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去撓霍寒舟的腋下,他也不阻止,順勢抱住她,一雙眼奇異地亮著,緊緊盯著嬉鬧的她,唇瓣在她嘴上反複啄了啄,“終於想起來了?”


    林嬌不好意思的訕笑,“這不能怪我沒記得你,你那時候又小又瘦,比我矮一大截,還戴著口罩,問你叫什麽名字你也不說,我怎麽知道是你。”


    霍寒舟修長有力的手指輕輕捏住林嬌的下顎,兩人眼神對視,他眯眼,有些危險的問,“我又小又瘦?”


    他捉住她的手,拉到他的腹部,“你摸摸,哪裏讓你不滿意了?”


    男人全身是肌肉,體溫高到掌心貼上去就有一種被燙到的感覺,林嬌被他帶著摸過腹肌,朝著下麵而去,他拿實力證明他樣樣讓她滿意。


    一室搖曳,或許是想起了前情,林嬌比平時投入主動很多,引得男人更瘋。


    等到結束,她渾身汗津津地被抱著進浴室衝澡,氤氳的水汽中,他又貼著她,唇瓣相觸,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水珠,先是滾過他的皮膚,又落到她的身上,氣息交纏,抵死纏綿。


    等到出去吃飯時,已經是午飯時間。


    曹姨心照不宣地燒了許多大補的湯湯水水,林嬌全程紅著臉低頭吃飯,再看霍寒舟,一臉淡定。


    飯後,林嬌去找已經放假歸來的興伯,興伯這次來,帶來了他的十一歲孫女簡書彤,簡書彤同學還沒開學,來莊園玩幾天。


    祖孫兩人正在莊園裏按秋千,見她來了,興伯笑嗬嗬地停下手裏的工作,“少夫人,您起了。”


    這不哪壺不開提哪壺嘛。


    林嬌臉上有些燒得慌,“興伯,您是不是十年前就認識我,在溪水鎮,那時候是您在照顧舟舟吧?”


    興伯驚訝地挑眉,老臉上露出欣慰之色,“少夫人終於想起來了,這要是一直想不起來,我估摸著我家脆皮少爺半夜一定偷偷傷心的 哭。”


    林嬌有點懷疑興伯含沙射影指她那時候有多麽的愛哭。


    但她沒證據。


    “他也夠別扭的,非要等我自己想起來,他就不能告訴我。”


    興伯無奈,聳肩,“我家少爺就這樣。”


    頓了一下,他詳細說了說,“當年去溪水鎮,是心理醫生給的意見,白醫生說少爺心理疾病嚴重,最好找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多接受大自然的熏陶,讓他心情變得更好些,沒想到碰到《變形記》節目組在那拍攝,你還是主角之一,林小姐小時候就是美人胚子,我們少爺一開始就注意到你了……”


    林嬌一下來了興趣,想再問問,可惜興伯看著她身後突然閉嘴不說了。


    她回頭,霍寒舟已經換上正裝,一身西裝革履地站在一棵鬆樹下,表情恬淡注視著他們。


    她走過去,眼睛亮亮的望著他,“興伯說你一開始就注意到我了,你說說看,是怎麽注意上的?天天看我上廁所哭,好玩嗎?”


    霍寒舟垂著眼皮,眼神從未有過的溫軟,隱約帶一絲寵溺的笑意,“嗯,看你因為一點小事哭得那麽慘,一開始確實挺好玩。”


    林嬌不滿,伸手撓他。


    他身子後仰,任她鬧,任她笑。


    一開始,他真想不明白,她被一隻蚊子咬了個大包要哭,她嫌棄廁所太臭太髒也要哭,她連著五天沒吃到肉還哭……直到後來,他撿到她不小心掉落的一支蝴蝶發夾,藍色的發夾,蝴蝶翅膀做的栩栩如生,翅膀上鑲滿閃閃發亮的珠子,興伯說那些珠子是很貴的鑽石,那枚發夾專賣櫃裏賣一萬多,比藍招娣一家全年的生活費還貴,他便明白過來,她是富人家從沒吃過苦的姑娘。


    所以她的眼睛常含笑意,所以她天真赤誠。


    她能被一點小事感動說要嫁給他,卻又轉頭忘記。


    她肆意地活在自己的世界裏,閃閃發光。


    這樣的林嬌,要多優秀才能配得上她。


    興伯說她的成績還很好,畫畫特別好看。


    他藏著心思,一路跋山涉水,隻為走到她的麵前,他能做的該做的,都做了。


    可惜,她喜歡的人是傅雲航。


    下一瞬,峰回路轉,她發現了他,與他有了糾纏。


    嗯,還領證結婚在一起了。


    笑鬧過後,兩人又到樓頂的花園裏看肖玲和霍老夫人,外麵依舊冷,兩人便到樓上溫暖的花園裏待著,肖玲精神越發好,已經能清楚地認出霍寒舟,也知道林嬌是她兒媳婦。


    霍老夫人身體也還不錯,他們的生活一派欣欣向榮。


    但肖薇卻迎來了她的末日。


    四月十六日,她迎來終審判決。


    林嬌一早鼓動肖沐陽,讓他把肖家人都帶上,霍晏霆上次沒死,但腦梗導致半身不遂,現在每天坐在輪椅上,即便如此,林嬌還是讓人把他抬到了庭審現場。


    肖薇人生的至暗時刻,這些人,統統都該見證。


    當一係列犯罪證據慢慢呈現時,肖父肖母和肖山臉色宛如死灰,霍晏霆呆滯著臉,盯著肖薇的目光無與倫比的冰冷和仇恨。


    可是又有什麽用呢,還不是被耍了一輩子。


    最終,肖薇數罪並罰,被判無期徒刑,聽到結果後,她在庭上癲狂的大笑,雙眸仇恨地盯著霍寒舟和林嬌,“你們現在報仇了又能怎麽樣,肖玲能好起來嗎?她還不是個被父母哥哥丈夫拋棄的可憐蟲,她還不是個精神病患者?哈哈,她還雙腿癱瘓了,永遠站不起來了。”


    林嬌半彎著身子,雙手緊緊捂著霍寒舟的耳朵。


    嘴裏念念有詞,“聽不到聽不到。”


    霍寒舟沒撥開她,他憑著唇語也知道肖薇說了些什麽,他掩飾性地垂眸,遮住眼底風起雲湧的暗潮和黑暗。


    等肖薇被押下去帶走,林嬌才鬆開雙手,改成抱著霍寒舟,“一切都結束了,媽媽會好起來的,她能重新走路的。”


    法院外,肖山扶著顫顫巍巍的肖母,他們走到霍寒舟麵前,請求,“我們能去看看玲玲嗎?”


    他們知道肖玲搬到了莊園住,已經不在療養院。


    他們想看看她,想懺悔、想說爸爸媽媽對不起她,想求取原諒。


    但霍寒舟不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他連多餘的眼神都沒有,攬著林嬌的肩,越過他們,像越過一群陌生人,走過法院長長的階梯,來到下麵,坐進車裏。


    霍晏霆手扶著輪椅,沉默地看兒子的無情,他也想看肖玲,卻連開口的勇氣都沒有。


    肖玲養父母早亡,跟他談戀愛時便被肖薇整日針對,他明明聽她訴過苦,最後卻信了肖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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