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聆朝遠處保鏢點了下頭,帶著孩子們跟著助理上樓。


    沈西渡住在頂層總統套房,私密性很好,助理一路刷卡上樓。


    到了房間門口,助理先敲門,然後刷卡進入房間。


    容聆和兩個孩子站在客廳。


    助理讓她稍等,沈西渡在陽台打電話。


    兩小隻很久沒見沈西渡,看到背影有些激動,隻隻大喊,“爸爸,爸爸。”


    沈西渡轉過身,手機還在耳邊。


    助理揚聲,“沈總,容小姐來了。”


    沈西渡目光有些冷。


    四目相對,容聆微微皺眉。


    不知是否看錯,他眼神裏有著濃烈的恨。


    她知道沈西渡因為離婚極度的恨著她,但她沒想到幾個月過去,他還沒有釋懷。


    沈西渡未作寒暄,冷漠道,“孩子們留下就好。”


    容聆聽出他在趕人,也沒打算做停留,隻是叮囑幾句,“我晚上來接他們,你不要帶他們亂吃,隻隻術後一直吃的很清淡,不能太累,嘉辰最近腸胃敏感,不能吃不易消化的東西。”


    沈西渡靜靜看著她。


    容聆低頭囑咐兩小隻,“晚上八點我來接你們,乖乖聽爸爸話。”


    兩小隻聽出她要走,有些不舍,可他們看看爸爸,又看看媽媽,懂事得沒說出口,便乖乖點頭。


    容聆離開。


    走到樓下,還是不放心,想著就在酒店等。


    但這時她收到群裏通知,原定下周一由她做囊腫手術的患者,突然腹痛難忍,她擔心患者囊腫破裂,不得不去一趟醫院。


    她想了下,交待保鏢,“你在樓下盯著,如果沈西渡帶著隻隻和嘉辰出去,你跟著然後通知我。”


    保鏢,“好。”


    容聆去了醫院,病患檢查報告出來,果然是囊腫破裂,需要立刻手術。


    沒有耽擱,容聆換上手術服,進手術室。


    -


    總統套房裏,隻隻和嘉辰乖乖坐在沙發上等沈西渡打電話。


    一刻鍾後,沈西渡從陽台進來。


    兩小隻立刻正襟危坐。


    幾個月沒見,沈西渡臉上又沒有笑容,兩個孩子初時的驚喜慢慢褪去,漸漸變成局促,但還是乖乖喊了一聲,“爸爸。”


    沈西渡在他們身邊坐下,眼神在他們身上繞了一圈,視線最後落在嘉辰身上。


    嘉辰像是感受到什麽,頭微微低下。


    沈西渡想起他被談津墨抱在懷裏的照片,眼神黯了黯。


    他伸手摸著嘉辰腦袋,“嘉辰有沒有想爸爸?”


    嘉辰點點頭,“想。”


    隻隻嘟著嘴巴想抗議,為什麽隻問嘉辰,不問她?


    但容聆不在,她不敢放肆。


    她對沈西渡一直有些討好和畏懼,所以此刻也隻是眼巴巴看著沈西渡。


    幸好,沈西渡終於看向隻隻,捏了捏她的臉,“隻隻變漂亮了。”


    隻隻立刻笑開了,“爸爸有沒有想我?”


    沈西渡點點頭。


    他忽然問,“媽媽有沒有給你們找新爸爸?”


    這話一出。


    兩小隻互相看了一眼。


    心裏想著媽媽交代過不可以提daddy,那現在要不要告訴爸爸?


    兩張小臉蛋此時都是糾結。


    沈西渡握緊手機,臉上快要掛不住笑容。


    如果不是他打電話去醫院問容聆情況,到此時他還蒙在鼓裏。


    容聆,她怎麽敢背著他嫁給別人!


    她又怎麽敢讓他的一雙兒女叫別人爸爸!


    沈西渡很佩服自己,剛才在她麵前還控製得住,沒有當場發飆。


    小孩子敏感,立刻感覺到他身上緊繃的氣息,大氣都不敢出。


    沈西渡深吸一口氣,他起身淡淡道,“你們想去哪裏玩,爸爸陪你們去。”


    -


    容聆做完手術已經七點,連忙給沈西渡打電話,然而他沒接。


    她換了衣服,坐上司機的車,直接往酒店趕,期間至少打了沈西渡五六通電話,但他都沒接。


    一開始,她以為他忙,漸漸地,她感覺到不對勁。


    她又撥打孩子們的電話手表,依然沒打通。


    最後隻好打保鏢電話。


    保鏢接通,容聆忍不住拔高聲音,“隻隻和嘉辰今天有沒有出去?”


    “沒有。我一直在樓下,沒有離開,並沒有看到他們出酒店。”


    容聆掛了電話,心裏越來越不安。


    到達酒店後,容聆直奔前台,“請問總統套房的沈先生有沒有退房?”


    前台搖頭,“對不起,總套由管家直接服務,我也不清楚有沒有退房。”


    “能不能查一下?”


    前台依然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sorry,我沒有權限查看。”


    容聆失望。


    沈西渡和他助理都不接電話,猶如消失,她根本查不到他任何信息。


    她甚至已經做好直接去南城的打算。


    這時,她接到談津墨來電。


    容聆接通後立刻問,“你能不能幫我找酒店負責人?”


    談津墨本想問問他們什麽時候回家,還沒開口聽到她著急的語氣,“發生什麽事?”


    “隻隻和嘉辰不見了。”


    談津墨表情一凜,“你把酒店發我,我立刻過去。別急,你和我說下什麽情況。”


    容聆便把早上把孩子們送去,然後自己去了醫院,等結束手術再找沈西渡的時候已經找不到人的情況說給他聽。


    她說明情況的時候,談津墨已經坐在車上。


    邵庭開車出發去酒店,同時接到機場那邊信息,從後視鏡朝談津墨遞了個眼神。


    談津墨收回視線,對著容聆說出一個可能,“他是不是知道我們結婚?”


    容聆猛然僵住。


    突然想到什麽。


    他們結婚雖然沒有公開,但醫院有小部分人已經知道。


    他如果去醫院查證,自然就能知道。


    雖然容聆並沒有覺得對不起他,但是隻要一想到他可能利用這點帶走隻隻和嘉辰,她一顆心就如放在油鍋上煎。


    “你不用著急,我讓人查了,他們沒有離開港城。”談津墨聲音低沉,有力,像一劑強心劑打在容聆心上。


    “這件事因我而起,我不會讓他帶走兩個孩子,你放心。”


    就算是為了他自己,他也不會讓沈西渡帶走隻隻和嘉辰。


    他不想容聆因此而怨怪他。


    半個小時後,談津墨到達酒店。


    容聆和他碰頭,談津墨將她摟緊懷中,安撫,“別擔心,酒店負責人說他們還沒離開。”


    容聆鬆一口氣。


    談津墨動用權力,拿到總套樓層樓梯卡。


    站在房門口,容聆克製不住內心的憤怒,猛地按著門鈴。


    僅三秒,房門開了。


    門後出現沈西渡冷漠但並不驚訝的臉。


    他似乎就在等著他們。


    看著門外兩人,沈西渡嗤笑一聲,“你們果然結婚了。”


    “容聆,如果不是孩子們不見,你打算瞞我到什麽時候?”


    容聆一把推開沈西渡,衝進房間,找尋一圈,卻沒有看到兩個孩子身影。


    她折回揪住沈西渡衣領,“孩子們呢?”


    沈西渡一把扯住她的手,語氣陰森,“他們是我的孩子。容聆,我們早就有過協議,你兩年內再婚,就別想要孩子。”


    容聆臉色蒼白,她咬唇,“我是為了離婚才同意那種條件。沈西渡,你自己出軌還有了孩子,憑什麽管我離婚後是不是再婚?你現在帶走孩子,和綁架有什麽區別?”


    一番話讓沈西渡臉色更加難看,他眉眼籠罩陰鬱,“離婚後?怕不是離婚前你們就勾搭上了。你給我帶綠帽,還想我心平氣和,讓我孩子叫他爸爸?容聆,除非我死,否則你別指望。”


    “那你就去死!放開她!”


    談津墨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兩人身側,氣勢冷冽地握住沈西渡抓著容聆的那隻手


    沈西渡掙脫不開,心中暴戾之氣奔騰,一拳揮上談津墨的臉,卻被他一手擋住,另一隻手順勢扯開了容聆。


    看著容聆被他護著的架勢,沈西渡忽然退後兩步,唇角含著一種惡劣的笑意,“容聆,你還想見孩子,可以,不過我有個條件。”


    容聆抬眸,“什麽條件?”


    “和談津墨離婚,我就把孩子們還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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