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宴幽幽地看著夏南喬,喃喃道,“我和葉闌珊沒什麽,她和方羽的關係比較好,你知道的,方羽跟了我這麽多年,隻是一棟房子,她要住,就住了。”


    他隻是念在方羽跟了他這麽多年的情誼上,他一貫都是大度的老板。


    夏南喬這一刻,是真覺得自己喝醉了,不然的話,怎麽會聽到陸時宴這些解釋的話?


    身份不對的情況下,這些話聽來特別的別扭。


    他就算是要解釋自己和南苑那位的關係,也不是對她解釋的。


    夏南喬莞爾一笑,“你和那位的關係我不感興趣也沒必要對我解釋什麽。”


    陸時宴的眸子裏染上淡淡的寂寥。


    他知道不該解釋,可他實在不願聽到夏南喬那樣說,說南苑的那位是他的嬌軟。


    可此刻夏南喬的話又堵得他說不出任何,心口就像是有一顆檸檬堵住,酸澀難言。


    見他不言,夏南喬繼續道,“今晚我知道自己走不掉了,我累了,要休息了,陸先生請出去吧。”


    既然陸時宴執意要留,她也走不了,不如就在這裏度過今晚。


    隻一晚而已,回去南宮慎的別墅,也是自己睡覺,在這裏,也是自己睡覺,沒什麽區別。


    唯一的區別大概隻是,一牆之隔的人有變化而已。


    陸時宴點了點頭,低著眸出了臥室。


    夏南喬倒頭將自己蒙在被子裏,明明是剛換的床上用品,為什麽還是能聞到如此清晰的,陸時宴的味道。


    點點鬆柏的香味,還有清冽的海洋氣息。


    這味道真是讓人心頭煩躁。


    她側身,枕頭邊有東西膈著她了,夏南喬上手去摸,一片超薄就這樣被她拿在了手中。


    她定睛,再三確定,確實是那玩意。


    夏南喬深吸一口氣,“陸時宴!”


    陸時宴剛坐在辦公的椅子上,他心神難寧,壓根就無法睡著,所以幹脆給自己找一些事情做。


    隻是剛剛坐下來,夏南喬手中拿著什麽東西,直衝衝地就朝著他走了過來。


    她可能是因為太生氣的關係,所以步伐比平時快,胸口的起伏顛簸也更加的明顯。


    陸時宴緊緊鎖著眉頭,由腹部上升的火熱在不斷地升騰。


    他攥緊了手心,不斷的壓抑和克製,可一貫引以為傲的那些自製力,卻在此刻崩潰瓦解。


    夏南喬扔出手中的東西,直直地砸在陸時宴的身上。


    他是坐著的,薄薄的東西砸在他的胸口,旋即落在了他的身下。


    陸時宴定睛一看,這什麽玩意?


    大顆粒超薄?


    夏南喬眼眸滿是憤怒,“陸時宴,你還說你不是個流氓?”


    陸時宴百口莫辯,嘴角抽搐兩下,動了動薄唇說道,“我不知道,這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會放在你的床上嗎?”


    陸時宴更加無言以對了,好像跳進去黃河都洗不清了。


    “你把我留在這裏就是為了這種事情嗎?你真齷齪!還不忘記準備這個,你蓄謀已久是不是?”


    蓄謀已久?


    陸時宴愣了愣,頭一次這麽的無語。


    夏南喬轉身回了臥室拿起了自己的包包,一副要離開的模樣。


    步伐很快又很堅定,看來是真的生氣了。


    陸時宴推開椅子,迅速上前,從背後抱住了夏南喬。


    夏南喬用盡全身力氣在他的懷裏掙紮著,手肘一直撞擊和他的胸口和腹部。


    陸時宴吃了幾肘,眉頭微皺,“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這東西肯定不是我的。”


    夏南喬離開的這兩年裏,他沒有過那種生活,所以更加不需要這玩意,唯一的一次,還是在沉河和她......


    但夏南喬顯然是不相信他的。


    他是陸時宴,這是他的房間,誰都能不經過他的允許將這種私密的東西放在他的床頭?


    夏南喬咬著牙,杏眼圓瞪,“陸時宴,放開我!”


    在此刻夏南喬的眼裏,陸時宴就是為了自己的一己私欲,所以將她強行留在這裏,還美其名曰她喝醉了,如果回家的話可能會怎麽樣,在他這裏才會怎麽樣吧?


    “我不放。”


    陸時宴就好像是個孩子一樣在耍賴,緊緊地抱住夏南喬不讓她走。


    夏南喬沒有放棄掙紮,隻是越是掙紮,對方就抱她越緊了。


    越緊,她就越能感覺到,他的腹部之下,抵著她了。


    夏南喬莫名的臉色一紅,突然停止了掙紮,陸時宴有些沒反應過來,懷裏的人剛才還在不斷地掙紮,怎麽突然一下就停了下來。


    陸時宴疑惑,片刻後才反應過來。


    是自己抵到她了。


    此刻的陸時宴,不知道自己是該放還是不該放。


    不放的話,這麽抵著不禮貌,放的話,她肯定就會跑。


    思慮之際,夏南喬低聲道,“陸時宴,你放開我,我不走了。”


    力氣懸殊太大,夏南喬知道,陸時宴不想讓她走,她就走不了,與其被這樣抵著,倒不如留下算了。


    陸時宴放開了懷中的人,可明明已經放開了,胸膛卻還是一片火熱,胸膛往下,更就火熱。


    夏南喬低著眉,轉身看向陸時宴,“不許進臥室,你進來我就殺了你。”


    說完,還使了一個特別狠的眼神。


    就像是發怒的小貓一樣,齜牙咧嘴示威。


    不等陸時宴點頭同意,夏南喬早就轉身進了臥室,因為憤懣的情緒連關門的聲音都特別的大,恨不得把門甩出門框。


    陸時宴著實是被這麽大聲的關門給驚到了。


    胸口還留著她的馨香,他的思緒一片混亂。


    無數翻騰的火焰在他的心裏蔓延,他坐在電腦前,卻什麽都看不進去。


    無奈之下,他脫掉了衣服,一頭紮進了無邊的天際泳池裏。


    泳池不小,卻熄滅不了陸時宴滿身的火。


    他在泳池裏高強度的遊了半個小時左右,消耗完一些體力之後,才從泳池裏離開,找了一件浴巾裹住了自己。


    他睨了一眼緊閉的臥室的門,又低頭看了看自己。


    那股火焰根本就沒有被水熄滅,反而是越發地高漲了,陸時宴頹靡又煩躁地扔掉身上已經濕了的浴巾,轉身又紮入了泳池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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