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午,陳二開正在為江城年輕的企業家朱夢業做著塑形,忽然,有了敲門聲。陳二開擦幹淨雙手,把門打開一道縫,對門外張望著。


    敲門的正是嚴豔,她輕輕告訴陳二開說:陳總,劉曼來找你,說有重要的事情問你,我讓她在你的辦公室裏等你。


    陳二開說,哦,你過去招待一下她,就說我還有半個小時,才可以結束。讓她耐心地等等。


    劉曼得到嚴豔的招待和告知後,一個人,在陳二開的辦公室裏清閑地坐著等待。她覺得無聊,就打開陳二開辦公桌的抽屜,整理著抽屜裏亂七八糟紙張。


    在紙張的下麵,有一個精致筆記本。劉曼出於好奇,就想著拿出來翻看。隻見扉頁上,粘貼著陳二開和周慧慧的雙人照片,照片的背景是太白樓三號書巢,那個地方,劉曼太熟悉了。


    照片上的陳二開和周慧慧,並排地坐著,陳二開的左手握著周慧慧的右手,放在陳二開腿上,兩人頭抵著頭。另外的右手和左手,同時各自舉起,食指和中指做著勝利的樣子。


    劉曼看著看著,氣得嘴唇慢慢撅起來,她生氣地用右手的食指和中指,狠狠地朝周慧慧的頭上,鑿了三個“栗爆”,並小聲地嘟囔:長得好看點,就了不起啊?


    然後,她開始翻閱筆記本,這下好了,劉曼看到的是一首首小詩,每首小詩下麵,還標注了日期。


    劉曼本來對詩歌不感興趣,但因為是陳二開寫的,字體美觀,她也就靜下心來,慢慢地,認真閱讀起來:


    一隻飛翔的孤雁\/把天空築成巢\/閃閃,動人\/


    雁,是希望\/彌漫,躍動\/在救世的心裏,流淌\/


    沒有夢\/晚上,白天\/都黯淡無光\/


    劉曼讀著,讀著,覺得在讀天書,理解成了障礙。她連續翻開兩頁,又看到了一首小詩,短短的,隻有四句:


    愛,你在哪裏\/愛,你在遙遠\/愛,在我的體內\/愛,在你的去地\/


    劉曼使勁地撓著自己頭發,她知道,這是陳二開在表達愛,可這是對誰呀?是對我嗎?但總感覺不是,因為,自己一直在陳二開的身邊,哪有什麽遙遠,哪有什麽去地呀?


    慢慢地,劉曼感覺得,陳二開可能是在對周慧慧表達愛意,可是,周慧慧也就在他的身邊,也好像不是。忽然,劉曼有了奇怪的想法,那就是,陳二開肯定在外地有了心上人,那到底是誰呢?


    由於劉曼是在專心地思索,所以,陳二開進來,已經站到她的身邊,她才慌亂的合起筆記本,對陳二開癡癡地笑著。


    陳二開拿起筆記本,對劉曼搖了搖問:我寫的詩歌,你喜歡看嗎?看出了什麽沒有?說說,我寫的詩歌,怎麽樣?


    劉曼搓著手,嘿嘿地笑著說:二開哥是個大才子,那每首詩,都是愛情味道,每一首,寫得都讓人叫好的。厲害!劉曼說著,還朝陳二開豎起了大拇指。


    陳二開也笑著說,平時沒事,瞎寫寫,所以,隻能藏在抽屜裏,不能見人的,你還給我的詩歌點讚,是不是笑話哥哥呀?


    劉曼忽然有了疑問,她說:二開哥,看你的詩歌,我像感覺到,你在外地,喜歡上一個女子了,是不是這樣啦?


    陳二開望著劉曼,感到驚訝,他隨口說道:胡說,我有你這麽靚麗的妹妹了,誰還能超過你的漂亮?我還能看得上別的女子嗎?


    劉曼得到陳二開的誇讚後,內心激動要命,順勢幸福地倒向陳二開的懷裏。


    陳二開抱著劉曼,收起了筆記本。他非常慶幸,慶幸劉曼沒有發現,他的每一首詩歌,都是寫給周慧慧的,否則的話,劉曼又要大發雷霆了。


    陳二開扶劉曼坐在自己的老板椅子上,弓著身子,對著她問道:曼曼,你今天到這裏來,有什麽重要的事情要說呀?


    劉曼拿出自己的手機,打開陳小樹給他發來的微信,遞給陳二開,讓他一一查看。


    陳二開非常細心地,認真地一條一條地,查看陳小樹發給劉曼的微信,內心在急劇的升溫,一直到,臉上露出憤怒。


    劉曼說:阿開哥,你的那個表弟,近來,怎麽老是給我發微信啊?有時候,看你的麵子,偶爾回複他幾句話,他還真當回事了。竟然,稱呼我“老婆”,你說,這是哪裏對哪裏呀?


    劉曼繼續說:我回複他說,我是你表嫂,請你說話尊重點。他還威脅我說,我和他有結婚證,是合法的,他可以隨時和我同床。叫我等著他。阿開哥,我都被他嚇死了,你一定要管管他呀!


    劉曼在複述時,陳二開已經看完了陳小樹發來的微信,他氣得咬牙切齒起來,說道:曼曼,你放心好了,他也給我打過電話,我知道他在犯渾!我本打算過幾天去江城找他,現在看來,我得趕快去江城,找到這個小子,好好教育教育他!


    聽到陳二開的安慰後,劉曼安全了許多。劉曼收起自己的手機,對著陳二開說:阿開哥,找到他,跟他好好地說說,你們畢竟是姑表兄弟,他怎麽能這樣對待自己的表嫂呢?


    陳二開拍著李曼肩背說:沒事,記住,下次,他發微信給你,你就當沒看見,千萬不要再回複他了!我就不相信,他對你還會無止盡地耍賴下去!


    送走了劉曼,陳二開立馬微信了嚴豔,叫她到自己辦公室來一下,告訴嚴豔,他要連夜到江城去一趟,有什麽急事,可以打電話告訴他。


    傍晚的時候,陳二開已經去江城尋找表弟陳小樹了。他先去了江城信息技術學院,詢問了表弟的情況,得知陳小樹兩個月前,就出校打工了,一直在江城ktv裏麵當服務員。


    於是,陳二開就著手去ktv裏,尋找表弟。可是,偌大個江城,ktv無數,硬找,是不可能一下找到的。無奈之下,陳二開隻好撥通了陳小樹的電話。令他困惑的是,陳小樹的電話,一直是無人接聽的狀態。陳二開隻好暫時放下尋找,趕往江城鼓樓醫院,看望哥哥陳寒寶和一直在照顧哥哥的李嫂——李寡婦。


    大約到了下半夜三點,陳二開都在鼓樓醫院邊的賓館住下了,陳小樹回來了電話,陳二開被電話鈴吵醒,他打開手機接聽。


    “喂,是表哥嗎?不好意思啊!我上班的時候,手機都被要求放在櫃子裏,沒有接聽到你的電話。”


    陳二開餘氣未消地說:你個小子,你現在在哪裏?


    陳小樹說:怎麽?想請我吃夜宵啊?可是,太遠了,你在陵陽城,不然的話,我剛剛下班,我正好可以請你吃夜宵!哈哈哈——


    陳二開大聲地說:你,你現在成了夜貓子啦?我告訴你,你既然還沒有睡覺,那你馬上到鼓樓醫院旁的“麗人旅館”202房間來,我在這裏等你。


    陳小樹驚訝地問道:什麽,你還真在江城啊?那好,我正好距離那裏不太遠,我馬上過來。


    大約二十分鍾後,陳小樹帶著五個差不多大的朋友,齊刷刷地站到了陳二開的房間裏


    陳二開被這五個奇裝異服,頭發披肩,而且五顏六色,體形瘦削的家夥,驚呆了。他們的聲音“嗲嗲”,一股的娘娘腔,這味道,都能讓陳二開作嘔。


    陳小樹見到起床穿衣服陳二開,就假聲假氣地介紹起來:基友們,這就是我的表哥陳二開,氣派得一塌糟,對不?


    另外四個衰男,都齊刷刷地邁出一步左腳,右手放在胸前,向陳二開彎腰行禮,齊聲喊道:哥哥好!


    陳二開真的忍不住了,他對著陳小樹大喊道:陳小樹,你這在幹什麽?他們,他們就是你的朋友,就這個樣子,你帶他們來幹什麽?


    陳小樹站到陳二開麵前,要和陳二開比個頭高低,並對著四個朋友問道:基友們,看看,比我高吧?你們說,我能不怕嗎?


    陳二開轟開陳小樹,厲聲嗬斥道:陳小樹,你給我嚴肅點,快點叫他們走,你留下來!我單獨和你說話!


    陳小樹像沒有聽到一樣,繼續對那幾個人,說著不著調的話:基友們,我想請我表哥出去吃夜宵,你們誰給我付賬?


    那四個衰男,都怯弱地撒開一雙手,搖搖頭,表示無能為力。


    陳二開真的受不了了,他抓住陳小樹的胳膊,指著他問:陳小樹,你是不是在作死啊?你是不是在認為,你現在翅膀硬了,我就不敢教訓你了!


    陳小樹用盡力氣,掙脫開陳二開的手,搖著頸項,說,我就知道會這樣的,你找我,還會有什麽好事情!看看,露出原型了吧?


    陳二開確實無法忍受了,他走上前,狠狠地甩了陳小樹兩個耳光,然後指著另外四個人,吼道:你們,立馬給我滾蛋!


    陳小樹捂著頭,也對著他們吼道:好基友,一生一世一起走!


    陳二開再次揪住陳小樹,氣憤地說:“我叫你一起走!”他用力把他推著,去撞擊另外幾個“雜毛”,直到把陳小樹推倒在地上。然後,陳二開順勢用腳,猛烈踢陳小樹的屁股。


    另外四個都亂了套,好像猛地發怒了。他們歪歪斜斜地一起握著拳頭,胡亂地向陳二開打去。


    陳二開本來就沒有防備,被他們突然地群毆,確實也難以輕鬆應付,為了不丟麵子,特別是不能在陳小樹麵前丟麵子,陳二開開始使出所有力量,一個一個地收拾著四個人。


    一番地拳打腳踢之後,除了陳二開還站在房間裏外,其他五個人,都倒在地上,捂著各自的痛處,在艱難地痛苦地呻吟著。


    陳二開一個一個地指著倒地的四個人,大聲嗬斥道:你,滾不滾!你,滾不滾!……幾個挨了揍的家夥,紛紛地爬著,迅速地跑出房間大門。陳小樹也想趁機逃走,卻被陳二開拽住。


    陳二開關上房門,命令陳小樹坐到椅子上。陳小樹憤怒未消,昂著頭就是不坐下。陳二開沒有辦法,他走到桌子邊,拿起茶杯,給陳小樹倒了一杯開水,遞到陳小樹麵前。陳小樹就是不接那杯開水。


    陳二開隻好放下茶杯到桌子上,他再次走到陳小樹麵前,壓低聲音說:你還怪哥哥打你嗎?我叫你一個人來,你倒好,叫了四個人模狗樣的東西,來捉弄哥哥。你看看,他們都是些什麽怪胎?一個個人瘦毛長,還彈著個梅花指,手無縛雞之力。你和他們在一起,和他們做什麽“基友”,這不是在丟姑姑的臉嗎?


    陳小樹的臉拉得很長,眼睛裏泛著綠光,他含著怒氣說:這下,你好了!有臉了!你打我,我忍著,你還打我的兄弟們。我告訴你,不是我丟我媽媽的臉,是你,是你丟你姑姑的臉!我和你沒完!陳小樹說完,趁陳二開沒有注意,一個跨步,逃走了。


    陳二開追著喊著:小樹,你給我站住!我還有話沒有說完,我,我求求你,給我回來,我會和你好好說話的!


    可是,陳小樹就是不回頭,盡管陳二開從旅館追到廣場,再追到廣場外的大道上,陳小樹就是不停下,而且越跑越遠,直到消失在轉彎處。


    陳二開知道,陳小樹是再也不會在江城,和他見麵了。所以,他喘著氣,在大道邊的路牙上坐下,以便平息自己的氣憤。


    幾分鍾後,陳二開怒氣得到了一些平息,他拿出手機,給陳小樹發去微信:表弟,是表哥錯了,是表哥不該打你,更不該打你的朋友們。可表哥也是為你好呀!我真的怕你跟著他們變壞的!表哥這次專程來江城找你,確實有重要事情想和你說的。


    一分鍾後,陳二開收到陳小樹的回信:有什麽事,你就在微信上說吧。


    陳二開無奈,隻好發微信說事情:表弟,劉曼是表哥的合法妻子,你以後不要再發微信,打擾她了,哪有表弟騷擾表哥妻子的?你說是不是啊?


    陳小樹的微信是:什麽表哥的妻子?你都不和她同床,還好意思說她是你的妻子?胡三歲小孩呢?


    陳二開很驚訝,心想,陳小樹怎麽知道,我沒有和劉曼同床?難道是劉曼告訴他的?想到這裏,他試探地在微信裏問道:你瞎說什麽啊?我和劉曼經常同床的!


    陳小樹的微信說:我問過劉曼,問你的性欲怎麽樣?她說沒體驗,這不明擺著你倆沒有同過床嗎?


    陳二開無話可說了,他在內心,開始責備劉曼,怎麽能給陳小樹回複這樣的微信呢?同時,他又原諒劉曼了,也許是劉曼太煩躁陳小樹,而無意中回複這樣微信的。


    情詩愛美姐,靚妹猜不明。為解靚妹困,江城揍親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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