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屋。


    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大媽當做了盟友的傻柱,一手捧著字典,一手抓著《禽滿》劇本,爭分奪秒的學習了起來,由於大部分字都不認識,劇本看起來有些吃力,再加上後麵的劇情,一下從61年跳到了65年,中間隔著好幾年不知道怎麽回事,後麵的內容,傻柱基本上是翻到那篇他看那篇。


    今天翻到了秦淮茹上環這一篇。


    上麵的內容清清楚楚的寫著,賈東旭身死道消後,賈張氏唯恐秦淮茹鬧出人命,使得他們賈家丟臉,偷悄悄的走關係,帶著秦淮茹上了環。


    最近這段時間。


    傻柱與劉嵐的關係突飛猛進。


    不是那種坦誠相見的關係。


    傻柱再牛叉,也不敢與李副廠長爭搶一個被李副廠長禍禍過的小媳婦。


    更何況劉嵐也看不上傻柱,她與李副廠長鬼混,無非是李副廠長能給她提供某些便利,這些條件偏偏是傻柱沒有的,再加上傻柱老成的相貌,使得劉嵐真對傻柱沒什麽想法。


    她與傻柱所謂的突飛猛進的關係,是遇到一些事情,不會再藏著掖著。


    就比如上環。


    傻柱身為童子雞,狗屁不知,還以為男人跟女人拉拉手就有了孩子,結果劉嵐告訴傻柱,生孩子可不是說女人被男人拉拉手就懷孕了。


    為了讓傻柱明白這裏麵的含義,專門拉著傻柱去了一趟種豬站,親眼目睹了一遍,傻柱才知道男人和女人是怎麽回事。


    劉嵐也算是一個不錯的老師,把上環和女人為什麽上環等等之類的原因,在兩人回城的一路上,詳細的分析了一遍。


    遇到他們認識的外人。


    劉嵐隨口編了一個瞎話,說她帶著傻柱去她們家親戚家相親。


    別的不懂。


    傻柱懂了上環,就如劉嵐跟他說的那樣,女人一旦上環,就不能懷娃娃了。


    剛死了老公的寡婦,在婆婆的帶領下去上環。


    委實充滿了一股子違和感。


    更讓傻柱覺得抑鬱的事情,是《禽滿》劇本中明確交代,給秦淮茹上環的那個醫生跟易中海關係不錯。


    傻柱推測秦淮茹上環這件事,易中海有可能是知道的,鬧不好人家麻溜的給秦淮茹上環,就是因為易中海開了口的緣故。


    一想到這事。


    傻柱後悔了。


    易中海明知道秦淮茹上環,又帶著三個孩子,還一門心思的撮合傻柱與秦淮茹,其心可誅。


    《禽滿》劇本中交代,傻柱接濟了秦淮茹好幾年後,天天被許大茂譏諷,氣的傻柱牙根癢癢。


    許大茂見傻柱一次,就拿傻柱娶不上媳婦說事,言之鑿鑿的說傻柱這一輩子要絕戶了,說傻柱不長腦子,好好的一個大小夥子,卻偏偏跟養活著三個孩子和一個婆婆的寡婦糾纏在一塊,直言傻柱天天一個人睡,自己好賴還有媳婦陪著。


    許大茂說他這一輩子,別的事情都不如傻柱,唯獨在娶媳婦這件事上麵,勝了傻柱一頭。


    不想被許大茂奚落的傻柱,想要娶媳婦了,跟易中海說了好幾次,理由是秦淮茹現在加起來月薪水二十七塊五,過了人均五塊錢的困難線,易中海嚴厲的訓斥了傻柱幾句,說傻柱做人太自私了。


    易中海明擺著要讓傻柱步他的後塵。


    考慮明白這些的傻柱,尋思著剛才已經砸了易中海一板凳,為毛不再給易中海幾個耳光。


    失策了。


    根據這些書中的內容。


    傻柱整個人都不好了,坐在凳子上的他,腦袋都要炸裂了,跟他是對頭的許大茂,卻逼著傻柱娶媳婦,對傻柱好的易中海,卻在夥同寡婦算計著傻柱。


    尼瑪!


    罵了一句髒口的傻柱。


    騰的一聲從凳子上站起,抹胳膊挽袖子的就要出門去易家屋內再打易中海一頓,隻不過走到自家門口,隔著玻璃看到了斜對麵的易家,突然熄滅了去易家屋內暴揍易中海一頓的想法。


    師出無名。


    易中海這麽些年。


    在四合院、在軋鋼廠,讓無數人信服的根結是什麽。


    不就是道德綁架那一套嗎。


    打易中海這件事。


    要從長計議。


    看著窗戶上麵的玻璃,心中有了主意,不打易中海,不代表不能砸易中海家裏的玻璃。


    要給易中海一個沉重的代價。


    讓易中海知道自己不是好惹的。


    忍著性子。


    一直等到後半夜兩點多。


    傻柱偷悄悄的拉開屋門,慢慢挪到院落正中間位置,用手掂量了一下手中的磚頭,朝著對麵的易中海家裏奮力的砸去,磚頭拋出去的第一時間,傻柱便已經輕手輕腳的溜達到了自家屋門前麵,在磚頭砸落到玻璃上的一瞬間,傻柱便閃進了自家,還輕輕的帶上了屋門。


    就聽得“哢嚓”一聲聲響。


    易中海家裏的玻璃立時碎裂了兩塊,接著就是一聲淒厲的吼叫聲音響起。


    後半夜。


    靜寂如絲。


    淒慘到極致的聲音瞬間驚到了街坊們,也就各自錯愕了一下,繼續夢會周公,大晚上的不至於因為砸玻璃這事就專門起來一趟。


    易中海家裏玻璃被砸。


    街坊們也都欣喜若狂。


    隻不過麵上不說而已。


    真以為街坊們人人信服易中海?


    扯淡。


    要不是易中海月工資八十多塊,街坊們遇到難處走不開的時候,能夠朝著易中海借一兩塊錢解決問題。


    易中海也就是易中海了。


    砸完易中海家的玻璃,傻柱心裏的抑鬱總算發泄了出去,心情大好,難得的有了睡意,打了一個哈欠,鑽在了被窩裏麵。


    周公等他多時了。


    至於易中海會不會砸自家的玻璃,傻柱不擔心,大不了尋個機會再把玻璃砸回去。


    一夜無話。


    還睡了一個大懶覺。


    等傻柱起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十分。


    穿上鞋。


    一邊活動著四肢,一邊朝著屋外走去。


    準備去廁所排汙。


    剛從屋內出來。


    迎頭便看到了許大茂。


    一想到書中描述的許大茂為了傻柱的婚事,不惜忍受著街坊們的誤解和當事人傻柱的暴擊,傻柱就覺得許大茂不錯。


    何大清跑了那年算起,截止到現在,打了許大茂十多年了。


    怨自己。


    打一個真心為自己好的人。


    隨手招呼了許大茂一下。


    “許大茂!”


    見傻柱喊自己。


    許大茂也是感慨萬千,他發現自己這些年來,一直在生死邊緣跳脫,就傻柱昨天晚上揮舞著凳子怒砸易中海的狠辣,換做許大茂對傻柱做的那些事情,被傻柱砸爛腦袋都一點不為過。


    傻柱真要是對許大茂如對易中海那樣狠辣,許大茂早死多少年了。


    琢磨了一晚上。


    認為傻柱對自己網開一麵。


    “傻柱!”


    “你幹嘛去了?”


    “上廁所呀,你準備去哪?”


    “我也去上廁所。”


    “別去了,都冒尖了。”


    “再冒尖也得去啊,總不能不拉吧。”


    “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件事,有時間的話,我想跟你坐下來,好好的談談,總感覺咱們這些年,一直在玩過家家遊戲,純粹就是閑的蛋疼。”


    傻柱盯著許大茂。


    前幾天,他也提出過跟許大茂和解的要求,隻不過許大茂沒答應傻柱,反而認為傻柱對自己有什麽不好的想法。


    這一次。


    傻柱好像成功了。


    算不得成功,應該是成功了一半,許大茂既沒有拒絕,也沒有同意,給了傻柱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冰凍之寒非一日之功。


    傻柱與許大茂這些年的恩怨情仇,也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釋然的。


    要慢慢來。


    朝著許大茂點了點頭,朝著前院走去。


    傻柱不知道的事情,是他與許大茂兩人的對話,都被身在易家的易中海給聽了一個一字不漏。


    偽君子的心中。


    不知道該如何描述了。


    傻柱居然要跟許大茂和好,而且還是傻柱主動朝著許大茂示好。


    這種局麵可不是易中海想要看到的局麵。


    因為許大茂與傻柱兩人的恩怨問題,其實就是易中海認為挑撥起來的,想要借著傻柱的拳頭去統治四合院,許大茂便好巧不巧的成了殺雞儆猴戲碼中的那隻雞,十多年來,挨了傻柱無數次鐵拳的問候。


    兩人坐在一塊,敞開心扉的談一談,發現有些事情,壓根不是那麽一會兒,純粹就是易中海的一麵之詞。


    易中海已經岌岌可危的養老大業,又該何去何從?


    許大茂是真小人,傻柱這個無敵的四合院戰神再要是跟許大茂攪和在塊,真沒有易中海的活路。


    算計方麵,有許大茂在出謀劃策。


    戰鬥力方麵,傻柱的拳頭讓諸天萬界所有穿越四合院的主角都為之驚恐。


    事情非常的不好辦!


    一個大大的愁字。


    在易中海額頭浮現。


    他最不樂意看到的一幕出現了。


    怎麽辦呀!


    易中海急切的泛起了愁緒。


    另一邊。


    廁所內。


    看著麵前蹲坑真冒了尖的傻柱,尋了一個不冒尖的坑,他蹲下了身軀,一陣鑼鼓喧天後,腹內好受了許多。


    不遠處。


    傳來聲音,說閆阜貴專門去了一趟易中海家裏,不知道談了什麽,反正易中海今天要在院內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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