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城鎮陷入了一片寧靜。天空中,繁星閃爍,點綴著深藍色的夜空,仿佛在講述著古老的故事。月光下,茂密的樹林投下斑駁的影子,宛如一幅神秘的畫卷。


    鎮上的街道兩旁,燈火閃爍,大部分商鋪已經關門,隻有幾盞路燈勉強照亮著路麵。偶爾有汽車駛過,濺起一片水花,打破了夜晚的寂靜。鎮中央有一座小鍾樓,鍾樓上的大鍾每隔一個小時就會敲響一次,悠揚的鍾聲在夜空中回蕩。


    這個夜晚並不寧靜,各種動物的叫聲此起彼伏。鎮上的居民們已經習慣了這些聲音,它們成為了這座城鎮夜晚的一部分。方言和老錢幾個人坐在帳篷裏,吹著電風扇,行軍桌上鋪展著一幅邦國地圖。


    就見老錢指著地圖上用紅線標注的區域,憂心的說道:“師部和m國維和部隊取得了聯係,”hq城”距離我們還有一千多公裏,據m國傳來的情報顯示,“hq城已經徹底淪陷,數十萬手持不同武器的暴徒,已經把這個城市變成人間地獄,每分鍾都在殺人,據情報分析,城裏麵至少還有十幾萬活著的華裔居民,他們組織起來自救,與城裏的恐怖分子對抗著,等待著國際社會的救援…”


    說到這裏,老錢一臉的悲憤,拳頭捏的咯咯響,咬牙切齒的說道:“按我的脾氣,開坦克裝甲車打進去。既然是一群暴民,該死的理由也足了,何必羞羞答答的!他們難道不知道,憐惜暴徒的生命,就是助紂為虐屠殺好人嗎?”


    聽到糟糕的消息,方言也心頭火氣大,冷笑著說道:“所以說,你我隻能是兵,目前的水準還當不了決策者,因為我們還不夠流氓。


    這也是他們所謂民主的一種體現,暴徒殘害民眾生命是民主,他們保護壞人也是民主,虛偽,冷血就是他們的本色。


    啥時候,當你我能心安理得的,坐在他人的屍堆上,謊言連篇,談笑風生看風月時,也許就離決策層不遠了。”


    聽方言這麽一說,老錢也冷靜了下來,片刻後,疑惑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不希望這裏和平下來?”


    “和平!本來就沒有亂象,有人需要亂局,所以這裏就亂了。”方言淡淡的說道。


    方言的話使老錢的心如墜穀底,思索的一會,他沉聲說道:“這麽說來,真正想和平的隻有我們一家。他們不是趁火打劫的就是火中取栗的。我們不光要提防恐怖分子和暴民們騷擾,還要提防來自背後的黑槍…”


    兩個人聊了一會,看看表快十一點了,老錢要去查崗哨,臨走之前,方言叮囑道:“槍械分發到位,子彈上膛,讓大家後半夜警醒著點。不知為什麽,我感覺哪裏不對勁。”


    老錢走後,方言進去睡覺。張劍吩咐王曉峰值夜,幾個人關燈睡覺。


    淩晨兩點多,一聲槍聲打破了寧靜的夜空,緊接著密集的槍聲夾雜著火箭彈的爆炸聲傳來。


    方言幾人立刻起身,出帳查看。王曉峰迎了上來,低聲說道:“五公裏之外,十一點方向,應該是t師先頭一團駐地方向。”槍聲越來越密集了,還有車載機槍的聲音。


    方言拿出地圖。正在這時,軍用電台傳來師部的命令;所有團隊保持警覺,先頭一團受到一夥不明身份者的襲擊,敵人已經撤走,一團正在追擊。情況不明,請各部做好自己區域防守,等待師部命令。


    方言攤開地圖,打開隨身手電,細細的查看起來。這時候錢營長和劉龍也走了過來,他指著地圖說道:“這個區域是個狹長地帶,兩麵是水域,前麵是平地。我們位置是城鎮,屬於人口密集區,容易隱蔽。敵人從東南方向過來,一旦事不可為,有可能退入城鎮躲藏。”


    說到這裏,他急忙了提高聲音,嚴肅的說道:“我命令,特衛營留下一個排防守這裏,其餘人員全部到鎮子前麵的岔道口,設置臨時攔截阻擊陣地。遇到來敵,不用請示師部,直接火力剿滅。”


    “是~”老錢和劉龍即刻應聲。


    就聽老錢說道:“給你留一個排太少了,留兩個排吧!”


    方言冷笑著說道:“你看看地圖,他們想到我們營地,首先要過了你的防線,你是對我沒信心,還是對你的阻擊部隊沒信心?別磨嘰了,快去執行命令。”


    老錢帶著幾個人急匆匆的走了,張劍走到方言身邊低聲說道:“頭兒,你還是進裝甲車裏麵研究吧,我們幾個在外麵警戒。這夜黑風高的,你這裏目標太大,小心些沒大錯。”


    “走,我們到醫務人員駐地看看,不要打開燈,這樣總行吧?”方言無奈的說道。


    張劍點點頭,幾個人向200多米外的醫療隊方向走去。


    幾人剛到醫療隊這邊,張敏急忙走出了帳篷,發現是方言過來了,高興的說道:“處長,你們那邊沒事吧,我擔心死了。”


    黑燈瞎火的也看不清張敏的表情,方言嗬嗬笑道:“沒事,幾聲槍響,幾個小毛賊而已。都跑了,一團去追了,我讓錢營長帶人在路口阻擊去了。大家都別驚張,以後到了那邊,槍聲聽多了,就習慣了。”


    這時候,劉俊偉湊了上來,低聲說道:“處長,我也想去特衛營。”


    見這貨又來磨嘰,方言頭都大,急忙說道:“你們都配槍了,大家協作保護好醫療隊全體人員。我宣布,由劉俊偉負責醫療隊駐地的警戒安全工作。大家都要配合。”


    劉俊偉很亢奮,自己終於有正事幹了,此時,他看方言的眼神都冒光了,急忙回應道:“請處長放心,我一定為大家站好崗,守衛好營地安全。”


    正在這時,又傳來一陣激烈的槍聲,感覺就在營地旁邊。


    方言心裏一喜,守株待兔成功了。立刻命令道:“錢營長那邊接上火了,全營進入一級戰備狀態,沒有我的命令,所有人不得擅自離開營地。”


    這時,通訊器裏傳來老錢興奮的聲音:“逮住了,十幾輛皮卡,大概五六十人。上麵配備有機槍,司機都被狙擊手幹掉了,現在車癱瘓了,一群沒頭蒼蠅蜷縮在車旁邊。特衛營請示衝鋒,一舉剿滅他們。”


    老錢的戰場信息讓方言大為振奮,他稍微思考,即刻回複道:“火力壓製,讓狙擊手尋找戰機,最大限度消滅敵人。用榴彈摧毀機動車輛,然後喊話讓投降。讓特戰連向跟前靠攏,遇到反抗,就地消滅,我們不需要俘虜。”


    “是”話筒裏出來錢營長的一係列命令,緊接著,就聽見話筒裏傳來了轟隆隆的爆炸聲。


    半個小時後,槍聲漸漸消失…


    大家懸著的心也慢慢踏實了,這時,話筒裏又出來老錢的聲音:“所有敵人都被殲滅,俘虜二十二人,擊斃四十一人。”


    正在這時,師部通訊器也響了,詢問方言這邊的情況…


    聽方言這邊殲滅了逃竄的敵人,師長劉爭鋒徹底不淡定了。他急忙抓起報話器說道:“方言,你沒有搞錯吧?這可是一股實力不俗的恐怖分子,裝備火箭筒,高壓機槍。一團追擊中都吃了大虧…”


    劉爭鋒的話方言很是反感,一團吃大虧,那隻能證明一團太孬,你劉師長領導無方。


    不高興歸不高興,他也沒有和劉爭鋒爭論,淡淡的說道:“我正在向現場運動,等我落實了戰場情況,再給師長匯報。”說完,掛斷通訊。


    聽著通訊器裏傳來嘟嘟的聲音,劉爭鋒一臉的不可思議,他對一臉緊張的周海平和張建東說道:“方言匯報全殲敵人,我不敢確信,派人過去看看?如果有俘虜交接過來。我們審問審問,了解了解前方的情況。”


    參謀長周海平說道:“我親自過去看看,如果真是這樣,也是大功一件。我們要及時匯報給軍部。”


    張建東說道:“我們和醫療隊相距三公裏左右,途中密林水道縱橫,你這樣過去,一旦遇到伏擊就麻煩了。”


    劉爭鋒也點點頭,思考了一會,看看表說道:“現在淩晨四點多,再有一個多小時天就亮了,等天亮再說。”


    周海平一臉的鬱悶,心裏暗想;“這也怕,那也怕,還打個鳥仗呢。動不動就搬出m國和ef國的維和規矩,我們是協作維和,又不是他們的雇傭兵。戰場千變萬化,難道要我們等隻著挨打,不還手嗎?一團要是聽我的指揮,那幾個毛賊能跑了?”


    方言和張劍幾人坐著裝甲指揮車,不到二十分鍾就到了前線陣地。看著一輛輛被摧毀,冒著黑煙的機動車,一個個被打的七瘡八孔,殘缺不全的屍體。張劍低聲說道:“頭兒,看來陣勢不小,敵人實力也不弱。”


    方言點點頭,在一個戰車圍成的圈裏麵,跪著十幾個衣衫不整的暴徒,地上也斜躺著幾個受傷的。見方言過來,老錢迎了上來,滿臉欣慰的說道:“多虧我們阻擊及時,不然跑進城裏,又不知要禍害多少本地華裔。”


    “有什麽收獲嗎,審問了嗎?”方言冷冷的看著地上的暴徒問道。


    “這些人問啥都搖頭,一問三不知,我正在想辦法呢。”老錢尷尬的說道。


    “既然啥都不知道,還留下有個啥用。一個個的過,不說的就送他們“回老家”去,手上沾了我們同胞血的,一律…,醫療隊不收俘虜。”說著,用手比劃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聽到方言冷冷的話語,再看看他冰冷的眼神。老錢心裏不由得一個寒顫,隨口說道:“m國ef國的規矩不讓殺俘虜,他們說抓到俘虜交給他們處理…”


    “住口!你不是m國的軍人,也不是ef國的軍隊,前麵被屠殺的也不是他們的同胞,他們沒有權利對我們指手畫腳。


    別他媽假仁假義,一邊看著無辜者被殺,無可奈何!一邊巧列名目保護施暴者,還信誓旦旦!你老錢啥時也變成這樣的人了?”


    方言的話很誅心,錢偉昌一臉的羞臊。轉身走到俘虜身邊,冷冷說道:“一個一個問,隻問一句,不想說的就別說了,直接送他們上路。”


    翻譯直接把老錢的原話翻譯給他們,一些俘虜相互扭頭看著,一個個不知所措。


    老錢直接說道:“開始,半個小時後撤回駐地。”


    就聽見微弱的手槍聲響起,方言知道用了消音器。


    最後隻剩下三個俘虜,其中一個還會說幾句漢話。就見他們瑟瑟發抖,褲襠裏濕乎乎的一片,騷氣衝天…


    “招了嗎,都說什麽了?”方言淡淡的說道。


    老錢拿過翻譯單子,指著一個俘虜說道:“這個還是y邦政府人員,他說他們的政府支持他們搶劫殺害我們的同胞,殺一個人還能得到十美元,劫掠的財物都屬於個人所得…”


    然後他又指著旁邊跪著的一個黑小個子說道:“這個小子說政府認為我們同胞搶走了本地民眾的錢和資源,呼籲本土土著清除外來族群,拿回本該屬於自己的財富,他們沒有覺得自己有錯…”


    老錢指著最後一個說道:“他會講漢話,說自己是在華裔群裏長大的,很多親戚都和華裔接親了,動亂發生後,形式逼迫著,他們都把自己家的華裔親屬殺了,然後都幹上了這條殺人越貨勾當,這家夥還有華裔血脈…”老錢說完,一臉的悲憤。


    “我看他們三個都受傷不輕,天氣炎熱傷口不好愈合,何況我們還要趕路,錢營長,你準備把他們如何安置?”方言,轉身邊走邊說。


    老錢二話不說,手向後麵一揮,劉龍明白意思,低沉的三聲槍響後,一切恢複平靜。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戰場上除了幾具黑漆漆的機車殘殼,一個個小土坑,基本上沒有什麽戰鬥痕跡了。


    部隊剛撤出現場,就見三輛吉普車駛進營區,車門打開,張建東第一個跳下車。


    方言和老錢迎了上去,三人握手寒暄幾句。就聽張建東說道:“戰鬥結束了,抓獲多少俘虜?有沒有交代出有價值的信息。”


    方言還沒有說話,就聽老錢苦著臉唉聲歎氣說道:“這些人都是死硬分子,沒有一個願意投降的,我們喊話不頂事,一個火箭彈過來,差一點擊中我的指揮車了,還好指揮車正在運動,逃過了一劫。天亮後,我們清理戰場,發現所有人都戰死,還有開槍自殺的幾個。”


    話音剛落,就聽張建東急切的說道:“一個活口都沒有?都死光了。”


    這時,就聽方言淡淡的說道:“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估計他們知道投降也沒有好下場,發現逃跑無望,自殺也是唯一的選擇。他們身上估計也問不出什麽有價值的情報,死就死了,免得拖累我們行軍。”


    聽方言波瀾不驚的話,張建東一臉的無可奈何。既然一個活口也沒有,在老錢的陪同下,他參觀了一下戰場,發現都打掃幹淨了,六十幾具屍體也都處理了。


    無可奈何,他要了一個戰場清單,隻能返回了師部。


    劉爭鋒聽了張建東的匯報,心裏很鬱悶,心裏琢磨:“六十幾個人,一個活口都沒留下,哪怕就剩下一口氣的也行呀。戰場都打掃幹淨了,真是幹淨利落,不留痕跡!”


    懷疑歸懷疑,不高興他也沒有辦法,自己一個加強團,被人家幾十號雜牌軍打傷五六個人,還擊毀戰車三輛。雖然暫時沒有死人,但兩個傷情很嚴重,一個不好,有可能出現首次維和傷亡。丟人事小,死人事大!最後卻連敵人的毛都沒有薅著,還是醫療隊幫他們報了仇。想起來心裏都窩火!”


    周海平更是一肚子火氣無處釋放,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沒有一件事情按著自己的想法進行。不是猶猶豫豫,就是磨磨唧唧。真他媽的,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聽到兩個人還在商量,如何向友軍通報,如何向軍部匯報,他火氣騰的就起來了。


    站起身來,麵色鐵青著說道:“有什麽好商量的,實話實說。我們就是被襲擊了,損傷嚴重,醫療特衛營全殲了敵人。至於,m國和ef國那邊,愛咋說咋說,他們不會同情我們,更不會給醫療特衛營什麽獎勵。”說完,氣呼呼走出營帳,向著衛生連走去。


    看著周海平氣鼓鼓的背影,劉爭鋒一臉的凝重。張建東無奈的說道:“別怪老周態度不好,昨天晚上到今天,真她媽憋屈。剛登陸島嶼,還沒到戰場呢,就出現如此大的損傷,這事擱誰心裏好受。最讓人鬱悶的是方言他們,一個活口都沒抓住,我們被誰打了都不知道,隻能說我們無能!這事要是傳回軍區,估計都成反麵教材了。”


    雪上加霜,劉爭鋒氣的臉色鐵青,他知道從昨晚被偷襲後,都是他在指揮。與醫療特衛營幹淨利落毫發無損相比,自己這邊弱的真不敢看,兩位副手心裏有想法也是難免的。


    師部衛生連,周海平仔細詢問著傷者的情況,六個傷者,三個輕傷,一個較輕傷,兩個重傷。一個頸部中彈,一個胸部中槍,兩人處於都半昏迷狀態。


    就聽趙軍醫說道:“參謀長,這兩人要盡快轉到正規醫院,否則,會有生命危險。我們現在還沒有到達目的地,有些設備還不能使用,大型手術根本無法完成…”


    周海平一臉的擔心,無奈的問道:“趙醫生,還有什麽辦法嗎,比如能讓他們清醒過來,讓他們精神起來…”


    趙軍醫搖搖頭,突然眼睛一亮,激動的說道:“戰地醫院雖然也不能使用設備,但方院長一定有辦法,你盡快聯係讓他過來看看,或許真有救。”


    周海平很驚訝,狐疑的問道:“他不是中醫大夫嗎,這兩個都需要手術治療,他能行?”


    趙軍醫也不敢磨嘰,急忙說道:“具體如何做,我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應該能行,他是中西雙文憑,你相信保健委不養閑人。”


    事態緊急,周海平也不敢耽擱,他回到師部營地,把衛生連傷員的情況說了一遍。劉錚鋒一臉的凝重,他緩緩說道:“一團損傷的事,外麵還不知道,如果請方言出麵治療,我們師損傷的情況,就瞞不住了,一旦傳揚出去,會讓我們很被動的…”


    人命關天,聽劉師長還在為麵子考慮,周海平當即就發火了。厲聲喝道:“夠了!劉錚鋒,兩條人命還不及你的麵子重要嗎?你再這樣猶猶豫豫,延誤時間,兩個戰士真怕扛不住了。一旦出現傷亡,你的紙裏麵還能包住火嗎?”


    聽到老周都直呼師長的名字了,張建東知道老周急了,再不有所作為,事情將一發不可收拾。


    於是,他立刻說道:“老周,事不宜遲,快給方院長打電話,先救人再說。”


    周海平毫不遲疑,當即拿起師部衛星電話,直接撥到了方言的指揮車上。


    聽到周參謀長的請求,方言感覺事態嚴重,也沒有過多的詢問就答應了。他給老錢做了交代,就帶著張敏和張劍幾人,開著醫療車就來到了師部衛生連。


    查看了兩人的傷勢,心髒傷者幾乎沒有脈搏了。他當即發火了,厲聲的問周海平道:“昨晚上受的傷,為什麽現在才說?”


    周海平一臉的悲憤,唯唯諾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心血管受損,幾乎血流幹了,如果能再早一個小時,估計能救過來。”方言,心痛的說道。


    說完話,他沒有遲緩,立即拿出針盒,抽出一支五寸銀針,消毒捋直。張敏幫著扶正頸椎受傷的戰士,他一手按住傷者的頭部,一手捏住銀針,猛的刺進傷者的腦後側。


    接著是,銀針慢慢的抖動,兩分鍾後他停止了行針。又抽出一支稍粗的銀針,消毒捋直,慢慢的刺進傷者的頸部動脈處。又緩緩撚動針尾,一分鍾後又停止行針。


    緊接著他又抽出一支五寸銀針,用 同樣的手法刺入了傷者心髒下三寸位置,兩分鍾後他停止心髒部位行針。


    三個針都到位了,他對趙醫生說道:“拿一把最小號的手術刀來。”說著,他又拿出酒精藥棉,慢慢的清理著傷口周邊的汙血…


    不一會,汙血清理完畢,他接過趙軍醫手裏的手術刀,輕輕的劃開傷口,用鑷子在傷口裏麵扒拉著…


    片刻後,一個紫黃色的彈頭露出尾巴,他緩緩的夾出彈頭。“7.62毫米口徑,應該是一把ak47步槍子彈,還好沒有傷到神經和大動脈。”方言,長出一口氣,開口說道:“拿縫合的針線。”


    看方言的神操作,趙醫生都傻了,他心裏在顫動;還有這樣做外科手術的,不用止血鉗…,突然間他感覺不對,為什麽沒有出血呢,不會是這個也沒血了吧?


    突然聽到方言要針線,他猛然驚醒,急忙從手術櫃裏拿出縫合的針線,機械的說道:“方院長,你歇會,我來縫合吧。”


    方言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你動手他就流血,還是我來吧。”


    不但趙軍醫懵了,張敏和身邊幾個醫護人員也都懵了。


    狐疑歸狐疑,這個時候趙軍醫可不敢囉嗦,趕緊的穿的的針線遞了過去。傷口縫合後就見方言右手抓住脖頸上的針尾,緩緩的開始用功。


    片刻功夫,針尾出現淡淡的白霧,空氣中傳來蚊子般的鳥叫聲…


    十分鍾後,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愈合結疤…


    二十分鍾後,方言收了銀針,左手按住傷口的位置,手縫裏溢出蒸汽…


    半個小時後,他完成了手術,滿臉的疲倦。


    帳篷門口,周海平一根根的吸著煙,他恨自己,沒有早點過來,他恨自己不能決斷事情。這位士兵的死亡,就是他們三個指揮官一手造成的。


    親眼看著一個年輕的生命從他眼前消失,他壓抑至極,一聲長嘯,蹲在門口失聲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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