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風見鋪錦默不作聲,看樣子是要執意等娘。


    便和王嬸說:“嬸,我先回去。鋪錦拜托您了!”


    鋪錦看了看洪風說:“師哥告辭!”


    鋪錦打過招呼,洪風回去後,找狐狸美女。


    “小鋪錦不喜歡我這師哥,看來需要你這位師姐親自出馬。如果你不嫌棄,我陪你也行。”洪風說。


    “我獨來獨往的已經習慣啦,放心吧?我一會兒就回來。”狐狸答應洪風之後,去接鋪錦。


    當狐狸美女來到了王嬸家,見鋪錦。


    “師姐帶你去玩,散心,我們在一起生活一段,等你爹娘變好啦,再回來,好不?”狐狸美女說。


    “好!”鋪錦點點頭,跟王嬸告別,隨師姐離開。


    剛上路,狐狸師姐說:“來我背你,鋪錦。”


    “不,姐,我拽你的手走就行。”鋪錦說。


    狐狸師姐,二話不說,蹲在鋪錦前麵,背起就走。


    走出不遠,聽到一個聲音,“你能背得動嗎?我來背。”


    獵人接過鋪錦,走在狐狸美女旁邊。


    狐狸美女低下頭看看腳步,又抬起頭看看遠方的星星問:“這麽晚,你怎麽會在這?”


    “就行你在這,我就不可以嗎?忘了,我和鋪錦是一個村,隔了幾家而已,我知道她家事,可我一個外人,就是不好插手。於是就在這裏等星星,也等你。”獵人看著狐狸美女笑著說。


    “你不懂我,我不怪你,如果你知道我不是人類,你還會……好吧,以後你不要再說啦?”狐狸想說清什麽,欲言又止。


    “為什麽,我就不能懂你,為什麽?我就不能走近你的世界。”獵人追問說。


    “因為那是天定的命,我不是你的獵物,盤中餐就挺好啦?別指望兩個世界的種類,能過同一種類的生活。”狐狸美女說。


    這時洪風出來,站在一旁生氣,指著獵人問狐狸美女:“你喜歡獨來獨往,這個,是個什麽東西啊?”


    “沒時間打理你們,沒時間和你們解釋,我的世界不需要人類。”狐狸美女生氣的說。


    狐狸美女說完,把鋪錦抱過來,獨自走進自己的屋。


    留下外麵兩個男人,在那裏生氣地站著看著門口。


    “師傅!”狐狸美女看著師傅拱手說。


    “啊!這是小鋪錦吧?想吃些什麽嗎?”徐章師傅問。


    鋪錦搖搖頭。


    “這孩子,天生是塊好料,搖頭表達善意的謊言呢?”徐章師傅看著她笑著說。


    “你先照顧她,給她吃些藥?”徐章師傅看著狐狸徒弟說。


    “嗯!師傅放心。我會照顧好小鋪錦的。”狐狸徒弟答應著師傅,帶著她回到自己住所。


    狐狸走後。


    “進屋吧?兩位。”徐章師傅說。


    “我這就回去,也不跟您修行。以後你們修行者,千萬別跟我這個不修行的人一般見識?”獵人說完扭頭就走。


    洪風垂頭喪氣的進屋打坐,念佛。


    “但願平欲心!”徐章師傅說。


    閔公護法從人間打探,回到地府,前來見地藏王菩薩說:“菩薩,鋪錦還好,就是身體柔弱多病。汪瑞那裏就像知道前世緣,總惦記著鋪錦,夢裏說胡話。”


    地藏王菩薩看著閔公說:“這是小,還不懂人間事,人之初,性本善嗎?就憑直覺感知前世。等長大接觸到利益,就怕該忘了前世,被欲望給迷失啦?世間眾生皆有生命,皆有情感。有時演變的隻顧自己,不顧別人。哪有不找平衡的,不還的道理,就這樣冤冤相報,才有了人間的等級劃分,才有了命運。”


    “所有的事情,有時身不由己吧?”閔公說。


    “身不由己,隻是一種說詞,好比人吃素可活,偏偏要吃牛羊。那樣有一天,人會變成牛羊,牛羊再變人。就這樣輪回地吃著彼此,都不得好。世間皆有因果,即使誰存的福報大一點,但做壞事的報應,早晚會來的。”地藏王菩薩說。


    “德行永存,自然成佛。隻有佛祖這裏無爭無鬥,不以物喜,不以己悲,能在坦然裏尋找到最高境界,拋開所有欲望。”閔公說。


    “這是件很難得的事,一點一點來吧,你沒事時,到徐章那裏催促他講法,救渡更多人,別顧自己修。佛祖的理想是與世間同船渡。”地藏王菩薩說。


    “閔公照辦!告辭!”閔公說完離開。


    當閔公路過地獄時,聽到吃喝嫖賭抽……幾個鬼說:“這什麽時候放我們回老大那,魔頭雜燴也不救咱們,膽小如鼠的家夥,整天就知玩樂,也無什麽那意氣可講,就憑咱哥們,還用他,我們自己就殺出一條血路來。”


    “喂!我這位老兄餓啦,有沒有人啊?啊!好痛。這地府都是什麽刑罰?連說話也要收拾。這些機關都自動反應。”吃貨開始喊。


    “唉!還是呆著吧!誰讓咱們落到勢不兩立的手。沒好啦。”喝貨開始喊。


    “餓啊!”吃貨喊。


    “我要喝酒。”喝貨喊。


    “我要美女。”嫖貨喊。


    “我要打牌。”賭貨喊。


    “我要抽煙……”抽貨喊。


    閔公聽這些魔鬼在地獄裏犯癮啦?不用刑,就折磨得痛不欲生,在那喊。


    閔公無奈地搖搖頭,邊走邊說:“理想的彼岸,何時能花開。”


    魔界這裏,群魔亂舞,興頭正起,魔頭雜燴問小鬼:“你去那個陳葉光家咋樣,吸到仙氣沒?”


    小鬼搖著頭 ,有點沮喪地說:“我以為那人畢竟和我們鬼不一樣,看了,也隻不過如此嗎?像我們魔界多快活,這家鬧的 ,那叫好一番熱鬧。那個天將想當年在天庭,那是威風凜凜,勇猛無敵。可如今,投胎個女娃,手連縛雞之力都沒有。還仙呢!任我擺布。不過,還是擔心吸了她的元氣,我會不會也變成病秧子啊?”


    魔頭雜燴聽了,一陣狂笑,說:“啊!哈哈……老弟不用擔心,費話少說,到時候,你自然就知道了。”


    魔頭雜燴說著,就握緊小鬼的手,說:“那就把她的元氣給我,啊!哈哈哈……”


    小鬼被魔頭雜燴吸完,隻見魔頭雜燴兩眼放光,魔力大增。隻聽鬼池的冤魂,在那裏大喊大叫。


    “痛啊!痛啊!快救救我,讓我找個替死鬼,至少可以解脫一會兒痛苦。”鬼池裏的冤魂,痛不欲生地喊著。


    “誰讓你們和我有緣,我給你們點仙氣,看看能否轉換成我們的魔性,讓我們幸福。”魔頭雜燴說著,把仙氣灑到灰色冤魂池中。


    一群灰煙之鬼借到仙氣後,像找到了原形,以為自己可以變回人。


    “啊!哈哈哈……我們可以上岸,當人啦,太幸福啦。”灰飛鬼跳上岸說。


    “做夢,你們暫時是人,時辰一到又立刻變回原形,先去人間找替死鬼吧?幸福過後,再說下一步。”魔頭雜燴低著頭,橫著眼睛看著他們說。


    “好!好!這犯點錯,輪回裏就再也不見光 ,苦不堪言。實在不行,就銷魂吧?永世不得超生。”鬼池裏的冤魂,都被放了出來,在那裏答應著。


    “那是走投無路的路,現在還是能禍害一個,算一個吧?那個陳家已被攪得雞犬不寧,出去繼續。”魔頭雜燴說著。看著那些小鬼走出魔窟,到人間四處找替死之人。


    而離開陳家的翠蘭,一個人在外麵呆了很久,遇到了鬼的心情,實在走投無路,隻好投奔娘家。


    “啊!閨女回來啦?讓你娘給你做點好吃的吧?”翠蘭他爹,看見閨女影,高興的說。


    當翠蘭走近,低著頭說:“隨便吃點就可以。”


    “自從你生那個丫頭片子以後,就再也沒回來過,都說不養兒,不知父母恩。可養了兒,更是忘了父母恩?”翠蘭母親說。


    “我願意啊?忙得死得心都有,心有餘而力不足啊?都想一個人,掰成八瓣用,可是能嗎?”翠蘭鬧心的說。


    “若不是好些年了,我們怎麽會問。回來怎麽還不高興呢?實在你能幸福,就把我和你娘都忘一幹二淨了吧?沒有你,我們不也活了嗎?你既然那麽不想回來,那為什麽還要回來?莫非走投無路了,才想起你爹娘的吧?”翠蘭的爹帶著點怨氣的說。


    “是啊?我哪有家?在婆家,娘家都盡心盡力的為家做事,可到頭來,哪裏是我家?”翠蘭含著眼淚說。


    翠蘭爹,聽了不由得一陣心酸。仔細看著翠蘭,突然驚訝的說:“好啊!他們陳家居然敢打你,真沒把你爹放在眼裏啊?你看,你眼睛旁邊都青啦!他們家也欺人太甚啦。尤其是居然沒人管你?好!好!我倒要讓他認識認識你爹我,還反了他們不成。”這翠蘭爹看著翠蘭,氣得咬牙切齒,擼胳膊挽袖子,握緊拳頭,直跺腳。


    “自從成了家,就一心樸實的顧自己那個家,眼裏也沒有爹娘啦,如今落得這番下場,也是活該。不打你也不醒?”翠蘭娘聽了覺得堵挺,在一旁接起說。


    “你認為我不好,怎麽不生一個稱心如意的兒子,幹嘛生這個去了人家的女兒?”翠蘭說。


    “你看看,你說這樣式的,不是充到鬼了,是什麽,竟說那找挨打的話。我們說的是你的事,你卻拐著彎的,扯到我們頭上了?這個樣的回來,你說讓我們怎麽咽下這口氣,這飯往哪咽。”翠蘭母無奈又說。


    “不行,翠蘭這樣回來,我得去找陳葉光那小子討個說法,咱們的事先放在後,先把臉麵的事要回來?”翠蘭爹說。


    “這都是養孩子的好處?”翠蘭母說。


    “我不也一樣,養了鋪錦才被折磨成這樣?”翠蘭說。


    “我這個丈人對他如何?讓他摸摸良心。如花似玉的女兒給他生兒育女,落到這步田地,就不管不問。真有他的?”翠蘭爹說著,拿起多年未動的長鞭,就要往出走。


    翠蘭見爹衝動,一把拉住爹的衣角,跪下說:“爹,您莫生氣,我自己的事,自己解決,我跟他們拚?您拿長鞭我不放心。”


    “他們陳家,真是打你打的輕,還護著那狼心狗肺的說話。真是服了你了?”翠蘭爹氣得說。


    “都怪我昏頭?惹爹娘生氣?”翠蘭無奈的說。


    “好吧!你說說緣由,為啥打你這樣。就算你的不對,他也不該打你,跟我說。我這個當爹的什麽時候不開事過,真是的?”翠蘭爹又問。


    “爹,什麽也不要說了,我就不想再和他過了,以後他休不休,都和我無關。放心,我會盡快改嫁,不給娘家添麻煩。”翠蘭看爹來了脾氣,無奈的說。


    “你身下的弟弟妹妹,就沒一個像你的。你這個當大頭的,還給家裏添亂,以後誰能瞧得起你,你還怎麽抬頭做人,這被人打了,那頭不管不問,就算再嫁,也讓人犯疑惑?”翠蘭她爹氣得說。


    “爹,先放放再說,我先出去走走,一會就回來。”翠蘭看著無奈,躲了出去。


    “好吧!”翠蘭爹看著翠蘭,也隻能點頭。


    走出的翠蘭,低落的情緒,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從魔界出來的吊死鬼,趁著天暗,看到這幅難過的樣子,本就附體上身,這跟時候,卻想趁火打劫。


    出走著的翠蘭,絕望的看著路旁。腦海裏不停的湧現一個念頭。說著:“我活著還有什麽意思?”


    思想掙紮的翠蘭,拿起繩子掛在歪脖樹上,正準備歸天。


    隻聽見旁邊有個人,托住她的腳,把她放下。對她說:“你這是幹什麽,尋死,我陪你,我先吊。”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陳葉光,說著把翠蘭抱在懷裏,撫摸著頭發說:“我說啦,我錯啦!再也不打你,再打你,老天爺就劈死我。好啦,別哭啦?”


    葉光說完給翠蘭擦著眼淚。


    這時候,翠蘭的爹,見女兒沒回來,正擔心呢,出來看這一幕,拿起鞭子,上去一甩,就把陳葉光撂倒。


    “你小子還好意思來啊!你拿我女兒當什麽,上一刻打回來,這一刻就讓她投懷送抱,就算我女兒同意,我們全家也不同意,我女兒再嫁,說不定給我生個外孫子,像你這個不中用的玩意,害得翠蘭跟你受苦。我看你有多大能耐?”翠蘭爹說。


    然後把女兒拉到一邊,幾鞭子下去,打得陳葉光,好幾處皮開肉綻,連剛想附體的吊死鬼,都抽得回了魔界。


    “回去告訴你爹,不找幾個明白人做證,說以後再對我女兒不好,你們全家都給我們下跪,否則這事就沒完。”翠蘭爹看著葉光說。


    “爹,我知道我錯啦,我和翠蘭以後單出來過。再也不回去啦。”葉光對丈人說。


    “為啥!”翠蘭爹問。


    “那是我爹的家,我們的鋪蓋卷,都被撇了出來。”葉光見嶽父問,隻好說實情。


    “好,離開他,看你們過得比他強不。我幫你。你爹,這輩子,都別想見你們。我別見到他,否則我這鞭子,讓他吃不了兜著走。”聽了葉光的話,翠蘭爹氣得牙根咬的直響說。


    “但你現在,連個家業都沒有,我女兒不能和你住露天地,你先回去吧?要得個好住所,再讓翠蘭回去。缺什麽,到我這取。”翠蘭爹看著葉光說。


    天越來越黑,凜冽的風吹起了雪花,葉光看了看翠蘭,無奈獨自一個人回去,背影消失在冰冷的天際。


    走了一夜的葉光,終於回到家。一個人蹲在冰涼的角落,看著天亮啦。


    葉光母起來做飯,跟老頭子嘟囔著:“這兩天,你兒子,也不知死哪去了?聽他王嬸說,醒酒就去接翠蘭。還惦記要那個玩意,咱們葉光再說啥樣的沒有,要那個掃把星。真是賤到骨頭都酥啦!”


    葉光聽當沒聽見似的,空著肚子,去了私塾。


    “兒大不由爺,那個兔崽子,愛去哪去哪。從今以後,你別再跟我提,再提,我連你也打出去。”葉光爹說。


    “你說山頭那麵,那算卦的,還把你那孫女當個寶似的養著,有啥用呢?這世道真是啥人都有。”葉光母又說。


    “閉嘴,抓緊弄吃的,我好打牌去?”葉光爹著急的說。


    “裏屋這老太太愛管閑事,一副氣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你說誰惹她了?反正最近這兩天也說啥。”葉光母端著飯嘟囔著。


    “她說啥?除了惦記她孫子,我這個兒往哪擺?”葉光爹說。


    “這個咱們吃!那個給老太太端過去。”葉光母拿著兩個碗說。


    “哎呀!不好啦,葉光他奶走啦!”這葉光母端著另一碗,剛到裏屋,嚇了一跳喊。


    (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雲閣飛夢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葛珂琳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葛珂琳並收藏雲閣飛夢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