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本來就是自然規律,可是偏偏有人想要控製,於是就有了氣象局。


    至於準不準那個反正聽了。下午的大師會劉清歌沒有去,在同一間房屋裏又一次和蘇列進行了一場辯論,這一次已經沒有首場的青澀和不適。整場辯論有來有往不可開交,雙方對於自己的觀點異常堅持,相互不妥協勇爭上遊。


    最初雙方算是友好,如同清風拂麵變成了靡靡細雨,由小雨變成雷陣雨,氣象局想要改變一下天氣,於是豎起高射炮對準雲朵進行幹擾。炮聲隆隆中雷電被激發,小雨變中雨,中雨變暴雨。


    大雨像是抽筋一般瓢潑而下,地麵立刻就變得濕滑泥濘。高射炮被送入倉庫,高高的炮口指天告訴雲朵俺不是吃素的。


    劉清歌多次修改辯論題目,然後三次敗北不得不承認失敗。


    “你就不能讓讓我?”劉清歌口氣幽怨。


    “絕不退縮,也不知道誰不允許停止的。”蘇列在圓形暈色上畫著圓圈。


    “可是我是女人,作為男同誌多多少少應該體諒一下女同誌吧。”劉清歌已經耗費了所有精神和體力。


    天氣晴朗,高射炮在倉庫裏停著。炙熱的炮口讓覆蓋的倉庫知道,它依舊還是那麽可靠,隻要有壞天氣,它就在,並且絕對超額完成賦予的任務。


    “清歌,你這樣不怕同學們知道?”蘇列拉拉被角讓汗流滿麵的清歌更暖和一些。


    “沒什麽可怕的,我不說誰知道?年前我就出發了,隻會有羨慕的。給你介紹一個同學唄,也是大院的馮雪認識吧。她家裏同樣給她辦了出去,跟我一起出發,同城不同校。”清歌俯下身吻了過來。


    “等等,什麽意思?鄧雪?那個小個子大眼鏡同學?”


    “眼睛是是假的,馮雪膽子可小了。跟我說喜歡你,要是能在一起有多好,一起出去更好了。”


    “我就納悶了,就我這長相又不是大家喜歡的樣子,清歌眼瞎,馮雪喜歡我就有點問題了。”蘇列自知之明還是有的,身高不到一米七八,常年鍛煉身體強壯還行,五官放在一起也就是一般人,穿衣也就是個幹淨整潔,唯一的優點就是相對較白。真的不像電影電視明星一樣招人喜歡。


    清歌撒嬌一樣擰擰細腰,輕皺眉說道“我說過,你的氣質,你的性格,你不經意間的幫助都是讓同學喜歡的地方,看臉你又不醜,看性格絕無僅有,看家世…嗯…你有未婚妻了。哈,為什麽你這麽早就訂婚約了?”


    “那是青梅竹馬,早點定下省的找不到媳婦。並且她人非常好,也很漂亮。”蘇列笑笑,配合清歌。


    兩人又是一場友好的,相互認同的,都付出一定代價的切磋。同樣劉清歌還是在交鋒中敗北,咬牙切齒決定過兩天再次進行比試。這一次不贏也要與蘇列從言語到行動上同歸於盡。


    “清歌用不用我送你,是不是坐時間長了腿軟?”蘇列笑眯咪的。


    ”要你管,我就是腰腿酸,緩緩就好了。明天我帶馮雪來你倆說說話,那小妮子有點崇拜你。”清歌哼一聲走自己的。


    蘇列同樣在冰雪上不算慢的往家趕。贏了劉清歌也沒有什麽值得炫耀的,這瘋丫頭真的瘋,已經敗的稀裏嘩啦依舊嘴硬。


    想想也是,劉清歌長相大方,不是那種馮雪一樣嬌小甜美型,出身不錯必然有不同普通人的氣質。沒有長發及腰短發甚是利索,大妞的爽朗大氣,敢愛敢恨一樣不缺,胸前鼓鼓比還在發育的小鶴大一號,沒有什麽細腰翹臀一說,整體勻稱皮膚不粗糙。大眼鏡高鼻梁,典型北方大妞。


    馮雪父母應該是南邊過來的,據說父親是魔都人,母親是江浙那邊的,身材不高,小胳膊小腿的娃娃臉。


    蘇列不順路去了一趟回族店,上周說好了留下一些牛羊肉和牛油。牛油烙餅酥脆,還一股子奶香,當然說的是熱的時候。


    冬天四九城沒有東北冷,未來也會越來越少下雪,如今還是有雪的。雪落下來是有人清理,不過沒有道德向街邊潑髒水的大有人在。


    用準備好的布口袋裝上牛羊肉,出來沒多久就一屁股坐在地上。自認倒黴,隻能起來尋找板爺回去。


    天色漸黑才回到門口,結清了費用感謝一番,打開門背著口袋回來。


    “這是去哪了?”小鶴已經回來了,等著他回來吃飯。


    “覺得味道好純正,就訂了一些牛羊肉,今天去看,還有牛肚牛腸,牛頭,看著不錯就都買了。好好的不知道誰那麽缺德往路上潑水,摔個屁股墩,找個半夜一起回來的。”蘇列放下扛著的大口袋。


    小鶴圍著一陣摸看看蘇列有沒有摔壞,沒有問題才想起來回去喊老爹出來接東西。


    老王同誌出來拎著口袋去餐廳:“東西不少啊,打個電話我去接你多好。”


    “不用爸,再等等家鄉那邊轎車出來,我就買兩台,你一台我一台,小鶴要是想要也可以。”蘇列脫下外麵厚厚軍大衣,掛在牆上衣掛鉤上,邊摘帽子邊說。


    “行吧,私人有車的不多,要不就是蘇聯車。要不就是走私車。家鄉那邊說是投產很快,明年底差不多了。要不我騎自行車,你開車吧。”老丈人還是很有責任心的。


    “不用爸,你還是接送小鶴方便。我那邊今天特殊,上周六訂的,所以有點麻煩,平常沒啥事早回來了。真要天氣特殊,大不了在學校待一夜,這種情況太少了。”自己開車上學算什麽?炫富?把小媳婦放在哪裏?這種事蘇列做不出來,兩人都有車還行。


    吃了晚飯各自回去,蘇列依舊和小鶴一起學習。老丈人沒事還在敲敲打打。


    蘇列不知道自己怎麽了,這幾年二次發育,身高沒多大變化,體質好了不少,原本普通的某些部位,如今好像變化不小。比不得西方人種,卻也不小了。應該是近些年食物充足,身體鍛煉得當。長身體時肉類跟得上,自己還能堅持鍛煉身體,早早有了媳婦共同進步。


    非常日子,得照顧媳婦。重點在於學習,不能耽誤小鶴的發展。


    馮雪還是被帶過來了,摘了眼鏡差點不認識。兩人聊天知道她出去重新學習準備盡早畢業考婦產醫師專業,到時候回來進醫院就算是鍍金了。


    專業選的不錯,不像是劉清歌跑去轉學管理,回來開公司?不好說回不回來,馮雪和劉清歌要不不回來,要回來肯定是嫁人,沒得選。至於回不回來兩個人都沒有確定。


    拿出解剖學,經脈學,兩個人探討人體結構,相互認證後馮雪覺得自己好像學的不精,放棄了討論高深的經脈學,全力以赴。


    日子就這麽一天天過去,放假前劉清歌堵住了馮雪徹底失敗的時候,於是學習小組一對一,變成了三人行,好在蘇列知識能力足夠強,不讓兩人專美於前。


    要放假了,早上就天氣陰沉,連寒風都輕微了很多,天氣預報有大到暴雪,還是非常準的。早上蘇列出門前帶上一大盒餃子,告知家裏如果雪太大就不回來了,明天雪停了就溜達回來。


    告訴老王同誌,雪天開車一定要小心,這幾天學校老師免費給學習好的補課,小鶴不能不去。


    背著挎包出了門,今天上午一節課,如果風雪不大,就早點回家。作為東北人對雪不討厭,也沒有見到雪大就玩樂心大起,雪堵門這事太常見了。


    出門後感覺天氣溫度竟然有些暖和,冷風消失了,有一段竟然有些熱,麻煩了。家裏有老王同誌不用擔心,這種情況冒雪回來就是遭罪。正好看到一個送煤球的車,攔住打個招呼,問能不能跟著送一些蜂窩煤和木柴木炭。自己可以在房子外等,當然價格也是給的喜人。


    車上兩人,馬上一個跳下來,問清了蘇列說的地點,告訴蘇列你先過去,準保準提前到,小跑著沒影了。


    路邊店裏買了點醬菜,燒雞,鹵肉一瓶竹葉青。風雪夜自己也放鬆一下,獨飲看風雪,不是詩意而是樂趣。


    挎包裏裝的滿滿的,手裏包著一包鹵肉,五個芝麻燒餅,三個肉燒餅,軍大衣兜裏也裝滿了,三頓都足夠了。


    來到門口,那夥計真的在,頭頂帽子冒著白氣,這速度沒的說,開門讓進來,一共就兩筐,一筐裏六塊蜂窩煤,兩袋木炭,另外一筐緊緊插插滿滿登登的碎木頭,連續不停兩天夠了,再說院裏還有一些存的,蘇列隻是怕真的下雪了火炕的貨不能停,房子熱了,熱量傳導到房頂,大量積雪可以因為底層熔化滑下來,對於房頂的承重有好處。


    東西放在屋裏,點上客廳的蜂窩煤爐子,壓住火減慢燃燒,窗戶打開一條縫,廚房與客廳相通的門,臥室門打開。讓熱氣散進兩間房,衛生間門也打開,相互之間竄竄熱量,火炕點燃,同樣壓住火勢,讓溫度持久,爬上房頂看看煙囪沒有問題,下來後洗洗手前往學校。


    出來的早。到了教室也沒有遲到。反而馮雪和劉清歌來的挺早。看到蘇列兩張燦爛的笑臉亮起,對於她倆也是在這個學院最後一天,家裏已經辦理了手續,明天起就不再是學院的學生了。


    蘇列在後麵坐下,兩人也挨著坐下。馮雪拿過蘇列的手給他暖暖,低聲問:“蘇列,今天回去不?”


    “這雪肯定不小,不回去了。怎麽了?你倆昨天下午不是說,今天最後一節課就回家嗎?”蘇列反過來撫摸馮雪的小手。


    “今天我倆跟同學聚聚,住校不回去了,明天看情況再自己回去。你收留不收留。”清歌探過頭低聲像是撒嬌。


    “咦?你倆沒說啊。要說我準備準備。”


    “有沒有吃的?”


    “有,最後一節完事,路上有間小酒館,買些吃的沒問題。隻要大雪不封門,他都營業。”蘇列算是對路上各家店鋪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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