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東旭的死。


    打了傻柱一個措手不及。


    後麵的後續事件。


    傻柱就是用腳指頭琢磨,也能猜測出來一個大概。


    養老計劃破滅的易中海,在不甘心的心思作祟下,肯定會憋著一口不服輸的勁,以跟傻柱置氣的方式繼續鬥下去。


    很明顯的一個問題。


    傻柱不給他養老,易中海便尋不到別到養老的人了。


    聾老太太就是始作俑者。


    雨水可誤打誤撞的聽到了聾老太太與易中海兩口子熱議四合院裏麵誰才是易中海兩口子養老最佳人性的話題。


    聾老太太明確給出了她的意見。


    隻有傻柱才適合給易中海兩口子養老。


    說傻柱老實,敦厚,可靠。


    現在的態勢。


    明顯是易中海聽了聾老太太意見的局勢,把養老的心思打在了傻柱的身上。


    變成寡婦的秦淮茹,將會變成易中海手中的殺人利器,鬧不好賈張氏也會成為易中海算計傻柱的幫凶。


    傻柱突然覺得自己娶媳婦這件事,必須要提上日程了,媳婦還不能柔柔弱弱,還要有自己的主見。


    這樣的媳婦。


    可不怎麽好找。


    沒有主見,或者性格是個爛好人。


    易中海兩口子和聾老太太連番道德套路下,極有可能中了易中海兩口子和聾老太太的詭計。


    一個大大的愁字。


    在傻柱額頭上浮現。


    怎麽會這樣。


    腦海中。


    情不自禁的浮現起了《禽滿》劇本裏麵的內容,心中的思緒更是亂做了一團,這本神書,前麵四章講述的都是61年的事情,第五章開始,時間便來到了65年,一上來就是棒梗偷雞的梗。


    從61年到65年,這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出現了什麽變故,一概沒有交代,就一句話概括了全部。


    傻柱天天給變成了寡婦的秦淮茹帶飯,明知道棒梗偷了許大茂家下蛋老母雞的情況下,自己非但沒有阻止,還表揚棒梗,說棒梗知道帶著兩妹妹一塊打野食,還誇棒梗知道吃叫花雞要沾著醬油吃,離開的時候,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讓棒梗、小鐺、槐花三人,打死都不能把偷許大茂家老母雞的事情說出去。


    一想到這些,傻柱都想給自己兩巴掌。


    做人咋能這麽沒有原則!


    回到四合院,秦淮茹伸手來搶傻柱的飯盒,傻柱沒給,說棒梗他們三個孩子不缺嘴,又指明了棒梗他們三人偷了許大茂家的老母雞。


    換成別的父母。


    肯定麻溜的搶在事發之前處理了這件事。


    劇本交代,傻柱也是源於這樣的想法,才放心大膽的在自家屋子裏麵燉雞。


    秦淮茹和賈張氏倒好,在傻柱已經告訴了他們許大茂家老母雞被棒梗三人偷吃的情況下,卻依舊當了一個沒聽到,氣的許大茂直接鬧到了大院大會上,剛好傻柱將順軋鋼廠的半隻雞放在了砂鍋裏麵燉著。


    萬般無奈,選輕不選重,傻柱承認自己偷了許大茂的老母雞,賠償了許大茂五塊錢的老母雞錢,又連累了雨水被她對象嫌棄,硬生生拖延了一年多的時間,雨水才跟對象結了婚。


    腦海中想著這些劇本上麵交代的內容。


    傻柱眼前出現了兩個字。


    有毒。


    秦淮茹有毒。


    賈家有毒。


    易中海有毒。


    身體不自然的打了一個哆嗦,顧不得許多,撒丫子的跑出了二食堂!


    賈東旭死了,秦淮茹變成了寡婦,傻柱說啥也得搶先給自己找個媳婦,他可不準備享受娶一帶四的超級奢華寡婦套餐,不知道是不是腦子裏麵進了水,傻柱心中媳婦的人選,居然是劉玉鳳。


    到了劉玉鳳所在的車間。


    把劉玉鳳從車間裏麵喊出來。


    尋了一個無人的角落,傻柱把自己的來意朝著劉玉鳳講述了一遍,無非我傻柱沒媳婦,你劉玉鳳也找不到男人,我們兩個人索性搭夥過日子,我傻柱要跟你劉玉鳳結成終生的革命伴侶。


    劉玉鳳傻了眼。


    目光直勾勾的看著傻柱。


    手一伸。


    直接提溜著傻柱的後衣領子,將傻柱提溜了起來。


    軋鋼廠的工衣,真夠結實的。


    換成別的衣服,傻柱一百六七十斤重的體重,早爛多少遍了,軋鋼廠的工衣卻支撐著劉玉鳳將其提溜了起來。


    目光平視。


    “傻柱,你說什麽?”


    沒辦法。


    傻柱隻能重複一遍自己的意思,說你劉玉鳳反正也沒有男人要,我權當是做好人好事,我收了你,咱們兩個人搭夥過日子。


    聽著傻柱的解釋。


    劉玉鳳的手。


    下意識的一鬆。


    被她提溜在半空中的傻柱,噗通一聲摔在了地上。


    顧不得身上的痛苦,傻柱再一次詢問劉玉鳳,到底同意不同意。


    劉玉鳳沒回答,而是瞪著一雙疑惑的目光,反複的打量著傻柱臉上的表情,也就三十多秒鍾的時間。


    她整個人釋然了。


    用手戳了戳傻柱的腦門。


    一口叫破了傻柱的心思。


    “傻柱,你想什麽那?我劉玉鳳就算沒有男人要,我也看不上你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心裏有人,我心裏的那個人,是許大茂,伱傻柱方方麵麵都比不上許大茂,你跟許大茂比,差遠了,還想跟我結成終生的革命伴侶,你想哪門子好事哪?你要是換成許大茂,我肯定就答應了,至於你傻柱,我不答應,沒許大茂好看,工作又不如許大茂好,口才也不如許大茂。”


    傻柱的腦瓜子。


    嗡嗡嗡直響。


    看著劉玉鳳,不知道說什麽好了,不同意就不同意吧,你直接說拒絕不行嘛,非要貶低我一頓,再高捧許大茂一頓。


    難道不知道我跟許大茂是對頭?


    心情突然變得沒著沒落。


    劉玉鳳顯然沒有顧忌傻柱的心思,又在傷口上撒鹽。


    “傻柱,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裏怎麽想的,是不是聽到賈東旭死了,秦淮茹變成了寡婦,你擔心中了秦淮茹和易中海兩人的算計,想要尋一個不怕易中海,又不怕秦淮茹的女子當你媳婦,我劉玉鳳這體格,別說一個易中海,就是易中海加劉海中,他們也不是我的對手,而且我還有主見,是你心中最佳的媳婦人選。”


    劉玉鳳的言詞。


    說到了傻柱的心坎中。


    他想娶劉玉鳳的出發點,可不是多麽喜歡劉玉鳳,純粹就是沒得選擇,隻能選擇跟易中海有過衝突的劉玉鳳。


    卻沒想到劉玉鳳一眼看穿了傻柱的心中所想。


    讓傻柱吃了一個二比零的閉門羹。


    ……


    易中海和秦淮茹兩人,從一大媽嘴裏獲知賈東旭自我了結一事後,心情各一。


    秦淮茹終歸是跟賈東旭在同一張木床上麵睡了十年的人。


    賈東旭對她不錯。


    聽聞賈東旭用磚頭下吊了。


    臉上的苦楚之色。


    肉眼可見。


    眼眶中。


    立時湧出了無限的淚水。


    嘴巴裏麵也哭天喊地的哭喊了起來。


    “東旭,你怎麽就這麽走了啊,你走了,留下我一個人怎麽辦啊?你走了,棒梗怎麽辦?小鐺怎麽辦?槐花還不到九十天,她連一聲爹都沒叫過,東旭,你怎麽這麽想不開,你走了,賈家怎麽辦?媽怎麽辦?”


    “淮茹,別哭了,你跟東旭的感情,我這個當師父的真是看在了眼中,東旭這個孩子,他怎麽走了絕路啊。”


    易中海雙眼泛紅的勸解起了秦淮茹。


    一邊勸解。


    一邊雙手使勁的想把癱坐在地上的秦淮茹拽起來。


    沉浸在傷心中的秦淮茹,壓根沒有理會易中海,哭的更凶,嘴裏的言詞也更加的激烈。


    “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東旭沒有了,我也不想活了,我死了算了,我要跟著東旭一塊走,東旭,你等等我呀,我秦淮茹生是你們賈家的人,死是你們賈家的鬼,咱們兩人在黃泉路上繼續做夫妻,東旭,我的東旭。”


    周圍不知情的一些工友們,都被秦淮茹的情緒給感染了,一個個瞪著被感動的微微帶著幾分同情之色的眼睛,開口勸解起了秦淮茹。


    “秦淮茹,人死不能複生,節哀。”


    “秦淮茹,你男人的事情,我聽說了,吃喝拉撒都得在床上解決,時不時的大小便失禁,說句不怕你秦淮茹生氣的話,你男人是條漢子。”


    “的確是個爺們,換成我們,我們也會這麽做,活著自己受罪,還拖累了家裏人,自己把自己送走,也算是解脫了,也讓你秦淮茹解脫了。”


    “身體最重要,你男人不在了,你要是有個好歹,你們家可就垮了。”


    易中海聽著工友們的聲音。


    心中對秦淮茹這一頓痛哭流涕,有了新的認知,秦淮茹將她與賈東旭兩人的恩愛情感,表現的淋漓盡致。


    估計用不了多長時間。


    就會傳出有利於秦淮茹名聲的風聲。


    這對易中海而言。


    是好事。


    有了不離不棄的好名聲,撮合傻柱與秦淮茹兩人,便也沒有了那麽多的麻煩事情。


    等於撕裂了賈張氏人為束縛在秦淮茹身上的枷鎖。


    心中暗暗思量了一下,賈張氏打著為秦淮茹名聲考慮的旗號,死活不同意秦淮茹跟賈東旭離婚。


    賈東旭死了。


    賈張氏還如何製衡秦淮茹,如何不讓秦淮茹改嫁?


    逼急了。


    易中海直接一封舉報信舉報到了街道,就說賈張氏阻撓寡婦改嫁,讓賈張氏吃不了兜著走。


    他也是沒想到,賈東旭會自我了結。


    正如剛才一位看熱鬧工友所言語的那樣,半死不活的賈東旭,活著對所有人都是一種拖累。


    自我了結。


    皆大歡喜。


    賈家負擔減輕,易中海身上的壓力也小了很多,更加重要的一點,是易中海的養老等於有了起死回生的轉折。


    隻要秦淮茹變成自由身,易中海便可以操控一起,前些天,他已經找到了那種藥,等賈東旭發喪,百天一過,把這種藥往傻柱屋內一丟,安排秦淮茹去傻柱那屋一走,事情就如易中海所想的那樣,讓傻柱體驗了一把從男孩到男人的極致升華。


    皇帝都君王不早朝。


    更何況是傻柱。


    估摸著傻柱事後還的謝謝他易中海,畢竟自己讓傻柱體驗到了身為男人的快樂。


    “淮茹,東旭走了,你可不能再把自己的身體給弄垮了,你現在就是賈家的頂梁柱,賈家還的靠你,想想棒梗,想想小鐺和槐花,別哭了,東旭也是不想繼續拖累你,繼續拖累我這個師父,哎!”


    最後一聲歎息。


    充滿了無限的自責。


    將一個為了徒弟,不惜背上種種負擔的好師父的人設,演繹的是淋漓盡致。


    一大媽也勸解起來。


    “淮茹,你一大爺說的對,你可不能在哭了,家裏還有一堆事情在等著你,等著你一大爺。”


    秦淮茹止住了自己的哭聲。


    人死不能複生。


    她就是把自己的眼淚哭幹,把自己的眼睛哭瞎,也不會將賈東旭哭的死而複生。


    話糙理不糙。


    賈東旭活著。


    還真是受罪,他本人受罪,家裏人也跟著受罪。


    死了也好。


    解脫了。


    “一大爺,您是東旭的師父,東旭的後事,還的您來張羅。”


    言語了一聲的秦淮茹。


    繼續默默的流著眼淚。


    “淮茹,你不說,一大爺也會張羅這些事情,別哭了,咱現在回去,看看東旭,看看我那個苦命的徒弟。”


    易中海和一大媽兩人,攙扶著秦淮茹,一步步的出了附屬小廠,朝著四合院走去。


    行進的路上。


    易中海瞅了瞅一大媽,把目光落在了秦淮茹的身上。


    “淮茹,按理說東旭走了,你心情肯定不好,有些話我這個東旭的師父不應該跟你說,但我還是想跟你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甭管說對,還是說錯,你都別放在心上,隻要知道我這個東旭的師父,對你秦淮茹沒有惡意就好。”


    話鋒一轉。


    說起了對秦淮茹的後續安排。


    “你婆婆那個人,你也知道,好吃懶做,東旭不在了,你得為你自己打算打算,一大爺的意思,支持你追求自己的幸福,找個對你不錯的人,嫁了,要是覺得不放心棒梗他們,你可以帶著棒梗一起改嫁。”


    開始隱晦的暗示傻柱不錯。


    讓秦淮茹多留意一下傻柱。


    “要是能在咱四合院找個不嫌棄你的人,遇到事情,也好伸伸手,現在街道有這個寡婦改嫁的政策,別聽你婆婆賈張氏瞎說,什麽生是賈家人,死是賈家鬼,上麵正在嚴厲打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想這也是東旭的意思。自打東旭出事,這孩子一直揪心淮茹你會留在賈家吃苦,一直想要跟你離婚,卻因為你婆婆賈張氏的緣故,你們這個婚一直沒有離成,東旭不在了,賈張氏也不能拿那些條條框框繼續束縛你。”


    為了增加自己的說服力。


    易中海還把剛剛過世的賈東旭拎出來,做秦淮茹的思想工作。


    “一大爺的意思,淮茹你要珍惜眼前的機會,這機會可是東旭用自己的命給你爭取來的,你要是浪費了東旭的這番心意,我想東旭死了也不會瞑目,不知道東旭跟你說過沒有,他跟我提過幾次,說四合院裏麵的街坊們,就覺得傻柱是個可靠實在人,說傻柱老實、厚到,不會嫌棄你秦淮茹是個寡婦,求我幫幫你,想辦法撮合你跟傻柱兩人在一塊,可以這麽說,你嫁給傻柱,其實也是東旭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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