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街坊們誤會了傻柱兩口子的行為,包括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在內,都錯理解了傻柱兩口子這時候讀書學文化的含義。


    不是為了對付聾老太太。


    而是兩口子真的在學習知識。


    沒想到卻誤打誤撞的破了聾老太太來傻柱家撒潑的計劃。


    聽著傻柱兩口子學習的聲音,被易中海攙扶著的聾老太太,隻能收起心中想去傻柱家吃飯的想法。


    猶如鬥敗的鴨子。


    垂頭喪氣的朝著後院走去。


    人家兩口子正在學習老人家的大作,聾老太太和易中海兩人綁一塊,也不敢進去撒潑。


    周圍一些有心的街坊。


    看著落莫離去的大院祖宗。


    瞬間頓悟了。


    賈張氏是滿大院撒潑。


    聾老太太是滿大院擺祖宗的譜,誰家改善生活,不給聾老太太端點,那就是大不敬,違反了四合院的大院意誌。


    看不起賈張氏,但卻更看不起聾老太太。


    苦於沒有對付聾老太太的辦法。


    傻柱兩口子的行事手段,給他們開了一個新的思路,傻柱可以借著學習老人家的大作逼退聾老太太,她們也可以。


    ……


    連著好幾個月沒在四合院現身的何雨水,用一聲‘嫂子,傻哥,我回來了’的聲音,宣布自己回來了。


    屋內正在學習知識的傻柱兩口子,收起了學習的資料,一前一後的迎了出來,將何雨水前呼後擁的迎接回了屋子。


    斜對麵的賈張氏,見傻柱兩口子迎接何雨水,臉上下意識的泛起了一絲淡淡的不屑,嘴裏還冷哼了一聲。


    “顯擺什麽啊,不就是一個郵電大學的大學生嘛,有什麽了不起的,真以為四合院就你們何家一個大學生啊?”


    語氣中。


    充滿了濃濃的嫉妒之意。


    從何家傳出來的歡笑之聲,最大限度的刺激到了賈張氏,氣的賈張氏扭曲著臉,不管不顧的罵著傻柱,罵著李秀芝。


    秦淮茹則是一臉的無奈之色。


    現在的她。


    完全沒有豪橫的資本。


    跟易中海的事情一日說不清楚,就一日要遭受謠言的襲擾,軋鋼廠的領導們,都要秦淮茹對此做出解釋!


    怎麽解釋?


    說父女。


    老秦要易中海的命。


    說男女關係。


    兩個人都要浸豬籠。


    見何雨水回來,秦淮茹突然想去見見何雨水,在她心中,大學生,天之驕子,無所不能的存在,何雨水考上大學,是四合院,也是街道第一個大學生,這說明了何雨水的能力,沒準能給她想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因有求於何雨水,對賈張氏的牢騷和嫉妒充耳未聞。


    ……


    後院聾老太太。


    見何雨水回來,她瞬間覺得自己又活了。


    剛才傻柱兩口子學習老人家的大作,她擔心自己的小命,不敢進去撒潑。


    現不一樣了。


    大學生回來了,依著傻柱兩口子對何雨水這個大學生的稀罕,肯定要給何雨水張羅點可口的食物。


    晚上沒吃飯。


    就去傻柱家蹭一頓。


    剛從床上下來,拐杖還沒有抓在手中,就被易中海澆了一盆涼水。


    “老太太,你該不是還想去傻柱家吧?你什麽身份,何雨水什麽身份,人家是大學生,你那個做鞋的身份都是假的,你以為你過去,傻柱就能給你吃好的?優先大學生,懂不懂?”


    聾老太太什麽話都沒說。


    心裏隻有無盡的悔恨。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就不應該讓一大媽去死。


    一大媽死了,她聾老太太也沒人照顧了。


    ……


    傻柱家。


    趁著雨水吃飯的空檔,傻柱兩口子將四合院發生的那些事情以及何家發生的那些變化,一五一十的朝著何雨水講述了一遍。


    啃著窩窩頭喝著高粱米粥的何雨水。


    整個人都傻了。


    變化太大了,大的何雨水一時間還真的沒法接受。


    李秀芝進街道,當了街道的辦事員。


    城內。


    衡量一家人生活好不好的標準,可不是你掙多少多少錢,而是兩口子是不是都有正式工作。


    賈張氏不同意賈東旭迎娶秦淮茹,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賈張氏想讓賈東旭娶個有工作的城內女娃,讓賈家成為四合院首屈一指無數人羨慕的雙職工家庭。


    何雨水也聽了不少賈張氏所謂的賈家雙職工的話。


    沒想到四合院內,第一個達成雙職工家庭的人家,卻是自家。


    李秀芝成了街道的辦事員,雖然前麵扛著臨時代理四個字,但畢竟是辦事員,說出去,臉上也倍有麵子。


    何雨水對李秀芝隻有無限的敬佩之情。


    聽說李秀芝進街道當辦事員,傻柱都沒有插上手,純粹是李秀芝自己的本事。


    跟自家變故比起來,何雨水更加驚訝的事情,是四合院內易家的境況。


    從六歲那年開始,何雨水就覺得何大清不要她們了,不要了兒子,也不要了雨水,萬沒有想到,何大清一直給他們郵寄著生活費,十年時間,一共郵寄了一千兩百塊,這錢都被易中海兩口子給截留了。


    一大媽是抗雷了。


    可深知易中海為人的何雨水,頓時猜曉,這事情其實就是易中海一手策劃的,一大媽等於是替易中海死了。


    沒有易中海的首肯,一大媽一個婦道人家敢做截留生活費的掉腦袋的事情。


    扯淡。


    何雨水也是一個行動派。


    騰地一聲。


    從凳子上站起,作勢就要去外麵。


    傻柱一把拽住了何雨水。


    這丫頭。


    自從上了大學,成了大學生,脾氣是日漸暴漲。


    明擺著要跟易中海算賬。


    “雨水,事情都過去了,別跟易中海一般見識。”李秀芝見傻柱拽住了何雨水,出言安慰了幾句,“人被狗咬了,總不能再咬狗一口吧,易中海的事情,有人替咱們出手。”


    雨水的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迎著雨水的質疑,傻柱點了點頭,把軋鋼廠的事情說了一遍。


    “你嫂子說的一點沒錯,易中海現在就是過街的老鼠,一大媽死了,一大媽家的那些人能饒得了易中海?秦淮茹那個爹,也不會放過易中海,易中海現在是豬八戒照鏡子,裏外不是人。”


    何雨水的目光,隔著玻璃望了望斜對麵的易家。


    易中海可是四合院內有名的偽君子,這麽大的亂子,她知道易中海不會甘心。


    換她處在易中海的位置上,見自己多年的心血一朝泡湯,心裏也會怨恨,想要報複。


    人之常情。


    何雨水不怕易中海,她擔心李秀芝和傻柱兩人,會被易中海算計。


    看了看李秀芝。


    將目光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哥,你跟我說說,易中海和秦淮茹到底是什麽關係?棒梗、小鐺、槐花三個孩子,是不是易中海的孩子?”


    “這得問秦淮茹啊!”


    “嫂子,你看我哥。”


    “小沒良心,學會朝著你嫂子告狀了,正好有件事要跟你商量一下。”傻柱指了指李秀芝,“這也是你嫂子的意思,你嫂子說,我們兩口子都有工作,你還在讀大學,爹郵寄的生活費,我們不要,全部給你。”


    “給我也行,我正好有急用。”


    何雨水解釋了一下她回來的用意。


    還真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有錢不歸家。


    她們最近在搞一個什麽研發,成功了,可以用於國防,苦於沒有經費。


    不知道是不是專門衝著這三千塊來的。


    不多不少。


    剛好三千塊的缺口。


    有國才有家,有家才有國。


    傻柱兩口子當場將三千塊巨款交給了雨水,又因為事態緊急,傻柱騎著自行車,連夜護送何雨水回到了郵電大學。


    郵電大學科研小組聽聞傻柱資助了她們三千塊的研發經費,本著英雄不能無名的原則,給傻柱出具了一份接受證明,上麵還有大紅的公章。


    當然。


    這些事情。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並不知道。


    否則也不至於在第二天鼓動劉海中召開奉養聾老太太的大院大會了。


    ……


    次日。


    晚上八點。


    被易中海一頓高帽子忽悠的找不到北的劉海中和得了易中海三塊錢好處費的閆阜貴,組織街坊們召開了探討聾老太太飲食起居的大院大會。


    短短的一天時間。


    街坊們都察覺到大院祖宗成了掉毛的鳳凰,連下蛋的老母雞也不如了。


    失去了一大媽的聾老太太,過著連狗都不如的生活。


    易中海中午不回來,在軋鋼廠吃飯。


    四合院內,別的人家,也都躲著聾老太太,鬧得聾老太太昨天晚上沒吃飯,今天中午也餓了一中午。


    那會兒,餓的實在堅持不住了,想著四合院內,誰家吃飯,自己過去吃一碗。


    我大院祖宗吃你的飯,是給你麵子。


    聾老太太是這麽一種心態。


    卻沒想到街坊們都把傻柱兩口子昨天晚上逼走聾老太太的辦法學到了手,聾老太太到一家,人家不是讀老人家寫的書,就是在認老人家著作上麵的字。


    聾老太太也不敢打斷人家的學習,隻能一家一家的找,找一家,一家學習中,逼著大院祖宗喝了一大茶缸涼水。


    年紀大。


    身體不好。


    下午那會兒,跑肚拉稀,人都沒精神了。


    眼前的大院大會,就是聾老太太最後的希望。


    看著周圍的那些人,突然覺得很陌生,這些人什麽時候變得脫離了聾老太太的掌控?


    直到看到傻柱兩口子,聾老太太的心情,才稍微好點。


    昨天晚上的仇,今天中午的恨。


    一塊報了。


    就算死,也得死在傻柱家裏。


    誰讓現在四合院內,就傻柱的條件最好,兩口子都掙錢,傻柱還是職業的廚子,做飯那叫一個好吃。


    傻柱兩口子見聾老太太看著自己,雖然不知道為什麽召開大院大會,卻憑空生出了幾分不好的感覺。


    兩口子對視了一眼。


    各自思量道:聾老太太真把四合院當成她的一言堂了。


    直到旁邊的許大茂,好心的告訴了今天聾老太太的遭遇,傻柱兩口子才恍然大悟,曉得為什麽開大院大會了。


    來者不善。


    還真是衝著他們來的。


    萬幸昨天晚上,連夜送走了何雨水與三千塊巨款,人家還給傻柱出具了資助文書,有了這東西,易中海和聾老太太的道德綁架,壓根落不在傻柱兩口子的頭上。


    愛誰誰。


    反正傻柱兩口子不贍養聾老太太。


    趁著劉海中裝比的時間,兩口子絞盡腦汁的想著反道德綁架的言詞。


    “人都到齊了,咱們開個簡短的大院大會,今天的大院大會,就一個主題,和諧友愛,鄰居幫扶。”


    閆阜貴的臉上。


    泛起了幾分得色。


    劉海中說的這些詞,可是他交給易中海的。


    也是一個精明的主。


    易中海給他三塊錢,他給了易中海幾張寫有字跡的紙。


    美其名曰。


    潤筆費。


    也看不起劉海中。


    劉海中自己卻覺得挺美,看到街坊們都看著自己,又見往日裏對自己不屑的聾老太太和易中海為了事情,放低姿態的求著自己。


    這種被人追捧的感覺,劉海中很是享受。


    他挺了挺腰杆。


    “我剛才說了,咱們四合院是個和諧有愛的四合院,一方有難,八方支援,具體誰需要支援,後院老太太,晚上回來,老易找到了我,跟我說,說老太太昨天晚上沒吃飯,今天中午也沒有吃飯,餓的受不了,喝了一大茶缸涼水,上廁所那會兒,差點掉在廁所裏麵,得虧沒出事,要不然外人怎麽看咱們四合院。”


    “二大爺,要說我,這件事好辦,老話說的好,火車跑的快,全靠車頭帶,您現在是咱們四合院的管事二大爺,我覺得吧,老太太的生活起居,就得您二大爺來操勞。”


    許大茂看出傻柱兩口子有些話不方便說。


    替傻柱出頭了。


    真不愧是純缺德小人。


    幾句話。


    高捧了劉海中,卻也將劉海中架在了火堆上。


    劉海中推脫不是,答應也不是。


    也不是隻有劉海中一個人坐蠟,聾老太太也泛著矛盾。


    劉海中什麽人,聾老太太可知道,官迷自己吃著攤雞蛋,讓兩個親兒子啃著窩窩頭,這種冷血的秉性,聾老太太作為劉海中的親娘,估摸著也不能吃到劉海中的攤雞蛋。


    聾老太太的目標是傻柱。


    除了傻柱,四合院內,任何人家照顧她,聾老太太都不會答應。


    誰能讓聾老太太吃好,誰不能讓聾老太太吃好,聾老太太分的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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