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情況緊急,劉大媽又疼的厲害,所以大家一心都操心他的傷勢,現在傷處理好了。終於開始操心,今天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秦淮茹問劉光齊:“你們家今天怎麽回事兒?為什麽打了起來?”


    劉光齊還沒說話呢,半躺在床上的劉大媽,帶著哭腔說道:“唉,光齊要離開咱四九城,說什麽響應上麵號召去支援三線。我也不懂啥叫支援三線,但是聽他說要去什麽山溝溝裏邊,那我能願意嗎?我不得操心死。”


    這屋裏的人大多都不知道什麽叫支援三線,估計惠珍還算了解一些。因為她們紮鋼廠廠醫院也有人報名。


    而且還有人動員她呢,不過她沒報名,因為在惠珍的心裏,終極夢想就是能夠進北京城成個城裏人,擺脫她原來的生活。


    現在好不容易實現了夢想,日子剛安穩起來,她哪有心情去響應什麽號召呀?誰願積極誰積極,誰願意去誰就去,反正她要領著小花好好的在四九城過日子。


    不過這會兒聽劉大媽說,劉光齊報名參加了支援,惠珍不禁重新打量了一下劉光齊。畢竟,能有這樣的決心並且行動起來的人怎麽說也值得你去敬佩一下。


    秦淮茹這時候已經問出嘴口了,“什麽支援三線,我怎麽不知道?”


    何雨水對她說,“剛開始動員還沒有大規模推動呢,隻有一些重要的技術崗位才提前發出了號召。”


    就在這一刹那,何雨水心中一動,她想:“要不要我也去響應一下號召,等到去了下邊支援三線,就不會再有人催著我天天相親結婚了吧。”


    不過這個念頭剛從腦子裏閃現出來,很快就讓她給否定了。真要這樣解決,那日子過著還有什麽意思?真響應了號召不定去多遠的地方,那可不是一年兩年,說不定永遠都回不來了,見不到宋武哥,這日子過著還有什麽意思?


    就在這個時候,剛才傷處不疼了,情緒已經平穩下來的劉大媽,在床上又開始嗡嗡的哭了起來。


    劉光齊連忙走過去安慰道:“媽,現在國家號召三線很重要,我這是為國家建設做貢獻,你應該支持我,再說了我走了,還有光天和光富呢。你眼跟前兒也少不了人。”


    劉大媽邊哭邊說道:“那兩個兔崽子能跟你一樣嗎?你媽心裏誰也代替不了你,老大你別去。好嗎?想想媽,就別去了。”


    劉光齊語氣很堅定的說:“媽,說實話咱家的情況最符合號召的要求。我兄弟多,而且我有技術有工作經驗,年齡也合適,最主要的是還沒有拖家帶口的負擔。如果我這樣的情況都不積極響應參加的話,那可真是太不應該了。”


    劉大媽本來就夠傷心的了,又聽見劉光齊在說他沒有拖家帶口的拖累,一下子哭的聲音大了起來,邊哭邊說道:“你還好意思說,你都不想想,你多大了,到現在都沒成個家,結果我都沒見到你把兒媳婦領進門,也沒抱上孫子。結果現在,你也要走了,你讓我怎麽活?你說說,你讓媽還怎麽活?”


    就在這個時候,秦淮茹家門外邊,又響起了劉海中的叫罵聲。


    “你們聽聽,他說的什麽話,還護他不護,你說他說的是人話嗎?問問他想沒想過他爹跟他媽,自己一拍屁股決定了,他就是個不孝順的兔崽子。我打死他都不虧。”


    在屋裏,劉光齊本來表情和煦,聽見喊聲一下子變得猙獰了起來,他脖子一梗就要往屋外衝,卻被眼疾手快的何雨水搶先一步把屋門給堵上了。


    “不許出去,老實待在屋裏。你讓他在屋外喊吧,他又衝不進來,喊喊就沒勁兒了。你跟他動手,再有理也成沒理了。”


    何雨水小嘴叭叭叭,把劉光齊說的抬不起頭來,還別說,外邊兒劉海中跳著腳罵,這邊有何雨水鎮住,劉光齊愣是沒再支楞起來。


    秦淮茹和高娥眼神複雜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秦淮茹心裏有個想法,她覺得何雨水倒是跟劉光齊挺般配的。當然這是在不考慮劉海中的前提下,隻說劉光齊這個人和何雨水倒是很合適。


    不隻是秦淮茹和高娥有感覺,就連一直半躺在床上哭個不停的劉大媽也覺察到了,她還特意支起來身子扭頭看了看站在門口堵著門的何雨水。


    這時,屋外邊兒閆卜貴把劉海中勸回了後院。然後他對著院裏看熱鬧的人喊:“好啦好啦,都回家吧,該忙什麽忙什麽去,這邊沒熱鬧了。”


    過了一小會兒,外麵響起敲門聲。


    “劉光齊,你媽的胳膊傷的怎麽樣?用去醫院嗎?”閆卜貴在門外問。


    何雨水耳朵趴到門上聽了聽,然後把屋門拉開。看見外邊站著閆卜貴,後邊還有傻柱和許大茂。


    傻柱和許大茂本來還正在互相橫眉冷對呢,看見屋門打開,倆人的目光瞬間都落在了惠珍身上。


    傻柱心裏是唏噓不已,也非常遺憾。他本來已經瞄準了對象,準備發起進攻,追求自己觸手可得的幸福,可是沒想到現在成了如今的情況。看看漂亮的惠珍,傻柱心裏一陣一陣的疼。


    許大茂也是兩眼放光,他跟惠珍接觸不多,甚至連見麵都沒幾次,還從來沒這麽近打量過她,現在才發現竟然長得這麽漂亮,關鍵身材也好。許大茂蠢蠢欲動,不過想想自己的情況,也是暗暗歎氣。


    哎,早兩年怎麽不讓我碰見惠珍呢?這麽漂亮啊,那女人就應該是我許大茂的,可是現在……。哎,心酸呀。


    閆卜貴問何雨水:“劉光齊他媽胳膊怎麽樣?”


    何雨水說:“放心吧,已經沒事兒了,上過藥甚至都不疼了。”


    閆卜貴也沒在意,以為傷勢不重,所以稍微處理一下就已經沒問題了,所以隻是點了點頭。“那就好,我也就不操心了。”


    他又對劉光齊說:“有事情好好跟家裏商量,不能自己一意孤行,做決定也要多考慮考慮把你養大的父母。”


    劉光齊說:“閆大爺你說的很好呀,要不明天你跟著我去廠裏,跟我們的廠領導說說你這種想法?”


    剛才還大義凜然的閆卜貴瞬間變了臉色,連忙往後退了一步,嘴裏小聲說著:“勸人的話你既然不聽,我也無話可說,我先走了。你們願怎麽鬧就怎麽鬧吧,反正都是你們家自己的人,自己的事兒。礙不著我什麽事。”


    閆卜貴一甩手,拂袖而去。


    屋外隻剩下愣愣出神的傻柱和許大茂。


    何雨水看見他哥那一臉豬哥樣,羞愧的臉都臊紅了,不禁開口說道:“傻哥,孩子正在正屋鬧呢,是不是該洗尿布了?快去看看吧,你在這兒亂瞅啥,不耽誤照顧孩子嗎?”


    “啊?”傻柱一臉的不好意思,尷尬的笑了笑,沒再敢往屋裏瞅,扭頭趕緊往自己的正屋跑了過去。


    隻剩下許大茂了。


    何雨水反倒不急了,許大茂想看就讓他看吧,反正以何雨水的猜測,他也鬧不出來什麽事。


    於是她也不再站在門口了,而是往裏走到劉光齊身前笑著問他:“你真準備去響應號召?”


    劉光齊很堅決的點了點頭,“而且莪寫的申請上還寫明了,願意到最艱苦的地方去。”


    何雨水看著劉光齊點了點頭,眼中也閃著光對他說:“你是好樣的。算是bj爺們兒的樣子。”


    劉大媽在床上聽見,不高興了,“雨水,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呢?你應該幫大媽勸勸他,而不應該這樣鼓勵他呀,你想想他走了我怎麽辦?”


    何雨水說:“可是他的行為是光榮的,我必須得支持,並且對他表示佩服。他這種勇氣和決心是我不具備的,我回到廠裏就決定寫一篇通訊報道,投到報紙上去,把劉光齊同誌的積極思想匯報上去。”


    劉光齊也一臉的興奮,他覺得總算找到了一個知己能夠理解他。他看向何雨水的目光,又多了許多複雜的意味。


    隻遺憾,他現在就要出發去三線建設了,今生怕是跟何雨水有緣無份。這份感情也隻能埋在心裏,留做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值得回味的記憶。


    劉大媽估計感覺到自己胳膊上的疼痛感減緩了不少,也不能總躺在秦淮茹家屋子裏,所以攢了攢勁兒從床上翻身下來了,穿上了鞋。


    劉光齊看見了,連忙過去扶住她,卻被她掙脫開了。


    然後劉大媽又對惠珍說了幾句感謝的話,又跟秦淮茹何雨水她們打了招呼,然後沒理劉光齊,自己一個人抱著胳膊從秦淮茹家離開了。


    何雨水看劉大媽走了,一臉好奇的問:“你怎麽想起來還回家匯報匯報,不是自找麻煩嗎?”


    劉光齊苦笑了一下說道:“我回來並不是給他們匯報的,而是總要打個招呼吧,畢竟一走,不知道啥時候回來。沒想到,我話還沒說完,那邊就開始打了。要不是我躲得快,他正在那兒掏煤火爐子呢,那煤火鉗子差點沒把我眼給戳瞎。我對他表示不滿,你猜他怎麽說,他竟然說戳瞎正好,省得自己一個人自作主張隨便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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