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能做到這樣,其實已經很不錯了。可是,他對人性了解的還是不夠啊。看似處理的滴水不漏,無可挑剔,可在這群人的眼裏,可就不太一樣嘍。


    即使他是天才,那麽,折了翅膀,他還能飛的起來?還能飛多高?”錢教官倒是沒有那麽樂觀,說完這番話,她就起身離開了。留下三人在那裏呆坐著。


    是啊,這種事太常見了。不是你表現的不好,恰恰是你表現的太好了,所以,才會引起了眾怒。


    可是作為教官,他們在這裏,需要保持的是中立的態度。就是做好裁判,維護好既定的規章製度就好了。不然,偏頗於任何一方,都做不長久。


    趙教官本來還想說讓其他幾位照顧歸海望的話,這下,他就有些不說出口了。大家不過就是同事,何必為難人家呢?


    於是他在心裏默默的叮囑自己,可以多關注,但是,不能多伸手。眼前這一關他要是都過不去,再天才,又有什麽用呢?哎,孩子,但願你能挺得過去吧。


    歸海望吃了飯,根本就沒在意他人的議論和眼光,直接出了食堂,回宿舍了去了。


    一路走,一路上都能感受到投向他的目光。哎!果然啊,隻要你弱小,那麽你無論怎麽做,就都是錯的。之前,自己有些想當然了。


    既然如此,那麽,就看誰不開眼的先出手吧。不用天賦線,你們就以為自己穩贏了?歡迎來搞!


    穿越之前,他聽說過這樣一句話:殺人放火金腰帶,坑蒙拐騙來錢快,打家劫舍也不賴。你們非想送上門的話,那可就不講客氣了。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加倍奉還。


    想到這裏,歸海望轉身往教官室走去。隻看裏麵有一個女教官。


    “報告。”


    對方愣了一下,“進來。”


    “教官好,我是來參加培訓的新學員。我想問問,器材室的訓練器械,學員可以借用,拿回宿舍使用嗎?”歸海望已經有了完整的思路。


    錢教官坐在那裏,上下打量著歸海望。這是什麽意思,這麽快就意識到問題所在了?這是想借點東西保護自己?殺人倒是不至於,還沒有人有膽子在這個營地這麽做。最多就是迫使他使用天賦線罷了。


    “也不是不可以,損壞了,可是要賠錢的。雙倍。”


    “那,要是別人不小心把我借的器械碰壞了,算誰的?”


    呦,這小子還挺會說話啊,能把打人,說的這麽無恥,還真是不多見。錢教官有點兒期待今晚的大戲了,那幫子人,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有仇有怨,那可都是越早報複越好的。


    “誰弄壞的,誰賠。”


    歸海望聽懂了。“謝謝教官。”說完,他就轉身出門,直接往器材室走去。


    這裏有專門的人負責登記。歸海望問清楚沒有數量限製後,開始仔細的挑選了起來。繩子,掛鉤,這些不能少,帶尖兒的,帶刺兒的,多拿些。有分量的也得拿一些,誰知道會來幾個人呢,多拿點兒,有備無患。


    最後,歸海望又特意挑選了幾個價值高的,易碎的。完美。


    登記的小姐姐看到他拿的東西,真是一頭霧水,再次確認他清楚的知道借用規則後,就沒再說什麽,給他做了登記。


    歸海望用上衣簡單的遮擋後,拿著這些東西就上樓回屋去了。他也覺得對方不會真的殺人,逼迫自己使用天賦線的可能最大。至於會不會在今晚來,他就不太確定了。沒關係,許你不來,我不能沒準備不是?


    大家都是有天賦線的人,所以,鎖困類的小機關,就沒太大意義了,還是多布置些傷害類的機關才好。在布置之前,他先盡量模擬對方可能采取的行動。


    能進來的隻有門和窗。天賦線對他們來說,隻能操控沒有生命的物體。他們肯定會先控製住自己的身體後,才會上手迫使自己使用天賦線。這樣,他們人進屋的可能性就很大了。畢竟,當麵折磨人才更有感覺,這些無恥的東西,他們肯定不會放棄看自己的出醜的機會的。


    就是不知道教官會選擇什麽時候進場。算了吧,還是穩妥一些,自己不待在屋裏了,他們發現就發現吧,總比自己真的受傷,要好的多。


    為了機關能達到最好的效果,歸海望暫時把鋪位搬到了靠門口的下鋪。然後,在各個角落,隱蔽的地方,把那些帶尖兒的,帶刺兒的的家夥都布置好,再把引繩調整到離床一米的觸發範圍,如果他們沒有走到這麽近,就隻能算你們好運了。


    一切布置妥當後,歸海望來到門口和窗口,分別觀察了一番,窗口暫時安全。於是,他輕手輕腳的從窗戶鑽出,借助鉤索爬到了房頂。還好,自己白天打掃出來了一塊兒地方,這夏初時節,也不用怕受涼。躺下後,他悠閑的翹著二郎腿,期待著晚上真的有人來訪。


    歸海望沒有注意到,黑暗中,有一雙眼睛,全程目睹了他出來的整個過程。


    女生樓頂的躺椅上,一直躺著個人,對方聽到這邊有動靜後,才起身,正好看了個清清楚楚。


    歸海望離開器械室後,那個負責登記的小姐姐,就跟錢教官匯報了。每天都會在這裏看夕陽的錢教官,今天太陽落山後,她一直躺著沒動,她在想那個孩子會怎樣利用那些器械,尤其是最後特意挑的那些又貴又易損的物品,到底怎麽做,才能被認定是別人打破的呢?


    也正是因為她躺著沒回宿舍,才得以看到眼前的情景。這會兒,她已經有些明白了,屋內一定是布置了機關陷阱,他,人沒在場,自然是誰在現場誰賠付了。可是,如果沒有教官及時出麵的話,又如何認定呢?人都跑了,自然是誰的屋,誰賠付了啊?


    有意思,有意思的小家夥兒,真想看看你的最終表演啊。想到這裏,錢教官更不著急了,躺了下去,靜等著後續的發展。


    要不要通知他們幾個看戲呢?算了吧,有心的,自然就能看到,無心的,喊了又如何?


    趙教官也在關注著今晚可能發生的事情。不過他人待的地方是餐廳的屋頂,這裏視野開闊,又有可以藏身的地方,剛好適合把控全局。


    歸海望還不知道,今天,由於他的出現,導致今晚幾乎整個營地的人,都沒睡覺,在等著看戲呢。


    回到宿舍的伸腳那位,和夥伴們越說越氣,體內的那股邪火,更是被拱的越來越旺。對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兒,有什麽好顧忌的?不能殺人?那就廢了他的天賦線,讓他後半輩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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