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學遊泳


    月亮斜掛在擠滿星星的天空上,一閃一閃亮晶晶。


    蕭瑟伸手朝天空抓去,嫣然含笑:“星空好美啊!在以前可看不到這麽美的星空,你看,那是北鬥七星!”


    阿茶學著蕭瑟的想子,手抓向星空:“什麽是北鬥七星,我隻看到我自己的手。”


    “天上那些一閃一閃的,叫做星星,是不是很像咱們在眨眼睛?”蕭瑟做了抓的動作,“真想抓住它們!”


    “哦,你是說天河啊,不過星星好像比天河好聽。”阿茶好奇的望向阿瑟,“阿瑟,你是自那裏掉下來的?”


    蕭瑟嗤笑一聲,卻很認真的回答:“對。”


    阿茶抓著她的手,緊張的問她:“那你還會回去嗎?”


    蕭瑟感受到她的手在顫抖,張了張嘴,很想告訴她,自己很想回去。


    可是,她回不去了。


    “不回去了。”蕭瑟莞爾一笑,“走,陪我去一個地方。”


    阿茶聽到這句話,拍著胸口,大鬆一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還要回去呢。去哪?”


    蕭瑟朝前方奔去:“去了就知道了。”


    笑聲傳來,夜風自黑暗中走出來,望向遠去的兩人,抬腳跟上。


    蕭瑟拉著阿茶來到河邊的大樹下,笑盈盈指著河水說道:“我要洗澡,你幫我望風。”


    阿茶萬分不解:“你為什麽不和族人們一起洗?”


    說起這個,蕭瑟都不好意思,這裏的人們洗澡,哪裏是洗澡,那分明就是下餃子,男人女人一窩端。


    “阿茶,我上次和你說的隱私你還記得嗎?”蕭瑟四處望望,解下胸口樹葉和獸皮裙,朝水裏走去:“雄性和雌性是不一樣的,所以,咱們雌性洗澡時,別和雄性們一起。”


    阿茶不是很明白,但是她願意相信蕭瑟:“就如你說的,睡覺也要分開?”


    蕭瑟回頭望向也下水的阿茶,鄭重點頭:“是。”


    阿茶犯愁了:“族人們都住在一起,哪能分開睡?咱們青龍部落好不容易占到這個大山洞,想再找同樣的山洞,很難的。”


    “總會有辦法的。”事要一件件做,分開睡保護隱私這件事,她會想出解決辦法來。


    蕭瑟一個猛子紮進水裏,阿茶看著不見影的蕭瑟,嚇壞了:“阿瑟!”


    暗處的夜風,聽到阿茶的呼喊聲,正要跳出來,蕭瑟嘩啦一聲自水裏鑽出來。


    月光下的蕭瑟,如一隻水妖般,驚豔的夜風整個人怔在原地。


    “阿瑟,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掉下去了。”差點嚇哭的阿茶,滿臉委屈,“以後不許這樣嚇我。”


    蕭瑟大笑:“阿茶,你會不會遊泳?”


    “遊泳!如魚獸那般嗎?”阿茶比劃著,“在水裏撲騰?”


    蕭瑟回想著他們幾次洗澡,好似他們就站在水裏嘻笑著,並沒有遊泳!


    “你們不知道什麽叫遊泳?”蕭瑟在水裏撲騰著遊,“這樣?”


    看著能在水裏遊的蕭瑟,阿茶雙眸放光:“哇,真的和魚獸一樣,我也可以?”


    蕭瑟汗,沒有想到遠古時代的人,居然不知道遊泳:“來,我教你!”


    阿茶對蕭瑟唯命是從,隻要聽到她要教自己新鮮東西,她就歡喜的要跳起來:“真的嗎?太好了,怎麽做?”


    “來,雙手張開劃水,別怕,放鬆,雙腳打水……再來,對……”


    阿茶很聰明,接受新鮮事物也很強,才不過一柱香時間,阿茶就能在水裏撲騰著比劃了。


    雖然遊不到兩米遠,但至少不會落水後亂撲騰,手腳也知曉怎麽用。


    蕭瑟把她好一頓誇:“對,就是這樣。不過,這裏的水太淺了,還不到我腰間,若是再深一點,那樣遊起來才暢快。咱們應該再往深一點的地方去。”


    阿茶一把拉住她,慌亂的搖頭:“不可以,再深一點的地方有魚獸,會吃人的,不可以去。”


    “魚獸?”蕭瑟疑惑的望向阿茶,“聽你說起過好幾次這個魚獸,它到底是什麽?很大嗎?”


    阿茶比劃著一米長:“這麽大,很凶,牙齒很多,咬人很疼。而且啊,它們在水裏遊的很快,咻的一下就不見了。”


    蕭瑟笑著刮她鼻子:“咻的一下就不見了,倒是學會了我的用詞。不過,我倒是好奇這個魚獸是什麽?在哪?”


    阿茶指向河水的下方位:“那裏有一個很大的河流,魚獸就在那裏。”


    她剛說完,蕭瑟就朝下方位走去:“走,看看去。”


    阿茶一把拉住她,哀求著:“阿瑟,天太晚了,咱們明天去看,好不好?明天我一定陪你去看。”


    蕭瑟摸摸她腦袋,微笑道:“好好好,明天去,過來,我替你洗頭發。”


    這裏的人們洗澡是在水裏滾上兩圈,頭發也是往水裏一帶,不用任何洗發的東西。


    有些族人們,甚至連頭發都不在水裏滾一下。


    蕭瑟就看到許多人的頭發打著結,摻著泥……哎喲,那種場景,真是醉了。


    蕭瑟把阿茶的頭發散開,細細的洗著:“你什麽時候帶我再往遠處去走走,我想找點可以用的東西。”


    阿茶不解的問她:“想找什麽,讓雄性們找來給你。”


    “我都不知道這裏有什麽,怎麽讓她們找?”蕭瑟無聲歎氣,不知道這個遠古時代的植物,有多少是自己知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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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替阿茶洗完頭發,蕭瑟也把自己的頭發給洗了一遍。


    可惜,用慣了洗發水和護發素的頭發,此時就這樣用水清一遍,真的是沒什麽用。


    蕭瑟是不滿意了,阿茶卻滿意的不得了,頻頻甩著頭發炫耀。


    待到蕭瑟和阿茶走後,暗處的夜風走進河水裏,一個猛子紮進去。


    水直往夜風口鼻裏灌去,嗆的夜風如隻撲棱大蛾子,手忙腳亂的自水裏鑽出來。


    夜風嗆的直咳,眉頭緊皺:“不對!剛才阿瑟教阿茶的我都聽會了,也看了阿茶怎麽遊的,怎麽到了我這裏就不行?”


    他看著水中的倒月,不甘心再次往水裏紮去,再一次被水嗆的手忙腳亂,亂撲騰著。


    連試十幾遍後,夜風氣的怒踹水:“再來。”


    月亮偷偷躲進雲層裏,隻有河水中那人還在契而不舍的撲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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