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她雖然成功的甩掉了寡婦懷孕的帽子,但也被套上了寡婦改嫁的籠頭。


    這件事還將由李秀芝牽頭。


    誰讓賈張氏跟聾老太太吵架過程中,不小心說漏了嘴巴,將易中海還惦記著撮合秦淮茹和傻柱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身為傻柱的妻子。


    李秀芝有義務,也有責任,大力推動秦淮茹改嫁一事。


    一勞永逸的絕了易中海算計傻柱的根源。


    她不會親自出麵。


    專業的事情,就得交給專業的人來負責。


    婦女工作這方麵,在沒有比徐大姐她們更好的人選了。


    從賈主任辦公室出來後。


    李秀芝便找到了街婦聯,將發生在秦淮茹身上的事情,詳細的朝著徐大姐她們細說了一遍。


    有些事情。


    選擇了隱瞞。


    有些事情。


    選擇了坦白。


    比如賈張氏在與聾老太太兩人吵架過程中,說‘易中海做夢,說了要破壞傻柱兩口子婚姻讓傻柱另娶秦淮茹’的夢話。


    這件事。


    李秀芝原原本本的說給了徐大姐她們。


    幾個大姐一聽這話,瞬間炸毛了,李秀芝自從調入街道當辦事員,真是誠誠懇懇,兢兢業業,所有跟李秀芝打過交道的人,都豎著大拇指誇讚一聲李秀芝。


    這麽好的一個女同誌,卻被四合院的前管事大爺算計著破壞婚姻。


    就因為那個管事大爺的閨女是個寡婦,還帶著三個孩子,為了讓寡婦過的好點,不惜破壞人家婚姻。


    這就是缺德。


    徐大姐她們朝著李秀芝打了包票,說半年之內,一定讓秦淮茹改嫁。


    有多少比秦淮茹還頑固的寡婦,被她們做通了思想工作,過上了好日子。


    李秀芝心滿意足的離開了。


    秦淮茹改嫁了,看易中海還如何算計傻柱。


    ……


    易中海回到了四合院。


    腳步剛剛邁過門坎。


    耳朵內便聽到了一些長舌婦們議論的聲音。


    本不想搭理。


    但卻因為這些人談論的事情,赫然是秦淮茹懷孕的事情,在七嘴八舌的猜測誰才是讓秦淮茹懷孕的罪魁禍首。


    除了說秦淮茹懷孕,還提到了易中海,說秦淮茹以寡婦身份懷孕這件事,彰顯了易中海的家風。


    事關自己利益。


    易中海停下腳步,嘴裏故意冷哼了一聲。


    想提醒一下那些長舌婦們,自己回來了,有些話要注意影響。


    卻沒想到因為易中海臭名遠揚,聲望在四合院狗屁不是,幾個閑聊瞎扯淡的街坊們,並沒有有所收斂,情緒反而更盛了。


    她們的聲音比剛才可高出不少,言語也更加的激烈。


    覺得被撅了麵子的易中海,便也失去了耐性,朝著那些長舌婦們懟嗆了起來。


    局麵一下子惡化了。


    好幾個婦人一起懟嗆易中海。


    最終鬧得易中海灰頭土臉。


    因為有個婦人吵架過程中,開始給易中海扣屎盆子,說易中海偷看她上廁所,另外的幾個婦人,居然附和起了這個婦人,說她們就是易中海偷看婦人上廁所的證人。


    話說到這份上。


    這還怎麽吵?


    易中海一個人灰溜溜的滾回了中院。


    想著街坊們大部分都是軋鋼廠的職工,隻要晚上回來,秦淮茹被人誤診懷孕的事情就會真相大白。


    主要是惹不起這些潑婦。


    推開了自家的屋門,見家具上麵多了一層淡淡的灰塵,心裏罵了幾句賈張氏,說賈張氏是三分鍾的熱度,都不給他收拾屋子了。


    自己找到了掃把和抹布,收拾起了屋子。


    身在後院的聾老太太,聽人說易中海回來了,顧不得許多,拄著拐杖的出現在了易中海家裏。


    見到易中海的第一時間。


    聾老太太是熱淚盈眶。


    手中的拐杖,狠狠的戳了戳地麵,朝著易中海嚎叫了一聲。


    “中海,你怎麽才回來啊,你知道不知道這段時間,我老太太過的是什麽日子啊?連乞丐婆都不如的日子。”


    手裏忙活家務的易中海,看著哭哭啼啼的聾老太太,他也是被嚇了一跳。


    不瞎。


    看出來聾老太太過的不好。


    頭發亂糟糟一片,眼睛上麵還有眼屎,臉色枯黃,身形有些佝僂,一副眼瞅著時日不多的樣子。


    “老太太,你?”


    “我怎麽成這樣了?還不是那個殺千刀的賈張氏,她就是一個禽獸,你不在的這段時間,她欺負我,她往死裏欺負我,每天早晨,不給我送飯,中午也不管我吃飯沒吃飯,晚飯看心情,心情好了,給我一個窩頭,心情不好了,窩頭都沒有,她還讓我伺候她,說什麽自食其力,中海,你可算回來了,我老太太以為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聾老太太哭的比尿的還多。


    假如時光倒流。


    她一定不舍得一大媽身死道消。


    “賈張氏要不是坐牢了,我老太太說不定就死在了賈張氏的手裏,中海,賈張氏可不是一個好人,她跟玉蘭差遠了,你聽我老太太的話,趕緊跟賈張氏離婚,她一個坐牢三年的人,配不上你這個軋鋼廠的八級工。”


    易中海腦瓜子嗡嗡嗡直響。


    精準的捕捉到了聾老太太言語中的數個詞匯。


    坐牢。


    三年。


    串聯起來,就是賈張氏坐牢三年。


    發生了什麽事情,怎麽賈張氏就坐牢了?


    “老太太。”


    “你想問我賈張氏怎麽就坐牢了,我跟你說,這件事誰也不怨,就怨賈張氏不是人,不配當人家的奶奶,你一定要跟賈張氏離婚……。”


    歸根結底。


    聾老太太還是為了自己。


    擔心易中海現在不跟賈張氏離婚,三年後,出獄歸來的賈張氏,依舊是易中海名義上的媳婦。


    換言之。


    聾老太太將要繼續被賈張氏拿捏和欺負的日子。


    這可不是聾老太太想要看到的局麵。


    想趁著賈張氏身在監獄的機會,讓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她幫忙張羅一個能孝順自己、又能伺候她的寡婦給易中海當媳婦。


    易中海臉色鐵青。


    賈張氏一巴掌扇聾了小鐺的耳朵,還是街坊們幫著送到的醫院。


    身體微微晃蕩了幾步。


    抬頭看著聾老太太。


    “你不相信我?傻柱媳婦回來了,你去問問她。”聾老太太指著剛剛進入中院的李秀芝,朝著易中海說道:“李秀芝清楚這一切。”


    易中海抬腿從自家出來。


    將正要推門進屋的李秀芝喊住了。


    “傻柱媳婦,我有件事想要問你。”


    李秀芝停下腳步。


    一臉平淡的看著向他走來的易中海。


    突然有了笑模樣。


    朝著易中海反問了一句。


    “易師傅,你說,我知道的,肯定跟您說,我不知道的,沒辦法幫您。”


    言下之意。


    看我心情好壞。


    心情好了,不能說的事情便也能說了,心情不好,能說的事情,便也成了街道的機密。


    中院一些打水或者閑聊的街坊們,都把她們的視線匯集在了李秀芝和易中海兩人的身上。


    賈張氏跟聾老太太的那場吵架,她們都聽到了。


    又因為傻柱跟易中海那些過往。


    雖然猜到易中海要問李秀芝什麽事情,卻還是想看看戲。


    “賈張氏?”


    “易師傅,您說的這位賈張氏,應該是您的後老伴易張氏吧?”


    易中海的心。


    一酸。


    這軟釘子。


    真他m牛逼。


    “棒梗奶奶。”


    “易張氏的事情,我知道一點,這幾天街道正在開展相關的學習,避免再犯易張氏的錯誤,她一巴掌差點扇聾小鐺的耳朵,也差點讓小鐺一隻眼睛失明,這件事,街坊們都知道,是二大爺劉海中和三大爺閆阜貴兩人幫忙才撿回了一條命,鑒於小鐺的耳朵和眼睛,處在了康複期,你老伴判了兩年。”


    “秀芝,是三年啊,告示都貼在咱們大院門口了。”狗蛋娘插了一句嘴,“一大爺回來的時候沒看嗎?”


    “小鐺的事情,易張氏判了兩年,長期攛掇棒梗偷東西,判了一年,一共是三年。”李秀芝想到了什麽,又補充了一句,“嚴格的說,是三年半。因為賈張氏覺得她不應該坐牢,當著好多人的麵,公開呼喊老賈和小賈,被加了半年。”


    街坊們算是服了賈張氏的頭鐵。


    硬生生將自己的刑期從三年折騰到了三年半。


    猛人。


    “易師傅,還有什麽事情嗎?”


    “沒有了!”


    易中海轉身朝著自家走去。


    看似臉色平靜。


    心裏卻恨劉海中恨得要死,剛才聾老太太說了,說賈張氏一巴掌扇飛小鐺的根結,是劉海中將棒梗暴揍了一頓。


    劉海中不打棒梗,賈張氏如何抽飛小鐺,又如何因為這件事坐牢?


    心裏罵著劉海中的八輩祖宗。


    腳步剛要邁過自家門檻,身後突然傳來了李秀芝質問的聲音。


    “易師傅,我有件事,想問問你,能回答嗎?”


    易中海將邁出去的腳。


    收了回來。


    轉過身。


    看著李秀芝。


    中院的街坊們,心提到了嗓子眼,她們期待許久的大戲,終於要上演了,李秀芝這是要朝著易中海發難嗎?


    “你說。”


    “我們當家的,他身上有什麽地方你覺得不錯,是吸引你的地方,你跟我說說,我讓他好好改,說破大天也要改。”


    易中海皺了皺眉頭。


    李秀芝這是要做什麽?


    這件事應該怪聾老太太,沒把賈張氏吐露易中海夢話的事情說給易中海,所以易中海不知道這件事。


    他看著李秀芝。


    “傻柱媳婦,我不明白你話語中的意思。”


    “不明白最好,我隻想告訴你一句話,有些事情,太缺德。”


    “你。”


    “老話說得好,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我跟我們當家的結婚兩年時間了,我們兩口子怎麽樣,過的幸福不幸福,街坊們全都看在眼中,我李秀芝自認為從沒有做過對不起街坊們的事情,也沒有做過對不起你易中海的事情,你易中海怎麽非要破壞我們兩口子的婚姻?讓我跟我們當家的離婚,在娶你那個守寡還帶著三個拖油瓶的寡婦閨女?”


    易中海身體不自然的抖了幾下。


    腳步下意識的朝著後麵後移了幾步。


    因為背對著門檻。


    後腳跟不小心磕在了門檻上,整個人向後倒下,爛泥一樣的摔在了地上。


    “易中海,京城沒結婚的老光棍有很多,死了妻子的鰥夫也有很多,她們配不上你那個寡婦閨女嗎?怎麽非要心心念念的讓我當家的娶你那個寡婦閨女?合著你易中海的養老,隻能靠我們當家的了唄?”


    聲音突然提高。


    朝著易中海咆哮了起來。


    “是不是你易中海覺得我李秀芝一個鄉下進城逃難的女同誌,不配嫁給是城市戶口的何雨柱?是不是覺得我李秀芝以農村戶口嫁給何雨柱,玷汙了你易中海聖神的雙眼,你念念不忘想要讓城市戶口的秦淮茹改嫁給城市戶口的何雨柱啊?”


    剛從地上爬起來的易中海。


    聽著李秀芝的質問。


    人都傻了。


    這帽子。


    一頂比一頂沉。


    他前腳要是敢承認,後腳就得去下麵報道。


    吞咽了一口唾沫。


    強行解釋道:“傻柱媳婦,沒有的事情,你別給我扣帽子啊。”


    “對,算我瞎說的吧。”


    李秀芝並沒有痛打落水狗。


    還不到時機。


    這段時間,聾老太太過著什麽日子,她知道,更知道聾老太太實際上一直不滿意賈張氏改嫁易中海這件事。


    賈張氏坐牢了,易中海又回到了四合院。


    自私自利的聾老太太,一定會為了自己的利益,攛掇易中海跟賈張氏離婚。


    當初賈張氏改嫁易中海的出發點,就是她不希望被遣返回鄉下老家,去過那種苦日子。


    易中海跟她離婚,三年半後出來的賈張氏,隻能回歸鄉下老家,又失去了給老賈守寡二十幾年的光輝。


    老賈的那些家人,要不要賈張氏,都是一個後話。


    回娘家,更是下下選。


    賈張氏隻要不傻,一定會考慮到這些利益得失,要是李秀芝給她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相信賈張氏一定會牢牢的抓住這個機會。


    剛才李秀芝親眼看到聾老太太出現在了易中海家裏,肯定已經跟易中海談了他跟賈張氏離婚的事情。


    鑒於這些利益糾葛,李秀芝才決定將這件事稍微延緩一下。


    好飯不怕晚。


    有的是時間跟易中海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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