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庸一個人去南城,傅司琛實在是不放心,千叮嚀萬囑咐的恨不得直接跟著上飛機,還是小張打電話過來說公司有份緊急文件等著他簽字,他才不情不願的離開。


    同飛機的一個女人看著這一幕頗為羨慕。


    “我家那位恨不得我一年三百六十天都在外頭,你家這位還真是粘你。”


    白小庸隻是笑笑,沒有過多解釋,安靜的等著過安檢……


    傅司琛出現在傅氏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小張拿著平板跑過來,“傅總出事了。我們在清理場地的時候,發現了一具屍體,是遇害的。”


    傅司琛接過平板。


    竟然是遊樂場。


    那可是他特意給丫丫準備的。


    誰竟然把主意打到丫丫身上,這點才是傅司琛最不能接受的。


    “查。告訴周警官這件事必須給我一個答案。”


    那是為了讓女兒開心的地方,是他送給丫丫的第一位產業,也是妻子第一次妥協的禮物,意義非凡,他絕不允許有人將這裏的風水破壞。


    “好的,傅總,我現在就去通知周警官。”感受著周圍的低氣壓,小張老老實實的低下頭,不敢吭聲,趕緊去聯係周警官。


    ……


    南城一家電影院


    “安哲,好端端的怎麽想著來這看電影了,還是那麽多年的老片子?”


    傅司語打扮的少女,拿著爆米花,一臉奇怪的看著男友蕭安哲。


    明明都說好了一會去就看爺爺的,結果他非要讓自己來這一趟。


    她本以為是拜訪看蕭安哲的家人,也就答應了。可一來這男人就帶著自己直奔電影院,看這麽一部老片子,傅司語心底說不出的失望。


    察覺到傅司語的失望,蕭安哲解釋,“寶寶,這是我大學時最喜歡的一部電影。這是它最後一次在南城上映,我想帶著你一起來,讓你也進入我的大學時光。”


    延長你在我的生命線中出現的時間。


    傅司語腦子裏莫名出現這句話。


    安哲太愛她了,想讓她提早介入自己的生活裏。


    傅司語心中想的指責全都落了回去。


    她道:“安哲,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這些我不在意的。”


    對蕭安哲,傅司語總覺得自己對他還不夠愛。起碼比不得安哲對她的愛。


    他們認識四年,安哲從未做過任何讓她失望的事情。


    他對她足夠了解,可她還是做不到徹底交心。


    有時候傅司語都覺得自己很賤。


    她無數次想提出分手,都被蕭安哲想辦法駁了回去。事後對她更體貼,溫柔。


    “可是我在意。”蕭安哲道,“寶寶這些年我看著你一個人熬夜寫論文,看著你一個人對著窗外的明月思考,我不知道到底是什麽樣的事情讓你變成了這樣,明明有家卻不敢回去。寶寶我很想早點認識你,那這樣你就不會這麽傷心,這麽難過了。”


    可……這些都是我願意的。


    好閨蜜的不信任,父母的掙紮,哥哥一個人喝悶酒。


    她真的不忍心看下去。


    她的退出如果能讓家裏暫時得到安寧,能讓丫丫降生,她覺得沒什麽可難過的。


    好在如今這一切都實現了。


    私心裏,傅司語並不認同蕭安哲的話。


    她不是有家不能回。


    她隻是不想回。


    不想去破壞如今難得的安寧。


    “謝謝你,安哲。”嚼著無味的爆米花,傅司語心底說不出什麽情緒,連吃了好幾顆,她才道,“我已經買了回帝都的機票,你如果要和我一起的話,就自己買一張吧。”


    蕭安哲手機上多了一條轉賬的信息……


    ————


    “老婆,到了?”


    “嗯,到了。”拿著手機在房間裏轉了一圈,白小庸頗為抱怨,“老公你給我的助理會不會辦事啊?你瞧瞧這都是訂的什麽酒店,都沒有搬運行李的,那麽長的過道,我一個人托過來,累死了。”


    本來是矯情的一句話,傅司琛卻當了真,眉頭下意識蹙起。


    “這人是怎麽辦事的?老婆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去說教他,讓他下次給你定最高端的酒店。”


    話雖如此,傅司琛卻並沒有著急掛斷電話。


    “老公,你還有什麽事情嗎?”一邊整理著合作文件,白小庸一邊體貼的詢問。


    “但也不是大事,我隻是在想你既然都去了南城,要不要去拜訪幹媽他們。這幾天爺爺情緒上不對。”


    冷如月是傅老爺子的幹女兒,其實也是傅老爺子戰友的女兒,當年戰友是為了保護老爺子去的,對冷如月這孩子傅老爺子自然是當做親生女兒對待的。


    如今因為她,冷如月對傅家生了嫌隙,傅老爺子怕是會降低對她的好感度的。


    “小庸,其實大家都知道這件事是幹媽不對,幹媽她太護著金芸香了,可是那天王玉佳出現的也太不合理了。白家寶那日明明就在家裏。”


    傅司琛話裏的意思,白小庸懂了。臉當即冷了下來。


    “你的意思是我做的唄?可傅司琛你想沒想過丫丫是我們的女兒,她被綁架後,我們明明知道凶手是誰,卻一直不敢去直麵凶手,你讓我如何能忍?”


    傅司琛沉默片刻。薄唇中帶著一絲冷意。


    他何嚐不想解決金芸香,讓她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傅老爺子到底是他的爺爺。


    傅家同金家有些不可割裂的親緣。


    如果冷如月對金芸香不那麽護著,他也不會這麽畏手畏腳。可偏偏冷如月心裏隻有金芸香。


    甚至是整個金家都在掩護金芸香。


    聽著妻子的話,傅司琛除了安慰別無他法。


    “小庸,這仇我們不是不報,隻是時間上還沒到。小庸你別擔心,金芸香一定會受到懲罰的。”


    安慰好妻子,掛斷電話,傅司琛第一時間掏出一支煙。


    最近的煙影越來越大了。


    考慮到房間裏久久不散的三手煙,傅司琛在點燃煙的前一刻到了陽台。


    ……


    “喂?”這個時候接到傅司琛的電話,季澤還挺驚訝的。


    畢竟這家夥這段時間找自己從來都是半夜三更的,這會才八九點,時間上早著呢,這家夥今天不過夫妻生活了?


    季澤隻當對方不小心按到電話,等待三秒,就要掛斷電話。


    那頭的聲音隨之而出。


    “我讓你幫我盯得人如何了?”


    “誰?”他最近看的人有點多,一時不知道傅司琛的具體意思。


    “金芸香同……嘶……”


    傅司琛拿煙的手不知怎麽就反了,炙熱的溫度燒的他倒吸一口涼氣。


    “怎麽了?”季澤不明情況,問。


    “沒事,你說你的。”


    “哦。”季澤應聲,不得不說他很懂傅司琛的心態,三言兩語就把傅司琛想要知道的東西交代清楚。


    吐了口煙霧,傅司琛點頭,“你的意思是金芸香叫杜雨澤哥哥,他們之間似乎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


    “對。”季澤將得到的消息重複著,“而且我發現杜雨澤正想辦法有意無意的接近嫂子。司琛你說他們會不會死灰複燃?”


    “……季澤你是不是想死?”


    不想。


    季澤暗想。


    如果他們真的要複合的話,他們死的最早的一定是傅司琛。


    畢竟他愛那個女人入骨。


    真是個戀愛腦。


    心上隨意吐槽著,嘴上季澤卻不敢得罪,語氣頗為討好,“不想,不想,傅總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給偵探所打點錢唄。這麽久一直幹你的私事,在不來點錢都沒辦法給兄弟們發錢了。”


    對手底下的人,傅司琛從來不小氣,沒一會偵探所的賬號上就多了一千萬。


    季澤數的眼睛都亮了。


    有了錢辦事效率那自然不錯。


    “對了,文靜找到了,我得空把她的地址給你,不過她似乎懷孕了。另外司琛我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事情。”


    季澤故意吊著胃口,傅司琛很不高興。


    “說。”他的語氣淡淡的,不難聽出不耐煩。


    季澤卻不要,開始調皮。


    但最後在傅司琛的冷漠壓迫下,他又老實下來,“你弟妹的孩子似乎不是你弟弟的。不對,人家本來同你們也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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