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藥丸製成了,接下來,聾老太太從櫃子裏取出來八九個個精美的小瓷瓶。然後把藥丸裝進了小瓷瓶裏。用木塞子把瓷瓶塞好,最後還封了蠟。


    直到這個時候已經忙活到了淩晨兩三點,也終於看到聾老太太似乎長出了一口氣,給自己倒了一碗水,邊休息邊喝水。皺著眉頭還在想著什麽?


    宋武以為她要休息了。


    沒想到,她竟然把所有剛才沒處理的藥包裏的藥全部倒進盆子裏,倒上水開始在火上熬煮了起來。


    在煮藥的同時,她把那八九個小瓷瓶全部裝進一個墊著軟布的紙盒子裏,封裝好放進了床頭的櫃子裏。


    盆子裏那些藥大概煮了有半個小時。


    聾老太太就把盆子端了下來,把煮出來的藥汁兒分了出來倒進一個碗裏。剩下的藥渣跟剛才煮的三種藥的藥渣又重新混合到一塊兒。


    而剛才熬出來的藥汁,她也跟刷笸籮剩下藥汁兒也混在了一起。


    然後,宋武感覺到她竟然把藥汁端著出了屋子,直接來到中院,把藥汁倒進水槽裏,然後用水龍頭把它給衝幹淨。又把碗給刷了一下,才又重新回到後院她屋裏。


    剛才聾老太太在水槽裏衝藥汁的時候,宋武注意到她衝的時間特別長,似乎就怕有任何殘餘。


    宋武在聾老太太往自己屋裏走的過程中,腦子裏暫時放鬆一下,回味了一下今天這老太婆整個的操作過程。


    總體感覺,這一步一步明顯是個熟手,而且處處小心,就怕別人能從藥渣藥粉裏邊兒覺查出來做藥丸的玄機。


    最起碼,要組成藥丸的藥粉可能被高手研究探查出來,到底是哪幾種藥組成,分量估計難估,但是最起碼種類能琢磨出來。


    不過,宋武相信她刷笸籮的那三種藥熬出來的汁,估計很難被人察覺。


    而很有可能,這三種藥熬的汁刷笸籮是很關鍵的一個步驟,少了這三種藥熬的藥汁,即使是有那些藥粉團成丸,估計效果不是完全沒有,就會有可能藥效大打折扣。


    聾老太太這治的藥到底是給誰的?做什麽用的?現在宋武最沮喪的就是他自己不認識中藥材,不然的話,很容易就能把這個秘密給弄明白。


    他現在有這種感知和聽力的特異能力,就如同給幼兒園的小孩家裏擺了一架顯微鏡。


    同樣的一台顯微鏡放在科研人員手裏,就如同神兵利器,可是放在他眼前往往隻能看個熱鬧。哎,他隻能自我安慰,最起碼還能發現這麽多細節和情況,你要沒有這些特異能力,壓根就不會知道人家聾老太太還會做中藥藥丸。


    最讓宋武遺憾的是這老太婆還真夠小心謹慎的,當天做藥當天把手尾都基本上處理幹淨了。


    不過,她可能最失算的就是沒想到有人會把製藥的過程全部看在眼裏,而且還記憶力驚人。


    就在宋武以為今天應該所有過程結束了,沒想到聾老太太又端著剩下的藥渣,從屋裏出來直接一路又出了院子,把藥渣撒落在垃圾堆裏,又拿個棍子把垃圾堆使勁的攪和了一陣。


    然後她才重新回到後院進屋休息了。


    這一波操作還真是出乎宋武意料之外,說實話他還真準備等她把藥渣扔了,他去撿回來拿過去讓惠珍給研究研究呢。


    現在看來,聾老太太比他想象中還要小心。


    宋武聯係到今天發生的事情,他估計淩力他媽見聾老太太,很有可能就是要這種藥丸的。


    而聾老太太手中最大的秘密,也不是什麽財寶,很有可能就是這個小藥丸。


    宋武決定去偷出來一瓶,倒出來幾粒,讓惠珍給研究研究,看看到底有什麽藥效。


    現在如果再不行動的話,等到聾老太太把藥送走,還不知道這9瓶藥到底能吃多長時間呢?


    再想碰見聾老太太做藥丸,很可能要等很久,中間指不定會發生什麽異常的變數呢。


    宋武現在遺憾手裏沒有那種采花賊的迷香,順著窗戶往裏邊一吹,能讓裏邊的人睡得更香。要知道老太婆們睡覺最輕,哪怕你再小的動作進那屋裏拿東西,也很難保證不把她吵醒。


    不行,今天必須得行動。宋武仔細想了想,有些風險還是要冒的。


    打聽主意,他從屋裏出來直接去了外邊院子的倒作房,翻進了柵欄院子裏。然後,輕輕地敲響了惠珍的屋門。


    估計惠珍睡覺也很警覺,隻是敲了一遍,屋裏就能感覺到有動靜了。


    在宋武的感知中,惠珍已經醒了,但是她並沒有出聲詢問,而是屏住了呼吸,靜靜的聽著屋外邊的動靜。


    宋武沒時間慢等,於是小聲開口道:“惠珍,是我,宋武。”


    明顯能感知到宋武自報家門以後,屋裏的惠珍猛的開始緊張了起來,似乎身體都僵住了。


    當宋武又小聲說了一遍:“慧珍快開門,我找你有急事。”


    宋武能感知到惠珍呼吸有點急促,但是很快她深吸了一口氣,身體放鬆下來,輕輕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了決心,輕輕的翻身下炕,走到門後邊又靜立了兩三秒鍾,又猶豫了一下,然後才把房門打開。


    宋武顧不得計較那麽多,門一開,他就從門縫裏擠進屋裏去。


    宋武先看看床上小花兒,睡得正香。


    他看向站在自己麵前的惠珍,正要說話,卻發現惠珍麵色緋紅,呼吸還有點急促,連眼神跟平時白天見她都不一樣。


    然後,他聽見惠珍用就跟蚊子哼哼一樣細小的聲音說:“在這屋裏不方便,會把小花給吵醒的。”


    嗯,宋武點了點頭,正要開口說話,猛地醒過悶來,他再看看惠珍緋紅的臉龐,這才明白,估計惠珍誤會了。


    不過,這種誤會好像很美好呀。就是時間不太對。


    宋武咽了口唾沫努力平息了一下自己突然激動起來的心情,讓自己情緒重新穩定,他對惠珍說:“我想請你幫個忙。”


    惠珍低下了頭,有些扭捏,不過也僅過了一小會兒,她就“嗯”了一聲。


    宋武看她的樣子,確實挺誘人,但是這一會兒確實沒有時間去欣賞,他直接說道:“你有那種能把人迷暈的藥沒有?最好就跟那小說裏邊一樣,吹著煙,屋裏的人就迷暈了,有動靜一時半會兒也醒不過來的那種。”


    “嗯?”本來不知道在瞎想什麽的惠珍,一下子抬起頭,驚訝的看著宋武。


    “你要幹什麽?”惠珍脫口而出。


    宋武擺了擺手,“我不是要幹什麽壞事,是有正當的用處,但是現在又沒時間給你解釋,等有時間了我好好給你說一說,但是現在我急用。你有沒有?”


    惠珍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宋武,似乎想看穿他的真實目的。


    但是看了好一會兒,宋武的眼神兒一點兒也沒有躲閃,而是一片坦誠。


    “真的有正當用處,但是現在又沒時間跟你說比較複雜。你有沒有?沒有我就另想辦法。”


    惠珍臉上有些猶豫,緊緊抿著嘴唇,眼光還是在宋武的臉上,來回的掃視。


    直到過了有一兩分鍾,眼看著宋武越來越著急,她才終於點了點頭。


    “沒有你說那種從窗戶往裏邊吹的迷藥粉,隻是平時麻醉用的,可以粘到手帕上,捂在人鼻子上效果很快,也很好。”


    宋武想了想,這樣也行,總比沒有強。反正這一時半會兒他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找好用的東西。看來當采花賊也是一個技術活,很有高科技含量。


    “那你現在給我一點。現在就要用。”宋武很急切的說。


    這一次會如惠珍沒有再糾結猶豫,而是很認真的看了宋武一眼,就轉身走進裏屋。


    宋武沒有把感知跟她一塊進去,而是老老實實的在外屋等著。


    也就是過了兩三分鍾,慧茹拿著一個疊的整整齊齊的繡花手絹走了出來。


    她把手絹遞給宋武,“半個小時之內用都有效,時間再長,效果越來越差。”


    宋武看看手裏邊有些濕潤的手帕,不禁脫口小聲問道:“不會是粘的乙醚吧?”


    “啥乙醚?”不過她很快反應過來,很不滿的瞪了宋武一眼,“我怎麽可能有那種東西?那可是管製物品。這是我自己用中藥配的,效果不比乙醚差。而且沒什麽副作用,反而能促進睡眠,緩解神經焦慮。


    宋武眼神有些驚喜的看著手裏的手帕,不禁問道:“真的有你說的那樣的效果?”


    “當然了,我自己試過。你要不信也可以自己蓋到臉上試一下,相信你會睡一個好覺。”惠珍用調侃的語氣說道。


    看著她那種表情還真有點誘人,不過宋武這會兒也沒時間起什麽花花腸子,深吸了口氣,然後對惠珍說:“我先走了,還得趕快把這個手帕用上呢。”


    惠珍的眼睛緊緊看著宋武,小聲說了一句:“我相信你。”


    宋武已經轉了一半的身體又停了下來,重新看向惠珍,看著她臉上堅定的麵容,稍微猶豫了一下,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臉龐。


    惠珍沒有躲,隻是臉騰的一下又紅了。宋武很認真的對她說:“你放心,我絕對不是幹什麽壞事的,等忙完了再詳細給你說。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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