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跟著王媒婆一前一後來到馬家巷子,找到了十四號大雜院,見到了醬菜廠女同誌的父母。


    拋去最開始女方父母對兩人來意稍微泛起了一絲錯愕之外。


    後麵的事情。


    簡直便如戲文裏麵的台詞那樣,委實震驚到了傻柱和王媒婆,兩人縱然有了一定的思想準備,卻還是被女方父母講述的真實內容給嚇了一跳。


    這裏麵居然還有聾老太太的事情。


    事情全然不像傻柱他們來時候琢磨的那樣,是賈張氏帶頭說了傻柱的壞話,真正的罪魁禍首是聾老太太。


    雖然沒有明說傻柱喜歡打人,可聾老太太言語中的內容,都有傻柱喜歡用拳頭說事這些意思,暗喻女孩嫁過來,有被家暴的可能性。


    傻柱麻了。


    王媒婆麻了。


    剛要扭頭離開。


    女方父母大概是猜到了什麽,把為什麽反悔的原因又講述了一遍。


    女孩與傻柱相親的當晚,易中海不辭辛苦的來到了大雜院內,找到了女方的父母,先道歉,後便表明了他所謂的大義滅親的自我,直言傻柱與隔壁賈家兒媳婦有這個不清不楚的關係,坦言女方父母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四合院打聽打聽,說他易中海覺得女同誌不錯,這麽好的女同誌,就不應該嫁給傻柱這個狗東西,嫁給傻柱等於掉在了火坑內。


    見易中海表情充滿了真誠,女同誌的父母第二天便來四合院打聽情況,從聾老太太嘴裏獲知了傻柱是愣頭青,喜歡打人的事實,又從一大媽嘴裏聽到了傻柱就連親妹妹都著急不照顧的冷血事件,賈張氏說起了傻柱惦記她家兒媳婦的桃豔事情,女同誌的父母這才泛起了不跟傻柱結親的想法。


    心中猜測得到證實後。


    傻柱和王媒婆兩人告別了醬菜廠女同誌的父母。


    來到了牛家胡同。


    找到了紡織廠女工的父母。


    表明來意後。


    女方父母就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講述了一遍,本來已經準備定日子,給傻柱和女工兩人訂婚,卻沒想到當天晚上易中海再次襲來。


    剛開始。


    女同誌的父母錯以為易中海是來為傻柱談結婚事情的。


    知道何大清跑了後,易中海一直對傻柱不錯,傻柱也沒有拿易中海當外人,兩人有點幹爹和幹兒子的那種意思。


    好心的給易中海倒了茶水。


    正要開口表達我們同意這門婚事意思的時候,易中海上演了老套的道歉戲碼,一開口便把責任攬在了他自己的頭上,說剛才在四合院撞破了傻柱與秦淮茹兩人鬼混的一幕,聽到了傻柱和秦淮茹私下商量的聲音。


    說傻柱結婚後,要怎麽怎麽把傻柱的媳婦當老媽子使喚,怎麽怎麽瞞著傻柱的媳婦兩人繼續鬼混,萬一被傻柱媳婦發現了他們的醜事,要怎麽怎麽把責任推在傻柱媳婦身上。


    易中海說他聽到這些聲音的時候,身體都在哆嗦,說紡織廠的女同誌是一個打著燈籠沒處找的好女娃。


    傻柱真要娶了她當媳婦,是傻柱上一輩子求佛求來的結果。


    卻因為傻柱是這麽一個壞蛋,自己又不忍心女同誌嫁過來受委屈,便隻能趁著夜色悄然蹬了他們家的門,把傻柱和秦淮茹兩人的事情說給女同誌的父母,要是覺得傻柱不錯,認為傻柱與秦淮茹鬼混不影響女同誌今後的婚姻,可以繼續結親,大不了易中海在他沒死之前,盡可能的護著女同誌。


    女同誌的父母一聽易中海這麽說,再加上易中海那張懊惱的大義滅親的矛盾臉頰,信了易中海的鬼話,對易中海感恩戴德,這門婚事便也不了了之了。


    離開的時候。


    易中海還放了五塊錢在女同誌父母的麵前,說這是他替傻柱付的賠償金,同時央求女同誌的父母不要把傻柱與秦淮茹鬼混的事情說出去,最好藏在心裏,要不然傻柱不能活,秦淮茹也不能活。


    女同誌的父母收了易中海的錢,又覺得易中海說的對,反正不再見麵了,就同意了易中海的請求。


    這也是傻柱被悔婚後,什麽風聲都沒有傳出來的原因。


    真相水落石出。


    按理說應該高興。


    可傻柱的心頭,自始至終壓抑著一團憤怒,他甚至就連自己怎麽回到的軋鋼廠二食堂都不知道。


    還是劉嵐察覺傻柱不對勁,使勁喊了幾嗓子,傻柱神魂出竅的靈魂才回歸了原位。


    看著麵前一臉興奮的劉嵐。


    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隨即一語不發的捧起了他的大茶缸,大口大口的喝起了茶水。


    傻柱越是這樣。


    劉嵐越是覺得傻柱有問題。


    偷悄悄的把身軀朝著傻柱移了移。


    低聲問道:“傻柱,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啊?你劉姐什麽本事都沒有,就是有一張牢不可破的保密的嘴巴,任何事情,隻要跟我說了,比進了保險櫃都安全,說說,又怎麽了?你這可剛提了七級炊事班長,該不是還是秦淮茹的事情吧?”


    傻柱抬眼瞅了一眼劉嵐。


    猶豫了十多秒鍾。


    最終還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跟劉嵐說了一遍。


    “劉嵐,今天我半路上遇到了前幾年給我說媒的媒婆,我們兩個人對了一下她給我介紹對象的賬,你猜怎麽著了?”


    作為過來人。


    劉嵐什麽不知道?


    一看傻柱這不對勁的神情,再加上傻柱說話的語氣及言語內容,她依稀猜了一個大概,肯定是有人在背後搗鬼,說了傻柱的壞話,被傻柱知道了誰給他搗鬼這件事。


    當初劉嵐相親第一個對象的時候,就有那個對象的仇人,專門尋上門,跟劉嵐的父母及周圍的街坊們說了那個男人的壞話,不是喜歡喝酒,就是喜歡賭博,再不打人、罵街等等,最終因為這些謠言,兩人沒走到一塊。


    是有寧拆十座廟、不毀一門親的老理。


    架不住有缺德人啊。


    就怕你過的好了。


    傻柱的事情,劉嵐多少也知道那麽一點,聽說來來回回相親了十幾次,連續十幾次都被人搗鬼說壞話。


    這不知道是傻柱的不幸,還是那些人太缺德了。


    “誰背後說你壞話了?”


    傻柱臉上閃過了一絲意外。


    沒想到劉嵐竟然能猜中他的心思。


    見傻柱這麽看著自己。


    劉嵐笑了一下。


    “你太小看劉姐了,劉姐當初也是被人說過壞話的主,就我們家那個死鬼,特意有人跟他說,說我這個不對,那個不好,還說我克夫,最終我們家那個死鬼,沒聽她的話,還是娶了我。”


    口風一轉。


    歎息起來。


    “人啊,活在世界上,他就是一種麻煩,不麻煩的時候,你已經去了地下,那位說我壞話的人,偏偏還是我姑姑,伱說可笑不可笑?就因為她想把她閨女嫁過去。”


    “易中海!”傻柱迎著劉嵐那副震驚卻又不震驚的眼神,吐露了實情,“背後說我壞話的人,讓我娶不上媳婦的人,是易中海!”


    “我猜就是他!”劉嵐道:“你恐怕還不知道吧,現在軋鋼廠內流傳著一種說法,說易中海是咱們軋鋼廠第一不要臉的人!說咱們軋鋼廠的名譽都被易中海給敗壞了!”


    軋鋼廠第一不要臉。


    這名聲。


    對好麵子的易中海而言。


    簡直就是殺人誅心。


    “呼!”


    嘴裏長呼了一口氣後。


    傻柱開始忙活起來。


    心情不好。


    也得做飯。


    至於劉嵐,趁著眾人不注意的空檔,偷悄悄的離開了二食堂,反正二食堂隻要有傻柱在,就鬧不出什麽大亂子來。


    傻柱就是二食堂的定海神針。


    自認為傻柱已經對她掏心掏肺,身為二食堂的一員,就得為傻柱被易中海算計這件事出頭,要讓易中海知道他們二食堂也不是好惹的。


    職業的事情。


    就得交給職業的人來做。


    論做飯。


    十個劉嵐綁一塊,也不是傻柱的對手。


    可論傳謠。


    一百個傻柱綁一塊,也比不過劉嵐一個人。


    真應了那句老話。


    老鼠的崽子天生會打洞。


    離開二食堂不到二十分鍾的時間,軋鋼廠便已經傳遍了易中海背後使壞,連續壞了傻柱二十幾次相親的事情。


    “你聽說了沒有,傻柱至今沒結婚,是易中海在背後使壞。”


    “聽說了,這麽大的事情,能沒聽說嗎,我就說傻柱這麽好的條件,都過了三十六萬歲了,卻娶不到媳婦,原來搗鬼的人是易中海!”


    三十六萬歲。


    是當下的一個名梗。


    專門用來區分工人們的職業。


    在絕大多數人心中,這一輩子升到二級工,便已經摸到了人生職業的天花板,月工資三十六塊或者超過三十六塊,一直幹到他退休為止。


    行業的不同,地域不一樣,三十六萬歲的標準也有一定的差距。


    有些地方過了二級,月收入有可能是三十七塊或者三十八塊,撐死了也就到四十塊錢。有些地方卻隻能拿三十四塊或者三十五塊。


    隻有像易中海、劉海中他們這樣的人,因為技術水平突出,算是車間裏麵的優秀工人,才有可能邁過三十六萬歲的門檻。


    依著三十六萬歲的老梗來論。


    傻柱算得上是大多數工友們中比較傑出的一份子,偏偏這麽一個主,到二十六歲了,還沒有結婚。


    不少人私下議論,說傻柱眼光太高。


    合著是易中海在背後使壞,難怪傻柱至今沒有結婚。


    換做之前。


    易中海名聲沒壞。


    工友們也不可能這麽議論易中海。


    卻因為現在的易中海,成了軋鋼廠的臭狗屎,借用某些人的原話來形容,軋鋼廠的名聲都被易中海給抹黑了。


    也就不忌憚易中海那個所謂的八級工的名聲。


    到處都在熱聊。


    你要是不說,顯得你不像軋鋼廠的人。


    如此一來。


    易中海算計傻柱不讓傻柱結婚的事情,刹那間傳的沸沸揚揚,上到車間領導,下到普通工人,都在熱議這件事,就連九車間也不例外,郭大撇子皺著眉頭,一語不發的抽著悶煙,易中海真給他長臉,前一天九車間還因易中海而驕傲,後一天九車間由易中海而落寞。


    “主任,要不把易中海趕走吧,我現在去外麵上廁所,人家一聽我是九車間的人,死活要我在褲子裏麵解決,說咱們九車間都是缺德玩意。”


    “易中海做什麽事情不好,偏偏做壞人家傻柱結婚的事情,聽說他帶著禮物登了女方的門,說了一大堆給傻柱扣帽子的話,食堂的那些人,咱也知道,得罪不起,要不然別的工友都有大肥肉片子吃,就咱九車間的人沒有。”


    “開除不開除,這不是郭主任能做的決定,得廠領導研究,易中海雖然探不到八級,可人家七級工的水平在那裏擺著,依著我的意思,咱們把車間表彰易中海的事情取消,完了在內部通報一下易中海,也算給了某些人一些交代。”


    提意見是的人是九車間的工段段長。


    ……


    十六車間。


    忙活完手頭營生的劉海中。


    活動了一下他酸痛的肢體。


    廠內突然流傳出的易中海算計傻柱不讓傻柱結婚的那些言語聲音,讓劉海中不平衡的心,微微得到了幾分爽朗。


    偽君子。


    你也有今天。


    他莫名的有點高光。


    四合院內,大院食堂辦砸了。


    廠內,名聲臭了。


    管事大爺的職位,已經在朝著劉海中揮手。


    “行了,都少說幾句,不就是易中海在傻柱相親這件事上麵使了壞水嘛,有什麽可議論的,幹活。”


    看似訓斥那些傳謠的人。


    其實等於坐實了易中海使壞的傳言。


    ……


    會議室。


    楊廠長等幾個軋鋼廠的頭頭腦腦。


    臉上都有淡淡的愁緒。


    原本每周召開的安全生產例會,卻因為這條突如其來的謠言,打了所有人一個措手不及。


    蒼蠅不叮沒縫的蛋。


    易中海真要是清清白白。


    不至於鬧出這麽多的亂子,與賈張氏有染,與秦淮茹有染,好不容易借著職工技能大賽,蓋下了一切風聲,卻再次鬧出了毀人家婚姻的傳聞,這消息比跟賈張氏有染更加的讓人惡心!


    與會的一幹領導們。


    突然泛起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那就是他們把易中海提成八級工,事實上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


    有人說易中海是軋鋼廠的第一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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