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聽到秦京茹對他的評價以後,臉上的神色有點不好意思,不過他嘴裏仍然解釋道:“那畢竟是我爹,再怎麽說父子倆還是打斷骨頭連著筋。都是一家人。”


    秦京茹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許大茂,對他說:“看來我對你的評價有點過高了,你不光是沒成色,你還沒腦子。你想想按你給我說的那些信息,稍微一分析就能知道前段時間那個女人懷著孕的時候,你爹媽對你什麽態度?你琢磨琢磨是為什麽,那是明擺著人家準備找備選。估摸著是覺得你這個人是廢了,人家著手開始準備替代品了。”


    許大茂臉都白了,說實話這樣的事兒他真沒想過,不是說他腦子不夠用,而是從來沒有琢磨這樣的事兒,但是經秦京茹一提醒,你別說越想越有道理,越想越有可能,前麵許富貴對他的態度那不是明擺著的嗎?


    自從那個女人懷孕了,又聽說找人檢查了以後,大致確定是男孩,許富貴整個人態度就完全不一樣了。


    秦京茹歎了口氣,“唉,你也別在那瞎琢磨了,我給你說這個事兒,給你提醒一下,也不是為了讓你一定就對著他倆做什麽事情,那也沒必要,就像你說的打著骨頭還連著筋都是一家人。事兒過去都過去了,隻是讓你自己以後遇事多想想,別什麽事都糊裏糊塗的。”


    許大茂有點兒垂頭喪氣。他覺得在跟秦京茹結婚這件事兒上,成功的擺了許富貴一道讓他心裏很舒服,但是回過頭想明白了一些事情以後,頓時覺得很多事都很沒意思。


    秦京茹看著他那個樣子笑著說:“其實你也得理解他。咱這院裏不是原來有一個叫易中海的嗎?為了養老。費盡心思,估計你爸也是年齡到了,有這個想法有這個擔心。”


    許大茂點點頭。“我也明白,也能理解。還有,那沒有人養老我也不想啊,關鍵是已經是這樣了,能怎麽辦?”


    秦京茹說:“所以你沒辦法,人家就想辦法了嘛。”


    許大茂張口結舌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苦笑著搖了搖頭。


    許大茂跟秦京茹又說了好一會兒話,但是自始至終他也沒提李廠長讓他調查秦淮茹的事情,這件事兒他還是悶在了心裏,至於怎麽做,他現在雖然有點動搖,但是仍然拿不定主意。


    ……


    其實自從58年59年以來,一直到今年64年,老百姓心裏總有一絲凝重。


    甚至有不少人都懷念54年55年那時候的好生活好光景。


    那時候日子可真好啊。真的是新生活新社會,新時代,大家當家作主,充滿了幹勁,處處一片欣欣向榮。


    老百姓兜裏有錢,臉上有笑容,市場上有東西想買什麽都能買。對普通老百姓來說,好幾輩兒都沒有經曆過那樣甜美的日子。


    就在大家滿懷信心,昂首闊步走向下一個5年的時候,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兒,事情變得越來越困難了。


    反正一時間各種各樣的事兒趕到一塊兒了。所以大喜之後,又經曆了一段非常難熬的日子,總算到64年這個時候緩過來點勁了,有不少人輕輕的鬆了口氣,似乎抬頭朝前看看,又能看到希望了。


    今年的國慶節顯得非常的熱鬧,雖然不是10周年大慶,但是也是5年小慶。巡遊的人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的笑容,但是相比較五五年五四年的時候,這個時候更多是一種沉重後的解脫,多多少少還有點沉重。


    借著祖國的節日,所有人都盡情的讓自己在心情上放鬆了一下,感受了一下生機勃勃的社會熱鬧景象。


    然後,等節日過去了,大家又鼓足幹勁兒,既然暫時沒了後顧之憂,那就埋頭苦幹,為祖國的強大奉獻自己的力量吧。讓那些打主意虎視眈眈的人們不敢輕舉妄動。


    節日的歡樂剛剛散去,平地一聲雷。舉世皆驚。


    四合院裏。平時小裏小氣,隻顧著算計日子的閆卜貴,這會兒化身成了說書先生。


    在他周圍前中後院裏的老老少少圍的人不少,特別是一些小孩,都蹲在他腳邊兒,一臉好奇的看著他。


    閆卜貴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手裏拿著收集來的報紙,一份一份的給大家讀,邊讀還邊講解,還有他自己的一些評論。


    “這樣的一聲響呀。讓一切紙老虎們都在瑟瑟發抖。看看他們還敢不敢對著咱們張牙舞爪呲牙咧嘴。現在大家家裏都有炮仗了,誰也別嚇唬誰。咱們國家強大了。不是再任人欺負的時候了。”


    一時間群情洶洶,甚至還有人跟著熱情洋溢的喊了幾句口號。然後把大家的激情都帶動了起來,好多年沒在四合院裏出現的陣勢又重現了。


    在前麵小院裏,高娥聽著外邊的動靜,好奇的問宋武:“這是幹嘛呢?我們又開始搞這樣的動靜了。”


    宋武往那邊看了看,搖了搖頭,對高娥說:“心裏高興,情緒激動唄,總得讓大家發泄發泄。都憋了好幾年了,難得的抒發抒發誌氣。”


    高娥臉上也洋溢著興奮的神情,對宋武說:“這事兒真的提起,有一種撥雲見日的感覺。前麵一兩年總是聽見這個那個到處有人跳出來嚇唬咱們,處處的打壓咱們,這一下總算是有底氣了。”


    高娥這樣的說法和想法,就是普通老百姓最直接的感受。大家碰到一塊兒打招呼說話都有一種熬過黑夜,重見光明的喜悅。


    壓在心頭的大石頭終於被翻掉了。


    這世上的事情就是這樣,你舒服了人家就不舒服,人家想舒服就努力的想不讓你舒服。


    關於大炮仗的事情,前期和中間因為沒摸清情況,結果真響了,弄得很多人措手不及,準備不充分,在很多事情上顯得很被動。


    正所謂亡羊補牢,猶為晚矣。不少人都開始行動了起來,他們最主要的目標是了解清楚到底現在是什麽情況,主要想弄清到底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到底相當於什麽水平?


    這段時間大家都很忙。群情激昂,肯定要去搞一些巡遊,各單位也要組織一些演出表演鼓舞士氣。想借機一掃連續兩三年的沉悶氣氛。


    孫玉英就是在群眾動員大會上講話的時候暈倒的。


    她醒過來後被醫院的醫生告知,肚子裏的孩子有點不穩,她第一時間就聯係到了軋鋼廠的周寧,讓惠珍趕快趕到了醫院替她檢查身體。


    周寧接到電話以後甚至還不顧影響,直接找到楊廠長,讓他幫著調了一輛廠裏的吉普車。


    當周寧帶著惠珍趕到醫院的時候,孫玉英的情況已經有點緊急了。


    她的臉色煞白。周寧看見她的樣子,焦急的問:“現在情況怎麽樣?”


    旁邊的一個醫生說道:“很不穩定,情況很不好,已經連續出現陣痛而且見紅了。恐怕……”


    周寧揮手把話打斷了,看了看正關切的打量孫玉英的惠珍。


    惠珍表情也有點凝重,對著周寧點點頭:“我號號脈,看看情況。”


    旁邊那個婦產科的大夫,一聽,“號脈?中醫?”


    他立刻撇了撇嘴角,都急成這個樣了,還弄個中醫大夫過來,簡直是開玩笑嘛。他剛才還有點兒緊張,這會兒一下子放鬆了,把手抱在了胸前,斜著眼看惠珍怎麽處理現在的緊張情況。


    這一次惠珍號脈,超乎所有人的意料,平常的時候小病還要仔細的號上的一二十分鍾的和今天幾乎是一打手,她就換到了另一隻手,然後來回倒騰了兩三下,不過耗時兩三分鍾。


    然後就見她從自己的醫療箱裏取出來根長長的銀針。


    正在旁邊等著看熱鬧的那個婦產科醫生一下子急了。往前跨一步就準備要說什麽,卻被周寧攔住了。


    “你現在可以出去了,今天這裏的事情跟你們無關,跟你們醫院也無關了,隻是借用一下你們的病房和床位。”


    “那怎麽能行?不能你們說什麽就怎麽樣啊,你們這是在胡鬧。”


    臉色煞白,頭上不住冒冷汗的孫玉英虛弱的睜開眼看著那個大夫,努力的說道:“都按她說的辦,你出去吧。”


    醫生知道孫玉英的身份,見她吭氣兒了不好再說什麽,雖然仍然不甘也不放心,但是看見孫玉英眼神中已經越來越冷,她抿了抿嘴唇,自己還是不停的嘟囔著出了病房。


    惠珍似乎一直就沒注意到旁邊的爭端,早已經準備好了銀針消毒,然後一針紮在了孫玉英臍下三寸。


    然後開始輕輕的撚動銀針,似乎在中間還做了三提三探的動作,連著做了好多組。


    有時候很多事兒就是這麽神奇。原來那麽緊急,婦產科醫生束手無策的事情就是一枚銀針迅速的緩解了狀況。孫玉英的臉色肉眼可見的重新泛起了紅潤,她終於緩過來點兒勁兒了。


    在旁邊心快提到嗓子眼兒的周寧,見狀不由的長出了口氣,放鬆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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