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夥加夫妻聯手作案。


    這可是典型中的典型。


    一旦破獲,參與破案的那些人,都將受到獎勵,甚至有可能被當做教案的在全國推廣先進經驗。


    作為發現線索的人,作為破案人,自己的名字也將傳遍大江南北,被無數人稱讚,有可能受到老人家的接見。


    後者才是榮譽。


    到這些,張世豪的臉上,有了幾分得色。


    他不自然的加重了語氣,朝著身在銀行的唐文傑發問了一句。


    “兌換匯款單的人,是不是一個上了年歲的婦人?她自稱是紅星四合院管事一大爺的媳婦,叫什麽一大媽!”


    握著電話的唐文傑,都快把手裏的電話給丟出了。


    嘛玩意。


    一大媽?


    明明就是一個上了年歲的男人。


    心裏吐槽了一下張世豪。


    說了大實話。


    “什麽一大媽,分明就是一個男人。”


    張世豪一聽兌換匯款單的不是一大媽,是男人,下意識的認為是易中海。


    心裏也為對方想了一個理由。


    肯定是發現匯款單上麵的金額太大,擔心一大媽兌換的過程中,會出現意外,易中海親自來了。


    就在張世豪欲問出話的一霎那間,賣足了關子的唐文傑,將實話說了出來。


    “是一個叫做何雨柱的人來兌換的匯款單,自己說自己的外號叫做傻柱,我看了他的證件,證件沒問題,匯款單上麵的備注也佐證了這就是何雨柱的匯款單,我現在隻能依著銀行的相關製度,給他兌換了匯款單。”


    唐文傑掛斷了電話。


    長呼了一口氣。


    盡可能的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用手整理了一下衣服,邁步從裏麵出來,發現傻柱還傻乎乎的守在窗口。


    禮貌性的朝著對方笑了笑。


    彎腰從櫃子裏麵取出了一百二十張大團結。


    當下麵額最大的鈔票,十塊錢一張。


    將其遞給了傻柱,同時讓傻柱在存根上麵簽了字。


    傻柱本想直接帶著錢離開,等他走大門口的時候,突然醒悟了過來,便又折返到了唐文傑跟前,讓唐文傑幫他開了兩個存折,一個存折上麵是六百塊,一個存折上麵是三百塊。


    六百塊的存折,準備給雨水。


    何大清說的清清楚楚,這筆錢,傻柱一半,雨水一半。


    剩餘的三百,準備給李秀芝。


    留在他口袋裏麵的三百,傻柱準備買輛自行車。


    上一次沾了雨水的光,廠領導送了傻柱好多票據,裏麵就有自行車票。


    雨水考上大學,傻柱給她買了一輛自行車,女士專用的那種彎梁自行車,現在準備買的這輛自行車,同樣是女士自行車,準備買給李秀芝,讓李秀芝上下班騎,骨子裏麵比較疼媳婦。


    ……


    紅星派出所。


    被唐文傑掛掉電話的張世豪,整個人都不好了,大腦變成了空白一片,完全不知道如何應對了。


    匯款單的事情。


    出現了意外。


    並沒有按著張世豪和楊繼光兩人所設想的那些步驟來,是易中海兩口子中的一口子來兌換匯款單。


    原本的計劃,隻要易中海兩口子兌換了這筆錢,便證明了易中海兩口子貪了這筆錢,他們順藤摸瓜的抓人。


    卻沒想到易中海把匯款單給了傻柱,是傻柱兌換的匯款單。


    張世豪一時間有些錯愕。


    想著哪裏出現了錯誤,讓易中海兩口子變得警覺了,暗道了一句,難道自己派人打聽易中海的事情,被易中海發現了。


    他怎麽也不會想到,讓易中海出現警覺的其實是何大清那些故作聰明的留言,要是沒有這些指名道姓,說這筆錢是給傻柱和雨水的錢,易中海也就昧著良心貪下了這筆錢。


    不是何大清肚子裏麵的蛔蟲,張世豪隻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


    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京城和保城新來的領導,將那些舊存根都送到了紙漿廠,說要發揮餘熱,鬧得張世豪根本沒辦法去佐證一些事情。


    口說無憑。


    這就是依仗。


    沒有證據,紅口白牙的說一頓,你丫的算什麽東西。


    狗日的。


    嘴裏罵了一句髒口的張世豪,朝著所裏的領導打了一聲招呼,說自己出去找線索,便一溜煙的來到了苗文化家的附近。


    苗文化給一大媽送了十年的匯款單,有些事情,應該記得很清楚,張世豪希望苗文化能夠想起一些跟匯款單有關的事情,比如匯款單上麵有沒有寫過這是給傻柱兄妹兩人的字跡備注。


    有就可以證明易中海截留錢款了。


    數額少了。


    不重要。


    重要的是年限足夠長。


    到了苗文化家裏,才知道苗文化探親未歸,張世豪也隻能無奈的收起了某些小心思,想著自己要不要去保城跑一趟。


    當然了。


    首要前提。


    是跟所裏的領導們匯報一下。


    這麽長時間,張世豪一直都是偽軍的身份,並沒有將自己懷疑易中海截留傻柱生活費,忙著查證的事情說給領導。


    領導們不知道。


    出差了。


    又是去保城這樣的外地,介紹信,需要不需要對麵人配合,等等之類的事情,都要跟對方聊聊。


    有了授權。


    好辦事。


    ……


    傻柱傻乎乎的站在了京城郵電大學的門口。


    麵前並不輝煌也不高大看上去還有些老舊的大門,卻給了傻柱一種前所未見的壓抑,就仿佛自己的麵前,站著一個巨人,帶給了傻柱一種強烈的壓抑。


    卻因為雨水在這裏上學。


    壓抑之下,他臉上泛起了幾分淡淡的笑模樣。


    我妹妹是這裏的大學生,我將她培養成了大學生。


    懷著這種心情的傻柱,走向了大門,最終被負責任的門衛攔阻了下來。


    “同誌,你找誰?”


    “同誌,這是我的工作證,您過目。”表明身份的同時,傻柱朝著門口的門衛,亮出了自己的工作證,“我是軋鋼廠二食堂的班長,叫何雨柱,我妹妹何雨水是今年的大學生,她好長時間沒有回去,挺想她的,我媳婦委托我來看看雨水,看看雨水需要什麽,過幾天給雨水送來。”


    黃金標就覺得這套說詞有些熟悉。


    仿佛在什麽地方聽過似的。


    一時間想不起來了。


    還是經旁邊的賈貴提醒,黃金標才釋然了自己為什麽這麽熟悉這說詞的原因。


    合著他聽過。


    前段時間,軋鋼廠那個偽君子易中海,一個人跑來,說是奉四合院老祖宗的命令,來看看雨水,看看雨水有什麽需要沒有,有需要的話,他過幾天把東西送來。


    因為是街坊,不是親屬,又有自作聰明的嫌疑,最終被保衛科拘留了一天半的時間。


    黃金標的目光,下意識的落在了傻柱的身上。


    上下打量了幾眼。


    心道:紅星四合院到底怎麽一回事,怎麽盡出人才,說的詞還都一樣,充滿了套路的風險。


    原本想要拒絕傻柱的提議,但是考慮到傻柱是雨水親哥哥的身份,又有手中證件在佐證。


    沒辦法。


    隻能通知何雨水。


    傻柱在門口等了五六分鍾的樣子,一個穿著校服的漂亮女孩子,從校園裏麵朝著他飛了過來。


    到了跟前,刹車般的刹住了自己的身形。


    一臉的驚喜之色。


    估計是沒想到傻柱會來看她。


    端詳了傻柱一會兒,伸手接過了傻柱身上的綠色挎包,像小時候那樣翻了起來,見裏麵什麽都沒有,故意白了傻柱一眼。


    傻柱伸出手,想像小時候那樣,摸摸何雨水的小腦袋,把頭發弄成雞窩,卻又顧忌到雨水大學生的身份,便又把手伸了回來。


    大學生。


    大丫頭。


    要注重形象。


    “臭丫頭,這都大學生了,還這麽瘋瘋癲癲,過幾年,怎麽嫁人啊。”


    站在哥哥的角度。


    說教了一句。


    恐怕傻柱自己都沒有注意到,他最後一句話,完全就是一副老父親般的叮囑。


    將雨水從六歲開始撫養。


    說是妹妹。


    其實就是當閨女的養活。


    “有你啊,讓你養活我一輩子,誰讓你是我哥。”開了一句玩笑的雨水,張口問起了傻柱出現的原因,“你怎麽來了?不上班嗎?”


    剛才門衛通知何雨水,說傻柱在門口等著雨水,雨水都錯愕了,根本不敢相信,甚至還多心的認為又是四合院的那些人在鬧幺蛾子。


    上一次易中海就來套路過何雨水。


    躲在遠處偷偷的觀察,要是四合院的其他人,雨水就不出去了,考入大學後,參加了社團,對今後有了一定的目標。


    要報效祖國。


    四合院的那些人,除了拖她後腿之外,就再沒有任何作用了,某些人還想著如何吃何雨水大學畢業後的紅利。


    卻沒想到果真發現了傻柱的身影,小燕子般的朝著傻柱撲來,隨後便將疑惑的眼神投向了傻柱。


    “有點事情,要跟你談談,我也是昨天晚上剛知道這事。”


    “哥,來這裏,這裏僻靜。”


    雨水將傻柱領到了一個靜寂的角落內,指著一旁的石頭,讓傻柱坐下跟他談。


    傻柱看了看石頭,發現上麵挺光滑的,就猜測肯定有人經常坐,也沒有嫌棄,依著雨水的叮囑,坐在了石頭上,雨水坐在了傻柱的旁邊。


    “你知道咱爹吧?”


    傻柱剛剛提起話茬子。


    雨水的臉上就不高興了,眼神中,帶著幾分埋怨和恨意。


    “怎麽好端端的提他了,他不要咱們,咱們也不要他。”


    傻柱知道雨水為什麽會有這種情緒,十六歲的他帶著六歲的雨水,千裏迢迢的去找親爹,本以為可以父女團圓,卻沒想到上演了閉門羹,連何大清的麵都沒有見到,就被白寡婦給驅趕回了京城。


    那時候的雨水。


    哭的稀裏嘩啦。


    回到京城,整日粘著傻柱,睡覺的時候,手都抓著傻柱的衣服,擔心醒來,傻柱也跟何大清那樣拋棄她,不管不顧她。


    雨水是四合院內最沒有安全感的一個人。


    傻柱為什麽會打人?


    是他必須要打人,隻有不斷的打人,才能給人們豎立不怕事、敢打人的人設,間接起到立威的作用。


    “雨水,假如我跟你說,說爹拋棄我們,都是他不得已為之,是他有苦衷,你會相信嗎?”


    傻柱的目光,帶著幾分認真,匯集在了雨水的身上。


    頭一次看到這麽認真的傻柱。


    雨水原本矛盾的心,也開始變得凝重了。


    她回了一句。


    “哥,我不相信他,我相信你,你說他有苦衷,那她就是有苦衷,你說他被迫無奈,那就是萬不得已。”


    “有些事情,現在還不是說的時候,記住哥的這句話,爹不是不要我們,是有些人逼著他不得不拋下我們,他也沒有不管我們。”


    聰明的何雨水。


    瞬間想到了某些人。


    大院祖宗聾老太太,道德天尊易中海,除了這兩位,也沒有別人了。


    畢竟雨水餓的受不了的時候,找聾老太太求助,聾老太太藏起了麵條,跟雨水睜眼說瞎話的說她也沒有吃食,讓去找易中海兩口子,易中海兩口子又讓雨水在等等,一等就是一天。


    也隻有這樣的禽獸,才能做出這樣的缺德事情。


    “是那些人嗎?”


    傻柱用手摸了摸雨水的小腦袋。


    吐槽了一句。


    “小丫頭,還挺聰明,現在不是說的機會,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手中掏出一本存折,將其塞在了雨水的手中,“你拿著。”


    雨水打開。


    被上麵的數字嚇了一跳。


    六百塊。


    這麽多的錢。


    傻柱現在的工資,是四十多塊。


    這錢相當於傻柱不吃不喝存一年半才可。


    推辭道:“我不要,你上次給了我一個存折,我一分沒花,我現在上學,每個月都有補貼,我能養活我自己,我不要你的錢。”


    “想什麽那?”傻柱白了雨水一眼,“你以為我是背著你嫂子給你錢?我敢嗎?”


    聽到這話的雨水。


    都樂。


    好好的四合院無敵戰神。


    娶了媳婦後。


    愣是成了有名的妻管嚴,家裏的大小事情,都是李秀芝說了算,外人找傻柱幫忙,通常是這麽一句話‘你要跟我媳婦說,我媳婦同意,我才能幫忙’。


    “這錢是那個人的?”


    “這是爹給你的錢,這一次一共郵寄了一千二百塊過來,我一半,你一半,說是給你的嫁妝,你收下吧,等過幾天,想辦法將剩餘的那些錢找補回來,再給你送一些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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