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玉甕聲甕氣道:“對,我能學好,將來我當坐堂大夫能養你和阿娘。”


    他從小在村裏長大,眼界不高,隻知道坐堂大夫就是賺錢的活兒,他若是每月有二兩銀子的月銀便知足了。


    劉玉最大的夢想就是帶著阿娘離開梨樹村,好好當個大夫,讓阿娘過上好日子。


    如今很快就要實現了,是赤星幫了他,赤星怎麽可以這麽好?


    劉玉想著,沒忍住緊緊抱著赤星說:“相公,我怎麽就能遇到你?”


    赤星輕笑出聲:“因為你值得,阿玉,遇到你,我也很幸運。”


    就算沒有自己,劉玉搬到縣城也隻是時間的問題,當然,前提是沒有遇上那個該死的王舟。


    赤星一手給劉玉順著背脊,垂下的眼眸滿是陰鷙。


    一個自以為是的蠢貨,妄想主導別人的人生,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


    梨樹村。


    王家的院子裏一團糟,王母更是坐在王舟的床邊拍著大腿哭。


    “我的兒啊,你怎麽摔成這樣了?是哪個天殺的亂放這捕獸夾啊?這真是要了我兒的命啊!”


    王舟的右腿被捕獸夾夾住,從山上滾了下去之後就昏迷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再次被疼醒,躺地上喊了半天才有村民從這裏經過,那村民也不敢擅自動他,而是回去喊來了王家人。


    梨樹村自從陳敘去世之後就沒有大夫了,隻能去隔壁村找那個老大夫。


    老大夫來到之後,因著眼神不好,在取捕獸夾的時候又給王舟的腿上拉了一道口子。


    王舟疼得渾身冒冷汗,恨不得暈死過去才好。


    王父王母看著這越來越嚴重的傷口,又讓王舟的大哥王海去鎮上請大夫。


    緊趕慢趕的,大夫到現在才趕到了王家。


    王舟的腿傷深可見骨,所幸如今是秋季不容易悶熱發膿。


    大夫捋了捋胡子道:“這傷口太深, 這幾月先別走動了,每七日來鎮上換一次藥。”


    王舟從小被夫子誇獎,王家人便把所有銀錢都投在他身上,希望他能考中狀元,將來帶著他們全家去京城享福。


    如今眼看著又快到秋闈,他們怎麽樣都不能讓王舟成為一個瘸子。


    朝廷的科舉製度,凡是殘疾、毀容者都不得參加科舉,如今王舟的腿這樣,王家人都沒有辦法接受。


    “大夫,你一定要治好我們家舟兒啊,他將來可是要考狀元的啊。”王家阿奶也是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王老太一共生了三個兒子,除了二房的王舟有讀書的本事,其他的孫輩都是泥腿子的命。


    這些年,王大伯和王三叔都幫著供王舟去讀書,自己的兒子一年到頭穿不上一件新衣服,他們都要把錢給王舟去請同窗吃飯。


    為的就是他將來考中狀元能夠好好孝敬他們,如今這樣,他們的臉色也是難看至極。


    大夫看著一家子著急的樣子,隻好說:“好好養著,這腿大概是能保住,就是這藥……”


    王老爺子立即道:“用最好的,一定要保住他的腿。”


    大夫點點頭,寫了最好的藥方子。


    王舟躺在床上聽著這些,隻覺得懷疑人生。


    別人穿越他穿越,為什麽他就這麽倒黴,主角沒拉攏到不說,還傷成這樣,這裏可沒有破傷風可以打,他的腿……。


    王舟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這大概是老天對他的考驗,穿越者哪有順風順水的?


    前期都是要過點苦日子的,對,一定是這樣,他一定能好起來的。


    他努力說服自己,等腿好起來,他就能繼續去找劉玉,隻要能跟劉玉做朋友。


    將來可以合作開醫館,以他在現代學來的經營手段,一定能大賺特賺。


    那邊的劉玉不知道王舟的白日夢,他跟著赤星來到了客棧,兩人開了一間客房。


    赤星把銀子全都放進了係統自帶的空間裏,帶著劉玉上樓。


    兩人吃過飯,簡單洗漱後便和衣而眠。


    劉玉躺在床上依舊感到不真實,他一會兒翻身,一會兒偷偷看赤星。


    男人眼睛輕輕閉著,橫亙臉上的疤痕凹凸不平,如果沒有這道疤,赤星又怎會二十五了才買來夫郎。


    劉玉看得出了神,不自覺伸手碰了上去,刹那間赤星睜開了雙眼。


    劉玉被嚇得慌忙縮回手,然而赤星動作更快地握住了他的手。


    低沉渾厚的嗓音響起:“睡不著?”


    劉玉被抓包,耳根子發燙:“我,我這就睡。”


    他想掙開被捏著的手,就見赤星突然靠近,劉玉往床裏縮了縮,赤星長臂一撈就將人撈到了自己懷裏。


    “夫郎,方才在想什麽?”赤星低聲問。


    劉玉整個人都像是餃子餡兒似的,被包裹住,悶悶道:“我在想,你受傷的時候,應該很疼吧。”


    他想說,我以後一定想辦法治好你的刀疤,讓你恢複原來的相貌。


    赤星沒想到他想的是這個,其實事情過去很久,讓原身更難過的是失去雙親的痛苦,自己臉上這點傷,對比起來就不算什麽。


    來到這裏變成這裏的赤星之後,赤星自己也會完全接收原身的經曆和記憶,如今隻覺得那次受傷時間久遠。


    他忍不住輕輕吻上劉玉的額頭,說:“時間太久,已經不疼了。”


    “嗯?”


    劉玉額頭上傳來的柔軟觸感讓他覺著渾身觸電一般,又有點舒服。


    他忍不住抬頭看著赤星的唇,這裏這麽軟的嗎?


    赤星以為他不喜歡自己親他,心虛問道:“怎麽了?”


    劉玉眨了眨眼睛,伸手碰了碰他的唇,嘴上不自覺說:“好軟。”


    赤星忍不住喉結滾動,眼神晦暗了幾分:“想不想嚐嚐?”


    “這,怎麽嚐?……唔…”


    赤星低頭吻住他的唇,用行動告訴他該怎麽嚐嚐。


    劉玉瞪大了雙眼,心髒撲通撲通狂跳不止。


    唇上的溫熱讓他感到從未有過的身心愉悅,劉玉伸出舌頭在柔軟上輕輕略過。


    這就像是打開了某種開關,赤星猛地翻身把人壓住,沉重的氣息噴灑下來,劉玉感到不對勁的時候,嘴唇已經再次被堵住。


    這次的不再是輕輕的觸碰,而是強勢一方對弱勢一方的強製掠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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