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中午吃的太飽了,剛才又活動了一下,歸海望躺在那裏,竟然迷迷糊糊的就睡著了。


    晚上廚房開飯的鍾聲響起時,才把歸海望吵醒,當然,也可能是餓醒的。躺在床上沒急著起來,伸了個懶腰,他感覺無比的輕鬆。好久沒睡的這麽舒服了,之前他是全身心的都投入到訓練上了,很少有這樣放鬆的時刻。


    他也知道人應該張弛有度,但是,一直以來,除了訓練,他啥都為家裏做不了,所以,他的心裏始終無法真的放鬆下來。現在,已經臨近他建功立業的時候了,他的心裏反而放的比較鬆。


    沒再多耽誤,起身,歸海望摸了一下口袋的零錢,還夠他吃飯,不用著急去換銀票。


    來到餐廳,這裏已經坐了不少人,多數都是三五成群的聚在一起,很少有一個人獨坐的。歸海望先去窗口付錢打了飯,然後往剛才看好的一個空位走去。


    快要走到時,他的右腳落下,突然被什麽東西墊了一下,感覺到後,他就沒敢踩實了。這也就造成了他的身體,失去了平衡,人一趔趄,就要往邊上的桌子倒去。


    歸海望雖然沒有看清那桌坐的是什麽人,但是,別人正在吃飯,突然一個什麽砸過去,一定不會有好結果的。好的一點就是,這些年他的身體可不是白練的,他身體的協調性能夠拿所有運動的冠軍,可不是光說說而已。就那麽一刹那的時間,他立刻低頭順勢往前一個,來了一個前滾翻,手裏的托盤依然穩穩的,連湯汁都沒撒出來一滴。


    哎!看來,之前自己是太順了,怎麽可能自己遇到的都是好人呢?人多的地方,總會有麻煩的,果然,主角的事兒逼體質,自己也是有的。沒關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嘛。


    想通後,歸海望把自己手上的托盤輕輕的放在邊上的空位上,轉身往在過道上伸著腳的那位走去。


    “這位大哥,真對不起,小弟眼拙,沒看清路,踩到你的貴腳了,真的抱歉。按我們家那邊的規矩,應該賠上一個豬蹄,或者一對兒雞爪。不知道大哥願意接受怎樣的賠償。”歸海望站定,不急不緩的說道。


    那個人正咧著嘴,在等對方來鬧事呢,沒成想聽到的是這套詞兒。一下子沒反應過來,直接被定在了那裏了,之前他準備好的話,現在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滿腦子裏隻剩下了豬蹄和雞爪,倒也不是他想吃,隻是他預想的情景沒有出現,腦子一下子被空白了。


    這個時候,看熱鬧的人也都圍了上來。和伸腳那人一桌的人,都著急的看著他,心說,你愣著幹啥?倒是說句話啊,哪怕說句‘幹他’也行啊,現在這樣被圍著,實在是太尷尬了。


    “你?的,不長眼啊?”那位愣怔了半天,還是把準備好的台詞兒說了出來。


    這下,周圍的氣氛更尷尬了,同桌的幾位,已經把臉快要埋進餐盤裏了。


    這位可能也反應過來了,馬上補充道:“什麽?的豬蹄,雞腳?你踩了我一下,害得我把嘴裏的飯都噴出來,這飯,你讓我怎麽吃啊?”


    這位反應倒也不慢,知道豬蹄,雞腳都應該不是啥好詞兒,隻得指著餐盤,臨時換了套說辭。


    歸海望聽對方這麽說,轉身穿過人群,把邊上自己剛放的餐盤端了過來。


    “這位大哥,實在抱歉。這是我剛打的,你看還想要啥,我再去給你打。”歸海望話說的很客氣,但是卻不會給人有卑微的感覺。其實,不賠給這人,這份餐食他也不會吃了,畢竟已經離開過自己的視線了。萬事小心為妙。


    那人看了一下,比他自己的還豐盛,一時也不知道再說些什麽了,看著圍著的一圈人,隻得說道:“這次就這樣吧,下次注意啊!”


    歸海望把手裏的餐盤放下,端起對方的餐盤往打飯窗口走去。


    一圈人看沒有熱鬧好看了,也就都散了。


    歸海望重新打了飯,還是朝著這條路走來。躲避,他是不會選擇的,越是躲避,找你事兒的人就越多。再說了,自己剛才的處理,明眼人都看得懂,自己隻是不想多事兒,可一點都不會怕事兒的。


    走到剛才差點兒撞到的那人旁邊,歸海望停了下來。從餐盤上端下來一小盤熟牛肉,“這位前輩,不好意思,剛才打擾您用餐了。還請笑納。”


    見對方點頭後,他放下盤子,離開,走向剛才的空位,也不理會周圍的議論聲,自顧自的專注於眼前的餐食。


    自己還是大意了。也怪之前這些年,自己過的是太順了,連個看自己不順眼,找茬欺負的人,他都沒遇到過。於是,自己就失去了警惕,這下,可是足夠讓自己長長記性了。


    自己做不到一日三省吾身,但是,遇事後,自省,他還是能做到的。


    之前隻能說是在新手村,現在,他才算是正式進入了社會了,自己得打起十分的小心了。難怪趙教官多次提醒,要自己注意呢,這預備營地裏確實是有壞人啊。


    本來,聽說這裏都是底層的傭兵後,歸海望還挺慶幸的,想著大家的身份都差不多,肯定相互之間能很融洽的相處。誰承想,第一天就遇到這麽件事兒。


    他突然想起來一句話:受過傷害的人,學會的不是怎麽去愛人,而是學會了怎麽去傷害更多的人。


    當然了,這些人都是弱者,可也正是因為他們是弱者,他們才不敢向強者舉起拳頭,反而是向更弱者,伸出爪牙。


    這是他們的無奈,也更是他們的悲哀,難怪有人要說他們: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呢。


    趙教官一桌四個人,他們全程看了這件事情的始末,誰都沒想要出麵調解。


    “怎麽樣,這就是我給你們說的那個孩子。還不賴吧?”趙教官略帶炫耀的說道。


    其他三位,沒一個出聲接他的話。


    “錢大美女,你可得說句話啊,我可以強烈推薦他選你的課的,你不能一句話都不說吧?”趙教官被搞得有種深深的無力感,好東西都送到你們麵前了,你們倒是看一眼啊。


    “嗯,知道了,看看再說吧。”錢教官麵無表情的回道。


    “對了,我把他安排到三樓最南邊那個屋了,你們最後再往那屋安排人啊。”


    “這話,你跟我說不著,我管的是女生。”


    “嘿嘿,女生,倒是可以安排。”趙教官笑的有些猥瑣。


    “哼,德行。也就你們長相差的太多,不然,我都懷疑這是你的私生子了。”


    一句話,引得其他兩人哄堂大笑起來,給趙教官鬧了個大紅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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