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數十天已過,經過一路顛簸,汪瑞終於回到了久違的故鄉。


    麵對眼前熟悉又熱愛的土地,站在麵前。汪瑞忍不住對連綿起伏的群山,興奮的大喊:“我回來了!”


    一聲喊出去,那賦有靈性的空靈,任憑天籟之聲回蕩在鳥語花香間。


    旁邊的護衛看了看,相互笑了笑,也湊熱鬧的喊了一聲,然後大家相互看了看,彼此都笑了,繼續趕路。


    當見到了家,那種油然而生的感覺,讓心情就是不一樣啊!又見那熟悉的山,那熟悉的路,仿佛耳邊又傳來,曾經的你追我趕,那熟悉的笑聲,久久在山穀回蕩,在腦海裏放映,也在心頭久久的回味著。


    不由得走著走著,又路過陳家。


    “少爺,咱們走差道了,這道有點繞遠?”護衛張山說。


    “隨心走的,怎會有差?”汪瑞說。


    “那倒也是,想見誰?誰心裏不清楚啊?”護衛李石低頭說。


    這時候,汪瑞的眼睛早盯著陳家的窗戶。


    陳家屋裏,都聽說汪家大少爺考完歸來。


    “你聽見外麵,那汪家門口一早就吹吹打打接兒子了嗎?”翠蘭說。


    “聽見了,可能人家都該到家了吧?接到,一會兒就消停了?”鋪錦說。


    “嗯!你心別像長草似的,該拾柴拾柴,該做飯做飯,發昏當不了死,別整那出,沒人可憐你?”翠蘭說。


    “娘,我去做飯了?”鋪錦說。


    “嗯!麻溜滴?”翠蘭說。


    鋪錦剛一開門,萬萬沒想到,汪瑞就在她家附近過。


    汪瑞終於等來了,眼前那熟悉的妹子,遠遠的看不夠,那已栽在心上瘋長的人。


    汪瑞見到鋪錦影,急忙走過去。鋪錦見了,也走過來。


    當她走到汪瑞麵前時,看到他身邊跟著個姑娘,便低下頭想繞過去。而他一看見她,就一副想笑的樣子。急忙激動的說:“啊!鋪錦你去拾柴啊?”


    一聽見汪瑞的聲音,撲麵而來。她頓時猶豫了一下,停住了腳步,笑著點了一下頭,說:“哦,拾完柴,吃過飯,一會兒要去看奶奶?“


    “哦!好巧,遇見。我也剛回來,那你還好吧!好久不見……我真的……”汪瑞臉通紅,內心想說的話都在吞吐中表達出來。


    “嗯!還好!你也是吧?”鋪錦急忙問。


    “噢!一見到你,當然一切都好了?”汪瑞激動的笑著說。


    “噢!我在你心目有如此份量,那謝謝你!”鋪錦答應著看了看身邊的姑娘。


    “噢!這是我遇見的……噢!不是,不是,這是我救的,救的……不信你問他們,和我沒關係?”汪瑞語無倫次的說著。


    鋪錦看著汪瑞笑了笑,然後又對汪瑞說:“噢!你一切都好,那就好,我還有事,先走了。”


    “啊!那回見,有時間別忘去我那玩啊?”汪瑞看鋪錦扭頭要走說。


    “噢!會的。”鋪錦答應著,身影越來越遠。


    汪瑞帶回的姑娘,在一旁看了看鋪錦走遠,吃醋的問:“誰呀……你倆那眼神,都盯出火星子來了?”


    “這智商堪憂,這還用問嗎?一定比你強?”護衛張山說。


    “還好意思問,你在一旁耽誤多大事,沒眼力見,不知躲,還舔大臉的問,我的天啊?做人的差距咋就這麽大呢?”護衛李石說。


    “多大?放心下地獄,我忘不了你倆,至於升天堂嗎?一還一腳把你倆踹地獄去?”朵兒姑娘說。


    汪瑞聽了,沒在意,目光還停留在鋪錦遠去的背影中,呆呆的望著,心裏還在想再也找不回從前那些無憂無慮歡快的日子了,心底還在不停的呼喚,一次次的拷問:“為什麽要長大,如果娶不到你,我寧可回到過去,至少我們還可以做個玩伴……”


    “想什麽呢!不就一個姑娘走了嗎?至於那樣看,眼珠子都快要看掉出來了,像要跟過去似的,弄那樣子可憐給誰看呀?”帶回的姑娘見汪瑞沒反應,拍了一下他肩膀大聲說。


    護衛張山看了看接過說:“別嚇到我們家少爺,能呆就呆,不能呆,就自己找好地方去?”


    “把你家少爺含嘴裏,誰讓他在我眼前。讓我走,哪那麽容易?請神容易送神難?你八抬大轎送我回去啊?”姑娘硬氣地說。


    “救你還救出錯來了!多管閑事,你相中我們家少爺了咋滴!我們家少爺相沒相中你,那就是兩碼事了。連你名都沒問,自己不知咋回事呢?真是眉眼看不出高低?”護衛李石說。


    “你管啊!我叫什麽名字,偷偷告訴他,與你何幹?你想聽,門都沒有?他又沒說不喜歡我,好幾千裏地,都把我都帶回來了,你說這是多大的情意。有沒有相中,這還用說嗎,不明擺著呢嗎?”帶回的姑娘帶點傲嬌,故意的說。


    “就你這存心氣人到勁,哪個男人敢要你?”護衛張山說。


    “你要,我還不給呢?”姑娘還傲嬌的說。


    汪瑞看了看他倆沒完了,氣的說:“行了,行了,這地方留給你們在這慢慢吵,我一個人往前走。總行了吧?”


    “唉!瑞哥哥!幹嘛不等俺啊!俺可是你妹啊!不帶這麽玩的?”帶回的姑娘,又粘上來說。


    旁邊的兩護衛在那裏直伸舌頭,瞪眼睛,禁鼻子。不停的說:“切!那嘚瑟樣?白給都沒人要?”


    “願意,願意,願意……就願意,你咋滴吧?有招你使去。”帶回的姑娘,噗著小嘴還在氣著那倆護衛說。


    “再不聽話,罰你倆?”汪瑞見姑娘和護衛還吵鬧說。


    “要罰什麽?”倆個人異口同聲的說。


    “罰你娶她,罰你嫁他。讓你們的恩怨沒完沒了的糾結,難過一輩子?”汪瑞開玩笑的說。


    “好啊!原來你那麽壞,巴不得把我嫁出去不管我,可真有你的?”姑娘連走再打的說。


    “唉呀!行了,就你要給我,我也不稀罕要?我可養不起你這蠻不講理的官奶奶樣?”護衛張山噘嘴的說。


    李石突然指向前麵,對大家說:“看前麵?”


    這姑娘一看,忽然發現汪瑞的腳步也停住了。大家仔細一看,什麽情況?原來是許多人抬著的大轎子,排出了長長的一隊,搖搖晃晃的走來。


    這時,“老爺!”“老爺!”兩位護衛分分上前跪拜說。


    “起來吧!一路辛苦啦?”汪縣令說。


    汪瑞也急忙上前跪拜,說:“父親大人,請受孩兒一拜!”。


    這一旁帶回的姑娘看了看,也隨著跪下說:“啊!大人在上,請受小女子朵兒一拜。”


    “好!你們都起來吧!坐上轎子,我們這就打到回府。”縣令看了看大家說。


    “好,老爺請!”護衛說。


    隨著老爺上轎,後麵的少爺,姑娘也依次上轎。


    隨即這些抬轎子的人,吆喝了一聲:“起轎!”之後,這些人被搖搖晃晃的,抬進了汪府。


    進了汪府後,老爺吩咐丫鬟把歸來的人都安頓好。


    “姑娘你喝茶?”丫鬟說。


    “好,謝謝!”姑娘說。


    “少爺,老爺單獨叫你過去?”丫鬟來報說。


    “好,我這就過去,你先下去吧?”汪瑞說。


    丫鬟走後,汪瑞說:“姑娘你先坐,本人先過去一趟?”


    “好,你忙?”朵兒姑娘說。


    就這樣,汪瑞單獨過去。


    “你,你說,你想氣死我不成,你看看你安的什麽心,替我考慮過嗎!不替也行,可你也沒替你自己的未來想想啊?”縣令瞪著眼睛說。


    “我都聽您的話了,您還生氣,還請父親明示?”汪瑞低頭認罪的說。


    “你這腦袋,糊塗粥啊?怎麽就不明白,我這一天忙著維持同僚們的關係呢?還維持不過來呢?還好意思問為了啥?你說你弄個女人回來,豈不是又給我添油加醋,讓別人扇風點火嗎?”縣令氣得在地上來回轉摸摸,左手直拍右手 ,右手直拍左手地說。


    “父親,這等小事怎至於此,就說她是我遠房表妹,呆幾天就走,就行啦?”汪瑞說。


    “領回來了,還好意思說這種話,說明了什麽?生米都煮成熟飯了吧?那是說攆就能攆走的嗎?”縣令說。


    “父親多慮了,她隻是孩兒路過時,救下的陌生女子,並非兒子尋花問柳,才領回的女子?”汪瑞說。


    “行,行,行,那就好,好不容易那個掃把星鋪錦消停幾天。你以為所有人,都以你的意誌為轉移啊?你說啥是啥?反正這回好,在外麵又給弄個不知道什麽樣的女人?”縣令說。


    “聽言是個命苦的姑娘?”汪瑞說。


    “那樣的,人家暗地裏玩玩也就行了,你這還很怕別人看不見,大明起鼓的領家來啦,你讓我這老臉往哪擱。這人啊!和你同心難,那要拆你台,還不就是一會的事?”縣令生氣的說。


    “我幹嘛想那麽多,她沒活路,我就救,理所當然,背地裏,我什麽都沒幹,為什麽不能光明正大的領回來,幹嘛要生出那麽多麻煩來?”汪瑞無心的說。


    “你那麽想,所有人都那麽想嗎!就像和尚,告訴所有愛吃肉的人吃素好,那不是笑話嗎?你心再好,合不上大眾口味,解釋不清,懂嗎!人不為己天誅地滅,哪一個不玩,哪一個不貪,但麵上都是忽悠的好人,背地裏連鬼都不如。這就是世道?”縣令大人說。


    “總會有一天,天道會收拾這罪惡的人間的?”汪瑞說。


    “那也是窮人遭殃,跟富人沒關係?”縣令大人說。


    “反正我還是那句話,隻是救她,對她也沒什麽非份之想,也沒什麽明裏暗裏,就喜歡光明磊落救人而已?”汪瑞說。


    “要跟你說幾遍,你是這麽想的,可別人不是這麽想的,就連你那鋪錦都不會這麽想。你聽不懂人話啊?豬腦袋?”汪瑞父說。


    “鋪錦不是像你說的那種小肚雞腸的人,她會相信我的?”汪瑞說。


    “兒子,你可真是你娘養的,隨她那個德性?讓我動家罰是不?我說的話,你怎麽就不信,你爹我能有今天要靠你那套,早就玩完了。共鳴有幾個命好的,都同流才命好啊?”縣令大人氣得說。


    “還請父親指教,我該怎麽做,才是人吧?”汪瑞說。


    “玩玩就扔她嗎!女人到處都是,但別影響仕途?”縣令大人說。


    “爹,你不要說了,她的幸福我管定了?”汪瑞回父一句說。


    “你,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啊!滾!滾!要多遠給我滾多遠!這就給我出去。嘢!吃我的喝我的,有什麽資格跟我這麽說話?”縣令大人說著就氣不打一處來,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橫掃下去。


    看到這場麵,汪瑞立馬後退了一步。


    “都是孩兒的錯,恕孩兒不孝,還望父親保重身體,若無其事,那孩兒先告辭?”汪瑞說完便離開。


    “真是的,老子也不缺錢,怎麽養你這個兒子,哪一點隨我?話不投機半句多,都滾,都去背叛我?”縣令喉著。哐一聲把桌子掀翻。


    汪瑞一看,都說順者為孝,可愛一個人,難道要違心說話?背叛靈魂!既然不能背叛,事已至此,也隻能隨緣。


    就這樣,丫鬟收拾殘局。汪瑞蔫退回到自己屋裏。看到那個纏人的朵兒又過來了!煩氣頓生。


    “你幹嘛?不單獨給你安排一個屋了嗎!不要再過來了,你有吃有喝,你還想要什麽?”這被父親訓得還帶氣的汪瑞說。


    “你吼什麽吼!吼什麽,幹嘛發那麽大火,不願收留,我這就可以走?”朵兒聽了,也發起脾氣來。


    “想走就走吧,本來我也沒勉強?”汪瑞傲氣的說。


    “你……姓汪的,你混蛋?”朵兒氣的說。


    朵兒說完,然後站在哪裏看了看,也沒走。


    汪瑞看了看又說:“你知道男女授受不親,你這總跟著我,算怎麽回事啊?”


    “喜歡你!又怎麽樣啊?我不像你那麽虛偽,敢表達真愛?”朵兒直白的說。


    汪瑞內斂的性格,也一下放開說:“可我不喜歡你,夠了吧?”


    “唉!你越是正派,越是符合本女子的口味?”朵兒傲嬌的說。


    “你越不是人,越想強人所難,我就越想讓你滾遠點?”汪瑞瞪著眼睛說。


    “好!那我走就是。有什麽了不起的嗎!但願這樣能喜歡我?”朵兒說著把身邊的凳子拿起,裝作礙事的樣子,故意推到汪瑞那,就摔門而去。


    “你!這可……”汪瑞看了,拿起手指剛指,又氣得落下。


    “哼!等著我讓你姓汪的那小子消停,你瞧好吧?”朵兒說著走去汪縣令的屋。


    可這一走近,還沒等進門呢?大老遠就聽見屋子裏,老爺子在喊:“叫你滾,滾得了今天,滾不了明天,看老子有時間怎麽收拾你,走的瞧?”


    朵兒聽了,心想,這可真是老貓房上睡,一輩留一輩,隨根,連死脾氣都一樣。這還談啥?又一想反正走到這了,進去試試又何妨?大不了認識認識他們爺們的秉性。於是朵兒就硬著頭皮走近了屋。


    “幹嘛呀!縣令大人,我就知道,一定是那個臭小子欺負你?這也難怪,他剛才還欺負我。縣令大人,您是明白人,要替朵兒做主啊?”朵兒見事不妙也說了,想試看他爹是個什麽樣的人。


    “那好!他這號人我替你做主,打折他兩根肋骨。把你嫁給護衛。哈哈哈……朵兒姑娘聽了意下如何?”縣令大人冷笑著說。


    “汪瑞那家夥是不咋的,反正他是你親兒子,你怎麽處置我也不好幹涉,那就不管了。至於你要把我嫁給護衛,人家可說過不要。連個護衛都不要的人,跟個傻子差不多,你可以不用管我,怪讓您費心的,如果大人沒別的事,暫且告辭?”朵兒激靈的說著,往出走。


    “站住,想躲,沒門!護衛我說了算。”汪瑞他爹說。


    “好吧!那老爺既然安排,那就見一見兩位護衛。請!請……”朵兒姑娘說。


    這時候,汪瑞他爹,就把兩位護衛叫過來。這張山李石一進門,“噗通”一跪。


    “老爺有何吩咐?”兩位護衛異口同聲的說。


    “噢,今天朵兒姑娘要嫁人,你們覺得你們其中一個,誰更合適?我要給她辦得風風光光。”縣令大人立著眼珠子說。


    兩位護衛聽了,都想美事,認為縣令要給自己辦事,就故意推脫一下說:“反正這丫頭就是有點不聽話,不好管教。反正我們也得聽她使喚,但至於誰能接受,這事還得老爺說了算?”


    “我就知道,你們不咋地,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還說不好吃!我的事就不讓老爺操心了。那汪瑞還沒罰呢,我去像那個小子討回公道?”朵兒急想脫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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