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小龍鳥腿上的蕭瑟,看著夜風挺拔的背影,輕歎:“有些話你可別亂說。”


    小龍鳥:我連開口都不敢,我敢說什麽?


    一直盯著夜風的蕭瑟,眼裏笑意加深,又淺淺散去:“他現在有點生氣,若是等下他做了什麽惹你不高興的事,你讓著他點。”


    小龍鳥:我哪回沒讓?


    蕭瑟知曉夜風心裏的苦悶,很是心疼他:“若是他說話你聽著不高興,你別生氣,等他走了,你找我。”


    小龍鳥:找你還不如找他。


    完全自說自話的蕭瑟看到了阿茶:“阿茶要過來了。”


    小龍鳥:我不會亂說話。


    阿茶跑到蕭瑟麵前,借著夜明珠的光亮,第一眼就看到她臉上的傷,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怎麽又傷到了臉?”


    阿瑟的臉真的是多災多難,有什麽不好的都往她臉上使。


    她可是聽阿瑟說,她們神女部落的雌性,最是在乎臉。


    阿茶聽說這話,很是不解。


    為什麽要在乎雌性的臉呢?


    不該是在乎雌性有沒有力量,能不能跑的更快嗎?


    有力量可以在遇到野獸時博鬥,保護自己,安全的活下來。


    跑得快也是同等道理。


    怎麽能隻看雌性的臉呢?


    臉又不能吃,又沒力量,也沒保護能力,除了看,一無是處。


    阿茶心中對神女部落看臉的規矩,抱以最大的不讚同,卻並不多言。


    就如每個部落都有它自己的規矩一樣,阿瑟的神女部落,有看臉這個說法,她也不能抹除,隻默默心疼阿瑟。


    希望阿瑟能忘記神女部落的不好,記住她們青龍部落的所有好。


    蕭瑟輕笑,抬了抬自己的雙手:“臉不重要,是手,好痛。”


    她在乎臉,但現在更在乎雙手。


    一直這樣垂著雙手,腫脹沉重,還麻麻的像拉伸的疼痛。


    坐著不是,躺著也不是,真是哪哪都不舒服。


    阿茶心疼的聲音都在顫抖:“那我給你吹吹。”


    阿瑟在她心目中,是一個很堅強的人。


    若不是痛到極致,她定不會告訴自己,她的手很痛。


    能說出來,就足以證明她的手真的很痛。


    阿茶想要給阿瑟吹吹疼痛的手臂,蕭瑟卻避開她的動作,並用肩膀輕輕的撞了一下她。


    “不用,我告訴你不是為了惹你哭,而是讓你知道我現在的情況。”


    “你這樣讓夜風看到,還以為我傷的很重呢。”


    她剛才感受到夜風的憤怒,她都沒敢在夜風麵前撒嬌,就是怕他找阿妖麻煩。


    現在她想讓阿茶放鬆,這才說出自己最直觀的感覺。


    阿茶吸吸鼻子,把淚水憋回去:“我不讓他發現。”


    蕭瑟再次用肩膀與阿茶打招呼:“好阿茶。”


    阿茶站她這邊,就不會再盯著她的手臂替她疼。


    跑來的阿骨阿由,在看到傷痕累累的蕭瑟時,兩人也是驚愕不已。


    “怎麽傷這麽重?”


    “臉手腳,你這是全身都傷了?痛嗎?”


    蕭瑟笑盈盈的在三人麵前轉了個圈,把自己展示給她們看:“看著嚴重,其實都是皮外傷。”


    三人不相信這話,目光一致落在她腫脹青紫的雙臂上。


    蕭瑟並沒強迫自己一定要動手指頭去告訴三人自己沒事。


    她隻是掀了掀手指頭,證明手指頭是好的:“看,還能動,廢不了。”


    阿骨佩服的豎大拇指:“你是這個。行了,手指頭別再亂動,用說的就行。”


    看她傷的重,看她手指頭動一下,心也跟著一起痛。


    阿由從知道阿瑟起,就知道對方很強大,很厲害。


    現在見她傷成這樣,還不忘安慰自己等人,心中更加佩服。


    她發誓,以後隻要她在阿瑟身邊,她就會用生命保護對方。


    哪怕對方比自己強大,比自己厲害,也不妨礙自己有一顆想要保護阿瑟的心。


    若是沒在身邊,那就沒辦法。


    端著烤肉的阿喜興衝衝的來了。


    看到蕭瑟慘樣的第一眼,她愣住了:“阿妖怎麽沒把你保護好?”


    說完,她覺得那話不對,一臉憤怒:“那隻大壞蛋呢?”


    阿喜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模樣,看的阿茶三人也手癢癢。


    “對,那個大壞蛋呢?”


    “是哪隻野獸弄的?”


    “我隻聽說阿瑟受了傷,並不知道她怎麽受的傷。”


    “剛才隻顧著心疼阿瑟的傷,都忘了問經過。”


    四人一人一問,義憤填膺的樣子,讓蕭瑟心烘烘的。


    有人護著,有人疼著,有人擔憂,這感覺真不賴。


    看著四個恨不得要衝出去把敵人撕碎了的爆炸樣,蕭瑟笑意溫暖:“是一隻大鳥,依著我們神女部落的叫法,它叫翼龍……”


    “翼龍!帶龍字,那豈不是和小龍鳥一樣厲害?”阿喜這急脾氣,都不待蕭瑟說完,她就忍不住爆了。


    默默聽的小龍鳥,聽到這裏,趕緊為自己正名:它沒有我厲害,才這麽一點點大。


    阿喜鄙視小龍鳥:“那麽一點點大,你也好意思讓它把阿瑟給抓走?”


    小龍鳥:“……”


    早知道剛才它就不開口說話,和夜風一個德性,看著就煩。


    阿茶氣憤的揮了下握緊的拳頭:“那隻翼龍死了沒有?沒死我去摔死它。”


    用著可愛的圓臉,說著殺戮的血腥話。


    “對,摔不死它,就用大黑刀砍死它。”阿骨舞了舞阿影借給她的大黑刀,橫眉怒目作著凶樣。


    搶了好幾句,都沒搶過三人的阿由,成為最後一個發言人:“還有它的同夥。”


    這是阿由在三人把話搶走後,想破腦袋才想出來的一句話。


    阿瑟朝說,斬草要除根,殺敵要全殺。


    現在這種情況,不就是要把翼龍和翼龍的部落都一起殺掉嗎?


    免得那隻會飛,會抓人類的翼龍,又突然闖到她們部落來把阿瑟給抓走。


    阿茶三人一聽,連連附和:“對對對,包括它的同夥,一起滅了。”


    免得事後被對方給偷襲,傷了自己和族人。


    蕭瑟感動,又哭笑不得,把翼龍的下場和四人說了。


    四人這才恍然大悟,對沒有小龍鳥強大的翼龍,也就不再好奇。


    好奇別的野獸如何強大,不如努力強大自己。


    才能在強大的野獸到來前,把對方趕跑,甚至是弄死對方。


    別指望野獸能對人類心生善念放過你。


    對方又不是你養的阿恐或者是小龍鳥,會聽你的話。


    荒野外的野獸,那就不留情,通通殺掉。


    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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