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鼎作為海軍參謀部的首席參謀官,他被勒令帶人上島執行任務。作為這次帶隊者,他知道自己責任重大。在上島前,錢司令特別叮囑他,此次行動不僅要將東部家的夫人們安全帶回,更要對島上施加壓力,促使他們盡快做出決策。


    登上中心碼頭後,就見幾個手持衝鋒槍的武裝人員,如臨大敵的看著他們。他心裏明白,這些人不過是混口飯吃罷了。


    他們剛剛走到關卡時,一個小胡子、身材矮小的男子迎麵走來。他抬起手,示意身邊的武裝人員停下,然後滿臉諂媚地笑著說:“幾位上官,請先交出武器吧。我會帶你們去見家主。這也是我的職責所在,請各位多多包涵。”說完,他還特意拍了拍手中的手槍,表示自己並非好惹之人。


    林鼎冷冷一笑,扭頭看了幾個兄弟,點點頭說道:“把槍交給他們暫時保管吧!”


    隨後,他們被帶進麻衣家會客室,一個人進內堂稟報去了。過了不長時間,就見東部家老太太在幾位麻衣家夫人的陪同下快步走了進來。


    林鼎幾人急忙站起來,敬了個禮。緊接著,東部老夫人激動的問道:“你們怎麽來了?東島……”


    聽到老夫人要說雲子小姐的事,林鼎搶著說道:“老夫人,錢司令讓我過來接你們回去,總統要見你們。”


    “總統,總統!”老夫人心裏默念了兩聲,猛然間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總統回來了,太好了,我這就通知她們過來。”


    接著,他對旁邊的麻衣家老夫人說道:“嫂子,快叫我哥回來,再派人傳話給山本家和小林家,讓我那兩個兒媳婦都過來,我們要回去匯報工作了。”


    說到這裏,她好像突然記起什麽,急忙對身後的侄子說道:“上嶺侄兒,快派人把我的侍衛們叫回來,告訴他們,總統來了,要見他們。”


    半個小時後,張曉陽帶著十幾個侍衛急匆匆走進院子,林鼎給身邊一個隊員示意了一下,這個隊員急忙走出會客室,迎上了剛到門口的張曉陽,在他身邊耳語了幾聲。聽了來人的話,這一群人也不急了,一個個走到院子裏的涼亭裏,坐下等待起來。


    又過了一會,就見東部家兩位夫人也回來了,見到林鼎兩人剛想問話,就聽林鼎急忙說道:“總統回來了,想見你們!”


    兩位夫人對視了一眼,又看向了老夫人,就見老夫人對她們點點頭,微笑著說道:“派人收拾你們的東西,一會我們就下島,總統要聽我們匯報。”


    東部家的兩位夫人也不是泛泛之輩,話裏話外之音還是聽的出來。她們再沒有詢問任何問題,兩人靜靜的坐在沙發上,低頭想著心事不說話。


    半小時過後,忽聽院子外麵傳來汽車轟鳴聲,緊接著就是刹車聲。片刻後,隻見麻衣老家主在仆人的攙扶下,帶著一眾人,慌慌張張地進了院子,徑直朝客房這邊走來。


    東部老太太一見麻衣老家主進來,趕忙介紹道:“林參謀,這位就是我哥哥,麻衣家族的家主,那位是山本老家主,這位是小林家主。你們有什麽話,就趕緊說吧?”然後她又給三位家主介紹了林鼎。


    聽說外麵艦隊的特使要來接東部家的幾位夫人回去見總統,三位家主心裏一緊。他們都知道,總統來了,又出了東島雲子失蹤這檔子事,看來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了。


    於是,麻衣老家主和山本老家主對視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小林家主,見兩人都微微點頭。麻衣老家主急忙說道:“林參謀,快快請坐,聽說總統大人也來了?”


    林鼎笑著說道:“諸位老家主,昨晚上總統就到了,他想召見幾位夫人,想了解島上的實際情況,還請幾位老家主送老夫人們下島。”


    “這…這…這是不是要做最後決定了。”小林家主驚恐的說道。


    “有可能!麻衣兄,我們也得下島求見總統大人才是。也讓總統大人知道把我們的態度,了解島上情況,有些誤會還是當麵澄清才好。”山本老家主凝重的說道。


    麻衣老家主表情凝重,有一種如臨大敵的感覺。他微微點點頭,用沙啞的聲音說道:“山本兄說的有理,要不,你和小林家主帶領長川正雄下島一趟,我在島上主持大局。希望你們能見到總統,能得到他的諒解,保證我們順利回家呀!”說完,再也控製不住內心的恐慌,老淚縱橫……


    見幾位家主心情沉重,情緒波動很大,林鼎稍一思考,嚴肅的說道:“那就一塊下島吧,也許能見見總統,有啥話你們親自給總統說吧。”


    聽了林鼎的話,幾位家主很激動,就聽山本老家主說道:“麻衣兄還是你和小林家主、長川正雄下島一趟吧,談判方麵我不擅長,這有可能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還請二位商量決定吧,無論是什麽結局,大家都不會有什麽異議。我在島上維護大局,勒令大家做好下島的準備……”


    小林家主也點點頭說道:“這樣也好,我們兩個下島吧。山本老家主穩住島上局勢更合適,畢竟武裝人員都他管著,有啥情況也好及時處理。”


    一個小時後,一眾人在山本老家主一群人的送別下,登上小船向著島外行駛而去……


    錢偉昌安排人上島後,便和齊劍峰幾人登上了公爵號。方言在指揮室和他們聊了起來,就聽老錢說道:“我給林鼎交代了,不透露雲子小姐的事情,隻負責順利的接回東部家幾位老夫人就行了。如果我猜測的不錯,島上知道你來了,一定會派重量級人物來見你。”說完,用詢問的目光看著方言。


    老齊急忙點點頭說道:“老大,老錢說的不錯,他們聽到你來了,如果再不派人過來見你,那就證明他們沒有歸服之意,我們也沒必要給他們什麽機會了,直接強行登島。如果他們派人來了,而且還派的是重要人物,那就證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歸服的準備了,談判隻是最後的爭取。無論結果如何,他們都準備下島。我們應該商量好我們的底線,免得被他們鑽了空子,白白撿了大便宜!”說完,他露出一副老狐狸的表情。


    幾個人都點點頭望著方言……


    片刻後,方言抬起頭,他眼神平靜,似乎已經思考出了結果。看著眼前幾人滿臉的疑問,方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接著,他點了點頭,語氣堅定地說道:“你們說得對,我也覺得他們應該明白這次機會的珍貴性。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來討論一下如何明確我們的底線吧。”


    聽到方言的話,眾人紛紛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畢竟,他們都清楚這是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如果處理不當,可能會影響到整個計劃的實施。


    這時,公爵號艦隊司令荊江率先開口道:“老大,依我之見,還是按照咱們之前製定的方案去執行比較好。對於那些人來說,他們並沒有太多的選擇權,隻能乖乖聽從我們的安排。所以,再給他們額外的好處其實並沒有太大必要。”


    荊江的話引起了其他人的共鳴,一旁的齊劍峰連忙點頭,表示讚同荊江的觀點。方言見狀,將目光轉向了錢偉昌和陳飛,希望聽聽他們的意見。


    陳飛曾經擔任過方言的侍衛隊長一職,對於方言的性格特點以及處理事情的方式方法可謂了如指掌。他深知現在的方言與東部家之間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同時也清楚東部家的幾位夫人分別與麻衣家、山本家和小林家有著怎樣的關係。此外,他還明白聯邦在九州四島上迫切地需要一些忠心耿耿的支持者。因此,打土豪這種行為僅僅是一種手段而已,真正的目的在於收服人心。基於以上種種因素,無論是出於公事還是私情,方言都絕不會將所有的人都一網打盡。相反,他會盡力去拉攏那些值得拉攏的人,而對於那些不識趣的人,則會毫不猶豫地予以堅決打擊和瓦解。


    想到這裏,他看了看錢司令,老錢也正在思索這個問題,見陳飛看自己,他點點頭。見老錢沒有準備說話,他嚴肅的說道:“老大,島上的情況我也掌握的不多,雖然,他們以前有這樣那樣的問題。但是,那都是舊政府時期的往事了。我們可以不追究,也可以拿來做文章,隻要符合我們的最大利益,我們就可以任意發揮。其實,如今的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殺人還是誅心,就看我們如何權衡了。”


    說到這裏,他稍作停頓,看了看其他人,又見方言點頭思考,沒有說話的意思。於是,他接著說道:“老大,我認為,島上家族眾多,人口也有上萬人,他們未必情願和聯邦政府作對,有些人也許隻是被局勢裹挾著上了島。他們各有心思,沒必要一棒子全部打死。處理好了,也未必就不能成為聯邦的鐵杆擁護者。所以說,該給的甜頭還是要給。當然了,像渡邊家族這種狼子野心的投機者,我們應當堅決打擊瓦解他們,徹底解除我們的後顧之憂。也讓其他家族看看我們的手段和魄力,讓他們徹底放棄那些不切合實際的幻想,心甘情願,感恩戴德的投入聯邦政府的懷抱裏。”


    聽完陳飛的話,方言有些詫異的看著他,心裏很是欣賞,沒想到呀!這家夥有統帥心胸,有將相的才能。他滿意的點點頭,接著又看向了老錢。


    聽了陳飛的話,老錢也茅塞頓開,他和方言共事也不是一天兩天,對方言的智慧和誌氣非常的佩服,也對方言做事風格有所掌握。方言的脾氣是吃軟不吃硬,除爆強不淩弱小。他更了解方言的宏偉藍圖,更知道聯邦的尷尬處境。他認為,用拉攏分化策略來解決十三島鏈的危機,是比較符合聯邦的利益。


    想到這裏,見方言目光詢問自己,他稍一思考,鄭重的說道:“我比較傾向陳飛的意見,殺人不過頭點地,何況這裏有一萬多人,即是我們不能全部把他們變成鐵杆擁護者。但是,也能讓他們為聯邦所用,老老實實的成為聯邦的建設者。所以,我們應該區別對待,該拉的拉該打的打,逐個分化瓦解他們。讓一部分家族成為我們在這裏的忠實擁護者。”


    說到這裏,他嗬嗬一笑,看著方言說道:“老大,我還有個想法,說了你可不能多想,我是以事說事,絕對沒有任何的想法。”


    剛聽他說的不錯,又見老錢磨磨唧唧的不痛快,他鄙夷的說道:“我說老錢,你啥時也這麽娘氣了,我們這是討論正事,有啥你就快說,說錯了也沒人怪你。”


    被方言鄙視了一把,老錢卻是臉不紅、心不跳,嘿嘿一笑後說道:“老大,我認為,我們不能僅僅依靠武力來征服這些人,更重要的是要讓他們從心底裏認同我們,主動和被動的融入我們。畢竟我們現在人手不足,所以我們可以鼓勵兄弟們與這些家族通婚聯姻,這樣不僅能讓他們對我們產生歸屬感,也有利於我們血脈的延續。等時間一長,他們的後代都會帶著我們的血脈,到時候他們自然會以擁有我們的血脈為榮,甚至為此感到驕傲和自豪。”


    說到這裏,老錢臉上露出了一絲陰險的笑容:“如此一來,他們所謂的民族防火牆將不攻自破,心理防線也會被瓦解。當他們完全接受我們的文化和思想時,他們便會成為我們的一部分。不出數十年,這九州四島上恐怕再也不會有邪馬台一族存在了,隻剩下炎黃民族的一個分支。”


    聽完老錢的話,幾個人都興奮不已,方言點點頭,欣慰的笑道:“不錯,既然大的指導思想確定了,那我們就說說如何區別對待,這裏麵有個高低限度,大家都議議吧。”


    於是,幾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開始議論起來。半個小時後,大家討論得出結論;對於真心向聯邦靠攏,並付出實際行動的家族和個人,發放三分之一的財產。對那些陽奉陰違,對聯邦有抵觸的家族和個人,沒收其全部財產,並遣送去南部島嶼開荒。


    會議剛結束,幾個人在喝茶閑聊,正在這個時候,執勤參謀來報,林鼎返回艦隊,前來複命。


    眾人看向方言,方言點點頭。


    不一會,林鼎快步走進指揮室,見到方言眾人,激動的說道:“老大,屬下不辱使命,東部家三位夫人和侍衛們都接回來了。島上派了以麻衣家主為首的談判組,也隨我們一起回來,現在已經上了西港艦隊指揮艦,等待您的召見。”


    聽完林鼎的匯報,方言嗬嗬一笑問道:“林參謀辛苦!你覺得島上的氣氛怎麽樣?他們的心態如何?”


    “報告老大,自從您和雲子小姐失蹤後,他們武裝控製了渡邊家族駐地。如今島上人人自危,氣氛有點壓抑,從麻衣老家主和山本老家主臨別交流來看,他們對和您這次會麵非常期待。”林鼎稍一思考,恭敬的說道。


    方言點點頭,看了看現場幾位心腹愛將,自信的說道:“他們的心態已經快崩潰了。這次下來表麵上是來談判,實際上是來請降的,他們隻剩下一張底牌可打,那就是東部家幾位夫人的感情牌。”


    說到這裏,他又看向林鼎,溫和的說道:“林參謀,你過去陪他們喝茶,明確的告訴他們,就說我正在開作戰會議,暫時沒時間見他們,讓他們耐心等待。”


    方言話音剛落,老錢嗬嗬笑著說道:“老大是嫌他們還不夠急,還要撐撐他們?”


    方言笑著說道:“是有這個意思,先晾他們兩個小時,看看他們的反應再說。”


    林鼎領命而去,期間,裝模作樣又過來了兩次,匯報了那幾個家夥的狀況……


    晚飯後,方言終於有時間了,首先召見了東部家的幾位夫人。從她們的表情裏,感覺到了麻衣家主一行人的焦慮與不安。當然了,老夫人們希望方言能給他們親人們一個好的歸宿。雖然沒有當麵求情,但從她們情意綿綿,言之切切中也感受到了無限的關愛之意。


    安撫了幾位老夫人,方言讓錢偉昌過去會見了這群人。他想再撐一撐,他認為,他們還不夠迫切,還存在幻想。


    直到晚上八點,在麻衣老家主再三懇求下,方言才不情不願的接見了他們。


    聽說總統終於要見自己這群人了,麻衣老家主激動的雙手顫抖,麵色潮紅,他帶領一行人向著公爵號方向連連鞠躬行禮。激動之餘,兩位家主竟然潸然淚下!


    這些人的變化都被錢偉昌看在眼裏,心裏都有些不落忍。再一次刷新了他對方言的認知;還是老大手段高啊!雖然沒有殺人,但是,卻達到了誅心的目的。佩服之餘,敬畏之心油然而生。


    一行人顫顫巍巍登上了公爵號,兩位老家主長舒了一口氣,堵在胸口的那塊大石頭也鬆動了,他們知道,隻要能見到總統,就有活著的希望!


    方言在會議室接見了麻衣一行人,見到總統的一刹那聊,一群人都石化了。片刻後,就聽撲通一聲,麻衣老家主跪在艙板上,緊接著,撲通撲通一個個都跪了下去……


    這太匪夷所思了,這位不就是東島雲子的那位男助理嗎?怎麽會是總統呢?這到底是怎麽回事?一連串的疑問在老家主的心間縈繞。其他人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


    方言心中冷笑,臉上卻很和氣,淡淡的說道:“聯邦不興這個,大家無須多禮,快起來吧!”說著,他上前親手扶起麻衣老家主。


    這一刻,他們有一種刑場上被赦免,劫後之餘重獲新生的幻覺。


    這一刻,他們心裏最後的那點堅持,隨著雙膝落地,土崩瓦解了。


    這一刻,他們領悟了生死,明白了活著的意義。


    這一刻,兩位家主淚流滿麵,唏噓不已……


    見已達到了折服的目的,方言也不再戲謔他們了。“兩位家主,一路辛苦,我們又見麵了!”方言微笑著說道。


    剛擦幹眼淚,情緒有所舒緩的麻衣老家主,聽到方言的話,驚的差點又跪了下去。


    “我…我…我們有罪呀!請總統大人開恩。”麻衣老家主用顫抖的音調說道。


    方言明知故問,溫和的說道:“噢~,老家主何出此言?幾位都不要站著,坐下說話吧!”


    聽到總統柔和親切的語氣,眾人如聞仙音,一個個表現的更加的謙恭卑微。


    見老家主情緒崩潰,詞不達意,小林家主誠懇的說道:“老朽們有眼無珠,沒識得總統金鑲玉,有怠慢和保護不力之罪,還請總統治罪。渡邊老兒狼子野心,竟敢圖謀總統大人,他們罪不可恕,全都該誅!如今這些人都被我們控製了,等待總統大人發落。”說完,他又雙膝觸地,伏地而泣……


    唉~!方言歎了一聲,憐憫的說道:“罷了,罷了!也是有驚無險,不知者不怪,小林家主快快請起。”


    “說說島上的情況吧,也說說你們的條件?”方言收斂笑容,嚴肅的說道。


    小林家主剛從地上爬起來,還沒來得及擦幹眼淚呢,聽到總統的話,他急忙扭頭看向老麻衣家主。


    老麻衣這時心中的惶恐還沒消散,聽見方言不冷不熱的話,心裏又是一緊,情急之下,他也看向了小林家主。當兩顆顫抖的心相遇,一時間不知給如何答複。


    見兩位家主半天沒有回應,長川正雄心中也是一聲哀歎,知道他們已經喪失了勇氣,亂了陣腳。於是,上前一步,一揖到地,恭敬的說道:“尊敬的總統大人,我叫長川正雄,是被亂局裹挾上島的受害者之一。蒙諸位家主的看重,陪同兩位家主有幸覲見總統。能夠見到您,兩位家主心情過於激動,有失禮的地方還請總統大人海涵,接下來,請允許我來回答您的問話,不知總統大人意下如何?”


    “麵色沉穩,思維敏捷,不卑不亢,這倒是和人物!”方言暗暗稱讚。


    方言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說道:“好吧!那你就說說吧。”他的眼神裏透著一絲好奇,似乎對接下來的對話充滿期待。


    長川正雄再次深深地鞠了一躬,聲音朗朗地說道:“非常感謝總統大人的寬容大度!在下島之前,我們幾位老家主曾經一起商議過,我們已經錯過了一次機會,不能再犯同樣的錯誤。為了子孫後代的長遠利益,我們必須不惜一切代價回到家鄉!在離開的時候,山本家主曾經說過,無論這次和談的結果如何,島上所有的家族都會完全認同並遵守。現在,島上已經做好了準備,人們都渴望回歸故鄉。我們的生死存亡,全都取決於總統您的一念之間,請總統大人做出決定吧!”說完,他再次深施一禮,躬身地站在那裏,等待著方言的回應。


    方言被這家夥的坦誠搞得有點懵,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接話。他盯著這家夥看了許久,眼睛裏有疑惑,也有嘲諷,但更多的是欣賞。


    片刻後,他站起身爽朗的一笑,扭頭看向了麻衣和小林兩位家主,意味深長的問道:“不知兩位家主可是這樣的想法?”


    剛穩住心神的兩位家主,聽了長川正雄的話,心裏一聲哀鳴,知道大勢已去,於是,把心一橫,齊聲說道:“但請總統做主,島上無一不存。”


    “這麽順利?就這麽簡單?前兩天還說要與島嶼共存亡呢,一個小時前還在爭取利益著。一個小時後,什麽都不爭取了。”老錢有點牙酸,覺得有些不真實,他捏了捏自己的腮幫子,哎吆一聲。


    方言心裏興奮,臉上含笑,溫和的說道:“你們的請求我答應了,有諸位的誠心回歸,又有東部家幾位老夫人的至親關係。回去告訴大家,聯邦政府歡迎你們回家,好人有好報,我們不會虧待真心擁護聯邦政府的自己人。”


    說道這裏,他又回過頭看著長川正雄說道:“你叫長川正雄?安頓好家裏事務,來總統府報道,聯邦需要你這樣的人才,希望你不要讓聯邦人民失望!”說完,他緩緩的走出了房間。


    這一刻,那顆孤傲而沉穩的心也淩亂了,他一臉的不可置信,呆呆的望著那個高大的背影,緩緩的彎下了腰,淚水順著他那僵硬的臉頰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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