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合院內。


    惟有雙職工何家才有條件讓聾老太太衣食無憂且滿足聾老太太好吃好喝好招待的要求。


    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


    聾老太太替劉海中解了一下圍,沒施展道德綁架的套路,而是嘴裏輕輕的冷哼了一聲,還吐了一口濃痰。


    瞬間吸引了街坊們的目光。


    劉海中則趁機朝著旁邊的閆阜貴求助了一下,最終在閆阜貴的提點下,將聾老太太的贍養與四合院榮譽掛了勾。


    “許大茂說的在理,我劉海中身為管事大爺,老太太又是咱們四合院的定海神針,於情於理,都應該由我照顧老太太的飲食起居,之前老易當管事大爺的時候,就負責老太太的一日三餐,考慮到老太太年紀大,照顧老太太,是一件利四合院利街坊們的好事情,所以將這件事擺在大院大會上,街坊們一塊想辦法,說什麽也不能出現再讓老太太喝涼水充饑的事情來。”


    “老太太喝涼水充饑?”


    傻柱的聲音。


    不合時宜的響起。


    沒有幸災樂禍。


    唯有不解,強烈的不解。


    聾老太太突然覺得,這是一個道德綁架傻柱的機會,也是腦子餓暈了,沒考慮傻柱跟她的那些仇怨,說了幾句自認為可以套路住傻柱的話。


    “昨天晚上我老太太沒吃飯,餓了一晚上,早餐沒有,中午沒吃飯,今晚上還餓著肚子,傻柱子,奶奶餓啊。”


    不管傻柱承認不承認,認不認。


    聾老太太先不要臉的出招了,當著在場街坊們的麵,一口一個傻柱子的稱呼著,更自稱了奶奶。


    人不要臉。


    天下無敵。


    臉皮厚點。


    什麽都有了。


    “二大爺,三大爺,事情不對頭啊。”


    傻柱沒有在傻柱子和奶奶這上麵糾結,直接利用起了劉海中和閆阜貴兩人,準備殺一殺易中海的威風。


    送上門的機會。


    不抓住。


    可惜了。


    “街坊們都知道老太太是五保戶,活著的吃喝,死後的喪葬,都是組織負責,她的飲食起居,一直跟易中海搭夥,每個月的月初,街道按時將老太太的定量給老太太送來,老太太說她餓了好幾頓,拿涼水充饑,這說明了什麽?”


    聾老太太慌了。


    她已經知道傻柱要說什麽了。


    易中海也有些坐不住了。


    好家夥。


    本想算計傻柱,沒想到傻柱要拿易中海的人頭做文章。


    “說明易中海貪汙了聾老太太的口糧,聾老太太說她餓了四頓,咱四合院是文明四合院,夜不閉戶,路不拾遺,沒有小偷小摸的事情發生,不存在有小偷盜走老太太口糧的事情,老太太的口糧哪裏去了?肯定是被易中海給貪汙了。”


    傻柱看著易中海。


    將矛頭扯向了賈家。


    “易中海,你說說,你是不是貪汙了老太太的口糧,然後將老太太的口糧接濟給了賈家,別說沒有,這災荒的年月,賈張氏吃的白白胖胖,老話說得好,馬無夜草不肥,人無橫財不發,賈張氏肯定有額外的進項。”


    一旁吃瓜的賈家寡婦。


    瞬間瞪圓了眼睛。


    好你個傻柱。


    你居然禍水東引。


    聾老太太明顯是衝著你傻柱來的,你傻柱居然裝糊塗,還把屎盆子扣在了我們賈家人的腦袋上。


    “傻柱,你憑什麽這麽說我們老易!”


    街坊們臉上的吃瓜表情。


    更勝。


    我們老易。


    一大媽屍體還在殯儀館,你賈張氏就一口一個我們家老易的稱呼著,難道軋鋼廠傳聞的事情是真事。


    “看什麽看?我老婆子是東旭的媽,老易是東旭的師傅,我們是幹親。”


    “易中海,你貪汙老太太口糧,害的老太太差點被餓死,這就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你是現在交代,然後讓我們將街道的人喊來,還是街坊們直接捆著你去街道說明情況。”


    沒有理會賈張氏胡攪蠻纏的傻柱。


    隔空質問著易中海。


    聾老太太覺得她不搭腔是不行了。


    易中海死了。


    她還能指望誰?


    也隻能跟易中海抱團取暖了。


    “傻柱子,是奶奶說錯了,讓你們誤會了,不是中海貪汙了奶奶的口糧,是奶奶自己懶得做。”


    “二大爺,三大爺,你們聽聽,這就是笑話,天大的笑話,家裏有麵,有米,卻因為懶,不想做,自己餓了自己四頓,這是一種什麽行為?好吃懶做的舊思想行為!我記得老人家說過這麽一句話,自食其力,靠雙手創造輝煌的未來。我就想不明白了,人究竟懶到了什麽程度,寧願自己餓死,也不想做飯。對於這種行為,這種人,我們有必要探討她的飲食問題?給她做飯,不就是助長這種吃白食的惡劣行為嗎?”


    “說得好。”傻柱的場子,許大茂肯定要捧,還要高捧,“太不要臉了。”


    “許大茂!”易中海瞪著火上澆油的許大茂,眼睛中都要噴火了,我收拾不了傻柱,我還收拾不了你許大茂嘛,“你要幹嗎?”


    “易中海,你現在不是管事一大爺了,你跟我一樣,都是四合院的街坊,你一個中院的住戶不讓我這個後院街坊說實話,你想做什麽?當四合院的土皇帝?四合院成了你易中海的金鑾殿?”


    易中海啞口無言。


    身體都在發抖。


    不是了管事一大爺,連許大茂都不鳥他。


    土皇帝的帽子。


    這尼瑪能戴?


    “誰是土皇帝了?我什麽時候不讓你說話了?”


    “許大茂,別跟禽獸一般見識!”


    “傻柱。”許大茂豎起了他的大拇指,朝著傻柱比劃了一下,“你是這個。”


    四合院內。


    當著街坊們的麵。


    稱呼易中海是禽獸的人。


    傻柱是第一個。


    “傻柱,你說是誰禽獸?”


    “你耳朵不聾吧?我說你是禽獸!沒聽明白,我重複一遍,你易中海是禽獸,還是大禽獸,就說我生活費的事情,沒有你的允許,一大媽敢做?我是苦於沒有證據!還有貪汙我十個月工資的事情,你最好祈禱你沒有參與,要不然我跟你沒完。”


    易中海成了泄氣的氣球。


    整個人瞬間蔫了。


    看著傻柱。


    有種無言以對的感覺。


    一些不知道真相的街坊們,聽了傻柱的話,各自錯愕了起來。


    傻柱趁著機會,說了起來。


    “街坊們記得我進軋鋼廠那會兒,為了養活雨水,我連續十個月撿垃圾換糧食,為什麽這麽做,是因為有人跟我說當學徒沒有工資,隻管飯!我也是現在才知道,學徒工有薪水,一個月十五塊,貪汙我工資的軋鋼廠前食堂主任廖三桂下午六點那會兒,被公安抓了。”


    易中海一屁股差點坐在地上。


    心裏雖然想好了把責任推在廖三桂身上的準備,但是聽到廖三桂被公安抓走,心裏還是慌了幾分。


    被抓了。


    這件事我怎麽不知道?


    看著傻柱,發現傻柱臉上的表情,充滿了不屑。


    心裏信了幾分。


    嘴上卻死鴨子嘴硬的不承認。


    “跟我有什麽關係?”


    “跟你沒有關係?易中海,你敢說跟你沒有關係?”


    看著易中海哪張充滿了慌張的臉。


    心思一動。


    有了別的想法。


    易中海為了破壞傻柱的相親,給傻柱編製了各種狗血謠言,什麽喜歡打人,什麽喜歡寡婦,等等之類的不堪謠言,鬧得傻柱名聲都臭了。


    反過來。


    傻柱就不能給易中海編造謠言嗎?


    依著易中海現在的人設,傻柱編造的謠言,隻要說出來,就有人相信。


    “我爹雖然跟著寡婦跑了,但他也算盡了一些父親的責任,生活費的事情不說,就說軋鋼廠食堂的工作,明明安排的是正式工,為什麽到了你易中海嘴裏,就成了學徒工,而且我這個學徒工,還是你易中海求爺爺告奶奶費了不少人情得來的!別否認,軋鋼廠檔案上麵寫的清清楚楚,你易中海否認不了。”


    許大茂的助攻。


    霎那間來襲。


    “哎呦喂,我就說不對勁,傻柱可是家傳的廚藝,十六歲就接了大席私活,一手廚藝爐火純青,國營食堂都能進去當主勺大師傅,怎麽進了軋鋼廠,卻成了一個學徒,原來是你易中海搗的鬼,都說你易中海是偽君子,我許大茂不信,我現在信了,你易中海真是偽君子,你活該絕戶。”


    傻柱想起一件事。


    根據《情滿》劇本交代。


    許大茂說易中海是絕戶,完全就是五十步笑一百步。


    好像他也是絕戶。


    一輩子無兒無女。


    許大茂跟自己不錯,緩和了關係,今晚又這麽幫助自己,說什麽也得幫許大茂留個後代。


    “易中海,當初你親自帶著我去軋鋼廠,見到了廖三桂,我以為你是為了我考慮,現在才明白,你是擔心我在軋鋼廠亂跑,破了你易中海跟廖三桂的詭計,你呀,真的不當人,許大茂剛才那句話說的很對,你活該絕戶。”


    “老易,你真的不地道啊,都是一個院的街坊,瞧瞧你做的這些事情,簡直駭人聽聞,我記得很清楚,那天晚上你回來晚了,十點多快十一點,敲門,我給你開門後,你說你加班了,回來的晚點。”


    “我也想起一件事來,那天晚上易中海是拎著東西走的,備不住就是給廖三桂送禮去了。”


    “人家是遠親不如近鄰,咱們四合院倒好,專門朝著街坊鄰居下刀子,下刀子的人還是四合院的管事一大爺。”


    “誰說不是,防火防盜防易中海。”


    “易中海,易中海!”


    真是牆倒眾人推。


    在閆阜貴等人的聲討下。


    別的街坊。


    也加入了進來。


    口口聲聲的說著易中海的種種不是,不是說易中海是禽獸,就是說易中海是王八蛋,罵什麽的都有。


    劉海中不笨。


    見勢不妙,果斷的將為聾老太太一日三餐考慮召開的大院大會,變成了聲討易中海的聲討大會。


    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教訓著易中海。


    “易中海,鑒於你行為的極大惡虐,為了還四合院街坊們一個朗朗乾坤,我劉海中現在以管事二大爺的身份,對你提出批評教育,你也是活了幾十歲的人了,你怎麽能這麽做?你都讓管事大爺這一職位,成過街老鼠了……。”


    二十七八戶街坊。


    唯一沒有說教易中海的人,一個是易中海本人,一個是聾老太太,剩餘的兩個人,是賈張氏和秦淮茹。


    賈張氏盤算著易中海家的那些家業,不可能在這個場合下,跟易中海翻臉。


    老虔婆暗自琢磨著要不要給易中海來一次雪中送炭的大戲,要讓易中海感受到賈家對他的誠意。


    秦淮茹可沒有賈張氏這麽無所謂,看著被人教訓的易中海,想著易中海做的那些事情,寡婦心如刀絞。


    整個人被架在了火堆上。


    承認易中海是她父親,一想到易中海這種禽獸的行事風格,被無數人咒罵,她也成了禽獸的閨女。


    不承認吧。


    跟易中海亂搞的傳言,就沒辦法消散。


    寡婦泛著猶豫。


    不知道怎麽做了。


    ……


    “說說吧!”


    “說什麽?”


    “說你該說的事情。”


    “我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麽,不該說什麽。”


    “廖三桂,你出現在這裏,是因為我們有了確切的證據,現在讓你說,是給你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真要是我們說了,你自我補救的機會就沒有了。”


    “我廖三桂問心無愧,沒什麽要說的。”


    “還問心無愧,那我提醒你一下,軋鋼廠二食堂何雨柱,51年進廠,在二食堂當了兩年的學徒,其中有十個月,他是沒有工資的,我們也查證了軋鋼廠財務科的發放記錄,很慶幸,十年前的檔案,都在,我們將其調了出來。”


    張世豪手中。


    舉起了一本看著有些陳舊歲月的台賬。


    他發開了其中的一章。


    將寫著字跡的那一麵。


    迎向了廖三桂。


    用手指了指上麵的簽名。


    “這上麵的簽名,你不會不認識吧?根據財務科人員的交代,這上麵何雨柱的簽字,是你廖三桂代簽的,從何雨柱進廠的第一個月開始,一直持續到十個月後,何雨柱從第十一個月開始,領取工資,這件事你不會不承認吧?”


    “我沒有不承認啊,我承認。”


    “這麽說你承認自己貪汙何雨柱十個月工資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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