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厲寒一直在打電話,薑楠朝雲驍問道:


    “一會兒來的那位,追求厲寒多久了?我要怎麽配合厲寒?”


    雲驍幫她倒了一杯花茶,“你不用配合什麽,厲寒自有安排。”


    想想也是。


    厲寒會演戲,她配合就好了。


    隻是想到早上那般近距離的擁抱,薑楠到現在都還有些戒備。


    對麵的雲驍又說:


    “其實對於那些追求者,厲寒都不在意的。”


    “隻是今晚這位,是特意從鵬城飛過來的,還是厲寒一位特別尊敬的長輩的掌上明珠。”


    “對於長輩,厲寒多少要有些交代。”


    薑楠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哦!看來厲寒還是挺有責任感的。”


    “我就說嘛,他並不像傳言傳的那般,私生活混亂不堪。”


    雲驍端起花茶,喝了一口,隨即一臉大喜,“厲寒能夠娶妻如此,夫複何求!”


    這會兒,厲寒走回來,坐到薑楠的旁邊。


    “他們可能要晚一點到,路上被堵住了。餓嗎?”


    他看著薑楠,揉了揉她的腦袋,“你懷孕了餓得比較快,我先給你點些吃的。”


    還想去揉第二次的時候,薑楠把腦袋別開。


    她瞪了他一眼,“現在隻有雲驍在,不用演得跟真的一樣吧?”


    薑楠不太喜歡,和厲寒這般親密。


    她起了身,“我去趟洗手間。”


    看著薑楠纖細高挑的身影,走向了洗手間的方向,雲驍抽回目光,朝厲寒調侃道:


    “連頭都不讓摸一下,厲寒,你的追妻之路有點漫長。”


    這時,秦森帶著女兒秦漫漫,遠遠地朝厲寒打著招呼。


    “厲寒,實在不好意思,路上有人出車禍,堵住了,要不然早到了。”


    作為長輩,秦森很是欣賞厲寒的為人。


    而且自己的女兒秦漫漫,也是喜歡厲寒多年。


    這不,這些年秦森經常從鵬城飛過來,每一次來都是為了兩人的感情問題而來的。


    厲寒禮貌道,“秦叔,沒事,我們也剛到不久。”


    幾人坐下來,秦漫漫的目光一直在厲寒身上。


    秦森知道女兒的心思,剛一落座,他開門見山:


    “厲寒,我可是聽說,我女兒給你當了一個禮拜的情人。”


    “都是謠言。”厲寒淡淡道,他倒是一點也不生氣。


    那些謠言,其實都是他傳出去。


    也是搞不明白。


    謠言傳得如此厲害,他都是一個星期換一個女人的人設了,甚至還多了個男女通吃的人設了。


    怎麽還有人前赴後繼地追求他?


    真是讓人很頭疼。


    “爸,沒有的事。”秦漫漫也在桌子底下,扯了扯秦森的衣袖,“我不是那種人,厲寒哥更不是那麽種。”


    秦森笑道,“我當然是相信你厲寒哥的為人的,也是相信我自己的女兒的。”


    “厲寒,秦叔也知道你這些年的心思不在兒女情長之上。”秦森坐在對麵,又說,“那些謠言是你自己傳的,替自己擋桃花的吧?”


    到底是與智者過招,一眼就被看穿了。


    所以厲寒很是敬佩秦森,“秦叔,這事要跟你說聲對不起,實在沒有想過要汙慢漫名聲。”


    “我們漫漫不怕流言蜚語。都是小事。”秦森大氣道,“今天秦叔就隻想要你一句話。能不能給我們漫漫一個機會?如果你們試著交往一段時間,你會發現漫漫是個很好的姑娘。”


    厲寒也是開門見山,不怕對方傷心道:


    “秦叔,感情的事情真的不能勉強。況且,我下個月要結婚了。”


    這麽突然嗎?


    秦森在鵬城,沒聽到什麽消息啊。


    厲寒又說,“我未婚妻懷孕了。”


    朝洗手間的方向望了望,他又說:


    “她去上洗手間了,一會兒她回來,你們就能見到她。”


    薑楠去了有好幾分鍾了。


    這會兒還沒回來。


    顯然,厲寒有些著急了。


    他打薑楠的電話,電話在她放在椅子上的包包裏響起。


    他隻好起身,“秦叔,不好意思,我去看一看。”


    然後吩咐雲驍,“幫我招待著秦叔,催一下菜,可以上菜了。”


    他急著去洗手間尋薑楠的身影。


    半路正好碰上返回的薑楠。


    大步上前,牽起她的手。


    薑楠下意識地甩開,“這裏又不用演戲。”


    “秦叔和他女兒已經到了。”厲寒的大掌再次伸過來。


    牽著她的手,手指霸氣凜然地擠進她的指縫。


    他知道她還不適應。


    也知道她下意識地緊緊一崩。


    他反而更加緊緊貼合著她的掌心,與她往回走。


    他就是要她適應這樣的親密接觸。


    直到走到秦森父女麵前,他依然牽著她。


    然後,坐下來,朝秦森和秦漫漫介紹著薑楠:


    “秦叔,漫漫,這位就是我未婚妻,薑楠。”


    久居鵬城的秦森,並不知道薑楠是他外甥的媳婦。


    他打量著薑楠。


    是個很養眼,看起來也很幹淨柔美的女孩子,大大方方的。


    和厲寒倒是很般配。


    隻是失落湧上心頭,這麽好的女婿,就這樣子黃了,可惜了,可惜了。


    也要傷女兒的心了。


    隨即,厲寒看向秦漫漫,“漫漫,你應該知道的,感情的事情無法勉強。”


    縱有千般不舍,萬般痛楚,可秦漫漫還是不得不接受這樣的事實。


    她掩著疼痛,大大咧咧一笑,“沒事,厲寒哥,你說得對,感情的事情確實不能勉強。我會調整好的。”


    服務生正好上了一些菜和酒水。


    秦漫漫倒了一杯,站起來,“厲寒哥,嫂子,今天在這裏,我祝你們良緣美滿,百年好合。”


    厲寒也站起來,倒了一杯酒,“你嫂子懷孕了不能喝,謝謝你的祝福。”


    秦森卻是覺得有些蹊蹺,“厲寒,你該不會是為了拒絕漫漫,特意臨時找的人吧。結婚這般倉促,值得懷疑。”


    “秦叔。”厲寒坐下來,“剛剛不是被你拆穿了,那些關於我的謠言,都是我自己散布出去的嗎。”


    他又說:


    “就是為了擋桃花,我才那樣散布謠言。”


    “因為心上早有人了。”


    說這句話的時候,他側頭看著薑楠。


    此時的黃昏正好灑在她身上。


    她美得像江南的風景一樣,安安靜靜的。


    薑楠聽在耳朵裏,卻是有些吐槽。


    這個男人,真是謊話連篇,為了擋桃花,什麽樣的謊話都編得出來。


    她姑且當他是在念台詞。


    聽聽便作罷。


    這一餐飯吃到最後,氣氛倒不是那般尷尬。


    甚至可以用輕鬆愉快來形容。


    因為秦家父女都是豁達明理之人,知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能再糾纏。


    送上祝福後,秦家父女二人便離開了。


    走時,秦森看著女兒悄悄擦淚。


    他拍了拍女兒的肩,“沒事,漫漫,你的良緣還在後頭。”


    秦漫漫哽咽道,“爸爸,我知道的。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隻希望厲寒哥能夠和嫂子幸福恩愛。”


    秦森揉了揉女兒的腦袋,“我的好女兒。”


    回去的路上,雲驍開著車。


    他邊開邊說,“薑楠,像今天這樣的場麵,估計以後還很多,你要習慣替厲寒擋桃花。”


    薑楠看著坐在身側的厲寒,問:


    “厲寒,你的傾慕者怎麽如此之多?”


    “我看她們一個個的,都是三觀很正的好姑娘。絕非小說霸總劇裏,那般鉤心鬥角的角色。”


    “甚至可以說是絕對優秀出眾的。”


    “你怎麽一個也沒看上?”


    就像早上的方草,23歲就研究生畢業了。


    比起普通大學畢業的她,簡直甩她許多條街。


    厲寒看著她,與她四目相對,“你感興趣?”


    “不感興趣,我就隨口一問。”薑楠是真不感興趣。


    她抽開目光,望向車窗外。


    此時,已經是傍晚了。


    中秋剛過,天邊的月亮還有些圓。


    她安安靜靜地欣賞著美景,再不過問厲寒的事情。


    開車的雲驍說,“薑楠,要不我跟你講講厲寒的事情,你都不知道他魅力是有多大。”


    薑楠依舊看著車窗外,“不用了。”


    雲驍:“我跟你講講吧,你也好了解一下關於厲寒的事情。”


    薑楠:“我跟他就是合作關係,也不用有太多的了解。下次需要我出麵配合的時候,我出麵就好了。”


    看著窗外風景時,薑楠不知道,身側的這位已經不太對勁兒了。


    比那車窗外的夜色更黑更沉的,是厲寒的臉色。


    雲驍從後視鏡裏,看到了自家兄弟的這般臉色,不由偷偷一笑。


    厲寒在薑楠麵前的存在感,真是為負數啊。


    車子抵達薑楠的家門口。


    她下了車,厲寒跟著下車。


    “你下來幹什麽?”薑楠拎著手上的包包,問。


    厲寒答得風馬牛不相及,“我的事情,你一概不感興趣?”


    在薑楠有些茫然,並不知道他為什麽這樣問的時候,雲驍已經開著車子離開了。


    兩人都未察覺。


    前些天,別墅外的路燈壞了。


    車燈遠去後,光線越來越暗。


    薑楠沒有看清厲寒的神情,正要揣摩他的心思,他俯身低頭。


    吻了下來。


    她從來沒有和男人接過吻。


    連陸淮書也沒有。


    之前和陸淮書交往時,陸淮書想親他。


    還沒親到,她已經眼疾手快地,打了陸淮書一巴掌。


    此時根本來不及反應,已經被厲寒抵在了路燈柱子上。


    手上的包包,不知何時掉在了腳邊。


    突然不會動了。


    厲寒停下來,抬眸,看著她。


    “我的事情,真的一點也不感興趣?”


    聲音很淡,很沉。


    眉眼也是平靜漠然。


    清雋的五官線條,卻是在月光下顯得冷硬無比。


    她能感受到,這個男人生氣了。


    “厲寒,你到底是怎麽了?”


    回應她的,是厲寒的再次吻來。


    他輕吸慢吮,卻透著不容她拒絕的霸氣。


    小手掌怎麽推他的胸膛,都像是在推一座大山一樣無濟於事。


    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是真的很會吻。


    隻那麽片刻的功夫,她已經沒了力氣反抗。


    推他的小手垂下來時,他捧著她的臉頰,吻得更加肆意而洶湧。


    薑楠從抵抗到享受。


    一直以來,她都是很排斥接吻的。


    她以為兩個人接吻,那就是口水碰口水,就是互相啃,沒想到會是如此美妙。


    像是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


    由排斥到沉浸,到陶醉。


    此時,連月光也變得更靜更美了。


    風在動。


    樹影在搖曳。


    還有薑楠那顆沉寂的心,也在異常跳動。


    厲寒的大掌落下來,輕挑她的衣衫,滑過那片纖細的腰段時。


    如此美妙,戛然而止。


    她恢複了清醒。


    啪!


    她的巴掌,用力地扇向了厲寒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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