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在場的這些人都不相信自己的話,二大媽還冷言冷語的譏諷自己,說什麽多了管事四大爺。


    六子他娘的臉上,閃過了幾分不快。


    後一本正經的撂了一句狠話出來。


    “就知道你們會不信,但這件事是真事,咱四合院真的多了一個在街道工作的幹部。”


    瞧六子娘臉上的表情。


    不像開玩笑說假話的樣子。


    原本不相信的那些大媽們,心中泛起了懷疑。


    難不成是真事。


    “誰啊?”


    “傻柱的媳婦李秀芝啊。”


    六子娘去旁邊的四合院借藥罐,卻因為李秀芝昨天入職街道,成了街道的臨時代理辦事員。


    算是考驗吧。


    被賈主任授與了重任。


    統計轄區內未改嫁寡婦的數量,詢問為什麽不改嫁,是被婆婆拿捏了,還是被公公拿捏了。


    這種情況,街道會出麵,婦聯會介入。


    開曆史倒車的帽子。


    說什麽也得讓他們戴一戴。


    要是想改嫁,卻由於家庭方麵的因素,暫時不能改嫁,街道會想辦法解決這些難題。


    諸如此類之類的原因,都要統計清楚。


    隔壁四合院,有一個寡婦,年紀跟秦淮茹差不多,姓王,公婆都健在。


    六子娘借藥罐的這家人家,剛好是王寡婦家,好巧不巧的遇到了李秀芝登門匯總數據的事情。


    也是一個多嘴的長舌婦,見李秀芝成了街道的幹部,忙不迭的跑回四合院跟老娘們炫耀了起來。


    見街坊們不相信,手指天空,就是一通發誓。


    在場眾人見六子娘搬出了老人家,不得不相信,一個個的泛起了五味雜全的心思。


    二大媽的心思,易中海聲名狼藉,眼瞅著就要被擼掉管事一大爺頭銜的節骨眼上,李秀芝搖身一變成了街道的辦事員。


    院內的事情,到時候是劉海中說了算,還是李秀芝說了算,街坊們遇到事情的時候,是找劉海中出麵,還是找李秀芝出頭。


    找劉海中出麵,鬧得街坊們好像沒把李秀芝這街道幹部放在眼中。


    畢竟是街道的人,代表了街道的臉麵。


    找李秀芝出頭,劉海中心裏不是滋味,等於她這個管事大爺成擺設了,還怎麽借著大院大會過當官的癮。


    其餘街坊們,由於不涉及當官的利益,對李秀芝搖身一變成了街道幹部一事,沒什麽太大的考量。


    也就一大媽有點詭異。


    易中海昨天晚上睡覺中,無意識的說了幾句夢話,聾老太太不滿李秀芝,準備圖謀算計李秀芝之類的夢話。


    沒當幹部,算計就算計了。


    傻柱泛起了太大的浪花來。


    這成了街道的辦事員,算計不成的情況下,聾老太太會偷雞不成蝕把米。


    很簡單的一個道理,街道任命李秀芝當辦事員之前,肯定將李秀芝的身份查了個水落石出。


    坐實了李秀芝三代貧農的出身。


    這身份。


    真正的根正苗紅。


    習慣性的皺起了眉頭,擔心聾老太太會連累到易家,想著怎麽提醒一下聾老太太,別做這個找死的事情。


    ……


    隔壁四合院。


    李秀芝滿懷心思的從老王家離開。


    夫家姓王,娘家也姓王,熟悉的人都將其稱之為王寡婦,當初兩人結婚的時候,讓民政局的同誌們好生吃驚,再三詢問她們兩口子,是不是親戚,最終在雙方介紹信的佐證下,才知道自己鬧了烏龍,雙方沒有任何的親戚關係。


    王寡婦家跟賈家。


    算是兩個極端。


    跟秦淮茹一前一後守寡。


    沒有上環。


    公公婆婆不同意王寡婦上環,老兩口子在自家崽子百天後,就跟王寡婦表明了態度,說王寡婦年輕,才三十出頭,還有大把的美好日子去享受,說現在是新人新事新氣象,沒有了那種寡婦不能改嫁的想法。


    希望王寡婦改嫁。


    不用擔心他們老兩口子,說他們老兩口子還能動彈,能養活幾個孩子,讓王寡婦放放心心的去改嫁,別擔心家裏的事情。


    王寡婦不肯,說老王不在了,她身為老王的未亡人,就要撐起王家,將公公婆婆伺候走,將幾個孩子養大。


    為了表示衷心,還想著去上環,被公公婆婆拒絕了。


    上環了,還怎麽改嫁?


    給出的理由,說人家娶王寡婦就是為了傳宗接代,嫁過去,怎麽也得給人家生個孩子,要是上環了,讓人家絕戶的幫扶王家,他們王家會被街坊們戳後脊梁骨。


    這一年的時間,公公婆婆將王寡婦當成了閨女,親自張羅改嫁的事情。


    但是王寡婦一直不肯改嫁。


    雙方僵持在了這裏。


    李秀芝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登了王家的門,雙方開門見山的一頓談話,什麽原因,為什麽不改嫁,一五一十的跟李秀芝說了一個清楚明白。


    內情讓李秀芝感動。


    臨近出門的時候,王寡婦的婆婆,還拉著李秀芝的手,一個勁的誇讚著王寡婦的好,將改嫁的事情拜托給了李秀芝。


    讓李秀芝幫忙找個方方麵麵都好的男人,不嫌人家年紀,不嫌人家家庭條件,隻要對方不嫌棄王寡婦是個寡婦,王寡婦嫁過去能幸福,他們老兩口子就同意這門婚事,還會陪嫁一筆嫁妝。


    千叮嚀,萬囑咐,不讓王寡婦知道這件事。


    李秀芝笑著同意了。


    剛從後院出來,還沒有走到街上,就被王寡婦給攔了下來。


    麵對李秀芝,王寡婦也開門見山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


    不改嫁。


    說她要是改嫁了,王家也就不是了王家,說自己的公公婆婆沒有開曆史倒車的想法,也知道現在國家在推進寡婦改嫁的事情,卻因為家裏的情況,她不想離開王家,讓李秀芝不要聽婆婆公公的話,給她王寡婦張羅對象,直言自己不需要,希望李秀芝不要在她身上做無用功。


    沒等李秀芝給出答案,王寡婦就朝著後院走去。


    看著王寡婦離去的背影,再想想剛才王寡婦婆婆公公的那些表情和言詞,下意識的跟賈家做了對比。


    都是寡婦,都是死了兒子的人,賈張氏在寡婦改嫁這件事上跟老王家在寡婦改嫁一事上的態度可不一樣。


    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老王兩口子比賈張氏年紀大,還想著找活補貼家用,比老王兩口子小很多歲的賈張氏,卻成了寄生蟲式的造糞機器。


    還有秦淮茹,李秀芝麵對秦淮茹時的那種感覺,跟麵對王寡婦時的感覺也不一樣。秦淮茹帶給李秀芝,是一種裝的感覺,時時刻刻在裝,裝賢惠,裝為了賈家甘願付出一切的高姿態。王寡婦讓李秀芝感受到的卻是真誠,對王家的真誠,對婆婆公公的真誠,以及對李秀芝關懷的感激。


    “哎!”


    嘴裏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


    搖了搖頭。


    邁步出了四合院,朝著紅星四合院走來。


    紅星四合院可是重點,中院賈家就有兩個寡婦,小寡婦秦淮茹今年二十八歲,老寡婦賈張氏今年五十二歲,還有後院聾老太太,那也是一個老老寡婦。


    剛走到四合院門口,李秀芝就被一幫老娘們給圍在了中間。


    最前麵的人。


    赫然六子她娘。


    指著李秀芝,朝著周圍那些老娘們講述起來。


    “秀芝,我剛才跟街坊們說,說你現在當街道的幹部了,街坊們不相信,非說我說了假話,在哄騙他們,你跟街坊們說說,說你當沒當街道的幹部。”


    “秀芝,你真的進街道了?”


    “我記得你之前一直在街道幫忙啊,啥時候進的街道了?”


    在場的老娘們,心裏都有些不怎麽高興。


    算是嫉妒吧。


    心裏不平衡了。


    當初去街道幫忙的老娘們,有好幾個,紅星四合院就有兩個,三大媽和二大媽。


    因為沒有利益,純粹白盡義務,三大媽最先不幹,尋了一個理由退出了。二大媽見三大媽不幹,覺得自己跟著李秀芝白幹,會被街坊們說閑話,說她腦子被驢踢了,便也再沒有去。隻有李秀芝數個月如一日的在街道盡義務。


    早知道白幹這麽些天,可以變成街道的幹部,她們也就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一肚子的苦水和牢騷,不知道怎麽發泄了。


    隻能悻悻的問李秀芝到是怎麽回事。


    李秀芝好賴也是在街道幫了大半年忙的人,見慣了形形色色的人,一看在場這些婦人的麵色表情不對,就知道她們在想什麽。


    咧嘴笑了笑。


    說了一句。


    “也就昨天的事情,我現在是街道的臨時代理辦事員,幹好了,能把前麵的代理臨時幾個字去掉,幹不好,估摸著會被人家掃地出門,至於幹部不幹部的事情,不能算幹部,都是為街坊們服務。”


    “真不愧是進了街道的辦事員,瞧瞧這說話,真有水平。”


    “二大媽,您說笑了,我也是沒事幹的時候,看書學來的。”


    “秀芝這話我認同,有一次我晚上十點多快十一點起夜,去上廁所的時候,看到秀芝家還亮著燈光,窗簾也沒拉,我隔著玻璃看到秀芝在看書,就衝這個刻苦學習的勁頭,考個女狀元都不為過。”


    “劉大媽,您誇獎我了。”


    “不誇獎,一點不誇獎,對了秀芝,你現在在街道負責什麽?”


    “說是辦事員,其實就是什麽活都做,領導交代的任務,盡職盡責的完成,更好的為轄區居民服務。”


    李秀芝說了幾句場麵話。


    便想邁步進入四合院。


    卻被一大媽給拽住了。


    “秀芝,我聽六子娘說你剛從王寡婦家出來?”


    話裏的意思。


    是在問李秀芝為什麽在上班時間回四合院了,是不是有什麽事情,跟四合院裏麵的街坊們有關。


    擔心跟自家有關。


    屁股底下有屎。


    還是要人命的屎。


    “現在國家有單身母親追尋幸福生活的活動,賈主任考慮到我剛剛入職,將這件差事交給了我,我現在負責統計紅星街道轄區內,所有單身母親的信息,為什麽不改嫁,主要是預防開曆史倒車的事情發生,別的街道我不知道,反正咱們街道,嚴禁這樣的事情發生,一經發現,嚴肅處理。”


    李秀芝這麽一說。


    在場的街坊們。


    把心徹底的收在了肚子裏麵。


    合著是賈家的事情,跟她們這些街坊沒有關係就好。


    包括一大媽,也瞬間變得平淡了,她知道秦淮茹是易中海的閨女,易中海一直在給秦淮茹找著能讓秦淮茹幸福的人。


    看好傻柱,傻柱結婚了。


    想找其他人,卻因為時間短,而且賈張氏還在,秦淮茹改嫁的事情,一直未能成功。


    心裏泛起了一點小小的期望。


    秦淮茹要是改嫁了,等於滅掉了易中海某些不切實際的想法。


    盼著李秀芝給秦淮茹尋個天天拿大嘴巴子抽秦淮茹的後男人,讓易中海去盡可能的心疼。


    覺得事情有些詭異,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加秦淮茹要算計傻柱,破壞傻柱跟李秀芝的婚姻,李秀芝偏偏在這種情況下,成了街道的辦事員,專門負責寡婦改嫁的事情。


    不得不說。


    這對易中海、秦淮茹、聾老太太三人而言,還真是一個諷刺。


    “那你去忙吧,別耽誤了你的正事。”


    “那我去忙了,你們先聊著。”


    李秀芝剛要離開,步伐還沒有邁出去,在場的一個老娘們,不知道怎麽想的,突然把話題扯到了聾老太太的頭上。


    “秀芝,我問個事,是不是隻要是單身的寡婦,就得改嫁啊?”


    “您怎麽這麽問?”


    “我是這麽想的,咱四合院可不是隻有秦淮茹一個寡婦,一共三個寡婦。”婦人豎起了三根手指頭,“賈家就兩個寡婦,賈張氏是不是寡婦?她是!才五十出頭,也可以改嫁啊,後院還有老太太,老太太的事情,街道是不是一起解決?”


    在場眾人。


    有一個,算一個。


    都被這位大媽的言詞給驚到了。


    好家夥。


    真正的好家夥。


    依著這位大媽的意思,聾老太太也是寡婦,是老老寡婦,也滿足街道的寡婦改嫁的相關政策。


    除了年紀大點。


    沒什麽別的壞毛病。


    事實上。


    李秀芝也考慮過聾老太太,改嫁的問題,暫且不談,身為寡婦,是不是就要將她的資料進行匯總。


    萬一沒匯總,回了街道,被街道主任訓斥。


    這件事要從長計議。


    李秀芝沒給出具體的回答,直接進了四合院。


    身後是麵麵相許的那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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