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夢業趁劉曼回“愛的心巢”木屋有事,大門半掩,就偷偷溜進木屋,藏在客廳的衛生間裏。等劉曼忙完事情,關上大門出去後,朱夢業開始從衛生間出來。他要先查看陳二開的房間,試圖找到陳二開在管理“夢葉樂園”的這段時間裏,是否到外麵吃喝玩樂,是否在和別的人,做著非法的交易等的票據。


    無意中,朱夢業發現了陳二開寫的題為《寫給周姐姐和孩子的牽掛》的詩歌,朱夢業因為一時間解不開這首詩歌的含義,就用手機把這首詩歌拍照下來,又偷偷出門,回家去了。


    回到家以後,朱夢業再次打開手機,從照片裏翻出,拍照儲存下來的陳二開那首小詩,就躺在床上,好好地,安靜地推想起來。


    朱夢業推想來,推想去,還是整不明白,他大聲地罵道:媽的,這個陳二開,寫他媽什麽詩歌呀!要是有什麽事情,直接寫信不就行了嗎?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不行!這越神秘的,肯定就是越有問題的,我必須找個信得過人幫忙,幫我解釋解釋這首詩歌的含義。


    朱夢業想到這裏,他就關掉照片,正想著該給誰打電話,叫他過來幫助自己。有人敲門了。朱夢業慢騰騰地起來,打開自己的大門。


    打開門後,朱夢業一看是三弟弟朱夢龍,就高興地喊道:哎呀,怎麽是老三啊?你怎麽來啦?來來,快進來!快進來!


    朱夢龍嘴裏喊著“大哥”,就跨進門,然後從包裏拿出兩條“徽商”牌香煙,遞給了朱夢業,笑著說:大哥,你在這個山莊裏,過得還好吧?那個陳二開,有沒有欺負你啊?


    朱夢業接過香煙,拍著朱夢龍的肩膀說:哎呀!還是我的老三對我好啊!那個老二朱夢濱,簡直就是個忘恩負義的東西,現在一頭紮到陳二開的懷裏了,對我這個大哥,一點恩情都不講啊!


    大哥啊,二哥和我說過,他說:人到駝腰樹不得不彎腰,他也是沒有辦法啊!他說,他隻要找到機會,一定會給你報仇的!


    你聽他說鬼話!他連分房子,都給我小套間的!他還會為我報仇?


    哎哎!大哥,我們不說不開心的事情了。我這次從“夢葉山莊”趕來,就是要告訴你,“夢葉山莊”在嫂子的管理下,今年前五個月,就賺來了幾十萬的利潤,她讓我來給你道喜呐!


    啊!有這麽大的利潤啊?那三弟,你告訴我,你嫂子是怎麽做到的,是不是還在做那種生意啊?


    嗯嗯,朱夢龍繼續開心地說:現在,嫂子在山莊裏已經招到十幾位漂亮的女子了,她們都是在大城市裏,當過“三陪女”的,經驗都很豐富的。現在啊,大姐把她們都安排在山莊住下,給一些有錢老板做服務。嫂子按照她們的成績好壞,在給她們發工資呐!


    什麽?你大嫂竟然還做這個犯法的事情,你作為弟弟的,也不勸勸她?哎呀,算了吧!隻要能賺到錢,冒險一下,也是值得的。二弟啊!你回去啊,叫你嫂子要注意分寸,千萬別被警察抓住把柄!


    哎哎,好的好的!我這就回去,向大嫂說明白大哥的意思。那我我走了,大哥要多多照顧好自己了。我走了。


    朱夢業突然想起來了,他叫住朱夢龍,哎!老三啊,你等等,我還要和你說個事情。你幫幫我!


    朱夢龍再次坐下來,問道:大哥,還有什麽事情,你說吧!


    朱夢業打開手機,再次把陳二開寫的詩歌圖片翻出來,大聲地說道:三弟啊,我找到陳二開寫的一首詩,看著就覺得有玄機,但是啊,就是想不出來有什麽不對,來,你幫我分析分析。


    朱夢龍握住朱夢業的手機,開始查看和閱讀起來。


    《寫給周姐姐和孩子的牽掛》


    好一個撕心的心靈感應\/它來自孩子嗎,姐姐?\/如果真是,我當爸爸了\/差不多又一陣撕心\/而這是來自對你\/孩子好嗎?你好嗎?\/我愧對你們\/就讓撕心伴隨我\/我沒有安心的權力\/沒有快樂的本錢\/世界,都在笑我\/笑話我的輕浮\/笑話我的逃避\/我隻剩一個祈求\/願姐姐和孩子\/在我的牽掛裏


    朱夢龍看了半天,抬起頭,迷蒙著眼睛,望著朱夢業,搖著頭。


    朱夢業說:哎呀,三弟啊,我又沒有說要你看懂,你就說說,你看出了什麽?是不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哎!大哥,我不看裏麵的詩句,就看這題目,也能看出問題來啊!


    什麽問題?你快說說看。我就是要你看出問題來的!


    你看啊,大哥!這陳二開牽掛周姐姐,幹嘛還要牽掛一個孩子呢?難道那個孩子,是陳二開的孩子?


    啊?快給我看看,我還沒有想到這個詩歌題目呐!朱夢業搶過手機,開始研究起題目來了。


    突然,朱夢業一拍大腿,說道:啊哈!這肯定是陳二開的孩子呀!你看啊,他在詩歌裏寫著,“如果是真是,我當爸爸了”。這不就是明擺著告訴人,孩子是陳二開的嗎?


    啊?大哥!陳二開不是還沒有結婚嗎?怎麽會當爸爸,有孩子了啊?那,照你這麽說,那個周姐姐的孩子,也是陳二開的孩子囉!


    朱夢業還在看著手機,他竟然朗讀起來:“差不多又一陣撕心\/而這是來自對你\/孩子好嗎?你好嗎?\/我愧對你們\/就讓撕心伴隨我——”


    朱夢業把“就讓撕心伴著我”這句詩句,拉得很長,而且連續複讀起來。忽然,朱夢業大叫起來,哎呀——三弟啊!這孩子肯定是陳二開和那個周姐姐暗中鬼混,生下的孩子啊!然後,那個周姐姐離開了陳二開,躲得遠遠的,不讓別人知道,所以啊,陳二開才說,“我愧對你們”啊!還說,“讓撕心伴隨我”。乖乖!這還了得!


    朱夢龍也感到是個特大新聞,他激動地說:大哥,這要是找到那個周姐姐,找到那個孩子,把他們帶到山莊來,帶到陳二開麵前來,那,那不讓陳二開顏麵掃地啦!哈哈哈——


    對對對!是這樣的,一定要找到他們母子,老子要讓山莊的所有人知道,他陳二開品德敗壞,有了劉曼,還在外麵玩女人,竟然還有了一個孩子。老三,這件找母子的事,你必須馬上開始!


    朱夢龍抓著頭問道:可是,大哥,這周姐姐到底是誰啊?一點眉目都沒有,我要到哪裏找啊?找誰啊?


    “嘶——”,朱夢業在大聲地“嘶”著,在極度地想著,


    朱夢龍畢竟年輕些,他竟然大膽地問道:大哥,那個周姐姐,是不是周慧慧啊?周慧慧比陳二開年齡大!陳二開叫她周姐姐。


    啊?!周慧慧?周慧慧?這,這也能嗎?不會不會!她那麽高貴!高雅的像個孔雀!會有陳二開的孩子?朱夢業就是不相信地感歎著。


    大哥,你上幾次,去陵陽城美容院,去做美容,都沒有看到周慧慧,為什麽?分明是躲起來了嘛!她陳二開接管周慧慧的美容院,這為什麽?如果和周慧慧沒有親密的瓜葛,周慧慧會把美容院,交給一個外人陳二開去打理嗎?


    朱夢業陷入了沉思,他摸著沒有胡須的下巴,歪著頭思考著。


    哎呀!大哥,周慧慧是高貴,是高雅!可她畢竟四十歲的人了,能找個年輕力壯的小夥子,暗中做不要臉的事,不也是求之不得嗎?何況那個陳二開長得不光帥氣高大,還很有能耐的!


    唉!周慧慧啊,周慧慧!你他媽的不是很高尚嗎?為了躲避我的糾纏,竟然連山莊的一大半股份都不要,為什麽還這麽悶騷,暗中給陳二開養個孩子。這他媽的好事,怎麽都讓陳二開占盡了!


    朱夢業拿出一支煙,讓朱夢龍給點著了。猛吸一口,然後,慢慢地喘著長氣,似乎下狠心地說:找,使勁地找!三弟,多派幾個人,一定要找到周慧慧!找到陳二開的那個孽種!


    朱夢龍帶著朱夢業大哥的旨意,返回到“夢葉山莊”,立馬帶著幾個認識周慧慧的人,暗中來到了陵陽城。開始了對周慧慧的全力搜尋,他們吃住在陵陽城的小旅館裏,每天除了睡覺,就是各自分散開來,在陵陽城裏,展開了地毯式的搜索。


    朱夢業自從解開了陳二開那首小詩的含義,特別是,在詩歌的句子裏麵,發現了陳二開和周慧慧的秘密後,心裏別提有多麽興奮。他每天上班打卡時,都會故意地去陳二開的辦公室門口張張頭,看到陳二開後,就淫笑著,朝陳二開揮揮手。


    朱夢業也會去劉曼和嚴豔的辦公室門口,張頭接耳地瞟一眼,直到被嚴豔罵著“沒正經”,才笑著,晃著腦袋離開。


    朱夢業的異常表現,並沒有使陳二開和劉曼感到不對勁,反而讓嚴豔感到反常。在工作之餘,嚴豔問劉曼:曼曼,最近,那個朱夢業老賊,有沒有對你做個什麽欺負的動作啊?


    劉曼抬頭說:沒有沒有,我見到他,都躲得遠遠的,他連話都沒機會跟我說,他怎麽可能對我動手動腳啊?


    哎!你說,這就奇了怪了,他為什麽這幾天,老是對我們望著笑啊?難道,他變得走正道了?


    晚上,回到“愛的心巢”木屋後,嚴豔來到陳二開的房間,看到陳二開在寫詩歌,就趴在陳二開的身邊,看著。


    陳二開說:嚴豔,也不知道周姐姐和孩子怎麽樣了?我每天上班下班,心裏都不得安寧,老是擔心周姐姐,和我和她的孩子。


    哎!陳總,你上次告訴我,周姐的孩子出生時,你好像有心靈感應的,是不是啊?那從你的心靈感應時算起,那孩子出生,大概有多少天了啊?


    陳二開說:我的心靈感應,就是在我們接管山莊的那天,也就是二月二十八號。現在是六月份了,孩子出生,應該有三個多月了吧!


    那就是說,孩子的“百日”應該有了。你和劉曼有沒有把孩子的事情,和山莊裏的人說過呀?


    陳二開警覺地問道:怎麽啦?嚴秘書!是不是聽到什麽啦?


    嚴豔說:那倒沒有!我隻是覺得,那個朱夢業這幾天,行動有點怪怪的,每天都到我的辦公室門口張望,還露出得意的怪笑。都是被我罵走的!


    嗯,是是!朱夢業也每天到我的辦公室,探頭探腦的張望,也是被我用眼光,逼走的。連走時,也對我發出淫笑。


    嚴豔皺著眉頭,自言自語地說:難道,朱夢業有什麽陰謀,就要實現了,故意在我們麵前得意嗎?


    陳二開也嚴肅起來,他思考著說:也不會啊?他是不是被我安排去巡查山莊,滿足了他的要求,他有了事情做了,感到高興啊?


    怎麽可能?他朱夢業,哪裏會想著要做事啊?肯定藏著貓膩。


    他隻不過巡視山莊,這個工作,就是走走看看,能有什麽貓膩,他又能做出什麽貓膩啊?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不管怎麽說,周總生了孩子的事情,你和劉曼一定要保密,千萬不可走漏風聲。


    陳二開拍著嚴豔的肩膀說:放心吧,周姐姐和我孩子的事情,隻有你、劉曼和我知道,這一點,我們一定會保密的。


    嚴豔笑起來了,她搶過陳二開的筆記本說:又在寫什麽詩歌啊,讓我來欣賞欣賞吧!陳二開護著筆記本,兩人在互相爭著。


    這時候,劉曼也進來了,她見到嚴豔和陳二開在搶著筆記本,就加入了嚴豔的一邊,終於,把陳二開的筆記本,搶到手中。


    陳二開說:美女們,是我讓著你倆的,不然,你倆休想搶走!要知道,我陳二開一隻手,可以舉一個八十斤的石鎖哦!


    別臭美啦,陳總!你兩隻手,連我100斤的嚴豔,都抱不動,還一隻手能舉80斤的石鎖,誰信啊?劉曼,你信嗎?


    劉曼知道,嚴豔還在拿那次陳二開抱她,弄傷了她的大腿的事,開著陳二開的玩笑。就附和嚴豔說:是啊!二開哥,你連嚴豔都抱不動,哪裏能一隻手,舉八十斤啊?我不信!


    陳二開來氣了,他強辯著說:誰說我抱不動嚴豔啦,我都能舉起她,不信嗎?來,嚴豔,你站過來,看我能不能兩隻手舉起你!


    陳二開說著,就要拉嚴豔過來,要當劉曼麵,兩隻手舉起嚴豔。


    嚴豔害怕了,她一把拉住劉曼,笑著說:我才不信呢?你先舉劉曼吧!嚴豔把劉曼推向陳二開,自己乘機跑出了陳二開的房間。


    房間裏,隻剩下陳二開和劉曼的大笑。陳二開說:嚴豔,你別跑啊!我已經舉起劉曼了,你快進來看看啊!


    朱總發現大秘密,小哥美姐有兒郎。秘密搜人做證據,小哥美姐不知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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