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大夫已來!”管家來報。


    “好,那讓他給我瑞兒看看吧?”縣令說。


    “爹爹,大夫給我看病,你們先退下吧?”汪瑞說。


    “這孩子,看個病,害什麽羞?好吧!有事叫我。”縣令說。


    縣令說完,看了大夫一眼。


    “小的定當全力已付!”大夫點頭哈腰的說。


    “還不快給我看病,你想病死我呀?”汪瑞說。


    縣令等人聽了,在門外等著。


    “好的!”大夫說著,坐在汪瑞旁邊,摸著汪瑞的頭,看著汪瑞。


    汪瑞把大夫的耳朵拉著湊上來,小聲說:“傻,我沒病,你都看不出來。”


    “看出來了?”大夫說。


    “那你就用我這份銀子,去給一個叫陳葉光家的姑娘陳鋪錦免費看病吧?”汪瑞說。


    “嗯!”大夫答應說。


    這時,縣令走進屋。


    “小兒得的什麽病啊?”縣令說。


    “公子身體並無大礙?隻是輕微傷寒。我給開了些退燒藥,吃過就好了!”大夫說。


    就這樣,大夫離開。


    一切都像看似好的結局,可天有不測風雲,隻因太過幸福,惹來洞窟鬼眼們商議,無非是如何破壞人間,讓人的命運從此充到鬼。


    “最近我們的銀子,還放著呢?”魔頭雜燴問小鬼。


    “放著咧,大王。”小鬼回話說。


    “想如何花掉這筆銀子了嗎?”魔頭雜燴問。


    “想過,但那玩意不適合咱花,我要走進人身體裏,借屍才能去買,還不如直取物質。那些冥幣還行,在我們這商鋪能買。人間那銀子,我們這不認,還得兌換。”小鬼笑嘻嘻的說。


    “那就借他們的身體,行使我們的欲望。”魔頭雜燴說。


    “這好辦?可咱這魔界也該整頓整頓了。最近旁邊那吊死鬼,在那冤魂池裏,折磨的每天不是好聲的喚叫,聽著是夠刺激。可常了免不了乏味,我們需要帶點更刺激的事。比方放一批孤魂野鬼,到人間撒撒野,抓兩個墊背的,也能緩解一下我們的痛苦。”小鬼笑嘻嘻的問大王。


    “緩解一下之後,抓來的鬼魂,相互廝殺,是啊!過癮,讓我們的隊伍越來越強大。”魔頭雜燴說。


    “好像那些受天命下凡的人,沒有我們想的好捉。”小鬼說。


    “哎呀!費話太多,實在不行就讓鬼魂,沾沾靈氣。隻要那下凡的仙,一起心動念,我們就有機可乘。”魔頭雜燴聽了小鬼的話,一拍即合。


    “好嘞,小的這就去辦?”小鬼說。


    “不過,就憑你那兩把刷子,休想惦記那仙氣,多叫幾個助陣的上。”魔頭雜燴說。


    “可吃喝嫖賭抽……他們,都被地府給關鎖起來。還是從長計議吧?”小鬼說。


    “先使使壞,看看情況再說。去吧?混蛋玩意,別耽擱我看驚鴻燕舞。”魔頭雜燴一想,小鬼的實力,又有點擔心,便出了個鬼主意。


    這小鬼先來到鋪錦家。


    一看,翠蘭在幹家務活,還要照顧孩子。便借機鑽進翠蘭的身體,勾起她的怨氣。


    自從小鬼上身,這翠蘭突然感到身心疲憊,覺得心裏一陣堵挺 ,便開始著魔地嘟囔:“這日子,過夠夠的啦,一天就沒個消停時,一樣養孩子,人家那孩子活蹦亂跳的,不吃藥,不驅鬼的。我怎麽就生了一個這麽玩意,死不死,活不活,有點動靜就怕嚇到。一副柔弱的身體,一天天紙包紙裹的,還出差,真難伺候。”


    小鬼在翠蘭身體裏,不停地吸著心血。


    “一個書生門弟,競信這念佛,我看就是迷信。我呀?這一天到晚沒少做好事!可這哪天算得好?誰看見是真的啦?要那能保佑,何苦我還過這窮日子……”翠蘭被鬼捉的弄的,直到說得筋疲力盡為止。


    屋子裏的鋪錦聽了,就像被外麵的現實框架,施了魔咒。本來病情就不穩定,這回聽得頭大嗡嗡響,疼好似炸開,隨即昏了過去。


    這時,小鬼把翠蘭磨得差不多沒力氣,又去磨陳葉光母去了。


    隻聽見這葉光母,一副氣不打一處來的樣子,從門裏出來喊:“這是抽的哪門子邪風啊?弄得雞犬不寧的,沒完沒了。我就不信勁了,我們家哪點對不起你,娶了你以後,就跟取個掃把星似的,倒八輩子血黴了。”


    “我還沒對得起你們陳家啊?所有苦活累活,我全包,您就是沒知足時候。”翠蘭也鬧心地說道。


    “我們家嫁出去的閨女,為人媳婦,就沒一個像你這麽不講理的。”陳葉光母親怒氣衝衝的說。


    “隔成肚皮差一層山,那你閨女和你那關係,我哪敢比呀?”翠蘭急頭白臉的說。


    “拿你當人看,耽誤事。原來還以為你老實巴交的,挺仁義,沒想成這樣。我看啊?就把你慣的,讓你這如今變得越來越不像樣子了?”陳葉光母親說。


    “我孟家姑娘,沒嫁你們陳家,都沒活咋滴?地球離開你們都不轉是不?自己咋那會挑好聽地說,好處全是你的,錯都是別人的?”翠蘭說。


    “是啊!你說你能幹點啥?連個帶把的都生不出來,沒給你打走就不錯了。你再這樣,等葉光回來,我就讓我兒把你給休啦,再找個好的?他要不休你,這個家,連個草根都沒有你們的份,給我淨身出戶……”陳葉光母親說。


    這小鬼一聽,心想:“這人啊!總有鬼一半家產,有的不用支配,就犯混。趁這個機會,抓緊吸點那鋪錦的仙氣。別像那人,有眼不識泰山,哈哈哈……這回輪到吸那小仙肉去嘍。”


    這小鬼往那身邊一站,就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力量排斥它,讓它無法靠近。


    這時候,小鬼就聽見門外,有聲音。


    “呦!葉光回來啦,我這也沒說啥,你說咱娘就罵個沒完沒了,我這,身體也不禁這一氣啊?”翠蘭看葉光回來,急忙到門口迎接,然後往懷裏,這麽一倒說。


    葉光連眼皮都沒抬,推開翠蘭,就奔屋裏去看鋪錦。


    “這娃子,燙得厲害,看來那個徐章看病無指望?”葉光說。


    “我也覺得那徐章師傅看得不見效。我這一天,也沒歇著,誰讓這孩子體弱多病呢?”翠蘭說。


    “你在家能幹啥!連娃子都看不好,實在不行,你看哪好上哪去吧?這個家是放不下你這母夜叉。”這葉光看著床頭的娃子額頭滾燙,閉著眼睛生氣地說。


    “我跟你說你娘的事,你又扯到娃子哪,我就知道你們娘倆,早就串通好了,沒一個按好腸子。我不怕丟人,叫來左鄰右居評評理,那娃子有病也怨我,我一天還少管啦,到頭來,也沒落個好,這些年我都將就夠夠的了,趕你一天不在家,就那一會裝人,誰不會兒?長了誰也受不了,不信你試兩天?”翠蘭這充著小鬼的說,脾氣爆得很。


    “我的天啊?這不知道哪根筋不對,你趕快把嘴閉上行不!省心,誰不想?你也配,做夢去吧?”葉光生氣的頂翠蘭。


    “死活,我也盡力啦,我算看好啦,你們家就多餘我,愛咋的咋的,不過就散。”翠蘭也不讓份的說。


    “沒工夫打理你,等我回來收拾你。”說著葉光抱著鋪錦走出屋。


    這屋外的老娘,正掐起腰等兒出來,討個說法。


    “你幹啥去呀!你媳婦把我氣的老病都犯了,你們掏銀子,你是管你丫頭,還是管你娘。你看著辦吧?”這屋外的老娘,見兒出來說。


    “我先去大夫藥店那,給丫看看,回來再孝敬娘不成?”葉光急著說完,就走出院子裏。


    “這個真要去了,以後沒準還能生個小子,這要養倆娃,都得要飯吃去。你爹回來,這事就不能就這麽過去?”葉光娘在後麵跟著喊。


    街上,葉光緊趕慢趕的,抱著鋪錦來到大夫這。


    “大夫好!快給這娃子看看。”葉光進了大夫家,就問。


    “好。”大夫說著,走過來給鋪錦把脈。


    “這個娃子血管細,血流漫,生性是個喜歡清靜的人。回去,好生靜養,用些藥調理一下就好了,先吃點。”大夫對葉光說,給拿了些藥。


    “好!起來,爹爹喂藥啦!”葉光接過藥,扶起鋪錦,喂給床上的她。


    “爹爹,娘對我很好,你不要為難娘,一定是錦兒不夠乖,惹娘生氣啦。”鋪錦看著爹爹,用微弱的聲音說。


    “不是!你娘不會嫌錦兒的。別亂想!”葉光看著鋪錦,心裏不知是啥滋味。


    “爹爹,我好想回去看娘,叫娘莫生俺氣?”吃過藥的鋪錦看著爹說。


    “好,那咱先回去。”葉光說著背起鋪錦。


    “我想打聽個事,聽說附近有個叫陳葉光的人嗎?聽說他閨女病了,我拜人所托,想去給看看。”大夫說。


    “謝謝大夫,本人就是。以後有事再來麻煩,先回啊?”葉光告辭。


    “這麽巧?”大夫出來送說。


    這鋪錦剛回家,縣令大人就派的幾個家丁,在陳家門外等著。說:“縣令大人請你們家娃去,陪我家娃玩一會兒,待會再給你送回來。”


    “啊!哎呀!這可真是生個金枝玉葉啊?”這陳葉光母在門口一聽,話把八十度大轉彎,滿麵紅光的,出來喊了一句。


    “謝謝汪家抬舉。不過這孩子生著病,改日吧!回去告訴老爺改日好些,親自送上門。”這背著鋪錦的葉光,看著兩個家丁說。


    “少費話,抬著她也得去,我們家小少爺吩咐的。”家丁聽葉光說,硬氣的回。


    “我要陪娘。”趴在爹爹身後的鋪錦看著門口,無力的說,希望能看到娘。


    “不去,找死?”家丁說著抱起鋪錦。


    這鋪錦見家丁的手,伸過來抱自己,上去就是一口。


    “你敢咬我手,小兔崽子,等我怎麽收拾你。”抱鋪錦的家丁氣的說。


    “快點給我上轎子。”說著把她放進轎子。


    “沒事!啊,一會兒,爹去接你。”葉光看著鋪錦說。


    沒有力氣的鋪錦躺在轎子裏,看了爹爹一眼,就被人抬走。


    這陳葉光就跟在轎子後。


    到了縣令府,與家不同的樣子,出現在鋪錦的眼裏。


    隨後,來到一個屋,家丁對著汪瑞說:“公子,你要找的同伴來啦,看這個孩子,就是個病秧子。連說話的勁都沒有,還敢咬我手,公子看怎麽罰?”


    “把她抬到我的床上?”汪瑞說。


    這家丁愣了愣眼,無奈。把鋪錦抬在一張小床上。


    鋪錦一看,正是那天看花的小夥伴。隻見他走過來問:“你叫什麽名字啊?我叫汪瑞。怎麽,想你娘啦,你別生氣,一會兒,讓他們送你回去。他們要是敢欺負你,我不會兒讓的,放心吧?我隻是想和你玩會。”


    “我爹還在外麵,再說,我生病呢?你折騰我幹嘛?”鋪錦用微弱的聲音說。


    “我知道,你不舒服!可是在哪都是躺著,讓我這個看見你落涯以後,一直擔心的人,照顧你一會兒吧?”汪瑞說。


    這時,陳葉光,已被汪瑞請進屋。


    “爹!”鋪錦躺在那裏說。


    “唉!你這臭小子,這麽小就像你爹那德行?”陳葉光看著汪瑞說。


    鋪錦看看被說的汪瑞,隻見汪瑞走到窗前。


    “你不讓我摘的花,我沒摘,但我把它栽在了花盆裏。想讓你看!它天天活在我眼前,你看我想的辦法好吧?”汪瑞站在花盆邊對鋪錦說。


    “嗯!真好看。不過它還能享受外麵的風雨,陽光嗎?”鋪錦看看笑著說。


    “如果你不惦記花,那樣你的病好些時,我就送它回到外麵。如果沒好,我給你叫大夫。如果好啦,你就可以陪我玩啦?”汪瑞問。


    “你以後不要找我,我要陪娘。要做我娘的乖娃。”鋪錦說。


    “我也是乖娃,可是我沒娘。你有親娘一定很幸福吧?”汪瑞說。


    “嗯!如果你想娘,可以去我家看我娘。”鋪錦說。


    “我本來就沒娘,更要聽爹的話,爹不讓我出去?”汪瑞說。


    “那你就呆在家裏,是挺可憐。我家就是我不好,經常生病,惹娘受累,生氣。”鋪錦說。


    “哪你娘嫌你,你在這,我照顧你好啦?我家有大夫,要什麽有什麽,不像你家窮破。”汪瑞說。


    “窮,我也想回家。好累啊!不說了。”鋪錦說著。


    說累的鋪錦不知不覺的睡著啦!


    “天慶,”夢裏的鋪錦叫著天慶的名字。


    “好奇怪,好像我夢裏的名字。”汪瑞自言自語的說整理,給她蓋好了被子。


    “你瞧瞧,那麽小,就像他爹被狐狸精給迷住啦?一個味。快點給那孩子,給我送回去,窮酸味,別沾邊。”這門外的月玲偷看著,調了一下眼皮說。


    家丁聽了,進屋抱起鋪錦,要送回去。


    “她還在睡,你們幹什麽?”汪瑞氣得問家丁。


    “夫人吩咐給她送回去。”家丁說。


    “沒有我爹的命令,你們誰敢動。”汪瑞衝家丁說。


    “我們老爺也想讓你和有錢人家的娃玩,別和窮人家的玩,多讀書,像縣丞大人家的娃就行。”家丁說著把鋪錦抱上轎子。


    “你叫什麽名字啊?哪天還來嗎?”汪瑞追出去問。


    “我就說嗎?這孩子病重,我非得跟你沒完?”陳葉光說。


    “對不起,我想讓她散心也好?”汪瑞說。


    被折騰難受的鋪錦,在迷朦中看著汪瑞,也沒有力氣回答,就被送回去了。


    不一會兒,家丁到了陳葉光家說:“看好你家娃子,送回來了,以後長點記性,別惦記招惹我們家公子?”


    葉光抱著鋪錦,從轎裏出來,往院走。


    “胡說八道,這麽小的娃,是你們要帶她走的,現在又是我們的錯?這倒打一耙,真是沒場講理去?”葉光無奈的朝遠去的汪家家丁嘟囔一句。


    陳葉光見家丁走了,剛要把鋪錦抱進屋裏。見站在門口的母親,聽到家丁的話,出來對葉光說:“給我們這住,快到一年了,你掙的銀子,是要上交家裏的時候了?”


    “家有二鬥糧,不當娃子王。你說我能掙幾斤幾兩?我去了養活她們娘倆,哪有上交的銀子,我的娘啊?”葉光看母親要銀子說。


    “那你們就馬上給我搬出去,我養你小,不養你老,你們愛上哪上哪去?”葉光母看著兒子說。


    身後的鋪錦看著葉光母,叫了一聲:“祖母!”


    葉光母聽都沒聽,扭頭進葉光屋,開始往外撇行李。


    翠蘭就硬拽,說:“幹什麽?我嫁你兒時,也沒住露天地,你當初想啥了?要當初不給房,我還不嫁你兒子呢?這看有娃了,覺得把握了,就可以隨便趕啊?欺負誰,欺負慣了?”


    “當初是當初,現在是現在。當初那事多去了,我還要兒養老呢?兒子卻都養媳婦了,不養娘了。就行他不義,別怪我不仁?”葉光母說著,氣喘籲籲的往外撇。


    陳葉光抱著鋪錦,看屋裏的兩個人撕打了起來。說:“娃,咱既然早晚都要走,那就別進屋了?”


    葉光背著娃站在門口,進退兩難,鋪錦在爹的後背上偷擦眼淚想,這事趕事,莫非充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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