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為了以後渣男再以父親的名義攀上來。


    蘭惜動動嘴,其他的自然有人去做。


    錢氏帶著女兒杜燕,心驚膽戰地過了兩次,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生怕男人找來。


    一直這麽過了五六日,突然聽到貴妃娘娘召見她。


    錢氏趕緊帶著女兒過去。


    之前不知道蘭惜是貴妃,她還算泰然,自從知道蘭惜是貴妃以後,她有點不知道怎麽麵對蘭惜了。


    按理說蘭惜幫了她,她應該感激,但是她如今什麽都幫不了蘭惜,一味的湊上去反而會讓人誤會她攀附蘭惜的權勢。


    錢氏哆嗦著身子跪在地上,“民婦給貴妃娘娘請安,貴妃娘娘萬福金安!”


    她頭磕得結實,咚的一聲,蘭惜聽得額頭都跟著疼,眼睛抽了一下。


    “起來吧起來吧,你磕那麽用力頭等下破了。”


    蘭惜這打趣的語氣讓錢氏稍微自在了些。


    “坐吧。”


    蘭惜讓錢氏母女二人坐下,讓人拿了些糕點給小杜燕吃,然後才說起了正事。


    她看了石榴一眼,石榴將手中的信封遞給她。


    錢氏接過信封,捏著信封的手指略微用力,有些驚喜,莫不是她之前求貴妃娘娘弄的路引和戶籍?


    她激動得看向蘭惜。


    蘭惜示意她打開看看。


    錢氏有些激動,手有點顫抖,兩次才打開信封。


    她雖然識字不多,但是比一般婦人好多了,都是杜磊父母在世時讓她學的,因為除了做豆腐,她時不時也得幫著記賬,比如村裏人過來賒豆腐的時候需要記一下。


    打開一看,最上麵的確實是戶籍,往下一翻,還有有路引,然後是……


    和離書、斷親書?


    錢氏看得磕磕絆絆,但是大概的意思她看懂了。


    看懂後就是激動。


    “貴妃娘娘,這……”


    杜磊竟然肯跟她和離?還寫了和燕兒之間的斷親書?


    蘭惜道:“偽造的戶籍哪有自己原本的好?有了這和離書和斷親書,以後你隻管帶著女兒好好生活就是了,別管那個男人了。”


    錢氏激動得流下眼淚,“多謝娘娘,大恩大德,民婦無以為報,這輩子,下輩子,有需要,我上刀山下火海。”


    她激動啊!有了這些東西,燕兒就是她一個人的了,就不會有人隨意能賣燕兒了。


    她帶著女兒自己過,或許會苦點累點,但是總算是能安安心心的生活了。


    激動完她又是愧疚:“娘娘要拿到這些東西,肯定花費了不少力氣,民婦卻沒有什麽能報答貴妃娘娘的,實在是……”


    說著她都有些羞愧。


    蘭惜擺擺手,“不說這個,我幫你原本也沒打算要你回報什麽,你以後有什麽打算?”


    若是真要回報,蘭惜也不會幫她,肯定會找一個能付出相應回報的人。


    錢氏已經想過這個問題了,如今蘭惜問起來,她倒是也心裏有主張的,說起話來比剛才有條理多了。


    “民婦想過了,民婦手裏還有些銀子,暫時夠我和燕兒過幾年,平時民婦就去找些活,再找個地方安頓下來後慢慢把做豆腐的營生撿起來,總能養活我和燕兒的。”


    她沒什麽手藝,也就會做豆腐了,但是做豆腐得有工具,而且還得買頭小毛驢才行,這些都得慢慢來。


    她手中有銀子,但是也不能大手大腳的花費,杜磊放在家中的隻是小頭,大頭銀子他都是存錢莊的。


    蘭惜點點頭,“這倒是也可以,隻是未免太累了。”


    錢氏笑得滿足,“能帶著燕兒安穩活著民婦就已經很知足了。”


    這世界上誰活著不累呢?


    百姓為填飽肚子而累,世家大族為家族的延續而累,誰又比誰輕鬆?


    “你會算賬吧?”蘭惜問道。


    錢氏不解她為何這般問,但還是點頭,“豆腐的出量要記,除了供應給固定的人家店鋪的,平時村裏人也會買,這些都是我記賬的。”


    包括每次去哪裏送多少豆腐收多少錢,都是她算好直接告訴杜磊的,杜磊就是去送豆腐然後收錢,其他的萬事不管。


    蘭惜便道:“我這裏有家鋪子,已經開了分店了,分店裏缺賬房,你若是會記賬這些,可以去試試。”


    錢氏猛地抬頭,“賬房?”


    “月例不會特別高,但是你們母女二人用綽綽有餘。”


    蘭惜說的是尋食記。


    尋食記已經開了兩家分店了,還有往外擴張的痕跡,如此一來,掌櫃的和賬房就很缺了。


    錢氏恨不得立馬點頭,但是還是有些理智的,“可是民婦是女子,女子也能……”


    “女子怎麽了?女子就不能當賬房了?天底下沒這個道理,你隻要是有真本事就行,別的鋪子我管不著,讓你去的這個鋪子斷然不會因為你是女子就不要你,他們別的分店連掌櫃的都是女子呢。”


    聽蘭惜這麽一說,錢氏眼睛已經亮起來了,立刻道:“若是如此,民婦又得麻煩貴妃娘娘了。”


    蘭惜擺擺手,“都是小事,你好好帶著孩子就行。”


    這事也就說定了,回頭蘭惜讓人帶她去尋食記總店先鍛煉個一個月,然後就可以去分鋪當賬房了。


    又過了兩日,事情都安排妥當了,錢氏母女也收拾好了,蘭惜便派人送她們去尋食記。


    這事處理好了以後才發現院子裏桂花開得正好。


    領著人做了桂花蜜、曬了幹桂花,又釀了些桂花酒,眨眼就到中秋了。


    想想去年中秋,她剛進宮,中秋的時候和淑妃她們一起喝酒賞月,最後歇在了淑妃宮裏。


    那晚上趙政和去她宮裏還白跑了一趟,其實她就是有意避開趙政和的。


    中秋按照規矩就是應該歇息在皇後那裏的,趙政和不管規矩,蘭惜卻不願意她為自己打破規矩。


    寵愛的時候什麽規矩都不重要,等哪天她失寵了,這些打破的規矩最後都會成為刺向她的利刃。


    想著想著,蘭惜不由感歎道:“原來進宮都一年了,時間過得也太快了。”


    石榴和香梨聽著,目光不由落在了蘭惜肚子上。


    都一年了,怎麽不見主子有身孕?明明太醫看過說娘娘身子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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