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綿與牧野攜手走在熱鬧非凡的集市上,今日恰逢鎮上一年一度的豐收節,街頭巷尾張燈結彩,人來人往,歡聲笑語不斷。街邊的攤位琳琅滿目,擺滿了各類新鮮玩意兒,五彩的糖人兒在陽光下晶瑩剔透,引得孩子們圍聚一團,眼睛裏滿是渴望;手編的竹籃精巧別致,花紋繁複,看得出匠人的用心。


    “阿綿,你瞧那邊。”牧野輕輕拉了拉江綿的衣袖,手指向不遠處的雜耍班子。場子中間,幾個壯漢正赤膊上陣,表演著噴火絕技,火焰呼嘯而出,人群中爆發出陣陣驚呼。旁邊,柔若無骨的女子在空中輕盈地舞動著彩帶,彩帶飄飄,似天邊的雲霞,婀娜多姿,美不勝收。江綿看得入神,不禁拍手叫好,臉上滿是興奮之色。


    二人隨著人流緩緩前行,空氣中彌漫著各種美食的香氣。剛出鍋的熱包子,白白胖胖,咬上一口,汁水四溢,肉餡的鮮香瞬間在舌尖散開;還有那炸得金黃酥脆的麻花,撒上一層薄薄的糖粉,甜而不膩,“嘎吱”作響。江綿被勾起了饞蟲,腳步不自覺地邁向小吃攤。牧野見狀,笑著跟在身後,掏出錢袋,將江綿心心念念的美食一一買下。


    “阿野,你也嚐嚐這個。”江綿拿起一塊棗泥酥,遞到牧野嘴邊。牧野微微低頭,就著江綿的手咬了一口,酥皮簌簌落下,棗香濃鬱醇厚。他看著江綿,眼中滿是溫柔寵溺:“很甜,就像你一樣。”江綿臉頰微紅,嗔怪地瞪了他一眼,心裏卻甜滋滋的。


    行至河邊,河麵上停放著數不清的花燈船,五彩斑斕,形態各異。船頭畫著靈動的魚蝦、嬌豔的花朵,船尾掛著的鈴鐺隨著微風輕輕晃動,發出清脆悅耳的聲響。年輕的姑娘小夥們三兩成群,手持花燈,虔誠地許下心願,將花燈輕輕放入河中。花燈順水漂流,燭光搖曳,宛如點點繁星,承載著眾人美好的期許,向著遠方緩緩而去。


    江綿也被這氛圍感染,拉著牧野在一旁的攤位上挑選花燈。他選中了一盞荷花樣式的花燈,粉色的花瓣嬌嫩欲滴,花心處點著一支紅燭,燭光透過花瓣,暈出柔和的光暈。牧野付了錢,二人來到河邊,江綿雙手合十,閉眼默默許願。片刻後,他睜開眼睛,將花燈輕輕放入水中,看著花燈悠悠飄遠,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阿綿,你許了什麽願?”牧野攬著江綿的肩膀,輕聲問道。江綿眨眨眼,狡黠一笑:“不告訴你,說出來就不靈啦。”其實,他心中所願不過是與牧野歲歲常歡愉,年年共安康,未來的日子如這節日一般,熱鬧而美好。


    河岸的另一邊,搭起了高高的戲台,咿咿呀呀的戲曲聲傳來。台上的戲子們粉墨登場,水袖翻飛,唱念做打間盡顯功底。台下的老人們聽得入迷,搖頭晃腦,沉浸在戲曲的韻味之中。江綿對戲曲雖不算精通,但也覺得有趣,便拉著牧野尋了個空位坐下。聽著那婉轉的唱腔,看著台上演繹的悲歡離合,心中感慨萬千。


    戲至中場,台下有人起哄,邀請觀眾上台一同表演。江綿被周圍的人推搡著,竟也站起了身,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牧野。牧野笑著鼓勵:“別怕,阿綿,我陪著你。”二人上台,江綿接過戲子遞來的折扇,學著模樣比劃了幾下,卻因生疏顯得有些笨拙,惹得台下一陣哄笑。牧野趕忙上前,與江綿配合,他身姿矯健,幾個簡單的動作就引得台下喝彩聲四起。在眾人的歡笑聲中,二人的表演雖不完美,卻也為這節日添了一抹別樣的歡樂。


    隨著天色漸晚,明月高懸,集市上的燈火愈發璀璨。煙火大會即將開始,人們紛紛湧向空曠的場地。江綿和牧野找了個視野極佳的地方,仰頭望向夜空。隻聽“嗖”的一聲,一枚煙火直衝雲霄,在高空瞬間綻放,如同一朵巨大的菊花,金色的光芒照亮了半邊天。緊接著,五彩斑斕的煙火相繼升空,有的如流星劃過,拖著長長的尾巴;有的似孔雀開屏,絢麗奪目。煙火的光芒映在江綿和牧野的臉上,他們眼中倒映著這夢幻般的美景,雙手緊緊相牽。


    在這煙火盛放的時刻,江綿靠在牧野的肩頭,輕聲說道:“阿野,有你在身邊,真好。”牧野收緊手臂,將江綿摟得更緊:“往後每年,我都陪你看這盛景。”二人就這樣依偎著,沉浸在節日的喜悅與彼此的愛意之中,周圍喧鬧的人群、璀璨的煙火,都成了他們幸福的注腳,見證著這份平凡而又珍貴的美好,期許著未來無數個相伴的歲歲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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