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話,像一把鋒利的匕首,直刺人心。院子裏的氣氛變得異常凝重,就連空氣都仿佛凝固了一般。


    鄰居們麵麵相覷,有的麵露愧色,有的則低頭不語,似乎都在反思自己的行為。


    而賈張氏和閆埠貴,更是被雨水的話說得啞口無言,他們沒想到這個小姑娘竟如此有勇氣,更沒想到自己的行為在她眼中竟是如此不堪。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尷尬與狼狽。


    他們的模樣被何雨柱看在眼裏,他知道這些鄰居的愧疚隻是暫時的。


    很快他們就會故態複萌,每天隻想著怎麽算計別人。


    這些人已經無可救藥了。


    何雨柱拉過妹妹,他可不想讓妹妹和這些人渣生氣。


    他瞪大眼睛,一臉無辜:“賈嬸子,三大爺,您二位是從哪兒得到的消息?我什麽時候說過要搬走了?這裏是我家,我哪也不去!”


    何雨柱的話讓賈張氏和閻埠貴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


    “我們……我們隻是聽說的。”閆埠貴在一旁支支吾吾地接茬,他試圖將責任推給那虛無縹緲的“聽說”,但眼神中的閃爍卻出賣了他內心的真實想法。


    “對,聽說……”


    “賈嬸子,三大爺,您二位這消息來源可真是‘可靠’啊。”何雨柱故意將“可靠”二字咬得極重,言語間滿是諷刺與不屑,“我何雨柱在這裏住了這麽多年,什麽時候說過要搬走?這裏的一磚一瓦,一草一木,都承載著我兒時的記憶,我怎麽可能輕易放棄?”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地傳遍了院子的每一個角落,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感受到他話中的堅定與決絕。


    賈張氏和閆埠貴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們知道自己在何雨柱麵前徹底失去了立場。賈張氏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麽來挽回顏麵,卻發現自己竟無言以對。


    “我……我們……也是關心你嘛。”閆埠貴最終隻能擠出這麽一句蒼白無力的話來作為辯解。


    “關心?”何雨柱冷笑一聲,“如果是真的關心,就不會在我最困難的時候選擇袖手旁觀;如果是真的關心,就不會在我稍有起色時就想著如何占我便宜。這樣的關心,我何雨柱要不起!”


    一番話說得擲地有聲,讓在場的鄰居們都低下了頭,不敢與之對視。


    何雨柱拉著雨水轉身欲回屋,臨走前還不忘留下一句:“以後這種無聊的傳言,還是少傳為妙。”


    賈張氏拖著沉重的步伐,跨過門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絲毫力氣。


    她的臉上寫滿了失落與挫敗,那雙平日裏總是精光四射的眼睛此刻卻黯淡無光,仿佛被烏雲遮蔽了天空。


    “東旭啊,媽回來了。”她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顫抖。


    賈東旭正在屋內整理著即將成為新家的布置,聽到母親的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迎了出來。


    他的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那是即將步入婚姻殿堂的喜悅與期待。


    “媽,您回來了?怎麽看起來這麽累?”賈東旭關切地問道。


    賈張氏輕輕搖了搖頭,避開了兒子的手,心中的愧疚如潮水般湧來。“東旭啊,媽沒用,沒給你要到房子。”


    她的聲音哽咽了,眼眶泛紅,仿佛下一秒淚水就會奪眶而出。


    賈東旭聞言,愣了一下,但很快便恢複了笑容,他緊緊握住母親的手,安慰道:“媽,您別這麽說。房子嘛,以後咱們可以慢慢掙,隻要咱們一家人在一起,比什麽都強。”


    賈張氏抬頭,望著兒子那張充滿理解與寬容的臉龐,心中五味雜陳。


    她本想說些什麽來解釋,卻聽見賈東旭繼續說道:“而且,媽,您知道嗎?秦淮茹已經答應嫁給我了,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賈張氏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隨即嘴角緩緩上揚,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真的?太好了,東旭,媽替你高興!”


    賈東旭用力地點了點頭,眼中閃爍著幸福的光芒。“是啊,媽。秦淮茹是個好姑娘,我相信她會是個好妻子的。”


    “對了,她什麽時候答應你的?”賈張氏好奇地問,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疑慮。


    “就剛剛,你出去的時候,秦淮茹突然到訪。”賈東旭滿臉笑意,幸福之情溢於言表,“她坐在咱家那張舊木桌旁,低著頭,聲音輕輕柔柔的,就那麽答應了。”


    “現在人呢?”賈張氏追問,心中不禁泛起嘀咕。


    “她說完就走了,說是住在城裏的一個遠房親戚家。結婚前不見麵,是他們村子裏的老規矩,圖個吉利。”賈東旭解釋道,言語間滿是對未來的憧憬。


    這一夜,月光透過窗欞,灑在母子倆的床前,卻未能撫平他們各自的心思。


    賈東旭躺在床上,輾轉反側,腦海中不斷浮現出秦淮茹的身影,她的笑靨如花,她的溫柔細語,讓他沉醉不已。


    而賈張氏,也是一夜未眠。


    她躺在床上,雙眼盯著天花板,心中翻江倒海。


    秦淮茹的突然答應,讓她既感到意外又隱隱不安。


    回想起之前賈東旭多次求婚未果的情景,她不禁懷疑這其中是否有什麽隱情。


    “之前東旭求了那麽多次,秦淮茹都沒鬆口,怎麽突然之間她就答應了?”賈張氏在心裏嘀咕著,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不行,我得找秦淮茹問個清楚。”賈張氏暗自決定,她不能讓兒子稀裏糊塗地就這麽娶了媳婦,萬一這裏麵有什麽貓膩呢?


    然而,當她準備起身時,又猶豫了。畢竟,這是兒子的終身大事,自己這樣貿然行事,會不會適得其反?她歎了口氣,重新躺下,心中充滿了矛盾與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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