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大川直接飛回越州,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鳶倆人軟軟的,抱著江大川不肯鬆手。如果沒有事的話,江大川直接就把這倆妞拿下了,唔,桃花仙子一直不敢、耶律靑鳶果凍肉身,想一想就要鼻子出血。


    江大川掏出辟易丹給她們服下,談鈺咬著手指頭笑。江大川吩咐了談鈺幾句,談鈺安排了。


    過了半晌,桃花仙子和耶律靑鳶醒了,談鈺說道,“老二老三,你們倆騷起來真是沒邊了,倆人搶著薅……”


    桃花仙子“嗚哇”一聲,捂著臉,太丟人了啊,還搶著薅,老娘三千年清譽啊;耶律靑鳶低頭看著腳尖,感覺和元神裏的不一樣啊,好像更……不行不行,我想啥呢。


    江大川跟著從大通經華境帶了幾個男女出來,談鈺見這幾個人渾身惡臭,衣衫襤褸,手腕、脖子上俱是血痕。江大川讓談鈺安排人喂了他們水、藥、食物,好不容易,他們神智清醒,左右看看,突然跪下對著江大川失聲痛哭。


    江大川問道,“你們是何人,為何被黑齒族人關著?”


    一個青年抹著眼淚道,“在下乃冀州人,這裏的人,各有來處,珈南、齊國、燕國、西岐,都有,我們都是被擄掠過來被販賣至此。黑齒族,使我們為奴,專門為他們蓄養靈獸,一旦體弱,則為靈獸所食。我家七口人,隻剩下我一個了。”


    另一個女子渾身顫抖,抽搐道,“黑齒族不是人,他們是畜生,不,連畜生都不如。他們不光強奸我們,還挖人心肝,炙烤了下酒;有一個破支夏的,好食女子無名指,但凡年輕女子被抓,先斬斷無名指供其每日享用。”說到此處,女子渾身一軟癱倒在地。


    桃花仙子扶著這女子,拉起她的手掌,果然,雙手無名指被斷。


    操。江大川臉色陰沉。


    他和三人進了大通經華境,這裏一共三百六十幾人,一個一個喂藥。談鈺想要談家人過來照顧,江大川搖搖頭。


    過了好一會,眾人出境,蘭陵老祖和幾個家族長老已經在等待。


    蘭陵老祖道,“小子,聽說你要我親自過來,還必須是族內信得過的。放心吧,這幾位族老是我的嫡係,自小就是我親自培養的。”


    江大川說道,“越州危險,齊王所圖甚大,另外,談家需要清理一番。”當下把譚蠡的話原原本本說了一番。


    一時間,談家人瞠目結舌。


    蘭陵老祖一拍桌子,“草他娘的,哪怕談家就不舉旗,豫且小兒也要動手。恐怕,陳氏或許想當黃雀,讓黑齒族先攻我越州也未可知。”


    眾人點頭稱是,確實,齊王此番謀劃,可不是談鈺舉旗後才有的,小青峰已經有彌陀宗一幫禿驢在了,誰是螳螂誰是雀,還說不準。


    談鈺冷聲道,“我談家大興,各人都想來咬一口。老祖,談家形勢緊急,首要的是清理門戶,才能一致對外。”


    一個老頭道,“不錯,這是當務之急。不過,一時也沒個頭緒,何況,珈南國的昭陽王在這裏,內衛除了,會不會有問題?”


    江大川道,“內衛,有我來對昭陽王明說。主要是戒律院的人,以及是否還有陳家的人。如何甄別這就需要鈺兒想辦法了。”


    老頭問道,“那十萬陳家兵怎麽辦?”


    談鈺攤開一個地圖,說道,“小青峰距離落鳳山僅有二十餘裏。”


    江大川問道,“確實沒有第二條路?必須要走落鳳山?”


    談鈺小手指著路線,仔細看了看,點頭道,“確實沒有,如果要進入越州,必須從落鳳山下經過。”


    江大川心有猶疑,但是吩咐道,“那就好。第一,談家放出風,就說嚴查內部諜子,以此為借口,放鬆對易不明的監視,讓他如期和黑齒族對接;其二,我奉武宗會在落鳳山協同談家協防,咱們坐山觀虎鬥,最好是黑齒族被陳氏滅了。第三,如果陳氏和黑齒族大戰,咱們選擇良機,突襲陳氏。”


    江大川對蘭陵老祖道,“老祖,一旦彌樓陣開啟,請老祖看住了,隻能出人不能進人,彌陀宗的禿驢就請老祖滅了。我感覺,不管是易仁山,還是大玉和尚,不可能隻讓數千禿驢前來,應該還有高手。”


    蘭陵老祖吃驚,“若陳氏和黑齒族合兵,直接攻打我越州怎麽辦?”


    江大川道,“無妨。縱然是合兵,我亦有辦法。”


    蘭陵老祖點點頭,揮手道,“布置下去吧。”


    等眾人走後,江大川讓人把昭陽王請過來,說道,“陳氏其人如何?”


    昭陽王道,“陳氏,最早起於相州,幾十年前不知何故發家,如今柳州、相州、登州、京州盡在其手,實力也最是強大。”


    媽的,地盤得多大,趙國隻不過四個州,你這一個陳氏一家就占了四州了。陳氏,十萬,此番小青峰,江大川始終有所疑慮,內心有說不出的不安。


    江大川點點頭,“把談家的內衛都撤了吧。”


    昭陽王笑道,“已經撤了,內衛在談家有十人,俱已散入城內。”


    “那就好,昭陽王,陪我去一趟陳氏境內吧。”


    昭陽王問道,“柳州、登州緊挨著天坑裂穀,咱們隻兩人去?”


    江大川點點頭,咧嘴一笑,“把內衛都帶著。”


    第二天一早,柳州、登州幾個陳氏家族跑到陳王前哭訴,說黑齒族的人無法無天,襲殺家族中人,更是逮著女子割去無名指,男子則剖去心肝。


    回到談家,昭陽王笑著問道,“為何冒充黑齒族人?”


    江大川正在刷牙,塗的黑炭髒的要命。談鈺把陳氏的來曆、和齊王勾結的事說了,她道,“主人這是讓陳氏不容黑齒。”


    昭陽王卻吃驚道,“陳氏竟然和齊王有如此深的淵源。”


    江大川點點頭,“既然要複國,陳氏最大,頭一個就要對付他,原本我想從越州南下,先圖謀彌陀宗,哪知道陳氏竟然一頭撞上來,這也好,省了力氣。十萬兵,奉武宗和談家就可對付。”


    談鈺領著江大川、桃花仙子、耶律靑鳶、昭陽王以及她的四個貼身侍女,經黑曜巨石陣來到太妙山。


    豫兮正在忙,見黑曜陣有波動,急忙出來看,果然是江大川回來了,喜出望外。


    江大川笑著說道,“看來石固、蛇島都經營得不錯呀。”


    其實江大川離開太妙山、經閱西山、到談家,也就兩個月左右,他這番話,當然是鼓勵豫兮。


    豫兮很是興奮,說道,“一切順利。石固縣這裏,酒窖已經建成,十天前開始釀酒。宗主,我們提出籌建酒窖給出份額的時候,八大家族高興壞了,搶著要多占,還暗地裏送我禮物;酒引一出,我們連告示都沒貼,北燕、齊國、趙國各家都想著買,我統籌著酌情給了,保證各州隻有一家售賣。如今石固縣人口是越來越多了,我正在請陶前輩看著,建新街,以前的太小了。但凡我們提出要擴建什麽,八大家族搶著掏銀子。隻酒、興建街道兩項,咱們就收到六百多萬銀。”


    跟著笑著道,“宗主當時讓禦前司在四壩征用船隻,現在,禦前司不幹正事,淨幹著采購海貨的生意,運至京都,稀罕得很。蛇島的百姓很有錢,那裏被陶前輩打造的很安全,拓跋前輩正在蛇島,他想著在蛇島設立和大黎族同樣的陣界。”


    正說著,陶七指過來道,“硫磺是好東西啊,宗主,老子的天機堂研製了好多新東西,你隨我去看看。”


    陶七指拉著江大川就要走,江大川說道,“先不忙,有要事。”


    豫兮連忙安排人各處傳話,當晚,太妙山眾人議事,江大川緩緩道,“小兮,和勾雀樓聯係,讓勾雀樓探查北燕世家動向,北燕世家已經亂起來了;楚長老,領一千尚武堂、一千黑虎堂弟子,帶二十門火炮,隨我去越州,三鮮藏黑臀、鄧天、鄧山為副。”


    狂刀楚人大喜,尚未說話,小叮當說道,“這就和陳家開打了?”


    耶律靑鳶把陳氏情況詳細說了一遍。江大川道,“這十萬人,奉武宗吃定了,必保越州無虞。”


    談鈺兩眼放光,恨不得把主人摟在懷裏。


    豫止問道,“這就沒老夫什麽事了?”江大川笑道,“太上長老,還是多照顧大黎族和蛇島。”當即把譚蠡的事告知。


    豫止道,“我卻不曾想,陳氏居然和豫氏有這般瓜葛。這譚老大也是個人才啊,我看他和拓跋這老東西有的比。”


    江大川又道,“陶前輩,我們的鐵棘炮彈可夠用?”


    陶七指道,“當然夠用,一直到現在咱們也就在蛇島和閱西山下用過。不過,這玩意打磨可不容易,天機堂弟子兩千,但用工卻達到了萬人。確實夠豫兮小丫頭操心的,光月錢就不少。”


    江大川“噗”地吐出一口茶,狐疑地看著豫兮,“天機堂這麽多人了?”


    豫兮一邊替他擦去茶水一邊笑著道,“我奉武宗早就已經萬人啦。天機堂兩千、尚武堂三千弟子,黑虎堂最多,六千弟子呢。彩雲姐專事采買,她的一眾姐妹領著的都有上千人呢。就是安安的講學堂也有三百多弟子了。”


    嶽彩雲笑道,“宗主,咱們奉武宗四堂,還是不夠啊。我們姐妹多,卻不敢亂設堂口,還請宗主不要厚此薄彼。”


    她身後的幾個姐妹嘰嘰喳喳道,“就是就是,宗主,我們人可多了。”


    不敢不敢,你們都是我的財神老爺。


    安安大叫,“嶽姐姐,什麽四堂,不是五堂麽,還有我講學堂呢。”


    奉武宗隻有尚武堂、天機堂、黑虎堂、戒律堂,講學堂就是江大川多句嘴,也沒有明設。


    見安安跳著坐在江大川懷裏,眾人一陣笑。


    安安道,“男人,你今天必須得給我說清楚,是不是五堂?”


    自從落顏羽出走、伊伊被殺、淺淺前往雲山關,太妙山最讓人喜歡的就是安安了,她個頭小,跟瓷娃娃一樣,眾人都極為寵溺。


    小叮當也想跳,楚人眼神一瞥不敢了,不過也叫著道,“講學堂我是堂主你是堂主?安安,你都打不過我。”


    江大川笑道,“既然如此,咱們就設了講學堂,安安為堂主,小叮當、慕容昱、落雨為副,好不好?彩雲姐,六娘走後,家裏內外都是你收拾,即日起,設立彩雲堂,平時你還是多幫幫小兮妹子,小兮雖然總領內外,但具體安排還要你來,由你自己選幾個貼心的,當你的副手。這樣如何?”


    瘸子咧著嘴傻笑;嶽彩雲眼淚就流下來,她當即跪拜道,“我嶽彩雲乃賤婢,宗主一而再再而三把大事托付與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彩雲堂,彩雲堂,宗主,要不改個名字吧。”


    江大川搖搖頭道,“你我兄妹,皆患難見真情。何況,我與瘸子都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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