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因不能生育,隻娶一個王妃,後宅也沒有側妃、姬妾這些玩意兒,與王妃更是青梅竹馬,賢王妃是太後娘家的表妹,打小相識,感情深篤。


    仆婦本是今晚在正院值夜的,見著天亮,尿憋得緊,這後尋了個地兒方便,哪裏想到竟在偏門牆下撞到了溫婉。


    她立馬回去將這事稟給了賢王、賢王妃。


    賢王妃驚道:“韓家這丫頭膽兒真大,她是跑去把崔家打劫了。”


    “韓大小姐說她是去討陣亡將士的撫恤金。”


    外頭的狗兒叫得更凶了。


    過了一會兒,就聽管家來報:“稟王爺,巡城衛與京畿衙門的人求見,說寧遠候府昨晚失竊,有人看到飛賊溜進賢王府,恐會傷害王爺、王妃,讓王爺派府中侍衛搜一搜……”


    賢王妃當即大怒:“這叫什麽話?是說那飛賊是我們府的不成?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哪家的飛賊、刺客會來!盡會胡說八道!”


    仆婦剛剛已經稟報了,他們要照做,多沒麵子啊。


    就算真有人進來,這可是韓家的姑娘,隻能說沒有。


    賢王老神在在,對管家道:“派幾個人到各院各處問一問可有異常?”


    管家應了。


    巡城衛的人不敢真去賢王府搜。


    賢王是什麽人,賢王府也不好進,那一府的侍衛全是從禦林軍裏百裏挑一挑出來的,與宮裏的也不差半分。


    溫婉尋了處賢王府的空院子,把此次弄來的東西全放進去了,藏在暗處看賢王府的護衛走了,方從偏門溜出去,明明有兩個大丫頭看見她,卻似沒看到一樣,一個二等丫頭還拉著她去換了一身賢王府的二等丫頭服。


    “妹妹新來的吧,今兒輪到我們去采買蔬菜了,稍等等,我立馬過來。”


    溫婉大喜:賢王府果然不一樣,就連府裏的下人、丫頭都特別有眼色,全都是好人。


    她很感動,然後她就毫無壓力,大搖大擺地上街,再大搖大擺地回了將軍府。


    剛回去,就見公孫旦、大管家幾個站在二門處。


    大管家問:“小姐,你到底幹什麽了?惹得崔家世子爺、崔二爺、崔琰都驚動了,大半夜不睡夜,全城亂竄地抓飛賊。”


    “我……我就是把崔家的庫房搬空了。”


    公孫旦看著石大:你們不是說第一次發現小姐溜出去,一晚上能把人庫房搬空。


    徐六有些尷尬。


    看樣子不止溜出去一次。


    大管家問:“小姐出去幾晚?”


    隻得一晚就因為狗兒被發現了,還能出現幾晚。


    可崔家私庫那麽多的東西比她搬空了,照道理一個人搬,沒點時間搬不空。


    “也沒幾晚,早前動靜小,昨晚……略微拿得多了些,估計太明顯被發現了。”


    還是那隻死狗惹的禍。


    而此刻,賢王已經聽府裏的大管家稟報,說早前賢王乳娘——奉義夫人的寢院堆滿了金銀珠寶、名貴食材、藥材,還有名貴家具等物,也不知道是打哪兒來的?


    賢王妃問賢王:“這丫頭不是第一次往我們府裏搬東西?”


    她不挪回自己家,居然把贓物藏到賢王府。


    誰敢來搜賢王府,這丫頭打的什麽主意。


    賢王問:“有多少?”


    “有賢王府十個珍寶庫那麽多。”


    啊,拿了這麽多。


    賢王妃說:“她把其他權貴家裏也劫富了?”


    賢王很好奇,進了奉義夫人生前住的寢院,正房、廂房全都全都堆滿了,釵環首飾自不消說,燕窩、人參也不在少數,金元寶、銀元寶、名貴的布料一有盡有。


    賢王世子聽說奇事,帶著書僮過來一探,看到滿屋子的珍寶,“這麽多東西,得十個飛賊好幾晚才能搬來?”


    賢王問:“乳娘院子最近誰來過?”


    賢王妃身邊的仆婦說:“早前是翠嬤嬤在看守,她年紀大了,王妃開恩,讓她回鄉下與兒孫團聚。之後每月初一、十五會有丫頭過來打掃。早前負責這裏的大丫頭兩個月前嫁人了……”


    上次來打掃也是兩個多月前的事,所以這一院子的東西是幾日開始多出來的,他們還真不知道。


    賢王召了幾個護衛來問:“最近夜裏,你們沒發現什麽動靜?”


    “除了昨晚有黑衣人進來,並無異常!”


    賢王世子問:“昨晚誰來了?”


    護衛長答:“一個黑衣人,去了奉義夫人的寢院,在那邊停了大半個時辰就離開了。因是王府故人,屬下便令大家裝作不知道。”


    不僅不知道,他還讓二等丫頭給對方換了一身衣裙,這才讓她離開。


    他不知道那丫頭往奉義夫人生前的院子裏放了那麽多東西,肯定不是一晚上放的,指不定來了很多次,隻是昨晚鬧的動靜太大,被人發現了。


    賢王世子問:“你們認識那個黑衣人?”


    護衛長不答話,韓家的遺孤,誰也想不到她一個小姑娘的膽兒這麽大,偷盜了別人那麽多的好東西不擱自家,居然藏在賢王府的奉義院。這地兒都十多年沒人住了,尋常一般人也不去也隻中元、除夕與奉義夫人死忌,賢王夫婦會去祭祀。


    現下這時節,不年不節的,也沒人留意到那邊。


    賢王世子也是十四歲的少年,此刻眼睛一亮,似恍然大悟:“劫富濟貧,行俠仗義,乃江湖義士所為。”


    大管家想笑。


    賢王都未說話,但昨晚上,賢王夫婦擺明了就是要包庇韓家小姐,估計早前誰也沒想到她搬了這麽多東西過來。


    誰會去偷黃梨木的妝台,紫檀木的屏風,這玩意又笨又重,雖是值錢,但太難搬了。


    賢王沒找溫婉,而是入了宮。


    太後待他如弟如子,他敬太後如母如嫂,委實先帝與賢王年歲相差太大。


    太後聽他稟報:“韓家那丫頭怕是往你家府邸進出很多次了?”


    “皇嫂,奉義院大小屋子都堆滿了物件,她連人家的妝台、屏風、櫃子都搬進去了。臣弟問了府中侍衛,隻說昨晚第一次發現,知道是她,隻作沒看到。許是昨晚被人看到了,被那邊追得厲害,還驚動了官府搜人。”


    太後很感興趣,這小姑娘進出賢王府那麽多次,要不是昨晚驚動了寧遠候府,指不定連賢王都不知道她把竊來的東西放在賢王府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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