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易中海回來的時候,易大媽人已經拉到醫院去了。


    這事兒還是宋武給何雨水提了一下,才讓街道上出麵報了警,然後在派出所的主持下把人送到醫院做了檢查。


    在醫院裏,派出所的民警問易中海:“你知道你老伴兒平時有什麽急性病沒有?平時心髒有毛病嗎?”


    流著淚花子的易中海搖了搖頭,“沒有啊。除了早年生活不好的時候遭罪,落點饑體弱的病根,其他沒什麽急性病。也從來沒有犯過什麽心髒病啊。”


    民警很認真的看著易中海又問了一遍:“你確定嗎?”


    易中海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可是這一次,她就是因為心髒病突發才去世的。而且她生前剛服了藥。據醫院的醫生檢查說,生前的內分泌還有血液流速都不正常,處於極度興奮狀態。”


    易中海皺緊眉頭說道:“您的意思是因為吃了藥才意外身亡了?”


    民警趕緊搖搖頭:“這倒不確定,而且沒有直接的證據,吃藥跟心髒病就會有直接關係。”


    易中海似乎輕輕地鬆了口氣,然後問道:“她吃的什麽藥啊?”


    那個民警說道:“藥倒也沒什麽,就是普通的補氣血的偏方藥,已經檢查過了,沒任何問題。是你們院後院的聾老太太給她吃的。”


    易大媽的事兒就這樣草草了結了。一個人經曆了一輩子風風雨雨,什麽苦都吃過,就是不知道她享過福沒有,不過不管你生前是苦是甜,是好是壞,反正最後都裝進了盒裏。


    甚至你都搞不清楚那盒裏裝的是不是她,因為那爐子裏燒的人早就混在一塊了。哎。這就是人生啊。


    最讓宋武沒想到的是易大媽突然的去世,最直接的後果是易中海回來了。這次可不隻是為了辦理易大媽的後事,而是直接調回了軋鋼廠,從此以後又要生活在這四合院裏了。


    這樣的結果讓宋武大跌眼鏡。他不禁心裏暗暗感歎,我靠,還能這樣操作。不過讓他奇怪的是,易中海回來幾天壓根沒去見過聾老太太。


    而聾老太太日常的生活照顧,主要的吃穿花用還是由易中海操心。不過平常的日常照顧也被街道裏托付給了後院旁邊的一個中年家庭婦女。


    反正從目前這種情況看,易中海之所以能回來,肯定跟聾老太太有關係。


    易中海回來,覺得最難受的是傻柱兩口子。


    而偏偏易中海回來誰家都沒去,掂著點心禮物,專門去敲了傻柱家的屋門。


    傻柱跟張桂芬因為別扭正在屋裏坐著商量呢。聽到敲門聲,他起身把屋門打開,一看,外邊站著笑嗬嗬的易中海,臉色立刻變得鐵青。


    “你來幹什麽?快走吧,我們這不歡迎你。”


    “哎,柱子。我買了點點心,這麽長時間沒見了,總得讓我進去坐坐吧。”


    “不用了,我們不缺吃點心,你掂回去自己慢慢吃吧。”


    可是今天易中海臉皮厚的很,甭管傻柱說什麽,他硬是擠著也往屋裏擠,他本來塊頭也不小,身上也有勁兒,傻柱又不能真跟他動手,就這樣讓易中海生生的擠進屋裏來了。


    易中海一進屋,眼光就落在小孩身上,倆眼直放光。掂著點心就朝傻柱兒子何順利走過去。


    何順利看著易中海那熱切的表情,被嚇了一跳,隨著易中海越走越近,他嚇得直接鑽到張桂芬的懷裏去了。


    傻柱一看這還得了,這老頭子到底想幹什麽,急走兩步,伸手拽住了易中海的衣服後脖領子。


    “你幹什麽啊?”


    這時候易中海似乎也沒有再往前走的打算,隻聽他在前麵歎了口氣。


    然後,順著傻柱這麽一拉,他直接就停住腳步轉過了身。


    剛才他之所以那麽急切,隻是想看看孩子長什麽樣。剛才已經看清了,算是徹底的失望,沒有了念想。


    聾老太太果然沒有騙他,那小孩兒活脫脫長得跟傻柱小時候一模一樣,當然了,比傻柱好看一點,畢竟又綜合了一些張桂芬的長相。


    易中海心裏抱著的最後一絲念想破滅了,這一會兒心裏哇涼哇涼的。


    他被傻柱拽住,絲毫不介意,隻是咧著嘴笑了笑,把手裏的點心隨手扔在了桌子上,然後拍拍手,對傻柱說:“好了,別拉了,我現在就走,你就是請我在這屋裏坐著,我也不想坐呢。”


    傻柱呆愣愣的看著易中海就那麽甩甩手,一聲不吭的出屋了。他奇怪極了,扭頭看了看張桂芬問道:“他到底來幹什麽呢?怎麽前後這麽大變化?也太突然了。”


    張桂芬看了個傻柱,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他肯定是來看看孩子是不是長得像他。”


    “放tnd屁。我兒子怎麽會像他?”傻柱一聽氣壞了,跳著腳在屋裏罵了起來。


    張桂芬忙拉住他:“好了,順利還在這兒呢,你在這瞎喊什麽,都把他帶壞了。以後你給我少說粗話。”


    前院閆卜貴,坐在飯桌旁還在那小聲的罵呢。


    前幾天易大媽出事兒,閆卜貴第一時間就開始琢磨開好事兒了。


    他當時就跟他老婆商量:“要是這老易媳婦沒了,老易又在外地上班,那房子不就空下來了嗎?咱們是不是可以活動活動看能不能把那兩間東廂房弄到手。這樣一來不一下就解決了住房問題。閆解成結婚不就好辦了。”


    結果人家家裏出的傷心事,他們兩口子高興的兩天沒睡著。


    可惜興奮的熬了兩三天,等到易中海把易大媽的事兒辦完,突然間就說,他調回軋鋼廠,人也搬回院裏住了。


    這一下閆卜貴差點也沒跟著心肌梗塞,直接眼一翻也走了。真的呀,一口氣兒差點沒順上來,幸虧他老婆看見了,趕緊按摩胸口,連著喂水,才算緩過來勁兒。


    閆卜貴很不甘心,雖然他老婆勸他還是老老實實過日子,別再東想西想了,可是他不想輕易放過這個機會,所以連夜又寫了一封舉報信遞了上去。


    寫信的主要內容,就是向上反應,原來生活作風有問題的易中海,為什麽又被調回來了?難道一個人犯了錯誤就能這樣板子高高舉起,又輕輕放下了?


    可惜,他送出去的信就如石沉大海一般,再沒有了任何回應和音訊。


    他還準備再寫,他老婆甚至給他下了最後通牒:“你還是省省吧。估計這裏邊又有什麽事兒呢,你就別因為那一點私心雜念再亂趟渾水,現在的日子好好的,歪著扭著咬咬牙就過去了,你要是再出點啥事兒,我們娘幾個靠誰?”


    閻卜貴再不甘心,還是最後停住了繼續往上寫舉報信的舉動。


    易中海也見了許大茂和他那個新媳婦秦京茹生的孩子。叫什麽許國慶。


    哎喲,那孩子長得可真好啊。易中海羨慕的都流口水了。結果當天晚上回去他就做夢,自己也有個孩子就長得跟許國慶一樣,那麽漂亮,那麽壯實。


    現在,易中海這一次回來發現這院裏真是多了不少的小孩。這讓他心裏難受的很呀。


    越是有這些小孩映襯著,易中海越感覺到自己老嘍。原來還總說老了以後養老怎麽辦?誰知道不知不覺就真老了。可是到現在養老還沒個著落呢。


    易中海從屋裏出來,一抬頭,看見下班回來從穿堂屋進中院的何雨水。


    他不禁一愣。這幾天他還沒見過何雨水呢,聽說是去區裏學習開會去了。


    可是今天這一看,易中海心頭暗驚。


    這還是何雨水嗎?


    何雨水在他心目中是什麽形象?那就是一個細長條的瘦高個兒。幹巴巴的一個丫頭片子,雖然長得挺漂亮,但是真的沒啥身材。


    可是眼前的何雨水,你要不說,要不看臉,還以為是個頭高的秦淮茹呢。


    何雨水結婚了?易中海心中不禁很驚訝。


    實在是他沒聽說誰說起過何雨水結婚呀,但是看眼前的情形。不結婚能是這樣嗎?


    何雨水原來又黑又瘦,除了個頭高,連五官長得好看之外,就沒啥女人樣。


    可是現在不僅個頭高,而且變得皮膚又白又嫩。再加上身材又這麽凹凸有致。


    易中海竟然看呆了。


    何雨水看見易中海倒是神色自若,笑著打招呼:“易大爺,您這是搬回來了?”


    她知道易中海的情況,畢竟是街道上的辦事員嘛,而且現在很得組織重視,正在培養,要不這一次會去參加集中學習,這就是幹部培養的預備式。


    而且不光有集中學習,組織上還特意給她個名額參加夜晚的黨校學習。等學習結束了就要進步了。


    所以,今天何雨水心情很愉快,整個人略微有點興奮。要不然她也不會看見易中海都這麽熱情地主動打招呼。


    ……


    在護國寺胡同的四合院裏。宋武正在幫西婭翻院兒裏的菜地。原來種的菜剛收,他準備幫她把地翻翻,養起來先暫時不種了,等到明年開春再說。


    西婭給他端了杯水過來,手裏還拿著個毛巾,幫他擦擦頭上的汗。“喝點水,活不是一次幹完的,你著什麽急呀?”


    “我就是湊著手了,下一次就不用再操它的心。我覺得你還是不應該先急著回來,因為畢竟林娜還沒找到呢,萬一有什麽危險怎麽辦?”


    西婭愣了愣,搖了搖頭笑著說:“我畢竟是她姐,她還能怎麽著呀?”


    雖然宋武一直給她說,讓她安全為上,先暫時待在大雜院那邊。但是她覺得那兒不方便,人多眼雜,再加上她一個金發碧眼的外國姑娘,怎麽也不方便,所以還是堅持回來了。


    反正,她不覺得表妹林哪會對她有什麽安全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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