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禮?送的什麽禮?”


    趙玄的話,讓天樞峰主迷糊了。


    他怎麽看,這群世家子弟都是來找事的,哪有半分送禮的樣子?


    趙玄笑而不語,來到半空,打量最前麵的六人,眸中浮現淡金色。


    六人氣運雲霧的顏色,最好的是謝靈運和陸伯言,幾乎純紫,隻有一點青。


    最差的顧元歎,紫色部分也超過百分之八十。


    無一例外,外圍不知何時多了一層漆黑如墨的劫氣。


    這可不是來送禮的嗎?


    趙玄微微抬高十來丈,居高臨下望著六人:“前幾日我與你們當中最強的謝靈運切磋,戰而勝之。”


    “若非關鍵時刻大宗師出手搭救,他非死即傷。”


    “爾等聯袂簽來挑戰,到底是勇氣可嘉,還是仗著有家族長輩宗師護佑,肆無忌憚?”


    此言一出,立刻引起眾怒。


    “放肆。”


    “狂妄。”


    “不知天高地厚。”


    為首的謝靈運抬手,壓下麵露怒色的眾人。


    他抿著嘴唇:“在下承認之前大意輕敵,中了你的詭計,丟了進入琅琊福地的名額。”


    “本以為你天資不凡,能在琅琊福地中有所收獲,亦不負我把名額讓給伱。”


    “誰料大錯特錯,你竟一無所獲,僅一天便被福地驅離。”


    “今日特來撥亂反正,一雪前恥。”


    “其他五位世兄,則是聽說我曾敗於你手,想見識一番。”


    起初,族叔謝意私下找他,讓他帶著一群擁躉出手教訓趙玄,他是不情願的。


    此刻的他,隻想把趙玄打落塵埃,萬劫不複。


    趙玄聞言差點笑出聲。


    既為謝靈運惺惺作態,隻知背後搞小動作,毫無少年才俊的大氣和風範。


    又為悶聲發大財。


    他直接挑明道:“怎麽個切磋法?你們是一起上,還是輪流來?”


    顧元歎叫道:“我等豈會以眾淩寡?自然是一個個來。”


    “幾人當中我最小,我先來。”


    謝靈運補充說道:“雖是切磋,不能沒有規矩。”


    “首先,不會有外人插手。”


    “其次,我已命人在演武場布下陣法,切磋一旦開始,陣法會慢慢縮小範圍,一刻鍾後,會變成長寬百米的擂台。”


    “以免有人避而不戰,令人不齒。”


    這是充分汲取上次失敗的教訓,有備而來啊。


    趙玄嗤笑一聲:“除此之外,謝天驕還有別的規矩嗎?有的話一次性說完,別中途再加,那樣會讓人看不起。”


    謝靈運搖頭:“就這些。”


    趙玄笑道:“你的規矩說完了,說說我的。”


    “我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從不接沒彩頭的切磋。”


    “上次的彩頭是琅琊福地名額,這次的彩頭,諸位可有準備?”


    顧元歎心直口快:“你莫不是怕了,故意推脫?”


    趙玄針鋒相對:“你給不起可以不挑戰,沒人逼你。”


    顧元歎還想說些什麽,卻被謝靈運打斷:“你想要什麽彩頭?”


    趙玄掃視六人:“我若贏了,任取爾等身上三件東西,輸了亦是。”


    說此話時,他的目光落在六人身後的宗師身上。


    此舉深深刺痛了謝靈運,他當即答應:“一言為定,我們去演武場。”


    趙玄隻是淡淡說了一句:“算你一個。”


    謝靈運氣極:“你……”


    趙玄不以為意,你憑什麽代替其他五人答應?


    萬一到時候不認賬,他豈不是血虧?


    直到六人盡數答應,他才說道:“請引路前往演武場。”


    除卻挑戰的六人,還有幾百個看熱鬧的,聞聲齊齊趕往演武場。


    (


    玄藏不知從何處聽到風聲,出現在圍觀群眾中,見趙玄望來,雙手合十示意。


    看那表情,似乎在說:“施主別怕,小僧來聲援你。”


    謝氏的演武場在莊園外。


    一眼望去,演武場一馬平川,連個藏身之地都沒有,上麵還扣著一頂由陣法生成的透明光罩。


    顧元歎搶先進入陣內,朝趙玄抱拳:“請真武門高徒賜教。”


    趙玄一腳踏進,陣法隨之一變,逐漸向裏麵縮小。


    隻見顧元歎雙手五指一握,一雙薄如蟬翼的手套,出現在他手上。


    趙玄看的分明,那手套是一件罕見的地階寶器。


    不愧是南晉世家,富得流油,嫡子嫡孫在練氣境,家族就舍得賜下地階寶器。


    “喝!”


    顧元歎大喝一聲,衝向趙玄,一拳轟向他的麵門。


    下一刻,趙玄的身影消失不見。


    他冷笑一聲,出言嘲諷:“真武門高徒,便隻會像老鼠一樣,躲在陰暗的地下嗎?”


    話音剛落,察覺到身後風向不對的他,猛地轉身。


    如流星一般的拳頭橫空而擊,在他反應過來之前,狠狠砸在他的臉上。


    用臉硬生生接了趙玄一拳的顧元歎,隻覺腦袋發漲,嗡嗡作響,鮮血自他的口鼻、眼耳中流淌而出。


    “顧公子好厚的臉皮。”


    趙玄讚歎一聲,拳頭如雨點般落下。


    “砰砰砰砰”一陣亂響。


    顧元歎立刻腫成豬頭一般,一襲青衣,被鮮血浸濕。


    “夠了。”


    場外一名顧家宗師忽然喊道:“我替元歎認輸。”


    差距太大了,幾乎被按著打,絲毫沒有還手之力。


    其餘五人,除謝靈運和陸伯言以外,頓時變了顏色。


    六人當中,顧元歎最小,實力也最弱。


    但他同樣是天罡境巔峰,比他們弱不了多少,隻等堪磨幾年,一舉晉升宗師。


    可他卻一身實力沒發揮出一成,便以這種方式慘敗趙玄之手,如何不讓他們心有戚戚?


    趙玄摘下顧元歎的地階寶器手套,隨手奪去他大部分氣運,淡然道:“下一個。”


    為了節省時間,他裝都懶得裝一下。


    謝靈運陰沉著臉打開陣法,顧氏宗師立刻扶住顧元歎,為其檢查傷勢,目光不善看著趙玄:


    “你實力遠勝元歎,為何下此狠手?”


    “把地階寶器交出來,這不是你隨便能染指的。”


    話音未落,天樞峰主漠然站在他麵前:“你有意見?”


    高位宗師的氣勢,肆無忌憚的爆發,駭的對方連連後退,不敢多言,帶著顧元歎離開。


    天樞峰主嘟囔道:“公平切磋,輸不起想以大欺小?什麽玩意,當我真武門好欺負?”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讓在場之人清晰可聞。


    其他世家圍觀的群眾,看顧氏的目光多了幾分鄙夷。


    謝靈運的臉色愈發難看,看向準備躲閃的張惠如。


    趙玄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咧嘴笑道:“避而不戰,可是比輸了更要丟人。”


    “武者若是連一戰的勇氣都沒有,我勸你不要練下去了,浪費資源。”


    張惠如臉色一僵,咬牙進入演武場。


    “砰”的一聲。


    僅一個照麵,他便敗了。


    趙玄拿走了他那雙地階寶器做的靴子,順便抽走了他的氣運。


    和顧元歎不同,趙玄這次沒下狠手。


    張惠如竟生出幾分感激之情。


    接下來的朱穆然、王子敬,分別給趙玄貢獻了一件盔甲和一把刀。


    趙玄同樣沒下狠手。


    他們似乎知道什麽下場,看趙玄固然不爽,看謝靈運著實可恨。


    趙玄嘴角勾起都快壓不住了,他差不多湊齊了一身地階寶器。


    氣運雲霧,更是紫色盎然,不見半點青色。


    陸伯言迫不及待進入場中:“我來向你請教。”


    剛一進場,渾身燃起熊熊烈火。


    雙臂張開,如大鵬展翅。


    隨後狂風驟起,氣浪翻空。


    風助火勢,整座演武場,變成了一片火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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