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雨水還在愁腸百結的時候,冉秋葉已經笑吟吟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掂著一個小保溫桶。


    高娥笑著打招呼:“這是手裏掂的什麽呀?”


    “豌豆黃。今年我學著做了一點,這幾天才好不容易湊夠材料了,自己覺得做的還像樣,拿過來讓小苗,小豐,小當,小花他們嚐嚐。待會兒你們也嚐嚐,給個評價,哪兒不好的,我回去再改進。”


    冉秋葉現在都開始上鍋台了,真是大變樣。


    何雨水瞥了她一眼,又撇了撇嘴角。秦淮茹在一邊兒偷眼看著她倆,憋了一臉的笑意。


    這個時候幾個小孩也跑進屋裏來了。冉秋葉很積極的把自己掂過來的豌豆黃拿了出來,分給幾個小孩吃。


    你還真別說,高小苗好像似乎真的尤其喜歡冉秋葉。連高娥也發現這個苗頭了,隻要冉秋葉來,高小苗總會纏在她左右,親熱的很。


    何雨水看著高小苗摟著冉秋葉的胳膊把她拽到沙發上,纏著她講故事,看那股子親熱勁兒,心裏直泛酸。


    她正要站起來把宋小豐他們叫到她自己跟前,跟冉秋葉較較勁兒,突然聽見外麵院子裏熱鬧了起來。


    有很大的吵鬧聲,哭喊聲,似乎還挺熱鬧。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秦淮茹說:“這是怎麽了?咱們院兒好久沒這麽熱鬧過了。”


    她話音剛落,小院門被推開,賈張氏小跑著進了屋子。


    “快去看看吧,劉海中家打起來啦。”


    何雨水翻了個白眼兒,不在意的說:“他家打起來有什麽稀罕的,隔三差五劉光天和劉光福不都是挨打嗎?哪一次不是雞飛狗跳,鬼哭狼嚎。”


    不過真說起來,劉海中家真的好一段時間沒打過孩子了,好像自從他當上什麽副組長以後,整個人就顯得沒那麽暴躁了。所以這院裏也風平浪靜了好一段時間了。


    高娥問賈張氏:“賈大媽,今兒他們是為啥呀?”


    賈張氏一臉的興奮,眉飛色舞的說:“今兒可是稀罕,打的不是劉光天,也不是劉光福。竟然打的是他家老大劉光齊。剛才要不是劉海中他媳婦護著,那一棍下去直接就開瓢了。結果現在棍子打在劉海中的媳婦胳膊上,好像受傷了,劉光齊正跟劉海中在幹架呢。”


    這還真是稀罕事。這院裏住了這麽多年,還從來沒見過劉海中打劉光齊。


    要知道劉海中那個大兒子劉光齊在他心目中可是個寶貝疙瘩,天天掛在嘴上,捧在手上,從沒舍得罵一句,也沒舍得動過一指頭。


    在好奇心的驅使下,所有人都去中院看熱鬧。這會兒劉家一家人已經從後院打到了中院。


    今兒人可真夠齊的。除了宋武下鄉不在院裏,其他人基本上都在。


    傻柱兩口子抱著孩子站在他屋外的門廊下,倚著柱子看的津津有味。


    許大茂也抱著手,就站在賈張氏家門口,正在吆喝呢,“劉大爺,您先別光顧著跟劉光齊打了,看看劉大媽吧,我怎麽覺得她的胳膊好像有點不對勁兒,是不是傷住了?”


    賈張氏一臉的驚愕,她對秦淮茹說:“剛才劉光齊沒還手啊,一直都是劉海中追著他打,他隻躲。這會兒怎麽跟劉海中幹起來了?”


    秦淮茹說:“你沒看他媽在地上疼的直哼哼,捂著胳膊的樣子可能被打傷了,你剛才不是說劉海中一棍子砸在她胳膊上了嗎?估計劉光齊看他媽受傷,著急了。”


    劉海中再是拿大錘的勁兒大,現在年齡在這放著,折騰了一會兒也是喘著粗氣,耍不動了,終於讓劉光齊瞅了個機會,把他手裏的棍子奪了下來,然後一把把劉海中給推開了。


    “你住手吧。我早看不慣你那種封建家長的做派。我告訴你,你要把我媽打傷了,我到街道上去反映你的問題。而且還會連你反對我支援三線的行動,一並反映過去。讓他們來看看你這個軋鋼廠的監察組組長覺悟有多高。”


    劉光齊恨聲恨氣的衝著劉海中喊了一衝,然後就不再理他,著急的去查看劉大媽的胳膊了。


    然後看到劉大媽疼的腦門上直冒冷汗,劉光齊二話不說,把她背在背上,轉身就朝院門外跑去。


    秦淮茹連忙把他叫住了,“光齊,別背著劉大媽再折騰了。你這樣,你把她背到我家屋裏去,這不慧珍在這呢,她是咱紮鋼廠的廠醫,治外傷很拿手。”


    惠珍這時也湊到小花耳朵邊給她說了兩句話,小花就朝著前院跑了過去。


    劉光齊看了看秦淮茹。他並不知道惠珍的情況,但是看秦淮茹臉上的表情,似乎對她嘴裏說的那個惠珍很有信心,又想到劉大媽現在疼的都快受不住了,也不能再折騰,幹脆就聽了秦淮茹的話,背著他媽進了屋。


    沒多大功夫,小花兒掂著惠珍的醫藥箱也從前院跑了回來,遞給了惠珍。


    惠珍笑著摸了摸她的頭,然後跟著秦淮茹一塊兒,也進了她家屋裏。


    劉光齊把他媽放在了外邊的床上,一臉的焦急,看著秦淮茹。


    “嫂子,你看我媽疼成什麽樣了?快給她看看。”


    秦淮茹安慰道:“你放心吧,有惠珍在,很快就好。你站到外邊來,別在那礙事兒,讓惠珍給你媽看看傷。”


    劉光齊雖然看著惠珍這麽年輕,心裏多少有點疑慮,但是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上考慮這麽多,他來說多少有點病急亂投醫。


    不過,看惠珍掂著醫藥箱的樣子,心想,最起碼也算是個醫生,先讓她看看吧,說不定能真能救個急呢。


    惠珍壓根兒沒關心劉光齊的表情,也沒在意他在想什麽,注意力全放在了劉大媽身上。


    她坐在床邊兒,輕輕的觸摸了一下劉大媽一直捂著的傷處,口中輕聲的安慰著。


    等到劉大媽稍微安定了一些,她開始輕輕的試探著用手指探查了起來。


    沒讓大家久等,也就是一分鍾不到,惠珍抬起頭對劉光齊說:“她的胳膊斷了。你先出去找幾根比較直的樹枝或者是木板,我給她上好藥,然後固定一下。”


    惠珍藥箱裏備的藥膏好像效果特別好,抹在了劉大媽的傷處,很快。能看到她臉上的痛苦減輕了不少。不像剛才那樣疼的直冒冷汗了。


    劉大媽連聲向惠珍表達感謝:“惠珍,還虧了有你,不然今天我說不定就得疼死。你這個藥效果可真好,一抹上涼絲絲的感覺,立刻疼就減了一大半,現在甚至慢慢的感覺不到疼了。”


    惠珍用劉光齊找過來的木板和秦淮茹翻出來的碎布條,替劉大媽把胳膊固定好。


    “這藥止疼是有效果,而且對斷處的複原也有很大幫助,要三天換一次藥。不過可能到晚上的時候藥性減退,還會讓你感覺到一點疼痛,但是絕對不會有剛才那麽疼了。”


    劉光齊一臉的不可置信,他問何雨水:“這個軋鋼廠的廠醫這麽厲害嗎?”


    何雨水對他說,:“她可是宋武哥專門從鄉下接過來的,不光是治跌打損傷,她最拿手的還有婦科呢。我聽宋武哥說,她在跌打損傷上絕對是有絕招。”


    劉光齊連連點頭,心中暗說慶幸,這麽一說,還是多虧了宋武哥。


    要不是他把村裏的醫生接到城裏來,還還安排住進了院裏,這一次劉大媽的胳膊估計要受大罪了。


    就這樣,劉光齊把感激又算到了宋武頭上。


    光說宋武,可是一直沒見人。劉光齊這會兒見劉大媽痛苦減輕了不少,也鬆了口氣,終於有精力操閑心了。


    他朝著四周看了一圈,然後問何雨水:“怎麽沒見宋武哥呀?”


    何雨水有些不高興的說:“哎。他都下鄉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沒回來。”


    劉光齊奇怪的問:“今年沒有支援春耕的任務啊,他下鄉幹什麽去了?”


    “好像是市裏統一動員的大活動,去清查下邊的公社去了。”


    劉光齊當然知道這樣的活動,隻是他沒想到宋武會參與其中,要知道連他打申請都沒被選上,可是宋武竟然有份兒,實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同時也讓他心裏很羨慕。


    不過他心裏也服氣,畢竟是宋武哥,受到重視和重用,完全應該。


    惠珍終於把劉大媽的傷處理好,然後收拾好自己的醫藥箱,又囑咐了兩句,背著醫藥箱站了起來。


    劉光齊一臉的感激,走到她麵前笑著問:“惠珍大夫,需要多少錢?”


    惠珍抿著嘴笑了笑:“都是一個院的鄰居藥也是我自己配的草藥,不用錢。你還是留著錢給你媽買點好吃的,補補身體,特別是買點棒子骨來煮點湯,能快速幫她複原。她畢竟有年齡了,要是營養跟不上,估計骨頭就會恢複的很慢。”


    劉光齊連連點頭,嘴裏還說著:“那也應該有醫藥費,您還是……”


    秦淮茹突然說道:“好啦好啦,都是一個院兒的,別那麽見外,快去照顧你媽去吧。”


    劉光齊訕訕的笑著撓了撓頭。不過他沒忘了又鄭重其事的對惠珍表示了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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