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塊把腦袋拍得“啪啪”響,我真怕他用力過度,一下子把自己給拍暈過去了。


    眾人一聽他說知道東西藏在哪裏了,都好奇的看著他,看他有什麽新發現。


    大塊見眾人這樣望著他,反倒是一本正經的說:“你看我們撈了這麽久,什麽都沒有,現在就隻有這可能了,我說難道那老鬼把東西藏在他屁眼裏了?”


    眾人一聽不禁啞然,見這家夥說得一本正經,還以為他真想到了,想不到他說的話卻一點都不正經。


    皮猴也學著他一本正經的說:“說不定還真是,等一會過去的時候你再挖挖,指不定裏麵還有寶貝。”


    大塊呃了一下說:“別在這裏惡心我,要挖你自己挖。”


    皮猴抽動了一下嘴說:“不知道是誰把這個屁眼先提出來的。”


    大塊不服道:“我提出來但不代表我去挖,我提出來可以你去挖啊。再說了,那玉棺你也撈了,你能想出來他會藏在哪裏?”


    皮猴一時語塞,他在玉棺中撈來撈去都不見有東西,想不通那老狌狌到底是從什麽地方拿了東西的。


    太奇怪了,難道真的是塞屁眼裏了?


    以經驗來看,就算是塞屁眼,那也是肛塞而已,那也隻堵九竅的東西,很少聽說會塞其他東西的。


    看那老狌狌手上抓的,雖然看不太清是什麽東西,但絕對不會是肛塞。


    眾人轉身向那懸棺走去,一路上言小哥眉頭緊鎖。


    大塊來到我身邊用眼神指了指小哥,小聲對我說:“這家夥怕不是被我剛才的話惡心到了吧?”


    我想這應該不會,言小哥來這裏的目的非常明確,就是要找那陰陽矩。


    看樣子,大概他是怕那老狌狌手上拿著的,是他苦苦要找的陰陽矩。


    我過去拍了一下小哥肩膀說:“我們先去看看再說,不一定是那陰陽矩。”


    小哥點了點頭,但眉頭仍舊緊鎖著。


    古時候巫師最早就是拿矩尺來進行算卦占卜的,巫是通天地的使者。


    在甲骨文和金文的巫字,“巫”字就是由兩把矩尺交合而成的,也是“巫”字造字本義。


    最早的伏羲女媧就是手持規和矩的。


    像唐代流傳下來非常有名的那幅伏羲女媧圖裏,裏麵描繪的是人類始祖伏羲女媧相擁交媾的景象。


    而他們手上都各拿著一件東西,伏羲手上拿著的是矩,女媧手上拿著的是規,代表天圓地方。


    相傳伏羲在創造八卦與河洛圖洛書的時候,就使用到矩作為推演工具。


    “環矩以為圓,合矩以為方,方屬地,圓屬天,天圓地方”。


    而矩是作為掌握天地的象征工具,使用這種工具的人自然是通天曉地的人,而巫就是知天曉地又能通天通地的專家。


    所以在古代用矩的專家就是巫師,故造字之初巫字的甲骨金文就是兩把矩尺的象形。


    矩尺也是巫師用來進行算卦占卜或施行法術的常用工具。


    常用的矩尺規格並不大,大概形狀就像一個大寫的英文字母“l”,短的一邊叫“勾”,長的一邊叫“股”。


    後來為了方便攜帶,那些巫師不斷改進,最終做成了可以伸縮折疊,藏於袖內的物件。


    折回去的路上,我們一直都在留意著那老狌狌是不是會重新溜出來搗鬼。


    但那老東西估計中的那一鏢受傷不輕,也是怕我們伏擊它,現在不知道縮在哪個角落裏,沒了動靜。


    眾人回到了那玉棺上。


    那玉棺中的老鬼似乎並沒有被人動過的痕跡,大塊拿起手電上來就往人家屁眼上照。


    皮猴鄙夷了一句:“我靠,大塊你看你一副猥瑣樣,還真準備要挖人家屁眼啊。”


    大塊呸了他一句說:“要挖也是由你來挖,我隻是想證實下我的猜測而已。靠,好像也沒有被動過的痕跡啊。”


    我們都拿著手電在棺槨上照,想找出到底那老狌狌是不是在這裏拿走了東西,但照了一遍找不到半點蛛絲馬跡。


    雷隊長思考了一下說:“那老狌狌不知道從哪裏拿的一件白衣裳,它手上的東西會不會也是跟那衣裳一起拿的,或者是從別處拿的?”


    這個倒也有一定的可能性,但誰也不敢肯定。


    我說:“有這個可能,但是那老狌狌是來過這裏的,我想它是不會無緣無故的來這裏,而且還是使用調虎離山之計,它這樣做肯定是有目的的。”


    大塊也說:“對,以那種東西的奸詐本性,斷不會隻是過來這裏耍耍就走了的。”


    我說:“我覺得還是要從頭認真的找一遍,大塊你也不要專門盯著人家屁眼看,仔細點找。來,把撬棍給我。”


    大塊把撬棍遞給了我。


    我拿起棍子又向玉棺中撈了一圈,依舊沒有發現。


    我心下納悶,難道真的是我們多心了,那老狌狌壓根就沒有在這裏拿走過東西?


    我邊想著,手裏的撬棍無意間的去撥了撥那些樹根。


    我正要把棍往回收,大塊突然叫住我說:“別動,老焦,你再把那樹根往你的方向撥一下。”


    我又撥了一下,大塊叫了聲停,然後挪了過來。


    他拿過我手中的撬棍,用力的在那樹根上撬了撬。


    果然,那樹根裏露出了一個東西來,看上去隱約是一個盒子。


    大塊一下子就興奮了,他叫了一聲:“我靠,真的有寶貝啊。”


    手上便加快了速度。


    眾人見他三兩下便把那盒子給扒了出來,順手便拿了起來。


    那個盒子像普通的飯盒大小,看不出是什麽材質做成的,但看上去似乎非常結實。


    大塊敲了敲,發出了一種沉悶的聲音。


    這聲音非常的古怪,聽起來又像金屬又像皮革,難以形容。


    那盒子的前麵有一個圓孔,應該是這盒子的鑰匙孔。


    大塊用小哥給他的梭鏢的尖尖往那孔裏插了進去,那盒子卻毫無反應。


    又用力戳了幾下,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這東西也不是想象中那麽容易打開


    估計得先找著鑰匙,但是現在又上哪找鑰匙去。


    大塊拿著盒子看來看去,狗咬刺蝟一樣無從下牙,急得抓耳撓腮。


    皮猴見他這副模樣,便說:“大塊頭,把盒子拿過來給我看看。”


    皮猴拿過盒子也擺弄了一番,還是無從下手,又把盒子遞給了雷隊長。


    雷隊長弄了一下搖搖頭,又遞給了小哥。


    最後輪到我手上,還是一樣的結果,不知從哪裏下手。


    大塊見這麽多人都拿這個盒子沒辦法,便抓住盒子的兩邊想要用暴力去拆開。


    雷隊長一把攔住說:“不要輕舉妄動,說不定有機關。”


    大塊不以為然的說:“這麽小的東西能有什麽機關?”


    我罵道:“你這是什麽話,設置機關還分大小的了?有什麽東西不可以設置機關的?就算沒有機關你這樣暴力拆開也有可能把裏麵的東西弄壞。”


    大塊自知理虧,訕訕的說:“其實我就是想把它打開,沒想那麽多。再說了這東西既然被那老狌狌打開過,想必不會再有機關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說:“誰跟你說這盒子被那狌狌打開過的?”


    “不是說那狌狌從這裏拿走東西了嗎?”


    “那也不一定是從這個盒子拿的啊。”


    “肯定是從這個盒子拿的,剛才我翻出來的時候,這盒子都沒被樹根纏住,估計是被拿出來過。咦,照你這麽說,這樹根裏可能除了這個盒子,還有其它的東西。”


    說完把盒子遞給了我,又去翻那些樹根,皮猴也過來幫忙一起撬。


    我順手把盒子塞進了包裏。


    那些樹根密密麻麻的,堆在一起像一團亂麻一樣,很難撬動。


    大塊撬著撬著就惱火了,幹脆直接上砍刀,把那些撬不動的樹根全部砍了。


    無奈那些樹根實在是太多了,他一邊砍一邊把樹根往棺材外扔了下去。


    砍去了一半,那些樹根看起來沒那麽蓬亂了。


    突然“當”的一下,砍刀砍到什麽堅硬的東西上。


    “果真有東西!”


    大塊興奮的嚷了一句。


    皮猴忙俯下身去把那些砍斷的樹根弄開,果然那樹根裏還纏著一個東西


    樹根環纏,看不出是什麽。


    我剛一抬頭,猛然又看見了大塊臉上那詭異的笑容一閃而過。


    我正想看清楚就沒有了,他又恢複了一臉專注。


    我看到大塊一臉專注的樣子,想必剛才那個笑容他是不知道的。


    他娘的,太邪門了,肌肉記憶怕那隻是個自欺欺人的說法,我心裏隱隱的不安。


    但除了那詭異的笑容,大塊看起來一切都正常啊。


    大塊皮猴兩人七手八腳連扯帶砍的,不多時便把那樹根纏繞著的東西給弄了出來。


    這似乎是一把匕首,有刀柄,前麵套了一個烏漆漆的刀鞘一樣的東西,形狀十分的粗糙、醜陋和怪異,半點光澤都沒有。


    大塊用力想把那匕首抽出來,但是憋得臉都紅了就是拔不出。


    又把它遞給了其他人,其他人也逐個試了下,那匕首跟刀鞘像是長在一起了,絲毫都動不了。


    大塊不信邪,又拿過來試了試,罵道:“我靠,怎麽從這裏扒出來的東西都打不開的。這東西不會是一體的吧,什麽垃圾,做得這麽難看。”


    然後一臉嫌棄的遞給了我,又繼續去砍那些樹根。


    我拿起又試了試,還是紋絲不動


    算了不管它了,這東西的做工也太粗糙了,不知值不值錢,便隨手放到了背包裏。


    那些小的根須幾乎全部被砍斷了,現在這玉棺裏隻有那一條粗壯的主根。


    小哥一直都在旁邊默默的站著,這時他見那一大縷的樹根已經被砍得隻剩下主根,等大塊皮猴兩人一走開,他便走了過去,抽出玄陰劍。


    我見小哥臉上神色似乎不對勁,不知道他究竟想幹什麽,便緊盯著他。


    隻見他抽出劍後對著那條大樹根做了個要砍的姿勢。


    我心裏一驚,不解的問道:“慢點,小哥,你砍它幹嘛,這東西這麽大根又不會纏著什麽東西,又不會礙我們處。”


    小哥轉過頭來對我說:“焦兄弟,你不知道,這樹根生長能力非常強,用不了多久它又會長回來 的,到時候還能向這棺中的老鬼輸送營養,我現在要把它砍了以絕後患。”


    皮猴說:“對,這老鬼荒淫無道,魚肉百姓,還想著長生不死,日後要是讓他再活過來,那狗肯定改不了吃屎,老百姓又要遭殃了。”


    我一下反應過來。


    靠,我還不如皮猴的覺悟高,更何況小哥一族人就是被這老鬼害慘的,對這老鬼自然是恨之入骨。


    如果讓他複活了,那他們的族人身上詛咒還沒解除,最終還是會被這老鬼再次奴役。


    眾人聽了,知道這刻骨種族的仇恨是不可能消除的,也隻得由他。


    隻見小哥舉起玄陰劍對著那樹根向下一發力。


    隻聽得“戳”的一聲,那粗壯的樹根應聲而斷,掉進了棺材裏,拍得棺中的液體濺了起來。


    那粗壯樹根的斷麵突然滲出了大量紅色的液體來,像人被砍了一條胳膊一樣,血瞬間就濺了出來,一下子就把玉棺裏的液體全染紅了。


    與此同時,就在那樹根被砍斷的瞬間,玉棺中那老鬼的屍體突然觸電般劇烈的抖動起來。


    他麵容全都扭曲了,嘴巴張得老大,露出了滿嘴的黃牙。


    與此同時,我們聽到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我們都被嚇了一跳,心裏一緊,馬上做好了應變的準備。


    那一聲慘叫像是一個炸雷,每個人的腦袋都“嗡”的一聲,耳膜幾乎都要穿了。


    玉棺中的老鬼似乎非常痛苦,軀體還在不斷的扭動著,手腳亂劃。


    那嘴巴一張一合,像是在拚命的呼吸,但又呼吸不了空氣一樣,肥胖的胸膛都凹了進去。


    像那種窒息的人快要死掉的感覺,麵容異常的猙獰,看得我們也不禁心驚肉跳,頭皮發麻。


    眾人看著這驚悚的一幕,都不敢大意,怕那老鬼會突然發狂或變身。


    畢竟這家夥是被巫術保存了幾千年的,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來。


    大塊嚇得“花容失色”,哇哇大叫。


    “我靠,不好,這家夥詐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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