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二醫院


    “爸,你感覺好些了嗎?”白小庸將傭人剛買回來的羹湯放在一旁,拿了兩個軟枕,將白慕風扶起來。


    “好多了。小庸,玉佳肚子裏的孩子怎麽樣?”


    白小庸眼神微閃,剛宋溫打電話過來說王玉佳的孩子沒有保住。


    白小庸的動作落入白慕風眼中,白慕風情緒驟然變得激動起來,“沒保住?怎麽會沒保住,我好好的孫子怎麽就沒了。”


    白小庸連忙安慰他的情緒,“爸,你別激動,這件事金家人會給你一個交代的,醫生說你現在的情況不能激動。”


    白慕風哪裏能冷靜下來,“她不過是去參加了一個壽宴,怎麽就出事了,小庸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故意陷害的,他想讓我們白家絕後。”


    聽到這些話,白小庸隻覺得無語。


    白慕風是安城一個小縣城的初中教師,也算是有文化的人,怎麽能說出如此荒謬的話。


    何況不是還有一個白家寶嗎?白家怎麽就絕後了。


    白小庸耐心性子安慰了幾句,見白慕風情緒稍微平穩下來,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市二醫院……


    ……


    回到傅公館已經是晚上了,丫丫睡的香甜,兩人不忍吵醒她,在監控裏看了眼女兒,兩人才安心的回了房間。


    匆匆洗完澡,躺在床上白小庸才覺得自己又活了過來。


    “老公,我有件事情想同你說?”縮在男人懷裏,白小庸語中情緒不明。


    “怎麽了?”男人額頭靠在女人頭頂上,一臉關切,“可是被嚇到了?”


    “沒有。”她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怎麽會被一點血嚇到。


    “那怎麽了?”傅司琛不解。


    今兒除了爺爺宴會上發生的事情,老婆就去看了老丈人,老丈人一向溫和,應該沒有多說什麽。


    在之後老婆一直呆在他身邊,怎麽就如此苦惱了?


    傅司琛實在是不明白白小庸苦惱的原因。


    “老公,如果我說我不是白家的女兒,我是孤兒,你會不會……”


    “不會,老婆。無論你是誰,你都是我老婆,我此生最愛的女人。”


    傅司琛突然告白,白小庸有些沒反應過來。


    她神情有些呆,“老公,你是不是發燒了?”手向男人的額頭探去,卻被男人打了回去。


    傅司琛簡直哭笑不得。


    他道,“你才發燒了呢。老婆,我記得我同你說過,我喜歡了你很久。”


    從第一次見到她時,他那顆沉浸已久的心就開始為她跳動。


    一次又一次,陪著她傷心難過。


    得到時的欣喜,被厭惡的後的低迷,以及如今的開心竊喜。都隻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是他的妻子,他看上了很久很久的珍寶。


    同她是否是白家的女兒無關。


    男人眼裏的神情簡直要溢出眼眶,白小庸說不上此刻的心情,隻覺得眼窩子濕漉漉的。


    哦,她流淚了。


    “老婆,你先別急著感動,你同我說說你是怎麽知道這個事情的唄?”


    傅司琛體貼的給白小庸擦眼淚,眼裏滿滿的心疼。


    白家人這麽些年的所作所為他是看在眼裏的,隻是奈何妻子一心都護著他們,他也隻能跟著孝順。


    可好不容易妻子回心轉意,不再搭理白家人了,卻發現白家人根本不是她的親人。


    妻子心裏的委屈他能理解。


    “王玉佳告訴我的。”白小庸答,一雙美眸紅彤彤的,“老公你說我的親生父母為什麽要拋棄我?”


    得知真相的那一刻,白小庸更多的不是難過,而是開心。


    宋溫無理由的偏心,那些年所有人的冷眼,似乎都有了解釋。


    她不是白家孩子,宋溫自然就不會對她和顏悅色,白少傑自然也會看不起她。


    對,她叫白小庸。


    他叫白少傑。


    原來從名字上他們就注定了不一樣。


    隻可惜前世,她就是死了都不明白這些道理。


    可他們不是她的親生父母。


    那她的親生父母會是怎樣的?


    是比他們還要可惡的人,還是說他們其實很溫柔,隻是不小心將她拋下了。


    突然白小庸心裏升騰起一抹嫉妒。


    雖然金芸香在養父養母家過多了苦日子,可是她最終不也回到了親生父母麵前嗎?


    金母護她同眼珠子般,金梓辭也是十足的兄長做派。


    似乎所有人的幸福都在,隻有她還是個拋棄的孩子。


    淚水在一次奪眶而出,任憑傅司琛如何努力都沒有用。


    傅司琛索性直接放棄,身體往下縮了縮,將妻子的頭抬到肩膀上。


    這樣淚水就會打濕他的衣服,而非床。


    做完這一切他才開始安慰:“老婆,也許你的爸爸媽媽也在找你。你別難過了,明天我們就去警察局,看能不能得到一些關於你親生父母的消息。


    老婆,明丫丫可又要去學校了,你難道想腫著眼睛去送丫丫?讓孩子擔心,一個星期在學校都吃不好睡不好?”


    “嗯……”白小庸一個激靈,猛地搖頭。她不能讓自己的情緒影響到女兒,她必須的堅強起來。


    她老公說得對,也許她的爸媽不是故意拋棄她的,他們也有自己的苦衷。


    也許她同金芸香一樣,都是被偷走的。


    可這世界上哪有這麽多豪門。


    偷她的大概是覺得她長的可愛吧……


    一天事情下來,白小庸本就累的不行,又哭了一場,在傅司琛的安慰下,她情緒漸漸穩定下來,均勻的呼吸聲很快在臥室裏飄蕩開來……


    傅司琛小心翼翼的將女人的頭移開。


    原來半個肩頭都濕了,難怪濕漉漉的。都說女人是水做的,還真是。


    傅司琛無奈笑著去衣帽間換了件睡衣,又拿了瓶新的礦泉水放在桌上,人才去陽台邊抽煙。


    ……


    季澤接到傅司琛電話的時候已經睡著了,可這可是金主爸爸,他不得不起床接電話。


    “喂。”季澤的聲音中透著疲憊和困意。


    要是傅司琛還有點良心就會體貼的掛斷電話。可他到底是低估了這個男人的心硬程度。


    “季澤,幫我查點事情。”


    “現在?”季澤不可置信的掏了掏耳朵,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對,就現在。”


    “傅司琛你沒……”


    “嘟……”


    “人性。”


    就是電話被掛斷,他也要把這句話罵完,大半夜的這狗東西不知道發什麽瘋。


    可看著銀行卡剛到賬的餘額,以及白小庸三個字時,季澤認命般的穿衣,坐在電腦旁開始自己的工作……


    夜色很靜,又沉如水,一夜過的又快又安穩,老爺子的身體已經完全穩定下來了,蕭凝煙給他辦理了出院,這次無論如何都不再讓老爺子一個人去百年莊園那邊。


    傅老爺子多次求助兒子,結果無效,也隻能認命的呆在傅家老宅。


    王玉佳的胎沒有保住,作為主辦方,蕭凝煙象征性的拉著冷如月去道歉,冷如月打發乞丐似的給了兩百萬。


    宋溫看著不高興,可按照白小庸對她的了解,她高興壞了。


    也是按照白少傑的地位,給她生個孩子的女人無數,一個還沒來得及投資的受精卵就能得到二百萬,貪婪的宋溫怎麽會不高興呢?


    白慕風到是真稀罕孩子,這次住院直直住了一個月,才從醫院裏出來。當然這些錢也都是白小庸出的。


    不過她也不在意。


    白小庸正忙著收拾去南城的行李,突然她想到一件事情。


    “老公?”


    “怎麽了?”傅司琛正替她收拾著行李,一臉的溫柔。


    “羅教授告訴我,十月末有個優秀校友講座大會,他邀請我去參加,等我從南城回來就差不多了,你要不要一起去?”


    他記得她家老公也是帝都的。


    “嗯。”他那位羅教授也給他發了邀請。真好,兩人尊重的教授都姓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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