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周寧的積極疏通,有關部門想了解情況,本來隻需要把西婭叫過去就行了,但是宋武不願意,他給周寧表達的意思是可以調查,可以詢問,但是讓他們到這兒來。


    結果,最後宋武和西婭一塊兒在街道辦,分別接受了上級部門調查人員進行的詳細問詢。


    之所以問學宋武,還主要是因為前邊一段時間,林娜到他們這邊來的比較多。


    兩個人從街道辦出來,西婭有點擔心的問宋武:“你能告訴我這到底牽扯到什麽事情裏麵了嗎?我怎麽感覺現在好像事兒挺大呀,心裏有點擔心。”


    宋武想了想,搖了搖頭,但是臉上掛著笑對西婭說道:“這件事你還是不知道為好,關鍵也不挨著咱平常的生活,另外,你要相信我的話,就不用擔心,根本不會牽扯到你任何問題,你安心的彈你的琴,翻譯你的文章,好好的快樂過日子就行了。對了,你還準備回國嗎?”


    西婭很堅決的搖搖頭:“不,現在我一點兒也不想回去。回去隻有無休無止的爭吵和爭奪,我討厭那樣,再說我也不需要那些東西。”


    宋武並沒有很詳細地打聽西婭家裏的情況,他認為遠隔萬裏之外跟他的生活實在不相幹,懶得問,所以隻是笑著輕輕拍了拍西婭的胳膊:“是暫時不回去了,還是打定主意很長時間都不回去了?”


    西婭說:“我準備很長時間都不回去了。”


    宋武高興地說道:“那你今後就是咱北京城人了。”


    西婭說:“勉強算半個吧。哎,前兩年你們國家有一個姓宋的女孩跟一名保加利亞的留學生結婚。對他們的情況,我還真的有點兒心動和羨慕呢。我聽說那件事兒辦的很不容易。”


    宋武皺著眉頭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起來,原來西婭說的是宋懷貴。應該是56年或者58年的事情吧,反正是他穿越之前發生的事。


    所以,對於這件事兒,他從來沒想起來過,現在聽西婭突然提到心裏立刻就明白她到底在想什麽。


    因為今天麵臨目光如炬,言辭犀利的調查員,好幾輪的盤問,難免心裏還是經受了不少的考驗和煎熬。


    所以等到宋武和西婭剛回到院兒裏,西婭就熱情地抱住了宋武。看來這姑娘急需要用熱情撫慰心裏的不安。


    同時也能發現,外國姑娘跟中國女性就是有很大不同,更熱情而且更積極。


    等到下午秦淮茹過來做飯的時候,發現今天雖然屋裏沒什麽奇怪的聲音,但是明顯宋武和西婭兩個人又在屋裏。


    她不禁是納悶,外國女人,怎麽這麽多的要求呀。


    她在廚房做飯的時候聽見有動靜,扭頭一看,是宋武披著衣服進了廚房。


    秦淮茹紅著臉沒好氣地說道:“你也就跟著她瘋,大白天的也沒個夠。”


    宋武不以為然的揮揮手說道:“表達方式不同,今天一上午,她被咱們那兒領導部門的調查員問來問去,問的心裏非常緊張,必須得放鬆緩解一下。”


    哦,秦淮茹很關切宋武說的問題。不過抬頭看宋武的表情也沒什麽緊張的意思,估計事情已經過去或者是事情沒什麽問題,於是也就不問了,而是輕輕啐了一口,“合著,忙乎那件事兒就是為了放鬆啊。”


    宋武笑著問:“很放鬆的,我覺得效果很好。你看現在她就很放鬆,已經安然入睡了。不然的話,她估計會焦慮的翻來倒去,一夜也不一定能睡著呢。你去看小慶了嗎,他沒有怎麽樣?”


    一旦說到宋小慶,秦淮茹就沒功夫再操西婭的心了,高興的說道:“小慶的狀態,跟棒梗和小當小時候完全不一樣。精神頭好,能吃能喝能睡,還拉的少。隻要有人陪他玩兒,一點事都沒有。現在是秦京茹和於莉兩個人帶著他,偶爾張桂芬領著她那個孩子也過去,三個人老在一塊兒,就這才堪堪能陪住他,實在精神頭太足了。”


    秦淮茹想了想,突然問道:“原來小豐和小苗也是這樣?”


    宋武回憶了一下,點點頭,笑著說:“說實話,當時我跟小娥還有高娥,我們三個都沒覺得有啥奇怪的,畢竟都是第一次嘛。還以為小孩隻要帶的好,都是這個勁頭呢。”


    秦淮茹說:“我得加快速度,趕緊做好飯,等會兒小慶該吃奶了。既然我不上班,下班回來了總得讓他吃口新鮮的吧,不然老是擠在瓶子裏,我心裏都難受,讓孩子吃不上一口熱奶,哪能行?”


    宋武點點頭:“就是,還是新鮮的好吃。”


    秦淮茹一下紅了臉,正切菜的刀都揚起來了,“你現在臉皮越來越厚了,懶得理你。”


    他們倆正在這打情罵俏呢,突然聽見外邊院子裏熱鬧了起來。


    秦淮茹把宋武作怪的手扒拉開,皺著眉頭問’:“外邊兒怎麽了?好像出什麽事兒了。”


    宋武本來沒在意,心思都放到了秦淮茹身上,這會兒聽她一問,再加上又被扒拉開了,所以把注意力往外麵放了放,很快皺起了眉頭,他對秦婉兒說:“好像是中院易大媽那兒出事兒了。哎呦,走,去看看,好像事兒不小。”


    秦淮茹一聽,看了看宋武,也沒覺得有什麽奇怪的,這個男人身上奇怪的事兒太多,已經沒必要再多想了。她把刀放下,擦了擦手跟著宋武一塊兒從前麵小院裏到了大院裏。


    因為現在是下班的時間,差不多院裏的人都在,秦淮茹和宋武到中院的時候,這裏已經圍滿了人。


    宋武把注意力往易大媽屋裏探了探,他吃驚的對站在旁邊正踮著腳往裏邊看的秦淮茹說:“好像是易大媽沒了。”


    “沒了?啥沒了?”秦淮茹聽見宋武的話後扭頭看了看他,有些迷茫的問。


    宋武湊到她耳朵邊小聲說:“易大媽死了。”


    “啊!”秦淮茹驚叫出聲,然後她很快捂住自己的嘴,不可置信的看著宋武。


    宋武對她點點頭,然後對她說:“走,進去看看,惠珍正在裏麵呢。”


    有宋武在,擠再多人也擋不住他,他兩條胳膊一扒拉,人輕鬆的被他給拉開,有的人不滿意,不過扭頭一看是他,都隻是笑著打個招呼,乖乖的讓開了。


    宋武和秦淮茹一塊兒擠到了人群裏邊,來到了易大媽西廂房屋子門口。


    裏邊隻有一道蒼老的聲音在低聲的哭泣,明顯聽出來是聾老太太的聲音。


    易大媽無兒無女,連男人也不在身邊,所以這會兒出了事兒,並沒有人守著她。似乎裏麵惠珍還在盡最後的努力。


    又過了五六分鍾,宋武在門口聽見惠珍的聲音說道:“聾老太太,易大媽走了,你別太傷心了。咱們還是商量商量,趕緊通知易大爺,然後回來咱們院裏一塊兒商量著,把她的後事辦了吧。”


    這個時候屋裏還有賈張氏和院裏的幾個中年婦女。


    惠珍從屋裏背著藥箱出來的時候,看見宋武對他點點頭。


    宋武輕輕拉拉她的胳膊,然後兩個人先後從人群裏擠了出去。一塊兒回了惠珍的倒座房。


    “有什麽異常沒有?還是說這是偶然的正常情況?”


    惠珍搖了搖頭,“我現在也不敢確定。我檢查的情況判斷死於心髒病突發。但是,又有點兒異樣。”


    “什麽異樣?”宋武急切地問。


    “我聞她的口氣,還有她身體特征狀態,覺得她應該是吃藥了。”


    “吃藥了,吃什麽藥?毒藥?”


    惠珍搖了搖頭,“不是毒藥,就是聾老太太原來配的那種藥。”


    啊?宋武很驚訝,想不通這兩者有什麽關係,皺著眉頭思索了起來。


    惠珍看了看他,自己也想了想,然後才又說道:“有一種可能。”


    “你說說。什麽可能?”


    “聾老太太知道易大媽本來就有心髒病,或者是有其他的急症,再故意讓她喝這種藥,引起興奮。如果是這樣,真有一定的幾率會引發猝死。當然隻是很低的幾率。所以,我才拿不定主意,到底是意外還是故意?”


    可是宋武卻很堅定,揮了揮手說道:“這都不用想,肯定是故意的。”


    在惠珍奇怪目光的注視下,宋武顧不上再多說什麽,腦子飛速的轉起圈來,開始琢磨,聾老太太到底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情?


    畢竟,平時這院裏也就她們倆老來往,總待在一塊兒。易大媽對也是聾老太太的生活頗多照顧。


    究竟是什麽原因能讓聾老太太狠得下心呢?


    “是誰先發現一大媽出意外了?”


    惠珍說:“我聽去叫我的賈大媽說是聾老太太先發現的。說話的意思是聾老太太在屋裏等著她去做飯,老不見人,著急了,就跑到前麵來看看,結果叫門沒人答應。她就試著推了推,結果門一推開,再一進屋就看見現在這種情況了。”


    宋皺著眉頭摸著下巴,想來想去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易大媽發現了聾老太太什麽秘密了?


    會是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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