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進一步開發原來的“夢葉樂園”,為了彰顯新生派對樂園的管理。由陳二開發起,再經過劉曼嚴豔的討論通過。原來的“夢葉樂園”從五月一日起,將更名為“慧開曼山莊”,寓意為:智慧開啟曼妙人生。這個富含詩意和情趣的新名稱,在職工大會上通過時,博得了全場人員的熱烈掌聲,大家都交口稱讚!


    陳二開來到江城工商局,重新注冊登記,辦理了“慧開曼山莊”營業執照,注冊正本和副本上,隻登記了總經理周慧慧和劉曼的名字,並沒有登記朱夢業的名字。當然,這是朱夢業所不知道的。


    也正因為沒有登記朱夢業的名字,引起了朱夢業後來的報複行動,那是後話。目前,朱夢業每天隻是做著喝茶,刷抖音,看看手機上的番茄短劇等,來消磨時光。幾乎是無所事事,過著敬老院裏的老人生活,毫無樂趣可言。


    這天下午,朱夢業來到陳二開的辦公室裏,什麽話都不說,還在一個勁的看著手機,而且,手機的聲音開得很大。


    陳二開正在電腦上,翻閱各地山莊的經營措施,被朱夢業的手機聲音,吵得心裏煩躁,就大聲地說:朱總,你可以去你的辦公室裏,刷手機短劇去,幹嘛跑到我這裏搗亂啊?


    朱夢業斜著眼睛說:謔謔,看你整天忙碌的樣子,就是想過來,讓你聽聽手機,幫你解解乏。你應該領情呀!


    朱夢業,和你好好講話,你聽不懂嗎?非得讓我趕你走?


    朱夢業這下可來話了,他關掉番茄短劇,大聲地說:你不是一直要趕我走嗎?你心裏不就這麽個想法嗎?當我不知道?


    我,我說朱夢業,我什麽時候趕過你走啦?你說話可得憑良心!


    怎麽沒有趕我走?你每天都把我晾在一邊,什麽事都不讓我管,什麽事都不讓我過問,這不是在排擠我,在折磨我,是什麽?這比趕我走,來得還毒!朱夢業在爭辯著。


    陳二開放下手中的鼠標,望著朱夢業說:那好,你想做事,還不容易嗎?說說看,你想做什麽事情?


    和劉曼,和嚴豔一樣,分一台電腦給我,也讓我做做表格,做做設計什麽的。哦,還有,我也要像劉曼和嚴豔那樣,做個胸牌掛掛。


    陳二開無奈地問道:她們倆做的事情,你會弄嗎?劉曼可是信息技術專業畢業的大學生,嚴豔更是財務管理專業畢業的大學生。他們把電腦玩得熟能生巧了。你朱夢業會什麽?在電腦上打打牌,玩個小遊戲嗎?


    沒有電腦也可以,那,那個胸牌呢?我怎麽就不能搞一個掛掛?


    她倆都是總經理的頭銜,你也要掛個胸牌,那胸牌上寫什麽,難道寫上一個“顧問”嗎?陳二開說著,就笑了起來。


    你笑什麽?不掛胸牌,也,也可以,那你倒分給我一個實打實的工作吧?你不能就這麽把我晾起來吧?


    陳二開想了想,問道:那我請問,你朱夢業想要做個什麽工作?


    朱夢業小眼珠子一轉,大聲地說:你就派我管理“情戀區”的鑰匙。當個鑰匙保管員吧!我對情戀區熟悉,我給客人們送鑰匙,太好不過了。


    不行不行,接待情戀區客人的都是女服務員,你一個老男人,長得又矮又胖,你去服務送鑰匙,還不把客人都嚇跑了啊!


    那,那我做情戀區的巡查員,這怎該差不多吧,我每天就待在情戀區裏,一天巡查情戀區很多次,這不是很好的事情嗎?可以確保情戀區的安全。


    陳二開說:朱夢業,你這個巡查工作,是山莊安保做的事情,不需要你再去多此一舉了。你呀,還是休息休息吧!你的工資,不是一分都不少地發給你了嗎?你幹嘛有福不知道享受呢?


    不行,我的身體,都被你搞得都休息出毛病了,你今天,必須給我安排一個實際的工作,不然啊,我就不走了!


    陳二開感到沒有辦法了,他想了很久,才說:朱夢業,你自己非得要做事情嗎?那好吧,從明天開始,你就去“休閑土樓區”、“美食區”、“娛樂區”“垂釣區”、“旅遊區”“果園區”“書屋”“寫作區”等八個小區巡查,每天巡查一遍。你同意嗎?


    八個小區巡查,這麽多啊?那,為什麽“情戀區”不讓我巡查?我要求巡查九個區,包括“情戀區”,我隻巡查,不要“情戀區”的鑰匙,還不行嗎?


    陳二開為了盡快趕走朱夢業,讓他滾出自己的辦公室,隻好隨便地說:好好好,你不怕累,你就去巡查吧!你怎麽巡查?步行嗎?


    怎麽可能,我有電瓶車,我騎電瓶車巡查,步行,還不把我累死。


    哦,對了,你說累死,我倒想起來了,你騎車巡查,假如摔倒,或者喝酒後騎車,出現了任何人身傷害,我們可不承擔責任。我要和你簽訂一個協議書。


    簽什麽協議書啊?我寫個保證書,還不成嗎?我保證:出現任何人身傷害,我不找你陳二開,與山莊無關,行不行啊!


    陳二開隻好拿出一本信箋,讓朱夢業寫下保證書,並讓朱夢業在上麵簽字和畫押了。一切保證手續弄妥之後,陳二開才讓朱夢業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


    朱夢業嬉皮笑臉主動請求陳二開,給他安排具體工作。陳二開沒有辦法,隻好同意他的請求,但不隻是就巡查“慧開曼山莊”情戀區一個地方,要巡查包括情戀區在內的九個區域。即,“情戀區”、“休閑土樓區”“美食區”“娛樂區”“垂釣區”“書屋”“寫作區”“果園區”和“旅遊區”等。朱夢業在陳二開的威嚴下,隻好乖乖地答應著。


    朱夢業主動要求去“情戀區”的巡查,被陳二開改成九個區的巡查工作。這樣一來,如果朱夢業真的認真工作,這一天要巡查九個區,也是一項費體力的工作。


    可是,對於朱夢業來說,那隻是一個借口,他的主要目的,還是以“情戀區”的巡查為主。事實上,他也是這麽做著。


    每天吃過早飯,朱夢業都騎著他的小電動車,向山莊的各個園區出發,別人問他時,他都笑嘻嘻地說:保護山莊的安全,這是至關重要的。他還說:巡查各個景區的工作,是比什麽工作都偉大!


    一旦避過陳二開和別人的耳目後,朱夢業馬上掉頭,把電動車的方向直接指向“情戀區”。他每天都會從早到晚地,在“情戀區”反複地巡查著。累了,他就倒在“愛的心巢”小木屋後麵的山坳裏,找個隱蔽的地方,好好地睡上一覺。醒來之後,他就來到“愛的心巢”小木屋轉角處,坐著吸煙和玩手機。


    一個陰天的下午,天氣悶熱,一點兒風都沒有。朱夢業在“愛的心巢”木屋的轉角處起身,他想著該去哪裏坐坐,以防突然地下雨。正當他走過拐角時,他發現劉曼正一個人騎著電動車,朝木屋這邊駛來。朱夢業感到喜悅了,他想:他媽的,終於等到機會了。


    朱夢業知道,劉曼肯定是回木屋拿什麽東西,或者是因為要下雨,需要收起什麽東西。於是,朱夢業縮回身子,繼續隱藏在轉角處。這時候,劉曼已經來到了木屋門口。


    隻見劉曼停好電動車,就直接地開門,然後,隻輕輕帶了一下大門,大門明顯地留出一個大大的縫隙。朱夢業等劉曼進去後,就跑著來到門外,他單眼朝裏麵望去,隻見劉曼沒有在一樓的客廳停留,就直接上了木屋的二樓。


    朱夢業輕輕移開大門,貓著身進屋,再帶上大門。他輕手輕腳地來到客廳,正疑惑著是否該上樓看看。但樓上的腳步聲,打斷了他的疑惑。他立馬拐進了一樓的衛生間裏,從衛生間門的縫隙朝外麵的客廳張望起來。


    大概隻有四五鍾時間,他看到劉曼下樓來了。朱夢業的小眼睛直直地看著劉曼,在客廳裏喝著飲水機裏麵的熱水,然後,就轉身要離開。朱夢業明顯地發現,劉曼下身的褲子,換了一件。因為進門時,劉曼穿的是藍色的長褲,現在出門,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褲子。他急速地想著:難道劉曼回家,隻是為了換一件褲子嗎?


    等劉曼出去,關上門後,朱夢業從衛生間跑著出來,來到客廳的窗戶邊,對外麵的劉曼望著,直到劉曼騎車的身影,消失在遠處的路的盡頭。朱夢業才轉回頭,他一個人在屋內,開始四處張望開來。


    朱夢業對客廳裏的所有東西,都不感興趣,他唯一感興趣的,就是希望能看到劉曼和嚴豔的房間,看到兩個美女的衣物等。


    朱夢業沒有做任何考慮,就顛著小短腿,向樓上走去,他知道,劉曼和嚴豔肯定住在樓上。可是,當他走到一半的樓梯時,他卻停下了,他一拍自己的腦袋說:媽的,朱夢業,你怎麽這麽賤啊?你還沒有去陳二開的房間裏,就想著要看美女房間。


    你在這個木屋邊,守了這麽多天,是為了什麽啊?還不就是查看陳二開的隱私嗎?不行,必須先去陳二開的房間看看!


    朱夢業強迫自己退下來,來到一樓房間門口,他慢慢扭動門鎖,再用力一推,這時候陳二開的房門,就開了。這個房間,隻是後來新開了一扇小窗戶,白天也不感到太亮堂,更何況,今天是陰天。


    朱夢業想打開電燈,但是又不敢,他怕被外麵的人看到,疑惑屋裏有人,因為白天還亮著燈。朱夢業忍著暗淡的難受,還是沒有開燈,他開始搜索陳二開的房間的每一個地方。


    搜索了大約十幾分鍾,朱夢業幾乎是一無所獲。他喘著粗氣,心想:這個陳二開,他媽的什麽都沒有,怎麽連半張吃喝玩樂的票據,都查不到啊?


    朱夢業一股地掃興,正準備離開房間時,這時候,他發現陳二開衣架上,一條褲子的口袋裏,有個黑皮的筆記本,露出頭來。


    朱夢業一把抓住褲兜,拿出黑皮的筆記本,放到辦公桌上,他打開手機電筒照著,一頁一頁地翻看著。


    一首首詩歌,不斷呈現在朱夢業的眼裏。那些含義深刻的詩句,對於朱夢業來說,簡直就是天書,他無論如何都讀不懂的。


    朱夢業毫無興趣地準備關閉筆記本時,還是不甘心,他一下把筆記本翻到中間,翻到陳二開最後寫的一首詩,開始查看起來。


    詩歌的題目是《寫給周姐姐和孩子的牽掛》朱夢業開始讀起來:


    好一個撕心的心靈感應


    它來自孩子嗎,姐姐?


    如果真是,我當爸爸了


    差不多又一陣撕心


    而這是來自對你


    孩子好嗎?你好嗎?


    我愧對你們


    就讓撕心伴隨我


    我沒有安心的權力


    沒有快樂的本錢


    世界,都在笑我


    笑話我的輕浮


    笑話我的逃避


    我隻剩一個祈求


    願姐姐和孩子


    在我的牽掛裏


    朱夢業讀了一遍,又讀了一遍。就是不能想明白,陳二開的這首詩,到底寫的是啥玩意啊?他慢慢地想著:這個周姐姐,到底是誰呀?這個孩子,到底是誰啊?這個陳二開為什麽寫這首詩?他到底對他們倆,有什麽愧疚呢?好像在雲裏霧裏的朱夢業,越來越感到稀奇了。


    朱夢業再次照著這首詩,感到有意思,感到陳二開有意思。於是,他打開手機的拍照圖標,他要把陳二開的這首詩拍下來,帶回去好好研究一下,看看能否找到陳二開的什麽生活腐敗的證據。


    朱夢業從陳二開的房間出來,心裏也感到恐慌,畢竟是偷偷地在這個屋子裏,待了這麽長時間了。但是“虐女狂”的雅號並不是白叫的,朱夢業還是大膽地向樓上走去。


    來到二樓的門口,朱夢業以為完全可以打開房門,自然進入房間的,可是,令朱夢業失望的是,二樓房間的大門,是被劉曼打著小栓,鎖的緊緊的,任憑朱夢業怎麽搖晃,他也不能打開房門。


    朱夢業非常失望,他是多麽想進入劉曼和嚴豔兩個美女的房間,去她們的床上躺躺,去她們的衣服上聞聞,用她們的化妝品搽搽臉。可是,一切都是枉然,他隻能在門外,想象著兩位美女睡覺時,那種迷人眼球的樣子了。最後,朱夢業拖著無力的短腿,一步一搖地下樓來了。他瞟了瞟門外無人,就打開大門,出門後,迅速關緊大門。然後,就小跑到自己的電動車旁邊,拍著自己的胸脯幾下後,騎著電動車,逃之夭夭了。


    山莊易名眾人歡,“慧開曼”名真亮眼。“愛的心巢”無人在,朱總偷偷潛入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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