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姐姐,你也太美了吧!”真不是蒲草吹,她如果沒有臉上的刻字,再配上現在這銀發藍眸白衣,渾身上下都就差寫著神聖兩個字。


    她皺了皺眉頭,這才發現自己的發色改變了,而她也在這個時候透過火牙的瞳孔看到自己的樣子也是一愣。


    這個樣子的她,好熟悉又好陌生,她神族的模樣恢複了?


    “莫姑娘,你有沒有覺得哪裏不太舒服?”夕夫人上前,打量著她,倒不是很驚訝。


    她搖搖頭,抬頭看著天空中的陽光,鬆下一口氣,雖然她也不太明白為什麽會這樣,但是結果是好的。


    “看來,魔域並非沒有陽光,而是被隔絕了。”夕夫人接住已經幾乎消散於無形的黑雪,“沒想到,他們居然是用結界將魔域隔絕起來,加上特殊的陣法,讓陽光無法進入魔域,但是其他的又不受影響,你這是把結界打破了!”


    “結界?”


    她並不知道這是結界,隻是她突然覺得這個天空很沉悶,有個念頭就是打破它,然後就不知道為什麽,身體就出現了那些力量,還有道金光是什麽?


    “當你想要打破結界的時候,槐椿樹受到你的感召,祭出了自己的力量,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那道金光,應該是精楸的力量,這兩棵樹,原本就是一體,互相之間會有感應,裏外應和。”


    夕夫人分析著,同時也將內心的疑惑問了出來:“沒想到,你的神力居然會在這個時候複蘇,不過莫姑娘,剛才那個空間縫隙是怎麽回事,還有那隻鳳凰是?”


    說到這個,她才反應過來,讓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原因,不就是那個空間縫隙裏出現的那股神力嗎?究竟是誰知道自己此時此刻麵臨的危機,又在關鍵時刻出手相助。


    她想來想去,隻想到一個人,一個最有可能,也是唯一一個會幫助她的人,她抬頭看向天空,眼中閃過一絲感動,又迅速的收斂了情緒,然後她就想到了另一個問題,鳳凰?


    “主人,您終於想起來有我這麽個人了!”鳳翎恢複了人形,恭恭敬敬的對著她行禮。


    她探究的目光再鳳翎身上來來回回的打量著,這是那個買來的奴隸,果然他是靈力超過了測量標準才沒有靈力反應的,如果他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鳳凰血脈的奴隸,也不會在剛才關鍵時刻幫上忙。


    “主人。不必這樣看著我,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所屬的這一隻血脈,本來就是神族的靈寵坐騎。”


    坐騎兩個字一出口,鳳翎憨憨的撓頭笑了起來:“不過嘛,我不太想做誰的坐騎,不過您別多想啊,剛才是自願的,自願的!”


    火牙袖子裏的拳頭握緊,目光冰冷的落在鳳翎憨笑得臉上,她在火牙旁邊輕輕拉了拉火牙的衣袖,火牙轉頭看向她時目光柔和下來,就差沒問怎麽了落落。


    她看著火牙的眼睛嘴角微揚,搖頭製止了火牙下一步動作,目光看向鳳翎時又恢複了淡漠,她並沒有要接受鳳翎主人這個稱呼。


    鳳翎無所謂的聳聳肩,他的作用也就這樣了。


    “你不必叫我主人,你跟蒲草年紀相仿,叫我姐姐就好。”她並不想解釋什麽,但還是囑咐了一句,她也不想之後她與鳳翎見麵,鳳翎總是一口一個主人的叫她。


    “是你把我買回來的不是嗎?”鳳翎故意挑釁的看著一旁的火牙,看熱鬧不嫌事大,從某種方麵來說,她覺得靈獸好像都不太懂事。


    “我付的錢。”火牙沉默的半天吐出這幾個字。


    “呃……”鳳翎被噎住,差點忘了這事了,沒事提這個幹嘛,他總不能給一個靈寵做靈寵吧,俄羅斯疊娃呢。


    嫉妒使人麵目全非啊!她低頭淺笑,稍作調整後魔珂已經走近。


    “阿語,辛苦了。”


    她依舊隻是搖搖頭,一如既往的少言,她說話最多的對象就是火牙,並非她覺得說話沒有必要,隻是單純覺得累。


    “原來我父親一直想做的事是這樣的……”魔珂看著天空,陽光隱匿了他的神情,她有些看不清此時他的表情,但是感覺他是悲傷的,其中又好像有釋然。


    多年未了的夙願,如今也算是輾轉實現,怎能不讓人感慨,她抬頭看向天空,覺得這陽光比平時更為刺眼,忍不住抬手遮擋,眼睛也在此時傳來了刺痛感。


    “呃……”這股疼痛來得猝不及防,她一下子哼吟出聲,眼睛也在此時變得一片模糊,竟然看不見了!


    “火牙……”她摸索著抓住火牙的手,漸漸鎮定下來,目光空洞的看著不知名的方向。


    “落落?”火牙伸手在她的眼前上下晃動了一下,她感覺到耳邊風風聲轉過頭去,但目光依舊空洞。


    “怎麽回事!”確認她看不見了,火牙眼睛一下變成紅色,狐尾也在身後延伸出來,四下飛舞擺動,周身的火勢漸起,下一刻就會爆發。


    “火牙!”她感受到火牙的焦躁,一把按住他漸漸化成利爪的手,向著他大概所在的方向搖搖頭,隨後靈力幻化出一根眼紗將雙眼遮住,不讓火牙看見她的眼睛。


    “三少主不用著急,莫姑娘想來應該是剛才破開結界的時候被衝擊的力量傷到了眼睛,應無大礙,修養一段時間就可以。”


    夕夫人此時是最希望冰族在的人,以她的醫術也隻是能在脈絡中探查個大概,具體的原因她也不清楚,隻是猜測。


    “冰族的人善醫,雖然在五地一海族群人數是目前幾個大族中人數最少的,但也是最讓人不敢得罪的種族,不過醫毒本一家,所以冰族有善醫者,也有善毒者,目前冰族最厲害的醫師當數安然,或許可以去找找他,讓他再給莫姑娘詳細的診治一下。”


    “不過,聽說這位安然醫師性格極其古怪,就是不知道他會不會為莫姑娘診治。”夕夫人雖然沒有辦法讓她此刻得到治療,卻給出了最佳的建議,也讓在場的人輕鬆不少,不過問題又來了,魔尊大婚的時候安然就沒來,而是讓年曉來得,當時年曉說她師傅有事不便過來,才讓她來,如今幾個月過去了,安然如今是否在冰族,會不會出手為她醫治也是問題。


    “那個什麽安然醫師如果不願意為姐姐醫治,那姐姐豈不是以後就都看不見了?”蒲草這嘴快的一聽到夕夫人這話就急了,嘴比腦子快就把夕夫人沒說的話說出來了,反應過來,趕緊捂住嘴,對上火牙滿是怒氣的瞳孔,嚇得一個激靈,趕緊躲在鳳翎身後。


    鳳翎倒是坦然,最壞不過如此,蒲草也隻是說出了實話罷了,有什麽好瞪的,接觸到火牙的目光他也不甘示弱的反瞪回去。


    她看不見自然不知道他倆的電光石火,一想到那個在祭典上那個仙風道骨的老者,她就覺得此行可能不太順利,不過年曉是他的的徒弟,她也可以讓年曉代為看看,如此一來,看來他們得親自去一趟冰族了,如果萬一這眼睛好不了,也沒關係,那也是她做事不顧後果的結果,沒什麽不能接受的,一雙眼睛換一族重獲生機,也不是不可,隻是火牙恐怕會自責許久。


    她有自己的想法,其他人自然也有,火牙雖然已經冷靜下來,但是神色卻一直沒鬆,終究是隱忍著怒火,如果是以前的他,估計早就暴走把魔宮給拆了,但是經曆看之前的事以後,他現在的性格已經不似從前那般衝動了。


    “珂,莫姑娘應該也累了,先讓她去休息吧。”風打破了這短暫的沉默,眾人也才從自己的想法裏出來。


    “嗯!”


    她確實是累了,她醒過來就有事,每次發生什麽事都毫無預兆,若不是火牙在旁邊時刻守護著她,她可能每次從什麽地方睡去,又會在什麽地方醒來都不知道。


    感覺到腰上一股力道環住她的腰身,隨後腳下一空,下一秒她已經穩穩的落在火牙的背上,熟悉的觸手感還有青草香,是絨絨的狐狸毛,習慣性的拉拉他的耳朵,摸索著遂即抱住火牙的脖子將頭埋進去,火牙還是那個火牙,不管容貌怎麽改變,性情如何改變,他還是他,她也一樣。


    狐狸對於伴侶的忠誠度很高,一生隻有一人,即便伴侶死去,寧願孤獨一生也不會在找。


    她突然心裏覺得很難受,她好像對自己有些過於不負責了,她覺得失去雙眼沒什麽的時候,好像忘了火牙會怎麽想,如果她以後再也看不見了,火牙又會怎麽樣?


    “火牙,如果我眼睛不會恢複……”


    “不會的!”火牙打斷她,腳步也停了下來,能聽出來他盡力壓製的怒氣,“我不會讓那樣的事發生。”


    她輕輕嗯了一下,不知道火牙有沒有聽到,靠著火牙的脖子,心裏思緒紛雜。


    魔域的天空有了太陽,也就有了白晝黑夜,對於今天發生的一切,魔域的子民一時還無法適應,不過魔珂反應是迅速的,在她打破結界以後,魔珂已經吩咐甄唐和風兩人帶著不同的人手,用最快的速度由魔宮為中心向魔域四周傳遞出信號告知情況,並且在差不多同一時期製訂看針對的措施。


    或許是因為上次弑神之時,魔珂就已經有了準備,所以在這件事發生之時,魔珂才能這麽快的行動,將原本未成功的部分完成,至於她,不出意外的,回去以後又開始沉睡,而火牙這次幹脆用結界封印了整個房間,陪她一起,不吃不喝不動,這次一呆,到她醒來,又過去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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