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不認能怎麽辦呢?好歹隻是吃齋念佛抄經,太後娘娘都做得,沒道理她做不得,不是別的懲罰已經很好了。


    見她認罰,皇後心裏好歹舒服了一點。


    就這樣吧,一天天的,真是累死個人了。


    回到自己宮裏,皇後躺在榻上,讓金嬤嬤給她按腰,金嬤嬤心疼道:“娘娘累了就歇歇。”


    皇後閉著眼睛,似有若無地嗯了一聲。


    “以前奴婢還總說貴妃盛寵不好,如今看著,貴妃雖然盛寵,但是尊敬娘娘,不給娘娘找事,比這些一個個的不得寵的好多了。”


    最重要的是貴妃得寵,其他人就沒那麽得寵,這得寵不惹事的比不得寵還惹事的好多了,而且這些個不得寵一天天都這麽事多,要是得寵還得了?


    這般想著,越來越覺得還不如讓貴妃得寵呢。


    這金嬤嬤陡然變化的想法倒是讓皇後一驚,但是總是好的,最起碼以後耳朵清淨些。


    想著金嬤嬤便道:“這幾日總有小宮女找老奴搭話,話裏話外都是讓老奴挑撥您和貴妃的。”


    若是按照以往金嬤嬤對貴妃的厭惡,恐怕真的要如了背後之人的意了。


    皇後都不用去想是誰,反正宮裏就這幾個人,


    “嬤嬤應付著看看能不能找到背後是誰,本宮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還不安分。”


    怎麽這麽久了就是看不出來?陛下那一顆心就在貴妃身上,好好的安分的,沒人虧待她們,非要找不痛快。


    金嬤嬤一邊換著手法,一邊道:“早就探查出來了,是車禦女。”


    皇後閉著的眼睛倏然睜開,“誰?車禦女?”


    金嬤嬤回道:“正是呢,老奴也很驚訝。”


    要說這宮裏家世不好,那誰也比不上車禦女,她是農戶出身,按照士農工商的排序,她家裏似乎比錢寶林家裏強,但是錢寶林家裏雖說不好聽,可是有銀子啊,不像車禦女,既沒有當官的父母,家裏也不能在銀錢上支持她。


    車禦女春蠶禮後沒多久就因為差點把貴妃的蠶弄死了,導致失寵,那以後挺安分的,沒想到如今也開始蹦躂了。


    皇後驚訝過後倒是理解了,“大概也是想能夠重新得寵的吧。”


    這宮裏誰不想得寵?


    皇後道:“辛苦嬤嬤費心看著了,若是車禦女一時之間走歪了,嬤嬤及時阻攔才是。”


    金嬤嬤應是。


    就讓這些人少給娘娘找些事情吧,不管出什麽事情,反正娘娘都討不到好,她家娘娘,年紀輕輕已經一身病了,一會兒腰疼,一會兒頭熱,總之沒有個好的地方。


    揉得差不多了,準備睡了,垂碧進來,捧著一個盒子,“貴妃娘娘派人來給娘娘送東西。”


    皇後奇怪道:“怎麽大晚上的送東西?”


    垂碧搖頭。


    皇後招手讓她拿上來看,是一個手串,木質的,每一顆上麵都刻畫著鳳紋,簡單卻不粗糙,不貴重卻難得。


    聞著還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垂碧道:“是香樟木做的呢,貴妃娘娘那邊來人說,這手串娘娘戴著,還能促進睡眠。”


    垂碧想著皇後娘娘大概會高興的,看過去,果然見娘娘臉上露出一抹笑。


    每次貴妃娘娘那裏送東西來,皇後娘娘都會很高興。


    金嬤嬤道:“明日讓太醫看過娘娘再戴吧。”


    皇後本來想說不用,但是想了一下點點頭。


    她倒不是懷疑貴妃對她如何,但是這手串經過這麽多人的手,若是不仔細檢查,出事了也會連累貴妃。


    景泰宮這邊,終於也是洗漱好睡覺了,趙政和手搭在蘭惜腰上,疑惑道:


    “什麽東西這麽晚了還要送去給皇後?”


    蘭惜:“一串手串。”


    “就這麽急?”


    蘭惜嗯了一聲。


    這手串白天的時候剛做好送來的,本來是打算過幾日再送的,但是蘭惜想著今晚皇後的心情大概不會好,便想著先給皇後送去,讓她高興高興。


    “隻有皇後有?”趙政和的手略微有點用力,蘭惜不舒服地扭動身子。


    趙政和鬆了鬆手,蘭惜揉揉眼睛,“陛下也有。”


    “睡吧。”得到還算滿意的答案,趙政和柔聲哄道。


    第二日醒來,趙政和已經不在了,他最近真的很忙,不僅忙出海的事情,還忙改革稅製的事情。


    今日早朝的時候提起了這事,是由王旭堯提起的,瞬間引起軒然大波,還沒下朝,這消息已經傳到後宮來了。


    恰逢淑妃跑來問蘭惜,怎麽皇後有香樟木手串她沒有,剛問出口還沒聽到蘭惜回答呢就聽到這消息。


    淑妃也不是什麽都不懂的那種閨閣小女子,她一下子皺起眉頭,不解道:“怎麽王旭堯會提起這事?”


    這怎麽想怎麽不合理,畢竟王氏應該是站在世家大族這邊的才對。


    蘭惜道:“大概是從中能謀取什麽好處了唄。”


    絲毫不提自己從中摻和了一腳,否則趙政和還想不起來用王旭堯做這件事。


    淑妃想想也對,歎氣道:“表哥終究還是做這件事了,隻希望家中識相點,沒有和表哥對著幹吧。”


    蘭惜哦了一聲,“你還有這覺悟?”


    淑妃沒好氣道:“這是覺悟不覺悟的事情嗎?表哥是皇帝,誰能擋得住他?”


    蘭惜誇她,“若是誰都有你這通透的想法,大概這場改革會很順利。”


    可惜她們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


    這是動搖世家根基的事情,他們怎麽可能輕易妥協?君臣之間必然有一場博弈的。


    蘭惜管不了別人,隻打算等淑妃走後給家寫一封信,別管別人家,自家還是識相點,該交稅就交稅吧,交錢保平安,交錢為國家做貢獻,爭取當一個優秀的納稅人。


    淑妃也打算回去給家裏寫封信,但是家裏聽不聽她就管不著了。


    心裏想著這事她就沒心思在蘭惜這裏坐了,正打算跟蘭惜說下次再聊,突然又想到自己原本來的目的,一下子屁股又坐回去了。


    “你還沒說呢,你為什麽偏心皇後娘娘?手串我也要。”


    蘭惜:“......”這時候了還記得手串,蘭惜都沒話說了。


    “你不說也有你的,就是沒做好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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