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女孩做完動作,白小庸隻覺得絕望。


    金夫人竟然如此防備她嗎?竟然找了一個聾啞女孩過來看她。


    門很快被合上,連帶著外麵的光也被合上了。


    如果不是女孩每日一日三餐的過來,白小庸都要數不清自己到底過來了幾天。


    可這樣下去她遲早也會記不得時間的。


    肢體無力,白小庸隻能慢慢爬到屋中央的椅子,一點點的爬上去躺平。


    過程看上去很簡單,可是白小庸整個身軀都是沒有力量的,就這麽一個簡單的動作就用了五六分鍾,她整個人更是整的滿頭大汗。


    好不容易躺在靠椅上,白小庸長長舒了一口氣,她緩緩閉上眼睛,將這些天的所見再次在腦子裏複盤。


    這是她來這三天每天的必做的一件事。


    從門口景色,窗外鳥兒,門口保鏢,啞女的行為,甚至是飯食的食材種類,用的工具——可依舊沒有任何收獲。


    她依舊猜不到這到底是哪個國家。


    這裏的一草一木似乎哪裏都可以生存。


    就連這裏的天氣也都是說不出來的詭異,如果是華國一定是冷的要死,可如果是其他南半球的地區則一定是熱的要命,可這裏偏偏是恒溫的,就像是有人在室內開了一個恒溫的空調。


    這樣的地方華國但是有一個,是華國人民的度假勝地,可這是在國外,怎麽可能是在華國呢?


    白小庸輕笑一聲,隻覺得自己的想法太過荒謬。


    突然一道刺眼的目光照到眼裏。


    大概又是那些無聊的保鏢來看一下自己有沒有尋死。


    不過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哪裏會那麽甘心去死。


    白小庸不耐煩的用手蓋在眼睛上方,可今日不知怎麽那些人遲遲不關門。


    白小庸手不抬,嘴裏頗為不耐煩,“你們到底要怎樣,我這還活著呢,你們時不時就進來很打擾我的休息。”


    外頭的人沒有吭聲,門也沒合上。


    這不是他們平日的做事風格。


    白小庸有些不解,突然一股觸感在她身上蔓延。


    有人。


    誰?


    白小庸睜開眼的同時就要扭開身軀,可奈何全身無力,動了半天才注意到來人的衣角。


    眼珠翻動,她這才注意到這人竟然是那個女孩。


    “抱歉。”


    白小庸忍不住道。


    她剛剛的反應有些激動了,不過也幸好她這身體沒有力氣,否則怕是要傷害到啞女。


    啞女似乎看懂了她的表情,微微一笑。


    突然啞女側開身體,白小庸目光還沒來得及收回,一輛輪椅出現在她眼底。


    白小庸神情激動,連帶著通身的肌肉都有力了不少,“今天我可以出去?”


    啞女點頭。


    ——


    在啞女的幫助下白小庸坐到了輪椅上並感受到了多日不曾見過的日光。


    溫暖舒適。


    不過這次的外出也讓白小庸有了一個新的膽發現。


    這裏是一個莊園,很大,很大,也很原始。


    難怪她一直沒有見到外人。


    不得不說這個莊園的主人很厲害,把這裏裝飾的像一個落後的小村莊。


    可既然是莊園,那可得到的消息就更少了。


    啞女似乎看出了白小庸心情不好,她將人推倒了一處偏地。


    說是偏地,但這裏似乎也是這莊主最美的地方。


    花藤被編織成了各種各樣的椅子,可就是這樣他們也都沒有枯萎。


    反而因為天氣的原因他們開的格外的豔麗。


    而是南半球嗎?


    華國位於北半球,這會正是冬季,可這裏卻如同春季一般。


    還是說這就是華國那個特殊的地方?


    這趟出行除了曬到了久違的太陽,白小庸就沒了收獲。


    不。


    瞧著那些人對啞女的恭敬,白小庸驚覺自己還是有收獲的。


    隻是不知道司琛他們怎麽樣了,這個周丫丫是要回傅公館的,她回家要是沒看到媽媽會不會難過?


    想到女兒白小庸就覺得難受。


    與此同時r國某個城市正上演著一幕血腥。


    “說你們把人賣到哪裏去了”傅司琛手持黑色武器,抵著腳下金發碧眼男人的頭顱,滿臉殺氣。


    根據冷如月提供的消息,他們用了三天時間才找到這個劫走小庸的男人。


    傅司琛同金梓辭也在第一時間趕過來。


    可這個男人是個硬骨頭,用盡了酷刑都不張嘴,就是現在槍依靠在她他腦門上他也倔強的不吭聲。


    就像是什麽都不怕一樣。


    傅司琛狠戾著眉心,當即扣動扳機,她就不信,這個人真能畏懼生死。


    “等等。”關鍵時候金梓辭出聲阻止。


    “約翰是吧,你放心你死後,我會讓人把你那個剛出生的女兒一起送下來,挺乖的,方正這邊治安也不好,留下他們孤女寡女的也容易出事是不?”


    “——”約翰冒了句他們國家的國粹。


    兩人聽不懂卻能通過表情看出約翰的痛苦。


    有戲……


    距離上次出門已經過了三天,白小庸越發焦急。


    距離她被送到這個莊園已經過了六天,也不知道司琛他們過的如何?


    還有那份親子鑒定。


    難道她不是金梓辭的妹妹?如果是金夫人為什麽還不讓人把自己放出去,可如果不是,那她的親生父母在哪裏?


    金夫人到底打算把自己關到什麽時候?傅家不在同金家計較的時候嗎?


    白小庸心寒的厲害,索性這會啞女又推著輪椅進來,她用簡單的肢體動作比劃著。


    經過這六天的相處,白小庸也能大致看出一點。


    而且她還知道啞女會唇語。


    “你想讓我去釣魚?”


    “嗯,我看你太孤單了。”啞女神情落寞的比劃著。


    其實孤單的人不止是她,還有啞女吧。


    白小庸暗想。


    “姐姐你想不想離開這裏?”


    話一出口白小庸自己都驚呆了,隻希望啞女的唇語不是特別厲害。


    白小庸正愁著卻發現啞女一臉的奇怪。


    看來她是沒聽懂,白小庸衝著啞女淺淺一笑隻希望啞女不要去在意剛剛那句話。


    釣魚是高興的,可真坐在椅子上看著啞女收拾這那一堆的東西,白小庸又覺得失望。


    她真是高興過頭了,她現在被下了藥,渾身無力哪裏能釣魚呢。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落寞,啞女塞了一根魚竿在她手裏。


    無處同時白小庸分明感覺到鼻間劃過一抹幽香。


    突然白小庸隻覺得全身都有勁了。


    “你……”


    “噓!”


    白小庸瞪大了眼睛。


    啞女不是啞巴。


    她會說話。


    那她是不是也能聽到自己說話?


    可為什麽她要裝聾作啞?


    感受著手上的力度,白小庸隻覺得大腦一片空白,但隨即又變得清晰起來。


    如果啞女不是啞巴,能聽聲音,那是不是說明她知道很多事情?知道如何出去?


    ——


    “約翰已經交代了,小庸最後被他們送到了前往華國的飛機。司琛我讓人定了最近的航班,我們很快就能回國。”


    對此傅司琛隻是看著手機裏的照片難受。


    小庸你到底在哪裏?已經六天了,六天可以做什麽事,六天甚至可以直接讓一個人沉底消失,骨頭渣都沒有的那種。


    傅氏集團的天捧著手,不知覺間手機屏上全是淚水。


    金梓辭別過眼不忍在看。


    其實他也很想哭。


    第一次見到小庸的時候,他就有一種奇怪的是感覺。還有那時候小庸來南城,臨走前她看出自己傷心,還特意讓司琛給自己打電話。


    她很善良也十分能幹。


    可這樣的人居然背著自己的親生母親綁到了國外,最後還不知所蹤,現在隻希望他們手底下的人能快點。


    正想著金梓辭的手機一陣響動,是阿絨的電話。


    從約翰嘴裏得到消息後金梓辭就安排阿絨著手調查,三天時間過了,好在終於有了結果。


    金梓辭激動的接起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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