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是真情。


    亦或者假意。


    易中海都要擺出一副為傻柱考慮終身大事的熱心街坊的架子。


    劉玉鳳的言詞,代表了絕大多數之人的認知,既然易中海這麽關心傻柱,為什麽傻柱至今還沒有結婚。


    易中海意識到,他算計傻柱的某些行為,其實在某些人眼中,根本就是和尚腦袋上的虱子,被擺明了。


    權當是對那些謠言的回擊。


    本就沒有撮合劉玉鳳與傻柱的心思。


    純粹的利用想法。


    因為劉玉鳳言之鑿鑿的不給易中海兩口子養老的言論,讓易中海心中全然沒有了利用劉玉鳳的愧疚。


    邁步來到二食堂。


    隔著屋門。


    易中海一眼看到了傻柱指揮著二食堂眾人忙碌的樣子,不是讓人清洗土豆,就是讓人切菜,再不和麵蒸饅頭。


    好一番大幹的熱切場麵。


    他出聲朝著傻柱呼喊了一嗓子。


    “柱子!”


    指揮著眾人幹活的傻柱,聽到屋外傳來一聲和善的稱呼。


    心中暗道了一聲不好。


    該不是易中海因為上廁所沒草紙的事情來找自己討要恩德吧。


    平複了一下心情。


    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


    回過了頭。


    見易中海一臉慈祥表情的杵在二食堂門口,目光祥和的望著自己,一雙能說話的眼睛,處處流露著我是好人的真蹄!


    這麵相。


    這表情。


    哄騙了諸多之人。


    要不是傻柱得到了預知未來的神書,估摸著現在還被蒙在鼓裏,成了易中海的提線木偶!


    偽君子一個。


    傻柱朝著身旁幾個人示意了一下,讓他們繼續幹活,邁步來到易中海門口,剛要出聲糊弄一下易中海,耳腔內便傳來了神人缺根弦替他出頭的聲音。


    “易師傅,您還敢來找何師傅,前幾天,您來找何師傅,害的何師傅被扣了五十塊錢,這次莫不是還要害何師傅再被扣五十塊錢。”


    易中海的心窩子。


    如刀割一般的疼。


    偌大的軋鋼廠,上萬職工都以為易中海讓傻柱背上了五十塊錢的考核處罰,但他們不知道的事情,是這筆錢當天晚上就已經委托一大媽交還給了傻柱。


    錢還了。


    罵名我還背著。


    虧不虧呀。


    更關鍵的事情。


    是傻柱身為當事人,居然沒有出聲辯解。


    鬧的易中海挺鬱悶的。


    一想到傻柱有可能跟自己不是一條心,便也釋然了傻柱不出言解釋的行為,想必心裏有了隔閡。


    易中海故意沒搭理缺根弦,他擔心自己跟缺根弦接觸多了,會得智商下降的病。


    算逑了。


    我還是直接忽悠傻柱吧。


    易中海朝著傻柱示意了一下,意思是他有悄悄話要跟傻柱談,讓傻柱跟他來一個隱蔽的僻靜地方,兩人慢慢談。


    缺根弦多心的還想做這個見義勇為的事情,出言囑咐了傻柱一句。


    “何師傅,您多長個心眼,別啥事情都答應,再被易師傅連累,考核五十塊錢,你三月工資沒了!”


    傻柱朝著缺根弦笑了笑,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角落,那是二食堂往日裏專門堆積雜物的地方。


    平常沒什麽人。


    勉強算得上是個僻靜的地方。


    兩人一前一後的來到這裏。


    易中海應該是不放心,擔心被人偷聽,壞了他的事情,還朝著左右兩側好一番打量,確認沒人,緩緩開口朝著傻柱表明了自己的來意。


    “柱子,也怨一大爺疏忽了你的事情,記得當初你爹何大清跟著白寡婦跑到了保城,你那會兒才十六七歲,雨水七八歲,一晃這麽多年過去,你都長成了大人,別的後生,到了你這個年紀,孩子都兩三個了,你至今進進出出還是一個人,一大爺向你道歉,光顧著照顧後院老太太和自己提等級的事情了。”


    不愧是多年的偽君子。


    一開口就是洗腦的套路話。


    三言兩語把算計傻柱相親的責任撇了一個幹淨。


    “是一大爺總感覺柱子伱沒有長大,還是那個哭哭啼啼抱著一大爺腿,問一大爺你爹去了那裏的柱子,一轉眼的工夫,成大人了,到了娶媳婦的年紀,得虧你一大媽提醒,一大爺才想起這麽一檔子事。”


    傻柱明白了易中海來找自己的原因了。


    黃鼠狼給雞拜年。


    純粹沒按好心。


    口口聲聲說自己的責任,卻在處處撇清著自己的責任,又把好人好事的帽子扣在了一大媽的腦袋上。


    一箭三雕。


    應該是四雕。


    易中海言語中,自始至終就沒有提聾老太太,即便提了,也是易中海在熱心幫扶孤寡老人。


    昨天晚上聾老太太臨走前。


    可跟傻柱交代過,說她提醒了易中海幾次,讓易中海幫忙給傻柱說個身價清白的對象。


    所以這件事。


    要麽易中海在說謊。


    要麽聾老太太在糊弄人。


    更有挑撥眾人關係的考量。


    傻柱笑了笑,裝了一個糊塗。


    “一大爺找你,沒別的事情,就是想跟你說一聲,過幾天給你張羅個對象。”


    張羅對象?


    不能是秦淮茹吧。


    關鍵秦淮茹好像沒跟賈東旭離婚。


    這個易中海言語中的對象,隻能是別人,而且還是方方麵麵條件不怎麽好的那種人,要麽相貌極差,要麽名聲受損。


    所以傻柱眼前的易中海,就是一個包藏禍心的混蛋玩意。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人家好心給自己介紹對象,傻柱不能強硬的說不。


    否則真如了易中海的意願。


    想到此。


    傻柱一臉的感激狀態。


    戲精附身的那種。


    “一大爺,您讓我說您什麽好呀,把我相親這麽重要的事情,您居然能忘了一個幹淨,要不是一大媽提醒,我估計過幾年您都不能想起來。您是不知道,跟我同齡的那些人,人家不是女兒雙全,就是好幾個崽子。唯有我,一個人進進出出,我得這個心,哇涼哇涼,心裏苦啊。啥話都不說了,我相親的事情,拜托您了,有您出馬,一個頂兩。對了,一大爺,那家的姑娘啊?”


    傻柱的奉承。


    讓易中海產生了一種便秘的抑鬱。


    尤其詢問那家姑娘時的那種表情,更讓易中海吃不消,錯以為看到了二師兄,一副豬八戒見了高小姐的急切。


    “柱子,一大爺得找媒婆聊聊。”


    言下之意。


    那家的姑娘。


    你別打聽了。


    反正給你介紹對象就成。


    “我相信一大爺,別的沒啥要求,也就相貌不錯,好身段,有學識,有工作,知書達理,要有自己的主見。”


    易中海發現傻柱提出的條件,比上一次提出的條件更加過分,直接奔著娶天上的仙女去了。


    細細打量了一下傻柱的臉。


    沒話說了。


    剛要扭頭離開。


    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問了傻柱一句對寡婦或者離異女有沒有具體的看法。


    圖窮匕見。


    反正傻柱是這麽認為的。


    他猜測易中海在為秦淮茹離婚做鋪墊。


    狗日的混蛋。


    白瞎了你這麽一張老好人的臉頰。


    權當在提前拒絕偽君子。


    “一大爺,您這話問的,就不該問,我軋鋼廠二食堂的主勺大師傅,月工資三十七塊五,四合院兩間房子,妹妹馬上就要考大學,到時候我就是大學生的哥哥,爹跑了,媽死了,她嫁過來直接當家作主,這麽好的條件,打著燈籠都難尋,我娶個寡婦或者娶個離婚女,直接當爹,我缺心眼啊,我又不傻,放著黃花大閨女不娶,我娶個二手的。”


    易中海心裏由衷的感到了一股子難。


    傻柱的口氣。


    十分的堅決。


    秦淮茹改嫁傻柱。


    無形中又增加了一個難題。


    認真琢磨琢磨。


    傻柱說的在理,除了相貌不怎麽出彩,別的也沒啥大毛病。


    “柱子,一大爺走了。”


    “一大爺,您等會。”傻柱出言喊住了易中海,易中海惡心了他,他也得反惡心一下易中海,“您該不是打著給我介紹寡婦或者離婚女的想法吧?我實話跟您說,您要是真給我介紹這樣的女人,咱爺倆真沒法處了,許大茂娶黃花大閨女,我娶個帶娃的女人,別的不說,單單許大茂就能把我給擠兌死。”


    易中海認真的看了看傻柱。


    見傻柱臉上的表情。


    異常的果斷。


    全然沒有一絲一毫說假話的樣子。


    心裏暗歎了一句。


    話趕話的把話題扯到了五十塊錢上麵。


    “柱子,一大爺也不是非要證明自己,而是有些事情,必須要讓……。”


    易中海的意思。


    你傻柱拿了我五十塊錢,你就有責任幫他撇清某些說法,不能讓易中海花了錢,卻依舊背著罵名。


    怎奈傻柱道德天尊附身,把易中海昔日糊弄他的鬼話給原樣照搬了過來,一字不改的招呼到了易中海的身上。


    “一大爺,您怎麽也開始貪圖虛名了?您教育我,做人不能張揚,隻要咱本本分分,把事情做到實處,即便外人誤會了咱,咱也問心無愧!”


    易中海啞口無言。


    語塞了。


    無話可說的他,直接扭頭走了。


    看著易中海離去的背影,傻柱惡狠狠的唾了一口唾沫,隨即邁步朝著二食堂走去。


    他剛走不久。


    雜物後麵便探出一個腦袋,赫然是大喇叭劉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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