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在四合院內,共有一大一小兩間東側廂房,大的麵積約在二十六七平米左右,小的麵積在十六七平米左右,原本兩口子睡大屋,小房子被他們當成了雜物間,收養了小鐺後,小屋子被他收拾出來,改成了小鐺的閨房,他跟小鐺一人一間。


    劇本中,小鐺招了上門女婿,居住在了後院聾老太太那屋,聾老太太死後房子歸了傻柱,被寡婦施展手段奪了過去,何雨水那屋槐花在住,傻柱跟秦淮茹結婚後與賈張氏睡在了賈家的老房子裏麵,秦淮茹擔心被人笑話,對外給出了傻柱擔心賈張氏晚上起夜,專門搬到賈家照顧賈張氏的說法,盡可能的給賈家人臉上貼金。


    現實中,小鐺還在步劇本的後塵,放出了找入贅女婿的說法。


    一方麵是小鐺的性格,大大咧咧,有點女漢子的那種氣勢,勉強讀完初中,沒考上高中,年過二十歲的她,最近在忙著找工作。


    另一方麵是易中海源於養老的算計,算計了小鐺。


    偽君子見縫插針的做著小鐺的思想工作,隻要有時間,他就給小鐺灌輸那種你是我易家頂梁柱,為了我易家香火,你必須找個上門女婿,你嫁到男方,惡婆婆會欺負你的理念。


    還用賈張氏舉例論證惡婆婆的刁蠻。


    自從秦淮茹和賈張氏離開四合院後,十多年的時間內,易中海對小鐺無微不至的照顧著,久而久之,小鐺便對易中海的話深信不疑,本身也吃盡了賈張氏的苦頭。


    易中海這是將小鐺當成了一個不是傻柱的傻柱,跟傻柱的區別,傻柱跟易中海沒有絲毫的血緣關係,易中海是純粹的利用心思,傻柱的將來偽君子不考慮,隻考慮自己。小鐺卻是易中海的外甥閨女,中間隔著一個秦淮茹,對小鐺的關心,雖然是出於算計,卻多了一絲親情的關懷!


    偽君子都已經想好了,小鐺隻要招了上門女婿,就讓小鐺兩口子搬到他現在的大房子裏麵去住,易中海搬到小鐺的小房子裏麵頤養天年。


    想法雖好。


    變故卻多。


    殘酷的事實,給了易中海當頭一棒。


    房管科居然要將易中海的房子給收回去。


    兩間房子,他隻能保留一間。


    一下子破了易中海的算計,這可如何是好。


    沒有多餘的房子,易中海隻能跟小鐺同擠一屋,就算是姥爺跟外甥女的關係,卻也別扭,小鐺可是亭亭玉立的漂亮大姑娘,要避嫌的,更讓易中海倍感抑鬱的事情,是他不想落個賈家的下場,兩個徒弟,一個是賈東旭,一個是秦淮茹,再加上惡婆婆賈張氏,真湊成了一桌麻將。


    賈家好幾口人擠在一屋,賈張氏是奶奶,棒梗他們年紀又小。


    輪到易中海的話,怎麽搞?


    完全沒有頭緒。


    而且就一間房子,還要易中海和小鐺兩口子婚後同住,人家男同誌樂意不樂意入贅都是一個未知數。


    小鐺招不成上門女婿,那麽就要嫁出去。


    辛辛苦苦養活了十幾年的時間,嫁出去,嫁到別人家裏,就剩下易中海一個人孤伶伶的活著,估摸著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這偏偏是易中海倍感心虛的關鍵點。


    憂慮事情的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離開的房管科。


    心情那叫一個慌亂。


    等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到了下班時間,周圍可不僅僅隻有易中海一個人,還有一些保衛科的同誌們,看著對方虎視眈眈的樣子,易中海再傻,也知道怎麽一回事了。


    舉起了三根手指頭,意思是三天騰房時間。


    領頭的小隊長,卻把易中海剛才在房管科簽署的文件舉了起來。


    細細打量了一番。


    偽君子差點沒抽過去。


    好家夥。


    居然是主動配合軋鋼廠房管科騰房的申明書,上麵有易中海的簽名,周圍還有廠報的記者在,看架勢,就知道必須要搬家。


    一頂頂大帽子扣下來,易中海真是服氣了。


    道德綁架的招數有人比他還熟練,什麽軋鋼廠騰房第一人,什麽老同誌新覺悟,什麽易中海身上不得不說的故事,什麽易中海就是易中海。


    易中海打掉牙齒往自己肚子裏麵吞。


    這都什麽跟什麽呀。


    記者說了,要把易中海主動配合房管科騰房的事情報道在廠報上麵,讓無數的軋鋼廠人向易中海這種知恥後勇的精神學習。


    什麽恥?


    沒有好不好。


    一大幫人,浩浩蕩蕩的朝著四合院騎去,易中海托了騰房的福,難得的蹭了一把保衛科的自行車,被人馱在了自行車後座上。


    不明內情的人,還以為易中海犯了什麽事情,言之鑿鑿的說起了易中海昔日的那些缺德事情,讓跟著易中海的那些保衛科,心情一下子平衡了很多。


    這不是欺負易中海,這是在替天行道。


    閆阜貴一如既往的守在門口,遠遠看到一大幫人朝著四合院走來,中間簇擁著易中海,也把事情想歪了,顧不得許多,扭身跑回了四合院,將劉海中給喊了出來。


    準備讓劉海中抗事。


    街坊們一聽說易中海犯事了,都出來看好戲。


    這也是保衛科進入四合院時,見到滿院街坊擠在中院的原因。


    劉海中自持自己是八級工,軋鋼廠請回來的專家,覺得有身份,挺著大肚子迎了上去,開口就把易中海往地下送。


    “同誌,是不是易中海又犯了什麽事情?他這人,好名聲,還虛偽,院內的街坊們,或多或少的被他給欺騙了,我保證街坊們全都站出來,跟易中海這個不法分子不共戴天,聾老太太跟易中海搭夥過日子,居然是個迪特,易中海肯定身上有嫌疑,易中海,我劉海中就一句話,老老實實的交代,別想著抗拒,要不然這麽多街坊都不會放過你這個壞家夥,一人一口唾沫,就把你易中海給活生生淹死了。”


    見劉海中落井下石。


    易中海急了。


    斷腿之仇未報。


    又被劉海中往死了坑。


    號喪了一句。


    “劉海中,你瞎說什麽?我怎麽就又犯了事情?”


    猙獰的樣子。


    恨不得生吞活剝了劉海中。


    “老易,你這語氣可不對,態度也不好,你常跟我們說,讓我們多照顧街坊,還說四合院的名聲不容有失,怎麽輪到你身上了,你這麽做?你要是沒事,保衛科的同誌們能押著你回來?這麽多保衛科的同誌帶著你回來,肯定是你當初的那些事情敗露了。”


    劉海中心裏泛起了幾分小得意。


    他從昨天開始,心裏就覺得不得勁,尤其看到易中海那種恨恨的眼神,就知道易中海心裏還沒有放下,擔心易中海會狗急跳牆對自己不測。


    偽君子死了。


    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


    不管不顧的給易中海扣起了大帽子。


    還鼓動周圍的街坊們一起附和自己。


    “街坊們,你們說是不是這麽一個道理呀。”


    “劉海中同誌,你誤會了,我們跟著易中海同誌來,可不是易中海同誌犯了事,是易中海敢於為軋鋼廠做表率,第一個配合和響應軋鋼廠房管科騰房的工友,我們是來幫易中海同誌騰房的,宣傳科的同誌,要記錄易中海同誌騰房的高光時刻。”


    街坊們的心。


    這才掉落在了肚子裏麵。


    真怕。


    還以為十年前發生的那些事情,要再一次發生。


    合著不是。


    是易中海騰房。


    不管心裏如何想,最起碼麵上過得去,一個個興高采烈的看著易中海,盤算著易中海家的房子,有沒有他們的份。


    宣傳科說的很清楚,住房緊張的人,可以打申請向著房管科申請房子。


    能不能落到他們手裏。


    不說。


    先把易中海的房子騰出來比較好。


    有些人違心的恭維起了易中海,方方麵麵的說著易中海的好話,宣傳科的同誌,也是人精,當場采訪起來,一聽說能上廠報,那叫一個爭先恐後。


    易中海看著眼前一幕,也隻能盡可能的將事情往好了想,想著這件事發生後,自己在軋鋼廠的名聲好點,對小鐺的找工作和談對象,都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自我安慰了一番,心情突然好受了很多,想著事情已經沒有了挽回的餘地,就要忠實的將它執行了。


    指著旁邊的小房子。


    話還沒有說出口。


    房管科的同誌,就把易中海該騰退什麽什麽房子這件事,擺在了明麵上,跟易中海想的一模一樣,還真把大房子給收了回去。


    裏麵的那些家具,挪到了隔壁的小房子裏麵,當著一幹街坊們的麵,上了鎖,貼了封條。


    臨走的時候,還給易中海照了一張照片,說下期的廠報就用它當封麵。


    易中海僵持著一張笑臉。


    隻不過給許大茂的感覺,總感覺易中海哭更多一點,看著眼前一幕,猶豫著要不要明天跟傻柱說說,相信傻柱十分樂意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也有街坊在鹹吃蘿卜淡操心的關心起了易中海晚上怎麽睡。


    小鐺別看姓了易,但血脈卻是賈家閨女,亭亭玉立的大姑娘,易中海又是一個聲名狼藉的混蛋,一屋內,想必會很尷尬,難免有所糾葛。


    各懷心思下。


    時間來到了晚上八點多快九點。


    找了一天工作的小鐺,拖著疲倦的身軀回到了四合院,剛進來,就看到那些納涼的街坊們意有所指的望著自己,習慣了街坊們異樣的眼光,作為秦淮茹的閨女,易中海的外甥女,賈張氏的孫女,小鐺被人看不起,有時候她心裏也挺恨自己的,為什麽自己會出生在這樣一個家庭。


    卻也沒多想,邁步朝著大屋子走去。


    跟易中海相依為命這麽些年,習慣了回來先去易中海那屋看看。


    小時候或許是為了吃食,長大了卻為了工作,想著易中海好賴也是軋鋼廠的八級工,當過四合院的管事大爺,又在軋鋼廠當過隊長,人脈關係還是有的,貌似能解決她找工作的難題。


    這問題,今下午她剛剛琢磨明白。


    大不了讓易中海將他的工作讓出來,隻不過掏廁所,卻不是小鐺的心中所想,像於海棠一樣,進軋鋼廠宣傳科當播音員還差不多,她這麽好看的姑娘,怎麽能掏廁所呢。


    遺傳了秦淮茹的貌美。


    小鐺很自信。


    她人剛剛走到大房子跟前,小鐺便頓住了,一個寫有軋鋼廠字樣且蓋著保衛科大紅公章的封條,以一個標準的大叉貼在了易家房門上麵。


    腦子翁的一聲,瞬間炸了鍋。


    怎麽了?


    為什麽易中海家的房子被人貼了封條?


    誰能告訴我怎麽回事?


    伴隨著秦淮茹與棒梗的先後失蹤,槐花的被送人撫養,小鐺成了劇本中的何雨水,分外的沒有安全感,屋門上麵的封條,讓她誤以為自己又要當無根之漂,沒有了容身之所。


    這是大事情。


    愕然間。


    好心的四合院街坊,邁步走到了小鐺的跟前,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小鐺。


    “小鐺,這件事可不是街坊們不幫,而是軋鋼廠保衛科依著廠規行事,一大爺現在就是一個掏廁所的廁所工,沒有資格,也不具備住人家兩間房子的條件,那會兒保衛科來人,將多餘的房子給收了回去,一大爺帶著他們來的,屋子被收回去後,一大爺出去了,你也別多想,十六七平米,莫說睡你們兩個人,就是睡四五口人,也行。”


    話裏話外的意思,小鐺今後隻能跟易中海在一屋子擠了。


    看著那張自認為做了好人好事的臉頰,小鐺豈能不知道對方心裏是如何想的,耐著性子,說了一句謝謝,扭身朝著小房子走來。


    走到屋門的時候,停下腳步,回過身,鬼使神差的看了一眼傻柱家的房子。


    不羨慕是假的。


    昨天就聽說傻柱當了副廠長,搬到了樓房裏麵居住。


    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大巴掌。


    推開門。


    屋內亂糟糟一片,看著跟垃圾場似得。


    手裏的東西,往地上一放,忙碌了起來,不收拾晚上也沒辦法住人。


    整理桌子,擺放櫃子,布置格柵,木已成舟的情況下,看看要如何劃分區域,思來想去,也隻能將賈家的布置照搬過來,像賈張氏與秦淮茹和賈東旭分開睡那樣,弄個簡單的格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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