“臣女是從皇上腰間的龍型玉佩認出皇上身份的。”


    向柔雖然很快就低下頭,肖沛庭卻看清了她的容貌,著實美麗。


    但不知道是不是被下藥的原因,他竟覺得他的心好像漏跳了一秒,眼前的女子格外合他心意。


    肖沛庭饒有興致的看著眼前的女子,那如蝴蝶般的睫毛扇了扇翅膀,好像要朝他飛來。


    “能佩戴龍型玉佩的可不止朕?”


    向柔回道:“臣女是安王的未來的兒媳。”


    向柔不等肖沛庭反應,接著說道:“臣女是來參加牡丹宴的,還請皇上讓臣女離開。”


    肖沛庭在向柔的發間摘下一片牡丹花瓣:“頂著著一頭牡丹花瓣嗎?”


    向柔看著肖沛庭手指上的花瓣羞紅了臉,從他身側跑出了假山。


    肖沛庭看著逃離般跑遠的向柔,喃喃自語道:“盛向柔,肖逸辰的未婚妻。”


    看著手心的牡丹花瓣,他心裏劃過一個念頭,君奪臣妻?


    肖沛庭搖搖頭想將這個念頭從腦中踢走,他應該真的被這藥控製的腦子都不清醒。


    奇怪的是剛剛還要強忍藥力的肖沛庭,現在又無比清醒。


    他的眼裏劃過一絲危險而又隱晦的暗芒,招來暗衛吩咐一番,隨即消失在原地。


    當向柔整理好妝容回到牡丹宴時,宴會上各家千金小姐正在表演才藝。


    季娟看著向柔那張明媚嬌顏的臉,冷聲問道:“怎麽現在才回來?”


    向柔小聲回道:“在路上耽擱了時間。”


    盛明玉嫉妒的看著向柔的臉,就是這張臉會奪走自己第一美人的稱號,既然決定扮醜,為什麽不接著醜下去呢!


    “盛三小姐來畫幅牡丹圖,娘娘您不知道,她的花鳥畫可是一絕。”


    李太妃也隻是敷衍的點點頭,心神並不在她精心準備的牡丹宴上。


    盛明玉卻起身推脫道:“張姐姐謬讚了,我二姐的牡丹圖才是一絕,我在她麵前都要自愧不如。”


    向柔看了盛明玉一眼:“我對書畫略知一二,不如妹妹,就不丟人現眼了,還是妹妹去吧。”


    張芳兒和盛明玉對視一眼:“既然盛二小姐都誇讚你,我們可都是想大飽眼福,盛二小姐就別推脫了。”


    向柔思索片刻,隻好上前接過畫筆:“那就獻醜了。”


    盛明玉看著向柔沉穩作畫的樣子,覺得她是故作鎮定,怕是心裏怕的不行。


    當小宮女將向柔的畫掛起來時,地下嘰嘰喳喳的聲音瞬間消失了。


    她們全都被眼前的畫吸引了,好一幅牡丹蝴蝶圖!


    隻見掛在前方的牡丹蝴蝶圖栩栩如生,牡丹嬌柔嫵媚,每一片花瓣都豐滿滋潤,色彩豔麗脫俗。


    就連畫上的蝴蝶也極其逼真,好像要從畫中飛出來到這牡丹宴與她們一起賞牡丹一樣。


    就連下一位準備畫牡丹圖的李小姐也放棄了作畫,臨時改了彈琴。


    這幅畫絕對是此次宴會的榜首,沒有人想自取其辱。


    有和季娟相熟的夫人來到她身邊打趣道:“好啊,季娟,有這樣好的女兒你竟然藏著掖著不帶出來,可是怕被我們拐跑了?”


    季娟的手帕交禦史夫人張淑雲也說道:


    “怪不得呢,以前出來玩你隻帶著玉兒,問起柔兒你就說她不想來,原來是怕我們搶走你優秀的女兒啊!”


    “你啊,多慮了,我們就是有這個心,也沒這個膽敢和安王搶兒媳。”說著偷偷笑了起來。


    不待季娟回答,旁邊的李夫人又說道:“平常隻知你三女兒優秀,竟不知你二女兒才是那如明珠一樣耀眼的人!”


    “你看我女兒平常自詡是畫牡丹的高手,也被你二女兒折服了,不敢在她麵前獻醜,臨時改了彈琴。”


    看著季娟似有惱意,笑著說道:“不過正好,挫挫她的傲氣,省的她恃才傲物。”


    季娟輕輕歎了口氣:“不是我藏著她,是向柔那孩子清冷孤傲,不懂庶務。”


    聽到季娟的話,她身旁的兩人對視一秒鍾,眼裏藏滿了疑惑。


    怎麽聽著永恩伯夫人話裏的意思是不喜盛二小姐,甚至和盛二小姐有仇似得,竟要如此貶低她。


    誰家不希望自家兒女好,偏永恩伯夫人故意貶低自家孩子,這伯夫人腦子怕是不正常吧。


    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吧,隻是可惜了向柔那個孩子,不知道這些年受了多少苦!


    眾位的夫人這麽想著,也漸漸離開了季娟,隻有她的手帕交禦史夫人張淑雲站在那用擔憂的眼神看著季娟。


    張淑雲欲言又止道:“娟兒你以後對柔兒好點,至少不能比對玉兒差!”


    說到這,張淑雲看著前方等她的李夫人:“我先過去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記在心上。”


    季娟看著遠去的張淑雲,攥緊手帕,暗暗的想:


    她是缺向柔吃了,還是短她穿了,又被人這樣誤會,果然向柔生來就是克她的,一沾著向柔她就倒黴!


    坐在盛明玉旁邊的張倩兒拿著團扇悄悄遮住麵部,在盛明玉耳旁問道:


    “明玉,我還以為你是自謙,故意給她機會呢,沒想到你說的是真的!”


    而此時的盛明玉早已陷入懊悔中,她竟然給了向柔大放光彩的機會,她明明是想在盛向柔被嘲諷的無地自容時,像救世主一樣出來替她完成畫作。


    既能將向柔踩在腳底下,又能贏得名聲,一舉兩得的事。


    可惜全毀了!


    向柔是什麽時候學會畫畫的,明明她隻學會了畫梅花母親就不讓她學了,她隻有旁觀的份。


    難道盛向柔就這樣有天分,可以自學成才。


    不會的,定是鬆鶴堂那個老虔婆找了名師偷偷教盛向柔,她果然偏心。


    可她忘了當盛向柔隻能眼巴巴的看著她學時,那夫子滿眼可惜的樣子。


    張倩兒看著盛明玉呆愣的樣子也沒有惱,隻以為她看牡丹蝴蝶圖入迷了。


    接著喋喋不休說道:“哎,明玉,你說我向你姐姐下請帖,邀請她參加茶話會她會不會同意?”


    接著自問自答道:“想來是不會同意的。”


    “不過她不同意也沒關係,你姐姐的畫技不止在閨閣小姐中拔得頭籌,就是在那群文人墨客中也是數一數二的,高人都是很高冷的,我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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