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惜也不打斷二人,就聽著二人絮絮叨叨,等情緒都穩定下來了,蘭惜才道:


    “還以為你要晚點才來,沒想到倒是比我們早了。吃東西了嗎?沒吃的話食盒裏麵有包子和煎餅,你家燕兒給你帶的。”


    說到這個,燕兒立刻亮了眼睛,“阿娘吃包子!”


    她將食盒放下打開,抬出一盤包子,再打開一層,裏麵是一盤煎餅。


    錢氏沒有立刻吃,先謝蘭惜,“多謝貴人這幾日收留燕兒。”


    蘭惜:“她挺乖的,都不用人照顧。”


    錢氏還想說感謝的話。蘭惜攔住了,“你先吃,吃飽再說。”


    肚子確實也餓了,錢氏這才拿起包子吃。


    她雖然是一個婦人,但是因為做豆腐這種力氣活都是她做,所以吃的也多,一旁包子是四個,再加上一盤餅,被她吃了個七七八八。


    吃完後蘭惜才問她:“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錢氏迷茫地搖頭,想了下,看著女兒道:“沒什麽打算,手裏還有些銀子,想找個不認識民婦和燕兒的地方,好好養大燕兒,若是別人問起她爹,就說生病死了。”


    說到這裏,錢氏對著蘭惜跪下,道:“民婦看貴人身份貴重,民婦想求貴人給民婦和燕兒弄一個戶籍和路引,隨便去哪裏都可以。”


    現在的戶籍不能用,一用杜磊肯定就能找到她們,若是要去別的州府生活,那必然要有戶籍和路引的。


    需要戶籍和路引?


    “和離書拿到了?”


    錢氏搖頭,回蘭惜的話,“沒有。”


    她咬咬唇,至今還有點顫抖,不知道那時候怎麽膽子那麽大,現在想想都後怕,杜磊大叫一聲,驚動杜家村的人,要不是她跑得快,就要被抓住了。


    想了想她跟蘭惜坦白道:“我把他閹了。”


    “咳咳——”蘭惜被口水嗆到了。


    她看過去,見錢氏一臉認真加後怕,她知道錢氏說的是真的。


    想要新的戶籍和路引恐怕就是為了擺脫那個男人。


    這個不是一時之間能弄到的,即便蘭惜是貴妃,讓人去辦也需要時間。


    那個男人恐怕現在已經集結了本家的人來找錢氏了,若是被找到錢氏必然沒命了。


    “先跟在我身邊吧,”蘭惜看錢氏欲言又止的樣子,知道她想說什麽,道:“沒事,那個男的我還不帶怕的,戶籍的事我讓人去辦,需要幾日。”


    錢氏感恩戴德的,又要跪地上磕頭,石榴和香梨一左一右攔住她,“我們貴妃娘娘不喜歡這一套。”


    既然要帶回行宮,就沒必要再瞞著娘娘的身份了,免得到了行宮再嚇一跳。


    “貴妃娘娘?!”錢氏先是震驚,後又驚喜,隨即鬆了口氣。


    貴妃娘娘啊!那可是後宮除了皇後娘娘最大的了,不用怕杜磊那個死男人了。


    錢氏感激道:“多謝貴妃娘娘救我們母女二人,大恩大德,這輩子還不清,下輩子民婦結草銜環也報答您。”


    蘭惜是不相信下輩子這事的,下輩子誰還認得誰?但是也沒說這話,她隻是看不過去渣男而已,笑著叫她起來。


    母女倆又跟著回了行宮。


    這下蘭惜沒再讓人住她院子,杜燕一個小孩,趙政和撞上了也沒事,多了錢氏在就不方便了。


    將人安排在附近的院子,派了人伺候,囑咐不要衝撞了,又派人去跟皇後和趙政和說了一聲。


    安頓好母女二人蘭惜才有時間見派去的侍衛。


    領頭的一個回的話。


    “那錢氏將杜磊……閹了,”後麵兩個字侍衛說著自己身下都感覺涼嗖嗖的,“之後,杜磊痛醒,慘叫一聲,驚醒杜家村人。”


    “錢氏趁機跑了,杜家村人趕到錢家,一批將杜磊送去醫館,一批去追錢氏。卑職等做了些小動作攔了他們一會兒,等他們順著痕跡趕到山上的時候,錢氏已經被娘娘帶回來了,就是……恐怕他們會追到行宮,娘娘可要早做準備。”


    雖然蘭惜是貴妃,但是人家兩夫妻的事情,她插進去一腳,雖說那杜磊也不能拿她如何,但是鬧起來,終究於她的名聲不利。


    蘭惜頷首,示意自己知道了,賞了侍衛,讓他們好好休息幾日。


    “我已經讓人去給你們告假了,隻管歇息就是了。”


    “多謝貴妃娘娘!”侍衛退了,蘭惜才問石榴和香梨:


    “你們說這事怎麽處理?”


    她有想法,但還是想聽聽石榴和香梨的意見。


    石榴氣憤道:“這種人還好意思鬧?他敢鬧奴婢帶人去把他腿打折,半夜偷偷蒙著臉,他即便告官也沒有證據。”


    蘭惜含笑點頭,沒有立刻說不行,真到那一步,這也算個法子。


    看看香梨,蘭惜問她,“你呢?”


    香梨沉穩些,分析道:“娘娘不怕他,但是流言傳出去對娘娘名聲不利,當然,奴婢知道娘娘不在意這些,但是怕損了咱們太傅的聲譽。”


    “細瓷何必碰粗瓦?還是要智取。”


    石榴想想,好像是這樣,但是她想不出法子,“那怎麽個智取法?”


    香梨啞然。


    她一下子也想不出好主意。


    要不利誘?


    可是她雖然是女子,也知道那就是男子的命根子,恐怕不是銀子能擺平的事情。


    難不成許他一個官?賣官鬻爵那肯定不行,但是一個虛銜還是可以的。


    可是這心裏怎麽這麽不爽呢?這種無恥之徒,憑什麽有好下場?


    蘭惜桃花玩微微泛冷,冷笑道:“垃圾就該待到垃圾桶裏,利誘?他也配!”


    這種垃圾,就不能給他一天好日子過。


    香梨默然,“可是流言……”


    蘭惜道:“讓他沒精力折騰就行了。”


    石榴和香梨看著她。


    蘭惜:“他不是有個懷孕的相好的嗎?據說懷的是兒子,這可是他唯一的香火了,想必他現在為了那根香火,做什麽都願意吧?”


    香梨眼睛一亮,“娘娘是想……”


    “讓人去找那個青樓女子,把杜磊的情況跟她說,想必杜磊不行,但是杜磊的家業擺在那裏,她應該也想當正頭娘子好好養育孩子。”


    香梨樂了,“還是娘娘您主意多。”


    蘭惜道:“記得讓杜磊寫下和離書以及杜燕跟他斷絕關係的契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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