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芝源於一些自身的想法,並沒有在易中海破壞她婚姻事件上做過多的糾纏,就仿佛遺忘了這件事似的,再沒有提及。


    這也讓讓易中海的心。


    稍微安了安。


    隨後易中海便將心思和精力全部放在了跟賈張氏離婚一事上。


    有聾老太太的原因,也有易中海的責任,反正就是不想跟賈張氏過了,當初兩人在一塊的時候,也是被外人給硬生生逼成的。


    趁著賈張氏坐牢,放出了不想跟虐待親孫女惡奶奶過日子的風聲,以此為理由,提出了離婚。


    最終的結局,有點出乎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兩人的預料。


    在她們心中,賈張氏蹲監獄了,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是手拿把掐的事情,隻要易中海提出離婚,身在監獄的易張氏便將重新變成賈張氏。


    卻因為某些不可抗拒的因素。


    這婚並沒有離成。


    反而因為劉海中在暗處使力,易中海稍微恢複了一點的名聲,又變臭了,一頂陳世美的帽子,扣在了易中海的腦袋上。


    鬧得易中海廠裏解釋,回到院內還要跟街坊們說明情況。


    一來一去。


    十多天的時間過去了。


    這半個月內。


    聾老太太打著雙管齊下的心思,一方麵催著易中海跟賈張氏趕緊離婚,另一方麵又找到了媒婆,給易中海張羅媳婦。


    忙的不亦樂乎。


    秦淮茹在這段時間內,有感於易中海替她解決了寡婦懷孕的爛梗,保住了秦淮茹的腦袋,也保住了秦淮茹在軋鋼廠的工作,還調往了後勤部門工作。


    心裏沒有了抵觸易中海這個親爹的想法。


    一開始私下裏沒人。


    喊易中海爹。


    後發展到當著街坊們和工友們的麵。


    也喊易中海爹。


    從生疏到熟悉,這個爹越喊越順口,父女的情感也突飛猛進。


    ……


    這一天。


    四合院門口。


    秦淮茹遇到了跟賈張氏商量離婚,但卻又一次無功而返的易中海,她大大方方的喊了一聲爹。


    一些無所事事的街坊們,嘻嘻哈哈的恭賀著易中海,說易中海苦盡甘來,終於認回了自己的親閨女。


    易中海臉上有了得色。


    秦淮茹臉上也是那種我很愉悅的表情。


    父女倆人。


    商量起了晚上吃什麽。


    由於賈張氏坐牢,秦淮茹去了後勤,工作不累,每天晚上還能提前下班,所以易中海的飯食問題。


    便由秦淮茹來負責。


    後院聾老太太也過上了她惦記許久的舒心日子。


    雖然吃的還是粗茶淡飯,沒有她念念不忘的山珍海味,卻因為賈張氏改嫁給易中海這段時間內對聾老太太的收拾,麵對秦淮茹做出來的粗茶淡飯,還是讓聾老太太覺得挺不錯的,最起碼一日三餐,秦淮茹會像一大媽那樣端給她,能吃現成的飯。


    易中海也數次朝著街坊們誇讚秦淮茹,直言秦淮茹有孝心,是個好孩子。


    又說今天晚上吃燴菜。


    給出的理由,是聾老太太嘴饞了,秦淮茹出於孝心的讓易中海今天去割肉,那會兒從供銷社路過,偽君子割了二兩豬肉,說做好了,讓秦淮茹端給聾老太太,說聾老太太能有現在的好氣色,都是因為秦淮茹的照顧。


    街坊們附和了幾句易中海的誇讚。


    後目送秦淮茹跟在易中海屁股後麵,進了四合院。


    一直到看不到兩人身影的時候,前一秒還嘻嘻哈哈順著易中海口吻誇讚秦淮茹的街坊們,後一秒全都變了臉色。


    易中海的小伎倆,她們又不是看不出來。


    無非在指桑罵槐。


    通過高捧低踩的手段,將秦淮茹抬起,貶低李秀芝。


    秦淮茹好不好,街坊們都知道,李秀芝壞不壞,街坊們也都知道。


    還是那句話。


    十個秦淮茹綁一塊,也不如一個李秀芝優秀,直言傻柱真是走了狗屎運,被易中海破壞相親,居然還能找到李秀芝這麽好的媳婦。


    你一言,我一語。


    發起了牢騷。


    聊著聊著,將話題扯到了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以及秦淮茹改口叫易中海爹這兩件事上,每個人都說了幾句。


    話裏話外的意思,為秦老實感到不值。


    易中海付出什麽了?


    也就幫秦淮茹說了幾句話,秦淮茹就對易中海感恩戴德,爹都喊出來了。


    反觀秦老實,將秦淮茹從鞋底長一直養活到長大為人,這恩情,秦淮茹好像忘得一幹二淨。


    為秦老實不值。


    她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就在距離四合院不遠的角落內,一個鄉下人裝扮的老鄉,雙手插在袖筒裏,盡可能的將頭搭拉了下來。


    此人便是她們言語中聊的那個主人公,秦淮茹的養父秦老實。


    來了兩三天的時間。


    將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那些神情舉止,全都看在了眼中。


    心在滴血。


    秦淮茹公然喊易中海爹的聲音和麵對易中海猶如小女兒撒嬌的舉止,讓秦老實的心,徹底的涼了。


    恨意衝天。


    狗日的臭婆娘,給老子戴綠帽子,讓老子給野男人養閨女。


    難怪當初死活不同意秦淮茹與鄉下獸醫的婚事,非要秦淮茹嫁到城內,去吃城裏的商品糧。


    本以為是愛女心切。


    現在才知道。


    這他m就是一個圈套,最終讓秦淮茹成功的喊了野男人爹。


    秦老實殺了易中海的心。


    都有了。


    可不是簡單的說笑。


    真有殺易中海的心思。


    這一次進城,就是抱著跟易中海同歸於盡的想法,他離開的時候,將村裏殺豬匠家的殺豬刀都給借了出來。


    打著進城走親戚,順帶手幫他修殺豬刀的旗號,成功的拿到了殺豬刀。


    剛進來,就找鐵匠修好了殺豬刀。


    開始尋覓易中海。


    尋覓之前,要確認自己的目標。


    好家夥。


    秦淮茹和易中海不避諱人的那些事情,刺激到了秦老實,一個人靜靜的蹲在了角落,偷悄悄的看著四合院門口。


    見易中海從四合院出來,朝著不遠處的廁所走去。


    秦老實便也將自己的身軀從黑暗中挪了出來,跟在了易中海的屁股後麵,進了廁所。


    打量了一下。


    覺得是個好機會。


    廁所內就他跟易中海,便慢慢挪動腳步的朝著正解開褲腰帶撒尿的易中海走去。


    手也抓住了殺豬刀的刀柄。


    更做出了亮刀子的準備。


    說時遲。


    那時快。


    就在秦老實準備朝著易中海下家夥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外麵傳來,跟易中海打招呼的聲音也飛入了廁所內。


    “老易,你聽說了沒有?”


    “老閆,你們家上廁所,還組團?父子幾個人一塊來?”


    “趕巧了。”


    “對了,你們家老大的婚事,怎麽樣?”


    “想在等等,這年景,你也看到了,一年比一年難,這老大媳婦嫁過來,是不是要解決人家的口糧問題,一年下來,不少錢。”


    “老閆,你真夠可以的,帳都算到了這份上,你怎麽不想想,於莉早一點嫁過來,你們家早一天抱孫子。”


    “這不是沒辦法嘛。”


    喃喃了一句的閆阜貴,將他的目光躍過易中海投在了秦老實的身上,見對方一副鄉下人裝扮。


    猜測肯定是來城裏走親戚的人。


    想著自己認識不認識。


    看看能不能拉拉關係,從人家手裏弄點糧食。


    鄉下總比城內強吧。


    秦老實在聽到廁所外麵又來人後,便收起了藏在懷裏的殺豬刀,順勢走到了角落裏麵的蹲坑,蹲在了裏麵。


    看似低著頭,做著拉屎的事情。


    實際上在感歎易中海命真好。


    下手的一瞬間。


    有外人來了。


    破了秦老實複仇的機會,沒辦法的秦老實,隻能上演自己也是來廁所蹲坑的大戲,借此來瞞天過海。


    支著耳朵。


    聽著閆阜貴和易中海兩人的說話。


    不知道有人在打聽他們的秘密,閆阜貴將話題扯到了秦淮茹的身上。


    “老易,這段時間,街坊們真是看在眼中,真心為你高興,這麽些年過去,你也算是苦盡甘來。”


    “算是吧。淮茹這丫頭,不錯,知冷知熱,有熱心,還孝順老人。後院老太太這幾天你見過吧,氣色真的不一樣,比前段時間可好,我那天回來,看到老太太,我都嚇了一跳。”


    “有秦淮茹在,你的養老不用愁。”


    “是啊。”


    “對了,你跟賈張氏的事情怎麽樣了?我聽人說,你跑了小半個月的時間。”


    “不好弄,不是缺少這個材料,就是那個需要說明,我也納悶了,一個坐牢的婆子,我怎麽還不能跟他離婚了啊。”


    “你讓老太太出麵啊。”


    “這事老太太幫不上忙。”


    “清官難斷家務事啊。”


    “老閆,你剛才跟我說什麽聽說了沒有?”


    “老劉啊。”


    易中海心中霎那間湧起了無限的狂喜,他可一直記著劉海中在軋鋼廠給他張羅陳世美臭帽子這仇。


    “老劉怎麽了?”


    “軋鋼廠的事情啊,你身為軋鋼廠的八級工,怎麽還問我這個外人,肯定是光顧著忙工作,沒聽到,老劉今天在軋鋼廠上廁所,遇到了領導,他問領導,您也親自上廁所,領導反問了一句,你上廁所還請人幫忙?”


    “老閆,別光顧別人家的事情了,聽我的,趕緊將你們家老大的婚事給張羅了。”


    “不跟你聊了,我回家了。”


    等易中海跟在閆阜貴屁股後麵離開後。


    角落裏麵的秦老實。


    也跟著站起了身子。


    那些話。


    猶如砍在他身上的刀具,讓秦老實這個人,裏裏外外都受到了暴擊。


    機會一旦失去。


    便再沒有了。


    而且也不確定易中海還會一個人來上廁所。


    主要是秦老實離家的介紹信上麵,就給了他三四天的時間,明天說什麽也得回去。


    村內的那些人都知道了秦淮茹是易中海閨女的事情,秦老實還因為這件事,連著好幾天暴打秦母,硬生生打的秦母好幾天下不了炕。


    又拿著殺豬刀來城裏。


    用腳指頭猜。


    都能猜到村裏人會怎麽想。


    用手掂量了一下殺豬刀,覺得自己鑽了牛角尖。


    收拾易中海,不一定非要用這玩意,錘子、棍子、磚頭,等等之類的東西,都可以變成秦老實手中報複易中海的武器。


    連夜步行回到了秦家村。


    ……


    “媳婦,易中海跟賈張氏的事情,怎麽了?”


    “現在是婦女會的那些人,再力挺賈張氏,說賈張氏千般不對,她也是易中海明媒正娶的後老伴,易中海打著賈張氏坐牢的旗號,要跟賈張氏離婚,她們就不同意,所以僵持在了這裏。”


    “意思是易中海還跟賈張氏離不了婚?”


    “不是離不了,是易中海需要滿足賈張氏的一係列條件。”


    “這樣正好,省的易中海一天到晚的作。”


    ……


    “老太太,這是淮茹特意為你做的,你趕緊吃。”


    易中海將一碗燴菜。


    端在了聾老太太的麵前。


    聾老太太眼睛掃描了一下。


    心裏就變得不高興起來。


    二兩豬肉。


    秦淮茹隻切了一兩,就是這一兩豬肉,她還熬油,將油脂舀到了瓷壇子裏麵。


    相當於成油渣了。


    油渣也就油渣。


    偏偏老太太碗裏一點肉花花都沒有。


    眼睛賊尖。


    看到了棒梗和小鐺嘴角的油花。


    不用問。


    油渣被兩個小王八蛋給吃了。


    沒點破。


    而是口風一轉的說起了給易中海張羅後老伴的事情。


    “中海,你明天去找賈主任,不相信沒辦法跟賈張氏離婚,我都跟人家談好了,你隻要跟賈張氏離婚,那頭就能跟你扯證,淮茹是你閨女,小鐺、棒梗她們就是你們的外甥和外甥女,我年紀這麽大,槐花偏偏還小,找個後老伴,也好幫著帶帶槐花,總不能讓淮茹在廠子裏麵還擔心家裏的事情吧。”


    小鐺因為賈張氏扇暈她這件事。


    心裏恨賈張氏。


    對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這件事,持雙手雙腳讚同。


    賈張氏在,她沒有好日子過。


    棒梗的心思,跟小鐺也差不多。


    賈張氏坐牢,家裏的飯菜,雖然優先給聾老太太吃,但聾老太太的飯量跟賈張氏壓根沒辦法比較。


    一些帶葷腥的飯菜,棒梗不至於像在賈家那樣跟賈張氏爭搶。


    “我瞧著三個孩子,也挺讚成賈張氏跟你離婚的,你明天索性就帶著小鐺和槐花去,讓那些人看看,到底是賈張氏重要,還是孩子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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