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下午的時間白小庸熬的極其難受,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偏偏一個主管又遞來一份文件。


    “白經理,你現在是接替了方經理的活,這個客戶一直都是方經理自己對接的現在隻能麻煩你了。”


    白小庸隨意看了一眼,姓花。


    帝都姓花的名門望族沒有一個,對傅家而言。


    白小庸一點也不擔心,利索的收了東西,再也不耽擱一秒,直接奔回了傅公館。


    她進屋的時候,丫丫還在樓上彈琴。


    似乎是古琴的聲音。


    薛管家端著菜進入大廳。


    “丫丫今天的課程怎麽這麽多?”


    薛叔:“今古醫生過來給小姐做了一個體檢,耽擱了不少時間,這才慢了些,不過也快要結束了。


    太太回來的還挺早的。”


    “對,今天丫丫的心理老師給我打電話了。薛叔不瞞你說,我真就挺害怕的。”


    “我理解。”薛管家點頭,目光落到樓上那道隻留了一條縫的房間。


    “之前我侄子過來的時候,太太問我為什麽要管他,二十萬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可是太太父母對子女都不是這樣嗎?能給的都給,不能給的也想盡辦法給。”


    “可是那到底不是你的孩子。”


    “可我這輩子都無法有自己的孩子,所以在我看來他就是我的親兒子。”


    薛管家有些激動,白小庸選擇了沉默。


    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選擇,她隻能管好自己,大不了在關鍵時刻在幫一次。


    白小庸轉移話題:


    “丫丫的身體沒什麽問題吧?”


    “大問題沒有,就是古醫生說孩子的免疫力有點差,讓我們多注意讓孩子休息。


    太太您要是覺得合適的話,可以給小姐添一個弟弟了。”


    女孩子到底不如男孩子抗造的。


    薛管家話裏的意思白小庸明白。


    有兩個孩子丫丫的壓力確實會小一些,但是她現在才同父女兩關係好上一些,而且現在正是事情多的時候,她還不能生二胎。


    “薛叔你的建議我會考慮,司琛馬上就要回來了,你讓廚房快些吧。”


    這會樓上的琴聲已經停止,白小庸迫不及待的上樓,同丫丫的古琴老師交流了一番,才兩人送走。


    回來的時候傅司琛也正好進了飯廳。


    小丫頭立馬掙脫白小庸的束縛,跑向傅司琛。


    “爸爸,你回來了。”


    “嗯。”傅司琛彎腰將女兒抱起,又在女兒臉上貼了好一會,才將女兒的腦袋埋進胳肢窩。


    “老婆。”傅司琛溫柔的望著白小庸,一臉的期待。


    白小庸笑笑自覺上前給了男人一個親吻。


    丫丫才得以被放出胳肢窩。


    “媽媽,我看見了哦。”突然,丫丫附在白小庸耳邊,清脆的聲音裏帶著笑意。


    “你看見了什麽?”白小庸不明所以。


    “你親了爸爸。”


    白小庸頓覺尷尬,臉上浮現一抹紅暈,秋水眼眸中更是含著一抹憤怒。


    傅司琛失笑。


    老婆什麽都好,就是太害羞了啊。


    “咳咳。”傅司琛將女兒放在餐椅上,親聲解釋,“那是媽媽對爸爸喜歡的一種表達方式,就像媽媽也親丫丫一樣。”


    “可是老師們說男女應該有邊界感的。”


    傅司琛一噎,對著白小庸的方向無聲的搖頭。


    “一般來說是這樣的,可是爸爸和媽媽是不一樣的。我們是夫妻。”


    “什麽是夫妻?”傅小雅閃著大眼睛,繼續發問,眼裏全是求知欲,倒把傅司琛給整不會了。


    好在這個時候薛叔來了。


    “小姐,快別問了。你看今天又有你喜歡吃的蝦,你不快點?”


    今天薛管家準備的是波士頓龍蝦,經過師傅們一係列加工,做成了丸子的形狀,是丫丫最喜歡的方式之一。


    “要。”小丫頭眼睛瞬間發亮,早前堆積在腦子裏的疑問全都拋到了九霄雲外去。


    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飯後傅司琛難得的沒去書房待著。


    這可把小丫頭高興壞了,一個勁的纏著傅司琛,硬是讓他沒有半點私人空間。


    當然傅司琛也樂在其中。


    “丫丫,你偏心隻搭理爸爸,都不搭理媽媽了。”


    拿著套娃,白小庸彎著嘴巴吐槽。


    “沒有。”傅小雅擺正態度,在白小庸臉上狠狠親了一口,“媽媽,我也很愛你的,親親。”


    白小庸受著,卻也沒忘今天的重要事情。


    “丫丫,媽媽可以問你一個小問題嗎?”


    “可以。”吃著爸爸遞過來的橘子,傅小雅有些含糊。


    “媽媽想問……你真的願意和薑滄寒做朋友嗎?”


    傅小雅鈍了一下,目光裏的星辰消失了不少。


    良久她才遲疑開口:


    “媽媽,這個問題我是不是已經回答過了嗎?”


    小丫頭不過三歲,語氣裏卻充斥著小心翼翼。


    她對薑滄寒是真的怕。


    白小庸沒有哪一刻比現在後悔自己做的決定。


    她語氣有些哽咽,“丫丫,媽媽想了一下你要是實在是不願意同他做朋友,那就不做了。”


    大不了她以後多花點時間來培養丫丫。


    實在不行他們白搬家,去另一座城市照顧丫丫。


    南城,安城都行隻要不是小惡魔在的地方。


    傅司琛驚訝於妻子的退步,黝黑的眼睛微動,看來今天那位心理老師的話真的很重。


    他也得找時間谘詢一下這件事了。


    “可是媽媽他很孤獨。”


    這話是丫丫第二次說了。


    白小庸遲疑了。


    她護著女兒的胳膊,小心開口,“丫丫你的意思是還想同他做朋友嗎?”


    丫丫點頭,卻看到豆大的淚珠從媽媽眼睛裏流出。


    “媽媽?”她不解的看著媽媽,不明白好好說這話的媽媽為什麽就哭了。


    白小庸抹了臉上的淚珠,語氣顫顫巍巍的,“丫丫,其實你不用考慮媽媽,你要是不想同他做朋友那就不做,我們丫丫是全帝都最優秀的孩子,想要同你做朋友的人一大堆呢,不缺這一個的。”


    “老婆。”傅司琛伸手替白小庸抹去剩下的淚珠。


    “其實我覺得那個孩子可能不是造成這件事的原因。”


    他的女兒他了解。


    他剛本想借著這件事讓妻子做出退步,可事實證明,他狠不下心來。


    看著妻子那淚珠跟不要錢的似的往外流,他最終還是心軟了。


    “那是什麽原因?”


    白小庸有些崩潰。


    她回來的時候就想過了。


    問題不是薑滄寒就是她。


    可……她,真的是她的錯嗎?


    傅司琛聰明的沒有開口,那雙深邃的眼裏卻充斥著無盡的包容溫柔和掙紮。


    掙紮著要不要告訴她真相吧?


    白小庸淚奔了。


    “媽媽,你為什麽還要哭,我說過了我願意同他做朋友,不是因為這是你的話,而是因為這段時間我們相處下來,我願意同她做朋友,媽媽你是不是不想我和他做朋友了?”


    軟乎乎的小手輕輕的撫摸著白小庸濕漉漉的臉龐,勢必要將這些淚珠清除幹淨。


    白小庸一把將女兒的手抓住,順勢將丫丫抱進了懷裏。


    她問,“丫丫,你最近是不是很害怕,而且這個害怕跟媽媽有關?”


    懷裏的身軀明顯僵硬了。


    可沒過一會,那顆胸口上的小腦袋動了動。


    “她說沒有。”嘴替傅司琛幫忙翻譯。


    卻得了進來送牛奶的薛管家一記白眼。


    “少爺,我這有點事情想要同你說。”


    傅司琛聰明的跟了出去,將空間留給了正在說話的母女二人。


    “丫丫,你在回答媽媽一遍好不好?”


    憐惜的親著女兒的額頭,白小庸滿眼都是心疼。


    她其實能猜到女兒的心思。


    但她希望女兒能自己說出來。


    “丫丫?”白小庸試圖喚著。


    “我在的媽媽。”傅小雅應著,卻並沒有正麵回答白小庸的問題。


    白小庸決定主動出擊。


    “丫丫。”她捧著女兒的臉,兩人兩眼神瞬間碰在一起,丫丫想躲,卻被狠狠控製住了。


    她不舒服的輕哼一聲,白小庸忽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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